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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山鬼女罗刹是住在雪山的那一边,每年春夏季,它们都要攀过悬崖到我们额真族掳人当食物;因为雪山太高,它们都是经过雪山的悬崖过来的,但不是所有的悬崖都会有山鬼过来,只有和对面相通的悬崖才有山鬼过来。”
“它们掳走男人?那女人呢?”
“它们从来不掳女性?而且掳走的也只是成年男人,其他的没听说过被掳。”
“不掳女性,只掳走成年男性?这是为什么?”
“这事老师也不清楚,我们族人也没有人知道。也许它们本身就是女性,所以它们不以女性为食物吧。”
“但它们为什么不掳男性小孩呢?”
“也许它们是母性,有天生的母爱吧?这原因到现在都没人知道。”
“有人看过它们的样子吗?”
丹灵更闷了:怎么只掳走成年男性?为什么不掳走女性和小孩呢?女性和小孩的肉不是比成年男性的肉更嫩更可口吗?
“它们行动快如风,很少人看过它们的模样,据有见过它们模样的人说,它们都会幻化成漂亮的少女,所以,我们族人就称山鬼是女罗刹。”
“老师见过山鬼吗?”
“见过,但是却是幻化成的非常漂亮的女孩。”
“老师看到的也是山鬼的幻像?”
“嗯!那时老师还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为了除掉山鬼让我们族人不再受伤害,我们当时组织了一批武功灵力非常高的族人,在悬崖口守了几天,它们终于出现了。”
“它们?好多吗?”
“十几个,她们非常漂亮,长着一双蓝宝石般的大眼睛,身材窈窕结实,皮肤细腻亮洁漂亮;当时我们被这些漂亮的山鬼给迷惑了,很多年轻人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掳走了。”
“老师怎么没被掳走?”
“我当时发现形势不对,边抵抗边大喊大家抵抗,我被打下了山崖,晕了过去,还好被突出的岩石托住,那一战可真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美丽的敌人了。”
索悉哈浮现一种复杂的表情,不知是在迷恋山鬼的美色,还是在为那一战而感到害怕,因为那一战,所有的勇士都被山鬼掳走当食物了,而那些山鬼确实漂亮的让人难以自持。
“老师,我要加强训练攀崖术,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从悬崖攀到雪山的那一边,除掉山鬼,为民除害。”
丹灵望向悬崖,说。
“这谈何容易呢?老师以前的愿望只是守住悬崖口,别让山鬼过来残害族人,这个愿望都不能实现,更何况攀到鬼窝除掉山鬼。”
索悉哈听完丹灵的话后叹了一口气。
……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丹灵坐在草地上,聚精会神地念着鸠摩罗什《金刚经》的名句。
“哈哈……傻子。又在念经啊?”
丹灵听到说话声,抬头一看,他身后站着几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少年,其中说话的是垌坪村老村长的孙子桑巴,他正指着丹灵讥笑着。
其他的少年也跟着哄堂大笑了起来。
“哦,是桑巴少爷啊。”
丹灵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向桑巴行了个礼。
“阿灵,整个垌坪村的人都在说你最懂事,再怎么懂事,你也不过是个没父亲的孤儿。”
桑巴大声喊道。
桑巴的阿爸是额真族族长的贴身侍卫,爷爷是垌坪村的村长,平时被阿姆所宠惯,常常纠集十几个少年,骄横跋扈,垌坪村和附近的村庄的人虽然看不惯,却也不想招惹他。
丹灵看都没看桑巴一眼,默默不语,转身就想走开了。
“等等……让你就这样走岂不是便宜了你?”
