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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冥行风雪连城著第三卷华阳洞天第三十四章青春作伴走苗疆一直等到入夜天都黑透了,附近的房屋都亮起了灯。我俩商量好,广平在洞里等着,我一个人先出去把车开到附近,带点吃的。主要是黄金太重了,我俩现在的状态根本背不动一百多斤东西。出来后用铁铲弄了一些河泥暂时把洞封起来,等到我俩歇好后还得来处理的更隐蔽一些。
广平有一些找他算命的客户,能够把黄金变现,他说他会分批分量地逐步把黄金换钱。我说反正我也没太在意,这些东西都归你了,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随便给我点工钱吧。他说钱一定会分我一半,一千万和两千万对生活的影响差别不大,贪多了也都是数字却没了朋友,但你要相信我我就替你安排一下,放心吧哥们!我说一切都听大哥的了。
李明,哦,是苗广平,他让我叫他广平大哥,可是我一直都没法改过来。第二天我俩收拾的恢复了人形,赶紧到道观里去看望曹道长,没有任何人见到过他。他居住的小二楼上了锁,我们敲们也没有人答应。我猜想如果道长真的想自己离魂,一定是按照我说的口含铜钱睡去了。那么他一定会安排自己在外锁了门,再从窗户进屋锁窗!广平一听立即砸开了门锁,推门进屋。在楼下的书房里,曹道长已经做过全面的准备,屋子收拾的井井有条,自己平躺在地板上,口中含着我的铜钱,已经没有了气息。算算他离魂至少也已经有一个月了,离魂不死饿也会饿死他了。广平大放悲声,很快惊动了道观里的人,曹道长仙逝了,立即开始准备安葬。可是广平还报有希望,希望什么时候黄龙会释放了师傅的魂,师傅的身体虽然死了,也能够在和他说几句话。其实何止说几句话,只要这肉身不烂光了,曹道长就能一直给广平当师傅。
广平取出师傅嘴里的铜钱,用旁边的铅皮包好还给我。他要将师傅冷藏多保存一些日子,他虽然已经出山可他是曹道长最得意的弟子,曹道长没有子女,一直就只有广平跟他最亲近。曹道长的事道观里的人都会听从广平的意见,所以没有人反对。所以告别过后,广平就安排了冷冻室,能存多久就存多久,每天早晚都来看看,一直放了两个多月,经不住上上下下人们的询问才最终火化了,这是我走以后的事。那期间我还和他一起回到洞口去好好封了一下,没人能注意到那里有人动过,里面还塞了很多泥土,再想挖开怎么也得一天的功夫。还有就是进洞的那个小水潭,我去把那个一尺多高的堤坝扒开,水流不必在每隔一小时往洞里倒灌了。
那时广平问我:“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能怎么打算?还不是继续寻找,不解了降头,我连家都不敢回。万一在家尸变了,还不吓坏了家里的人。”
广平:“对,你得答应我,一定不能放弃,还有那么大一笔富贵等着你和我一起分享呢。可是我这里还有很多事,首先要安葬师傅,然后还要把这些黄金变现,是个长期隐秘的活儿。还有就是我打算想个万全的办法再下一趟华阳洞,试试能否挽救师傅的灵魂,不行就用些道法干死那黄龙。这样吧,你自己去苗疆一趟,那里有我一个懂得蛊术的朋友,看看他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我就不信还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手枪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了,给你拿着在车里藏好,万一路上有什么事可能用得着。”
我:“好吧,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一切就听大哥安排!要下洞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尽量赶过来帮你。”
又是独自开车,“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这次真的翻山越岭,开了两天车。这车有两个备胎两个油箱,加一次油就一千来块,一般人家真玩不起。只有我一个人还真是浪费,总是想有个同伴,可是路上人家见到这样的车都没人敢招手,几次我招呼搭车都没人上车。
我在旅店的电脑上找了路径,在车上一段一段的输入导航,就是怕中途有什么计划改变。到了荆州天快黑了,以后的路程就要进入真正的湘西大山了,我打算找个地方住一宿。可是我这样的人不喜欢住在这么大的城市里,人多事多意外也就多,会觉得紧张,就趁着夕阳驶过长江大桥,在高速路右侧的一个小县城落脚。过了加油站,我拐进了一家很方便停车看起来还不错的宾馆。
找餐馆吃了点东西,忽然想起就这么空手去苗寨好像缺了点什么。就踱进一家大一点的超市,买了一些零食饮料,也不知道该带些什么东西。就问老板,有没有卖旅游器材的店,老板介绍了一家。我回宾馆开车找到了那家店,这种店一般什么时候都有人。望远镜、照相机、净水药片、野营帐篷、防虫药品、绳子、口罩和便携食品。店员看出我是要越野穿越,又特地给我介绍了一些装备、GPS、求救器、服装和吊床、医疗包、潜水用具还有降落伞,我择需置。店员还问我知否需要枪支,我笑笑说算了。这么大量采购,本身就很容易引人注意,还搞私货不自找晦气么,况且我本来还带着广平大哥给我的那把手枪呢。说引人注意,事就来了。旁边有几个人也在选购装备,两男三女,一看我也是选装备,一个挺靓丽的女孩就过来跟我搭话,“哥哥你也是要穿越苗疆么?”
