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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若到了大厅的时候,整个大厅灯火通明,莫怀颜的几个小妾都在,围在风雨馨中间,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什么,在看见风云若后,自动消音,令她忍不出想笑。睍莼璩晓
人都是拜高踩低的,如今一听说她有可能是杀人犯,关系立马就撇清了。
想前几日见莫怀颜日日来她院子里时哪个不是捧着价值连城的东西一个个巴结她,好在,她从未信过。
大厅正中立着一个身穿红色紧身官袍的人,原本是背对着风云若的,此时听见动静,转过身来,看着风云若,上下打量着她。
风云若也借此机会打量着他,男人长得十分正气,一看便是那种嫉恶如仇的人攴。
“王妃,请您随下官走一趟。”
风云若点头,刚走了两步,怜星便跟了出来,面上全是担忧,身子挡在了她的身前,“小姐,您不能跟他走,进了宗人府就算没有犯罪的人也会被屈打成招,您的身子那么弱,怎么可能受得了。”
这话一说完,男人面上顿时一沉,看向怜星时多了些怒气娲。
怜星却是什么都不管,抱着风云若就是不让走。
“怜星,没事的,清者自清,我就不相信他们敢草菅人命。”
风云若还是跟着那男人走了,怜星这会却是坐立难安,七王爷现在又不在,大小姐是不可能出手救小姐的,如今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一个人了。
风云若被关到宗人府大牢以后,并没有直接被审问,而是直接关进了大牢,说是上面会有人亲自来审。
风云若不知道,这“上面的人”权势会有多大。
两个狱卒看见风云若,拖着刚被这女人扭脱臼了的手,恶狠狠地道“我看你还能够犟多久。”
刚才不过是拉了这个女人一下,想不到就将他们兄弟给打了。
如果不是上面有人说了不能对她动粗,他们早就将那些刑具用在她的身上了。
风云若不理会这些人的冷嘲热讽,而是开始观察着这自己即将入住的地方,比想象中的环境更差,那床简直不能称作床,不过是几块板子拼成的草席罢了,地上都是一些坑坑洼洼的洞,墙面全是黑的,从里面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风云若蹙眉,这地方简直无处下脚,无奈之下,只好就近蹲在了牢房旁边。
除去这令人想吐粗话的环境,风云若还是蛮新奇的,眼睛打量着外面的环境。
宗人府果然就想外面传的一样,随处可听见鞭子的抽打声还有男人女人喉咙里发出的凄厉惨叫。
怜星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洛夙衍,虽然不清楚二人之间怎么了,但是她明白,硕亲王是真的在乎自己家的小姐,以她的卑微身份自然是见不着洛夙衍的。
所以当她一路跑到洛夙衍的王府要找人时,少不得受到一众人的奚落,这些人是皇帝派来照顾洛夙衍的,就连着硕亲王府,也是皇帝在得知洛夙衍显赫身份时临时修建,耗时一个多月日夜不休所建的,这些人看着怜星一副丫鬟打扮,少不得要故意为难。
怜星见此,只得说道“那请你们把莫青找来,我找他也行。”
原本她与莫青是有一样特殊的联络方式的,只是她来时太过着急,又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拦住。
那些人一听这些小丫头竟然直呼莫总管的名讳,一下子嗤笑了起来,将怜星推了一把“你以为你是谁,莫总管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怜星一时没有注意,而且男女的力气也太过悬殊,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这一幕被正好被洛夙衍安排出去办事的莫青看到,原本他只是好奇是谁在大门外喧哗,可是在看到地上那个柔弱的身影后瞳孔一下子瞪大,连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
话语中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话音刚落,已经到了怜星的身边,将女子心疼得护在怀中。
“星儿,你们有没有事?”
