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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目送江祁和陆执离开,转身关上了门。
嘴里一直碎碎念道,“他会发现吧,会的吧,我还能相信他么?”
江祁和陆执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两样祭品。
只不过,他们越是这样轻松,江祁心底反而还越来越不安起来。
落洞仪式临近,江祁总感觉会发生什么意外。
一直默不作声的陆执喉结滚了滚,那声音凉薄而低柔,带着慵懒的沙哑。
却让江祁有一瞬间的恍惚,只仿佛在那声音响起的一刹那,便见天色瞬暗。
“哥哥,那个微形监听器要拿回来吗?”
“我觉得今天应该可以去拿回来了,不过我还是想遵从哥哥的意见。”
江祁好看的眉微微挑了一下,“可以,今天去拿刚刚好。”
两人一公鸡走上了去祠堂的小道。
在一棵开得茂盛的桃花树下,为了让面前的小孩子哭泣,林挽初一行人闹得鸡飞狗跳。
头一次那么有愧疚感,还要时刻警惕着小孩家的大人,面前的两个小孩是路雪用糖果哄出来的。
得亏三人长得好看,不然三人猫着腰在院子外偷偷摸摸的往房子里瞧,指定得被认成人贩子。
好不容易找到两个天真无邪的男孩和女孩,只是让他们流眼泪就成了一个问题。
总不可能将两个小孩打一顿吧。
可是小孩奶声奶气的叫她们姐姐诶,这可就下不去手了。
小男孩和小女孩稚气未脱,专心地舔着手里的棒棒糖,他们还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只不过姐姐们的要求奇奇怪怪的,竟然要收集他们的眼泪。
“姐姐,我们哭不出来。”
稚嫩的声音传进耳朵,两对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们。
呜呜呜,这么可爱的两个小团子,路雪简直要被萌化了。
不过,为了任务,林挽初狠狠心,直接抢走了他们正在吃的棒棒糖。
她的话语冷若冰霜,声音里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特别能吓到小孩子的那种。
“好了,你们不可以吃棒棒糖了,如果不哭出来的话。”
眼睁睁看着美味的棒棒糖被夺走,面前的姐姐还凶巴巴的,他们哪里见过这场面。
顿时,两个小孩嘴巴一撇,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抽抽搭搭道,“姐姐,我要吃糖,吃糖,呜呜呜……”
池渺淼则拿着玻璃瓶,手忙脚乱的收集小孩的眼泪,一滴两滴……
很快,小小的玻璃瓶里装满了眼泪。
林挽初临走前多给了两个小孩一些糖,将他们哄的开开心心的,还特意叮嘱他们不要太相信陌生人。
眼泪装满的那一瞬间,系统声提示他们任务已全部完成了。
还真是格外简单呢,不用跟鬼怪打交道,不用害怕有危险。
林挽初三人就此打道回府,就走了那么一小段路,路雪只觉得浑身无力,双腿发软,脚步虚浮难行,头部眩晕。
眼前一片昏黑,周身冒出虚汗来,身不由己地颓然坐下,只觉得沉重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林挽初立马蹲下身,池渺淼帮忙扶着路雪。
路雪稳当当的被林挽初背着,林挽初和池渺淼两人相对无言,一路上只有路雪不舒服的呓语声。
后天就是落洞仪式了,她也不放心留路雪一个人在吊脚楼。
在吊脚楼前,她们还碰到了在发呆的莫清。
她手无意识地伸向后脖颈,似乎瘙痒难耐。
三目相对,林挽初对她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只是,擦肩而过时,林挽初斜瞟了一眼她的脖子,发现她脖子上也刻上了熟悉的红色烙印。
这是今天为止,见到的第三个被打上标记的玩家。
背着路雪,林挽初也丝毫不吃力,走梯子的时候,阿月倚靠在墙边,朝她微笑点点头。
林挽初抬眸看去,嘴角勾起弧度,眼神却夜色浓稠,沉郁得仿佛永远化不开。
林挽初踏上最后一截阶梯,便从她的身上收回目光。
垂下双眸,遮住了眼中的波澜。
阿月身上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怎么说呢,她的微笑也非常虚假。
嘴巴弯着弧度,眼底却没一丝笑意。
从他们进入副本开始,四辆牛车,四件嫁衣,四个苗族姑娘,甚至连蜡烛都和四有关。
那么,今天傍晚一定会出现第四位被打上标记的玩家。
这还是需要证实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只是,现在她面对着的是一团被打乱的毛线球,找不到最开始的那一端。