我看了看她,“诶,算是吧。怎么?你们也是?”
女孩:“是呀!咱们一起走好不好?”女孩看起来很单纯,小个头有点肉感,眼睛大大的,带个牛仔蓝鸭舌帽,黑色紧身半袖和短短的迷彩短裤,露出白白嫩嫩的大腿,脚下一双厚重的野战靴。看着娇俏的像个SD娃娃似的,可是一看就是大片看多了那种。南方的初冬虽然谈不上有多冷,穿越丛林要是穿这身的话还不是去喂虫子。再看她身后那两对就好得多了,有牛仔长裤,还有全身迷彩,虽然并没有都穿好可是看来都准备的很好。可这女孩却这行头莫非是来勾引我的么?一问才知道,原来那两对都是恋人关系,唯独这女孩是单的。想想事情真的很微妙呢,我懒得想,有伴也不错,就问了他们姓名和情况。
基本都是富二代,刚上大学呢,学校呆的闷了,没到寒假就翘课出来玩。面前这女孩叫薇薇,是其中一个男孩的妹妹。有一个女孩是苗族的,就是在这大山深处出来,权做向导。一说要去的地方,我基本不了解,可是那个苗族的女孩知道,和他们要去的地方不远。他们要去的地方在贵州境内的锦屏,而我要去的地方是在湖南境内。中间只有十多公里山路,如果按我的路走就是山路多一些,但按他们的路要绕出去一百多公里,当然公路多一些。于是大家决定按我的路走,他们开的是一辆牧马人,一般的山路都没问题。
晚上,大家相约一起吃饭喝啤酒,顺便相互了解。我没什么可说的,身上有点怪病,朋友介绍一个神婆我来找找试试。他们人多,可有的说了,罗广是罗薇(就是头一个和我说话的那个女孩薇薇)的哥哥,汪芳是罗广的恋人,车是她的。王一峰是罗广的同班同学,苗族女孩叫雷师英,和王一峰是恋人关系。这次旅游发起者是汪芳和师英,师英想回家看看,汪芳是他的女伴陪她。相关的两个男生自然乐得陪同,薇薇是凑热闹的。我一说那个神婆,师英马上就说听说过没见过。
第二天早早出发。分车没有悬念。薇薇坐上了我的车,在后面跟着。那两对里有苗族的向导,开着牧马人在前面带路。一早晨出来的时候有一点雾,看不见太阳,就这么不阴不晴的一直开了一个多小时,薇薇这时接受我的建议下身穿了一条紧口的迷彩裤子,套装上衣拿着没穿,像个日本动画片里的配角美女战士似的,我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薇薇:“这车是你自己的么?”
我:“诶······,朋友借给我的吧!算是朋友吧!”
薇薇:“哦?怎么还不能肯定?”
我:“呵呵,这车其实可以说是我的一个耻辱,被人狠狠的摆了一道,最后还很有姿态地帮我,没法说。我是不是很没骨气呀?可是背着耻辱坚定向前,又觉得自己很有胸怀哈哈。”
薇薇:“不明白,好像很奇怪的经历啊?”
我:“奇怪?哈哈,要只是奇怪就好了,不会给我这么大的耻辱感。不过我也没有满足他们的愿望,算是有一点自我安慰了。那个汪芳家里是做什么的啊?这么小年纪就有车开?”
薇薇:“好像在长沙有一家古玩商店,具体我也不知道。你不是也小小年纪就开上车了么?”
我:“我?啊哦!呵呵。”我经常回忆起我的妻子儿子,差点忘记了我是一个二十岁的高考落榜生。“你哥俩的名字挺有意思,广和微可以做反义词了!”
薇薇:“呵呵,那你家里是干什么的啊?”
我:“很纯粹的农民,高考落榜了,出来闯世界,没什么奇怪的。”
薇薇:“切,谁信啊!那借你车的朋友是干什么的?”
我:“这是我的一个心结,我被人家整的那么狠,还都不知道人家是干什么的,连那时候身处何地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一个是哈尔滨的洋人牧师,他告诉我他叫什么威尔牧师。”
薇薇:“越说越糊涂了,你看着就象一个迷,还有你的病,到底是什么病啊?”