怜星原本苍白的小脸在看见莫青时变得激动,“莫青,快,快带我去见硕亲王,小姐出事了。”
莫青闻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却也知道耽搁不得,索性将地上的小女人一把抱起,路过那已经瞪直了眼的守卫冷冷说道“自己下去领家法。”
远处,还能听见男子与女子的对话,是从未有过的耐心,哪里还像刚才那样冰冷。
“莫青,你放我下来吧,这么多人多不好。”女子羞涩的紧,双手搂着男人的脖颈,近得能感受到男人有力的胸膛。
“那有什么,你可是我喜欢的女人,让人看见怎么了。”男人温柔的说道,脚下却是不慢,径直朝着书房而去。
怀中的女子脸已经像是被蒸熟的龙虾一般,红的不像样,只得将头埋进男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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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夙衍此时正在处理公务,堆积在桌上的折子一本接着一本的看,就像是不会疲倦一般。
这几日洛夙衍都没有离开过书房,将自己关在书房中处理公务。
只要一停下来他就会去想那天晚上二人的互动,还有莫怀颜与她正在一个屋檐下,他们会做些什么,只是每每想起,他的心就痛得快要窒息。
“主子,怜星来了,说是风四小姐被关进了宗人府,您看咱们是不是应该......”门外,莫青将从怜星那里得来的消息告知房内的人。
还没说完,房门打开,原本在书房中的男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在路上时,洛夙衍一直在想,对于风云若,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不可否认,风云若十分聪慧,与其他的女人不同,可是这根本不足以成为他爱她的理由。
如果说一开始接近风云若,只是因为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兴趣,那后来的,是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那眼眸中不经意的申请,都令他深深着迷。
风云若是个有味道的女人,所有见过她真实样子的人都不会否认这一点。
洛夙衍还未赶到,倒是莫怀颜来了,高大的影子投在风云若的身上,一双眼中全是心疼,望着那柔弱的肩膀心中便是一阵抽疼。
“若儿,我来晚了。”
那酥麻入骨的声音让风云若的鸡皮疙瘩都迅速立起,眉间不由自主地蹙起。
“怎么就你一个人?”风云若皱眉。
“我知道你被关起来了,父皇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探视你,我是偷偷进来的,待不了多长时间,你放心,我已经吩咐了狱卒,不得对你动手,我会去求父皇对你网开一面的。”莫怀颜手扶着门,伸手想要去碰那张脸,却被轻轻迈开。
风云若冷笑“对我网开一面?你又知道什么,你以为是我做的?”
“难道不是吗?你身边的怜星和毒医哪个不是用毒的高手,我知道你恼恨她们在背后说你,我不会怪你的。”
“是吗?”风云若怒极反笑,慢慢地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男子,心中一阵抽疼,风云若来不及反应这是怎么回事,那感觉又消失了。
“莫怀颜,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姐姐,我成全了让你们成亲,你又来对我死缠烂打,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都已经说了不待见你了,什么叫你不怪我,你凭什么怪我,你真以为你是我夫君,你不过是个挂名的罢了,要不是太后拿我家人威胁我,我连形式上的亲都不会同意。”
“若儿,你不要说这些气话,我知道你只是因为我当年负你才这样,你若是心中没有我,又怎么可能会不顾危险救我,我都明白,你只是恼我跟你姐姐在一起,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其实爱的一直是你,娶你姐姐也只是权宜之计,你等我,只要我坐了皇帝,你就会是我的皇后。”莫怀颜恳切道。
风云若不想再跟这个疯子说话,索性背过身去不搭理他。
莫怀颜见此,只能离开。
过了不久,听那脚步声又由远及近,风云若烦躁地吼道“都说了让你滚,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这莫怀颜怎么就跟牛皮糖一样,风云若这么想着,目光也十分厌恶地转过去,却看见了男人一袭红衣包裹,真抱了手臂歪着头看她,目光中是她看不懂的深邃。
“怎么是你?”风云若收回目光,看着地面,心中有些讪讪,自己这么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又该笑话自己了。
地牢里有些黑,那些墙上的烛光将男人的身影拖得长长的,风云若看不见男人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气味,这种感觉,让风云若有些不适应,索性转过了头。
他想说什么便说吧,她才不在乎,她没有做过的事,就算是死她都不会承认的。
黑暗使人的听觉格外敏感,她听见钥匙开启门锁的声音,格外清晰。
“你想要放了我?”风云若站起身来,与男子对视,并没有出去,就这样保持这一人在门外一人在门内的姿态。
男人面上的表情依旧看不清,手中拿着钥匙,眼眸却是盯紧了面前的女子,那是他深爱的女子,此刻正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令他的心不悦地揪起。
“出来,我不想把话说第二遍。”男人的声音坚强有力,不容置喙。
风云若却是摇头,“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认,现在不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吗,我走了岂不是把罪名坐实?”
