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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冥行风雪连城著第五卷漠北天娇第五十七章神秘人
我召唤乌力罕和****返回,开起车继续往前走。****看着虎尸直咋舌,说如果不收起来过不了多会儿就会被狼群撕烂了,可惜了虎皮和虎骨,弄到中国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还问我为什么不珍惜,很奇怪我对虎尸不屑一顾。“中国人,居然不喜欢老虎?要是换一个中国人会乐疯了的!”乌力罕翻译着,这同时也是她的疑惑。
“别说了!”我收声不语。
就这样又往前开进了十几公里,我再次停车睡觉。到第三次时****和乌力罕完全懵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呀?你到底想干嘛?大半夜的跑到这荒郊野岭来找地方睡觉?”
我说:“别问了,钱都少不了你们的,尽管照做就是了,我自有计划。”到第四次他们就习惯了,不在追问。可是我还没停好车,忽然几声凌厉的啸叫穿透越野车的发动机声撞进我们的耳鼓。我迅速熄灭了发动机和所有的车灯,静听车外的声音。从天窗里看到月亮已经在西边落下去,在萧瑟的夜空中,有几只白头鹰在天空中翱翔回旋。
“怎么回事?”我问****。
“那就是海东青,一种身材偏小的鹰,专门生活在这样其他动物都很少涉足的地方。”乌力罕翻译着****的话。
我说“哦?那没什么奇怪了。可是这鸟会在夜间活动吗?”
****也纳闷了,“也有可能,不过看这些鸟不象是在捕食,而且从来没人看到过有十几只海东青在一起群飞。为什么会这样呢?”
乌力罕说:“会不会是有人在这里活动惊起了这些鸟?”
我从车内的倒车镜里看了一眼乌力罕,忽然想起武松,就是先前那具虎尸的作者。“很有可能!会是什么人呢?猎人吗?”
****不以为然,“我们猎人才不做这么无聊的事呢,拼了命顶着月亮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杀死一头老虎?边防的巡逻兵还有可能。”
乌力罕说:“不可能,巡逻内地的都是警察,只有边境线上才会有士兵巡逻。可是如果没有特意的目的,警察也不会深夜里来巡逻。”
研究半天还是一头雾水,怎么办?下车去找找看?为什么呢?算了,也许是无关紧要的人,不用管它了。可是我也不能再做冥行了,因为假如这些人来打扰,我冥行无法醒来就遭了。想起先前刺死老虎的武松,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些人的来路。看看离海东青飞起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我决定开夜车,就是不开灯摸索着开车,大不了慢点走。尽管我很小心还有****在指挥带路,小心行进了两三里路,还是‘客啦’一声两个前轮压碎冰盖,双双沉进没膝深的融水中。越野车涉水没问题,不过车头被两寸来厚的冰层顶住,走不了了。我们只好收拾行囊下车步行,至于车只好等白天冰盖融化了在开出来了。
睡袋、铁铲、武器、食物都装包背着,穿上准备的羽绒服,摸索着下车。打开车后门猛跳了一大步,好歹没有沾到冰冷彻骨的雪山融水,离开溪流向着山上有鹰飞起的地方走去。又跋涉了两里多路进了稀疏的针叶林,月光就更加薄弱,到是白雪还在给那一点可怜的光亮增强。我们伏在雪地里悄悄聆听,大山里仿佛一点声音也没有,怎么办?如果冒险在这里冥行,万一武松杀过来怎么办呢?看来已近凌晨,只有等到天亮在雪地上寻找一下印记。这时****却机警地望向一个方向准备好手中的枪,我发现****有反应的同时也听见那个方向有声音传来,犀利索罗的踩雪和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还有不时的愤怒低吼,离的近一些了,才勉强猜度应该是一头熊。****忧心地说:“看来遭遇是无法避免了,这头熊受了伤,就算我们不杀它它也不会放过我们。”
我说:“原来是熊惊起的鹰,看来我有点多心了。不过,你说熊受了伤?”
****嗯了一声,死死盯着。那熊从它行进的方向上停了一下,灵敏地感觉到我们的存在,低吼着虎虎地向这边冲过来。说话间离我们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了,****举枪准备。到五十米的时候****的枪终于响了,‘哒哒哒’十几发子弹,等熊倒毙在地我们过去检查,****枪法不错,有四颗子弹打中头面,还有一颗打在脖颈。看着半吨重正在垂死挣扎的黑熊,我问****:“你还能分辨有哪些伤不是你打的吗?你先前说这熊受了伤?”
****仔细观察了一会,指着胸口附近的一个枪伤说:“这一枪不是我的子弹,这子弹小,像是手枪子弹。警用手枪威力不够,只是激怒了熊。这一枪试图打中熊胸口的月牙,想一枪毙命,这根本就是扯淡。看来打枪的人根本不懂,会有哪头熊会把胸口的薄弱处展露给你还等着你开枪,即使月牙处薄弱一些比别的地方薄弱不多少,打脖子或者口鼻效果更好。如果打中鼻子会立刻令它进入假死状态,丧失一切意识,可是一般人都打不了那么准。”
我说:“你说的这个蒙古人都知道吗?”