要从哪里才是真正的开始呢。
也许,等江祁和陆执回来,她得到更多线索就能知道了。
这两天忙着任务,差点忘了一件事。
她得去看看那位男玩家死亡的房间,希望没人发现那个东西。
头颅死亡朝着的方向为什么不是门口,不是天花板,偏偏是床,被血液浸透的床。
他有线索想传递给同伴,只看玩家细不细心了。
主要是,他的头被活生生割了下来,也没玩家敢再住进去了,所以房间空了下来。
现在时间正好,趁还没其他人回来,她可以去看看。
林挽初轻手轻脚地把路雪放在了床上,示意池渺淼照看她,就转身出了房间。
林挽初悄咪咪地打开房间门,脑袋左右看了看,没有人,便关上了门检查了起来。
床上的血迹早就干涸,男玩家的尸体也被噩梦游戏处理掉。
房间里一时间静悄悄的,林挽初比对了一下头颅正对的方向,凑近了最外围的床脚。
还好这个大通铺的下面其实就是用砖块垒起的,所以不怕找不到线索。
上面还残留着男玩家挣扎的指痕,从兜里拿出从外面捡来的瓦片,对着上面就开始刮。
血迹干涸,很快地上就落了一小片血色碎渣。
周围碍事的血被清理干净,砖块上竟显出了不一样的颜色。
白色指痕,完完整整分布在了七个砖块上。
难道是,数字7 ?
这又代表着什么,七天还是七个人。
原来白色只是被红色覆盖,如果不清理的话,根本不会看见。
林挽初伸出手指,随手划拉了一下白色指痕,将白色物质捻了捻,手上便沾染了,搓也搓不掉。
鼻尖凑近闻了闻,刺鼻味直冲天灵盖,是油漆。
林挽初心里了然,目光遥遥的望着原本头颅存在的方向,像在和谁对望一样。
她站起身对着时空相隔的男玩家,缓缓弯下腰,无声向他道了声谢谢。
在祠堂,陆执在门外放风,他们这次来的时间不错,族长刚好不在。
祠堂神龛前方摆放着端端正正的一张桌子,上面盖着桌布。
江祁探下身,手臂往桌下伸,摸索着有凸起的地方。
给那位寨民身上安的监听器自然不会一直待在他身上,那样就废掉了一个好道具。
江祁收回手,将桌子恢复原样,祠堂不能多待,而且身后还有着似有若无的阴冷视线,是牌位。
拿完监听器得赶紧离开了。
外面没动静,陆执百无聊赖地俯瞰着风景,有他在,没人敢过来。
门开了一条小缝,江祁的脸显现,对陆执点点头,示意他拿到了。
随即,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祠堂门前。
日落西斜,疏散的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里透下。
玩家们都回到了吊脚楼,只剩江祁和陆执迟迟未归。
林挽初探索完,就回去照顾路雪,没有人发现她的行为。
林挽初扭干帕子,冒着热气敷在了路雪额头上。
门开了又关上,江祁和陆执回来了。
拖了张小桌子过来,江祁就开始播放监听器里的内容。
小小的监听器躺在桌上,房间里莫名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房间里的四人,全都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从监听器中传出的每一个细微声响。
突然,一阵清脆的落地声打破了沉寂,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高处坠落,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随后,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小心翼翼地捡起了监听器。
一阵安静后,里面传出了嘈杂声。
江祁试图从杂乱的声音中分辨出有用的信息。
一分钟后,监听器中传出的声音让江祁的心脏猛地一跳。
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他自己的。
江祁的声音通过监听器的电流传输,伴随着滋滋的杂音,略微失真,但依然清晰可辨。
江祁的说话声停止,监听器中的声音继续传出。
江祁听得很仔细,监听器里隐隐约约传来类似敲桌子振动的频率。
一下一下,江祁的心跳与之同步。
桌子振动的频率响得不多不少,正好三次。
前两次敲击之间间隔了较短的时间,第三次敲击与第二次之间有较长的间隔。
这是线索,而且敲桌子这个事也是监听器里的他做的。
他的记忆没有出差错,今天他根本就没在祠堂敲过桌子,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难不成还出现了另一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