洛夙衍的眸子眯起,说不出来是说风云若聪明还是说她钻牛角尖,不过好歹还是缓了语气。
“不出来怎么去找证据,等着证据掉到你头上?”
风云若一听,果然钻了出来,看着男人“你相信我?”
男人转过头不看她,比她高了一个半头的身子直起,看向前方“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风云若被他的话震惊,却又听见男人道“如果最后证明还是你所为,本王也会亲自将你送进这里。”
风云若蹙眉,看着男人大步走开的背影,紧随着跟上。
一路畅通无阻地跟这出了宗人府,府外停着洛夙衍的马,那马好像认出了风云若,冲风云若欢快地打着招呼,若不是因为被莫青拉着,恐怕已经撒开了蹄子朝风云若跑过来了。
洛夙衍见此冷哼,轻拍了它两下,示意它别闹,随即翻身上了马,回头看了眼风云若“还不上来?”
风云若闻言蹙眉,她是真的不怎么喜欢骑马啊,不过为了找证据,她还是走上了前去,将手递到洛夙衍面前。
男人的眸子里盛了抹笑意,一用劲将女子拉上了马。
莫青在后面看着,眼见自家主子的马像箭一样飞射出去。
身后传来弱弱的声音,“莫总管,请问下官该什么时候将人调回来?”
这人是宗人府的府尹,是洛夙衍埋在大齐的暗棋,朝中有大多手握实权的官吏其实都是洛夙衍的人,这也是洛夙衍敢在大齐那么嚣张的原因,只要他愿意,一旦将这些人撤走,那整个大齐的半壁江山也就差不多完了。
虽然武将占有一定的地位,可是自古以来,皇帝重用的都是文官,对于武将,则会有各种压制,所以说,洛夙衍的手段,不可谓不狠,不动声色间,便已经将半个大齐握在了手中。
这人此刻有些冒着冷汗地立在莫青身后,心中不断地打着嘀咕,主子莫非是有什么计划,否则怎么会让他连夜命人将宗人府的人全部撤走。
莫青看出他心中的疑惑,没有明说,只道“明天天亮之前,这里不要有任何出现人,违者,杀无赦。”
“是是是,小的明白。”那府尹连忙应道,对于主子身边的红人,他们都是十分恭敬的。
毕竟就算自己在大齐的官再大,可是也不过是主子给的任务罢了,哪里比得过莫青在西蜀的手握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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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洛夙衍立在华家的时候,风云若浑身释放着一股冷气,她十分不喜欢这里,如果不是因为那几个官员的女儿在这里,她绝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她的身后是披衣过来的华典,看样子应该是刚刚睡下。
“那中毒的几人在哪里?”风云若并不想跟他唧唧歪歪直接问道。
华典看了洛夙衍几眼,这才道“在后面,至今没有醒,那毒来的太急,差点伤了肺腑。”
风云若紧抿这嘴,一言不发,一直到了后面华典专门研究药理的地方,那四名小姐此时正躺在哪里,尚未清醒过来。
“他们中的是什么毒?是一起毒发的吗?”洛夙衍问道。
华典点头,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是癫痫散,几乎是同时,就连中毒的步骤都是一致,先是嘴唇发紫,然后喉咙肿胀,最后开始咳血,如果不是送来得及时,恐怕此刻已经死了。”
“癫痫散”风云若低低的重复道。
“是的,暗她们毒发的时间推算,那个时候,她们几个正好跟你一起在后院,所以理所应当便是你下的毒”。
“有什么办法让他们清醒吗?算我欠你一次。”洛夙衍看着风云若努力回想的样子,走到一边与华典咬耳朵。
华典眉头微挑,看着洛夙衍,揶揄道“对别人的妻子这么上心,还真是不像你了。”
这男人可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
洛夙衍笑而不语,目光看着风云若,别人的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