****:“当然,连小孩子都明白,没有好枪就别惹熊。”
我心理思忖着,难道是中国人?那打虎的武松用的可是长刀啊。可是我们为什么没有听到枪声呢?既然没有打死熊却惹怒了它,那么打熊的人应该是凶多吉少,我们就顺着熊走的足迹搜寻着。
北方冬夜的气温很奇妙,黎明前的黑暗阶段是很暖和的,几乎能达到全天最高气温,而东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却又是全天最低温度的时刻,在我们老家叫‘狗呲牙’,就是说这一时刻会把狗窝里的狗冻的直呲牙。前后不超过半小时的时间内,温度会象过山车一样变化。东方的天空变得越来越明朗,看来已经凌晨,气温骤降。我们呼出的哈气在眉毛上结着霜。不过没关系,已经是初春了,这样的时刻不会超过两小时,等太阳一出来就会有很大转变。
我们在森林里的雪地上艰难搜寻了半里路,终于发现了一个人。可是已经死了,看周围的迹象应该是一场好惨烈的搏斗。尸体已经碎烂,血肉模糊支离破碎,不远处一棵树下看来是搏斗的起始地,在那里找到一把拧着消音器的手枪,一切原因都找到了。我们翻了翻死者的衣物,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任何东西,但我差不多能确定那是个中国人,因为衣服的质地和蒙古本地人有所差别,还有就是身上的卫生状况。蒙古人住在荒漠上水资源很是匮乏,所以很少有洗澡的,甚至很少洗脸。吃东西沾在手上的油脂都只是在汤锅里涮涮,这点是因为蒙古人除了珍惜水以外还很珍惜食物和能量,洗掉的丢弃了就是浪费。而这人身上干净的很,看来洗澡不超过三天。
我捡起手枪继续搜寻,终于找到还有其他人的足迹,也是仓皇逃窜的痕迹。看来这里应该不会出现陌生人了,我打算乘天还没太亮再冥行一次。“你们两个守着,我还得睡觉!”
乌力罕说:“你都睡了三次了,现在天都亮了你还困吗?”
我说:“凌晨是最容易犯困的!”我找了一个避风的雪窝子,头冲向雪窝子里面扯开睡袋躺进去,带上棉帽子只露着口鼻。当我醒来的时候乌力罕和****都不见了,我挣扎着爬出睡袋从雪窝子里刚打算出来,被隐蔽在一旁的****按着肩膀按趴在雪里,****果断而短促地‘嘘’了一下,我知道一定是有情况了。慢慢抬起头搜寻一下,左侧的沟谷对面有一些人正在激烈地打斗着,看来是两队人的遭遇战。有一队人全部都是一身黑衣,黑色俄式雪地帽。我忽然想起那被熊撕碎的尸体,如果仔细检查的话装束应该也是这样的,肯定是他们中的人撞到了熊。在看另一队人装束就比较复杂了,有的带着雪盲镜有的还拿着蒙古长刀,看来这些人就是武松一伙了。好,这么快大家都现身来见了,真是不枉期待呀!****和乌力罕看来早听到声音将我和他们自己隐藏在雪地里,并没有参加冲突。猎人就是聪明,我更加乐得观看。
正看时战况已经出现转机,黑衣人明显占了上风,因为他们基本都带着手枪,武松们有两个拿刀的被打倒在地死伤不详,其余同伙隐遁着伺机逃遁。这时候我呼唤****,“给黑衣人来一梭子,敌友难辨,不能让他们分出胜负。”****说:“这样我们会暴露的,还是用你手上的无声枪吧。”
我说:“我不想打伤他们,只是想惊动一下。”
我们正犹豫着,忽然从我们身后的方向上传来几声枪响,正好达到我的目的。我更加纳闷了,在这大雪山里到底有多少居心叵测的人?说话间黑衣人都就地隐蔽起来,武松们仓皇逃散,两个伤者滚下山坡,艰难地向山的背面绕过去。没人知道那几声枪响是谁从哪里打的,黑衣人隐蔽了一刻,试探着起身消失,但并没有刻意地去追武松们。我们又多等了一些时候想看看冷枪派能否现身,可是没有等到,就地吃了些东西。
我的车还在被冰盖围困,况且它太显眼了,在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出现过的地方它简直就象一面高高飘扬的旗帜一样的惹人注意,还是放弃它吧。我们没有回到那里而是步行直接向北进发,打算再走一段距离在等天黑继续冥行探查。走在正在消融的雪野里可不比走在路上,异常的艰难。首先是寒冷,冰雪消融吸收了空气中的热量,会觉得比冬天刺骨的寒风更冷,这就是倒春寒的道理。还有就是潮湿,春天冻人不冻水,雪里含着一半水,不多会我们的雪地棉鞋就都湿透了。冰盖是绝对不能走的,春天的冰有纵向的纹理,就算十几公分厚都无法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必须得找地方绕开。我无法感知自己身上的感觉,就看着****他俩的反应,他们跺脚我就跟着跺脚,他们用力甩手我就跟着甩手。甩手是****教给我的,能让血液更好地向肢端流动,促进循环防止冻伤。就这样我们一直走到晌午,天气转暖和运动量的关系,大家都出了一点汗。我们走到一块平坦的原野上,雪变成一大块一大块的铺着了,小的象几间房子,大的有几亩地,其间斑斑驳驳地露出底下的岩石和沙土,就象破碎的蚊帐上大大小小的窟窿。很大的一片原野,一眼望不到它的尽头,走下去身后的群山和树林也慢慢变成一条地平线,一片大平原上,如同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泛着白雪波涛。有一只鹿一样的动物看来是一个鹿群的首领,远远地注视着我们还用前蹄在地面猛踏,宣示着它是这里的主人。忽然我发现几个人工挖掘的小坑,散落在一个村子大小的区域里。我走近它们仔细查看,挖掘的方式有点特别,像是只求深度不求广度。只有三十公分直径的坑洞口却挖进去有两米多深,根本就是在挖井!还发现那周围挖出来的泥土,竟然都是半圆柱状没有散开,我想起在龙虎山明代大墓时张松林用过的的洛阳铲,在这冻土中洛阳铲也不可能只打一个拳头那么大的小洞,必须扩大一些,难道是盗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