我:“哈哈,又难到我了。其实我也是不清楚,有点象撞鬼了似的哈哈,等见到那个神婆让她说说吧!”
薇薇:“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你不想说就说就算了。”
我:“呵呵,我说了你会以为我胡说八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等见到了那个神婆,她也许能解释一下。”
从响水坝往西一叉,就进了真正的大山怀抱。可是雾气却越来越浓了,前面的牧马人忽隐忽现,手机很多时候还没有信号。弄得我有点提心吊胆。薇薇到没怎么担心,她以前高中时候进过一次山,说起来回忆那次玩的还挺开心呢。既然不在乎什么向导,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可是曲曲弯弯的开了一个多小时,前面的牧马人彻底的消失了!这时候薇薇才有点着急,不停地拨手机,可是即使偶尔有信号也没人接起来。前面的能见度只有三十米,我打开雾灯大声鸣笛,牧马人象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看看指北针,我们好像在往北走!不过一直都是顺着路走的,不知道是不是走错了。导航上的箭头指向完全莫名其妙,跟前面的路况完全两码事。莫名其妙地跟薇薇商量着,最后决定往回走。大不了回到主路,找地方呆着等雾散了在走。可是左边是山崖山林,右侧就是陡崖溪流,路太窄没法挑头,只好继续往前开。随后上了一段斜斜的陡坡,路完全没有了。
好在这里的树木少了一些,我将车屁股向坡下倒了一下拐了回去,这过程说来简单其实好惊险。开进了来时路过的一个村子,这里应该叫寨子,有二十多户人家,路上根本没有行人。只好拐进村在房屋多的地方停了车,下车找人问问路。雾气大的在车上都看不清路边的房屋,我让薇薇在车上的等着,自己带上宝刀和手枪锁了车门下车。
一离车远一点,整个人就象泡在一大缸青嘘嘘的牛奶里。离路边鳞次栉比的木楼近一些了,伸手敲了半天也没人回应,只好换一家,换了五六家,才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但不是回应我,好像是忍不住吭哧了一下。我听着不对,从门缝用刀拨开门栓进屋,持刀搜索前行。还是找不到人,一直搜索到里屋,从里面顶了门,应该是有人在的。我插回宝刀轻声询问,“有人吗?我们是山外来的,在这迷路了,能帮帮我们么?”没有人回答。我清清嗓子有说:“我们只是想问问路,我想找风冲的蓝宝婆婆,你们能帮忙么?”
没有人回答。我又说:“我知道里面一定有人,我们也不是想害人,找蓝宝婆婆是求助的!请你们帮帮忙好吧?”
见没有回应我转向看看别的屋子,也都锁得死死的。女孩的声音应该就是在这屋子里,我又转身上楼,整个村子的房屋都是木头建造的,破旧楼梯在我的脚下噶吱吱直响。楼上有两间屋子,里面的那间里传出极度陈腐的气息,我失去了希望,只是轻轻敲了一下那门,竟然开了。屋子里面极度昏暗,一股腐朽的味道充斥着整间屋子,一张破旧的小床上躺着一个老人,面向里墙背对着我。
“老人家,您好!”这话刚刚出口,身后的门咣当一声就关上了。老人颤巍巍的坐了起来,苍老、瘦弱、肮脏的样子,如果不是头上缠着苗族的头巾,完全就是一个流浪汉了。老人面向我盘腿做好,“你来了!”这口气就好像在等我似的,莫非知道我要来?
“老人家,这村子怎么都没有人呢?”
开始老人还是笑嘻嘻的,露出一口黄臭的牙齿:“怎么会没有人呢,是没有鬼!”说到一半的时候表情就变成了恐怖到令人毛骨悚然,身上散出一团黑气,从他身后的黑影里还有床底下忽然爬出无数只黑蝎子,蝎子毫不客气地向我扑来。我转身看门已经关上了,再看那小的可怜的一块玻璃的窗户,放弃了逃走的打算。伸手从包里拿出防虫的药水朝扑过来的蝎子群喷去,可这时候已经有很多蝎子爬上了我的腿脚,拼命地撕扯着我的牛仔服,我又转而把药水朝我自己狂喷一气。药水挺管用,可是蝎子太多了,前面的缩一下,后面的很快又压上来。我见不妙,拼命地几下踹碎了那木板门往外就跑。可这时发现屋外的楼梯上也都布满了同样的蝎子,赶紧趁着我的牛仔服还没有被攻破迅速逃离。这时,已经有蝎子钻进了我的衣服,一股久违的刺痛感充斥了我的感官!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四卷:萍踪鬼影,情节更加曲折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