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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某只傲娇了,蹦到子胥的头顶扒拉着他的头发,还得意的甩甩自个儿小尾巴,弯成月牙儿的猫眼嘲笑的看着他头顶,小黑子绝对不承认,看着他光亮光亮的猪尾巴头,它的猫爪心就特别痒......
荷花池边的小亭正立着一位眉插春山又似瑶池玉女,正笑意盈盈的伸手担着一个小包子的脸。
碧叶莲花轻轻微颤送来阵阵清香,恼人的知了知了在这里也显得格外动人,东阿今日有事回转家门正好瞧到此景,摸摸自己光滑的半月头顶,很是满足于现在的安宁、幸福。
清月察觉有人在看,回头张望一张粉脸似芙蓉初绽,“弟弟,阿玛回来了!”
牵着自家调皮捣蛋的弟弟快步行至东阿面前,草草行了礼这才撒娇的抱住东阿,“阿玛回来怎地不叫下人提前知会一声,女儿也好准备冰凉的酸梅汤好等着阿玛回来。”
子胥瞧着自己家姐姐朝他挤眉弄眼,也是个心事通透的,屁颠屁颠抱住东阿的大粗腿,“阿玛,儿子可想你了!”
东阿一把抱住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嫡子,笑得花枝乱颤另一只大手牵着清月,“走,咱们去看你额涅去。”
想着自家妻子又再次怀孕东阿有种宝刀未老的得意,这几个月他可是连走路都生风。
三人一路说笑来到主院,远远的就透露着一丝不寻常,整个院子安安静静,平日里叫得欢快的知了也收了声,清月心中顿时明白,只怕是清滢的那点子破事东窗事发了。
她虽不喜欢这个庶女,到底是郭络罗家出品,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若传到外面可是会害惨一族未出阁的格格们。
青草一众下人皆都屏气凝声低头站在走廊下。夏日里火辣的日头晒得院子里的地面泛白,花草们无精打彩地蔫着。
东阿面色一沉,一道无形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出。抱着子胥大步跨进院子,顾不得清月是否能跟上。急切的往正堂行去。
远远的便听到瓜尔佳氏的怒声,似乎在训斥什么人,东阿面若寒霜,是那个下人如此不长眼,明知道自家福晋正大着肚子,还要拿些糟心事来埋汰她!
松开牵着的清月,大手用力地把门帘子一掀。甩开帘子快步走进正堂,清月看着差点甩到自己小脸上,正在晃悠个不停的门帘子无语地抬头望天。
里面东阿地怒斥声传来,“福晋。是哪个下作的家伙惹你心烦了,还不快快给打了出去,没看到福晋现在有了身子,平素里爷是怎么交待尔等的,一个个都支着耳朵扇蚊子去了!”
清月在门口扯扯嘴角。这才一脸淡然慢悠悠地走进正堂,瓜儿佳氏正端坐在上位,她脚前不远处正跪着一妇人,不是陈嬷嬷又是谁,只不过如今那张保养不错的肥脸已经被人左右开弓盖上了五个手指印。
此时。子胥正站在一边,东阿这个二十四孝阿玛正一脸讨好的劝说瓜尔佳氏,“福晋何必与这些不相干的下作人置气,若是犯了错直接打杀或者发卖都行,可得仔细自个儿的身子,没得平白若些闲气。”
瓜尔佳氏不着痕迹的白了他一眼,落在东阿眼中却是娇羞的一嗔。“来人,先送,格格,阿哥回自个儿院子。”
得,本来还打算在一旁立着当隐形柱瞧戏的清月,不自觉地摸摸小鼻头,她都已经尽量不招自家额涅眼还是被发现,却不想,瓜尔佳氏面前正明晃晃的站着一个小正太,用一双水润润的小鹿儿眼望着她。
清月很想看戏,无奈这一次瓜尔佳氏的态度相当强横,她只得在青竹嬷嬷的催促下,一步三回头念念不舍的离开,搞得子胥都想窜掇她飞到屋顶上偷听,瞧了一眼绷着脸的青竹,他丫滴摸摸后脑勺,这种秘密还是自个儿去偷听好了。
想起自己看到老姐一天有大半时辰顶着个茶碗到处晃,而后面的教养嬷嬷还一直跟着,要求她抬头挺胸,其实,子胥真的好同情自家姐姐呢!觉得她连想依着性子走个路都不成,还得必须按教养嬷嬷的规矩办事。
......
瓜尔佳氏待自己的儿子女儿出了这院子,她方才朝东阿冷笑一声,“老爷就不好奇吗?”
东阿摸摸自己的八字须,双手叉腰指着跪在地上一身狼狈的陈嬷嬷,“这种下人有什么烦心的,直接打杀了。”很不高兴这死老婆子若自家福晋不开心。
回头又瞧见福晋高高挺起的肚子,这家中福晋有身子了也不能有血光,免得冲撞到自家未出世的娃子,“不行,福晋还是直接叫下人把她发卖得远远的,免得脏了你的小手。”
陈嬷嬷吓得差点晕死过去,她虽然签的是活契可这若是犯了事凭东阿一句话,她还不得真个儿被卖了,自已又这么大年纪可想而之将来的何等落迫。
在东阿的凛冽杀气镇压之下,陈嬷嬷连滚带爬的来到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求饶,“老爷,老爷饶命,真的不关老奴的事,是大格格非逼着老奴这么做的。”
东阿一时急火攻心,一脚用力的踹过去,“混帐东西,大格格也是你一个下人敢妄言,你算个什么东西!”陈嬷嬷一脸撞在文案的长脚上,磕掉她嘴里的一颗门牙,却只能捂着嘴不敢吱声。
瓜尔佳氏不紧不慢的轻啜茶水,东阿瞧着她的样子有点不高兴,讨好的问瓜尔佳氏,“福晋,爷叫人把她买到煤矿里,敢惹你不高兴叫她挖一辈子煤,死也要死在煤矿里。”
瓜尔佳氏瞟了摊在地上的陈嬷嬷一眼,这才慢慢的问他,“老爷不关心一下她是所谓何事?”
东阿无所谓的摸摸八字须,“爷看定是冲撞了你吧!把她卖了,如此不长眼的奴才要来何用。”
“老爷,她刚才可是说大格格吩咐的,老爷到是养了个好闺女!”瓜尔佳氏坐在一旁凉凉地提醒他。
东阿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好像听到陈嬷嬷是这么喊了一句,“关大格格什么事?福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瓜尔佳氏连连冷笑,“哼,你还不知道你家好闺女吧,还没出阁就做出那种丢人事,若是被族长知道少不得要被浸猪笼。”
东阿心中一惊,这瓜尔佳氏口中的好闺女十层十是清莹,他心中困惑为何自家福晋话里有话?不像是这狗奴才冲撞了她,到生出几分别的意味来。
“福晋可是说清莹?她一个内阁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做出那种丢人事?”
瓜尔佳氏心中冷笑不已,“老爷自个儿好生听听这该死的婆子如何交待吧!”又亲自动手为他倒上茶。
东阿心中更多不定,难道清莹做了什么无法挽救的事?不然瓜尔佳氏是不会如此态度。
他再次问陈嬷嬷,“把你知道的事儿好生细细说来,不然,哼!”
陈嬷嬷为了活命再也不敢有任何隐瞒,今日能全身而退已是万幸。于是倒竹筒里的黄豆似的一字不漏,把这些年八爷对清莹所做的事全都倒出来了。
其实,她心里还存着一丝饶幸,这府里的一家之主知道大格格的事,怎么也得想法子掩过去才是,还别说,陈嬷嬷这一次还真摸着东阿的心理了。
瓜尔佳氏是恨不得把清莹扫地出门,于东阿而言到底是他亲骨肉,弄出这种事来心中怎会不气恼,只是倒底还要看向八爷与皇上。
东阿心中那个恨啊,即恨清莹不长脑子勾搭上八爷,被他吃干抹净还认不了帐,就差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震怒的东阿站在正屋里朝外大吼,声音凛冽如锋剑,“来人,把陈嬷嬷押下去,着人好生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她。”
本想一剑砍了这个坏事的嬷嬷,又想起今日自家旗主约了他去茶楼商议事情,一时又想不出好的办法来处理这事儿,只得先将人捆绑关起来再说。
接着又交待瓜尔佳氏,“吩咐人把她的小院封了,在出嫁前好生给我待在里头嫁衣!院子里的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理由擅自出院门。”
他这是要完全隔离清莹。
那两位姨娘本是瓜尔佳氏心中的一根刺,如今有机会弄倒一个,瓜尔佳氏自然是不会放过,“老爷息怒啊,今儿出了这事,刚才又查出了一件更令人惊讶的事。”
发完火的东阿刚坐下来端起茶杯想喝口水,骂人也是个技术活,骂久了也会口干舌燥,听得瓜尔佳氏不紧不慢的一说,端在手上的茶杯一晃。
自家大闺女捅出这么个大漏子,这送去关外的话必会被八爷记恨,若是给他抬进府去,这皇上还有八福晋必然会记恨,这左右都不是,到时里外不是人,自家好闺女真给他出了个难题。
“还有何事?”
瓜尔佳氏不屑的暗地里撇撇嘴,“老爷,你可知清莹为何会入得了八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