桑巴走向前几步,挡在他的面前说道。
“桑巴少爷,我还有事,先走了。”
丹灵不想和桑巴继续纠缠,说完就想走。
“我还没玩够,不许走。”
桑巴说完推了丹灵一下。
丹灵退后一步,一侧身体,躲过了桑巴的一推。
“桑巴少爷,我很尊重你,希望您也能尊重我。”
丹灵淡淡地说道。
“嘿嘿……一个没父亲的人,竟然教训起我来了,因为你这外乡佬的存在,让我很没面子;我现在就不尊重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桑巴说完,伸出手又想推丹灵。
丹灵伸出左手轻轻一拔,拔开了桑巴的手;
桑巴没防到这么一招,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从丹灵身边闪过,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哎呀,还敢还手,让你尝尝我的武灵的厉害。”
桑巴恼羞成怒,站了起来。
“开门杀。”
桑巴喊完,双手泛起了两个绿色光球,一招‘开门杀’直攻向丹灵。
丹灵并想露出他的武灵级别,他一言不发,一招‘逍遥游移’,避开了桑巴的攻击。
“大家给我一起上,揍他。”
桑巴一击不中,顿时恼羞成怒,大声喊道。
旁边的那些少年,平时跟桑巴一样,父母都喜欢将他们与乖巧的丹灵比较,造成了他们对丹灵的极度不满,一听到桑巴这么一喊,就赶忙冲了上去,把丹灵围了起来。
“桑巴住手。”
一个银铃般的喊声响了起来,这声音虽然带着稚气,但却似有一种震慑力,大家不禁停住了丹灵的攻击。
大家一看,一个小女孩已站在丹灵和桑巴的中间,把他们俩隔开来。
小女孩长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长发结成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子,辫子一直垂到腰间,她那柳叶眉下镶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樱桃般的小嘴长在挺秀的鼻子下面,显得更是动人。
“索妮,你怎么又来了?”
桑巴看着索妮纳纳说道。
“说,你是不是又在欺负阿灵哥哥了。”
索妮怒眼横睁,一双杏目狠狠地瞪着桑巴怒喝道。
索妮是丹灵好友索桑的妹妹,比丹灵小一岁,也是丹灵的老师索悉哈的小女儿。
古若丽当年被救后,谎称她们一家在草原上遇到了马贼,除了她们俩,其他人都被杀死了,索悉哈看到丹灵很有灵气,不仅收留了她们,还收了丹灵为学生,因此两家关系特别要好。
“索妮……是,是阿灵先欺负我。”
桑巴一直很喜欢索妮,也有点惧怕索妮,同时他也特别妒忌和索妮关系要好的丹灵,因此常常找机会欺负丹灵。
丹灵却因寄人篱下,每次被欺负,他都默默承受。
“阿灵哥哥欺负你们?嘿,笑话,你们人这么多,恶人先告状吧。”
索妮杏目横睁,指着桑巴说道。
“索妮,阿灵他可是练过武灵的呀。”
桑巴再次争辩道。
“你也练过武灵啊。”
索妮怒道。
“索妮,算了,不要争辩这些了,我们走吧。”
丹灵拉了拉索妮道。
“嗯,以后看到你再欺负阿灵哥哥,看我怎么收拾你。”
索妮对桑巴大声喊道。
“给我揍他,不能伤到索妮。”
桑巴天不怕,地不怕,害怕索妮是因为他心里喜欢她;当他看到丹灵拉着索妮要离开,心里浮起一股无名火,他不顾一切大喊道,但还是忘不了叮嘱大家不能伤到索妮。
“桑巴,你又欺负人家了。”
突然一声大喝,从旁边跑出了一个壮实的少年,少年略比丹灵和桑巴大了一点,但身材比他健壮。
“阿哥,桑巴又在欺负阿灵哥哥了。”
索妮一看来人,马上叫喊道。
来人正是索妮的哥哥,丹灵的好友索桑。
“哼,索桑,你又想要为阿灵出头了?要不是看在你阿妹索妮的脸份上,我肯定饶不了你。好啊,今天就让你试试我们的厉害,你们,试试我们新老师教我们的新武灵。”
桑巴对着索桑大声叫喊道。
其他的少年听到桑巴的喊叫声,都围了过来,对着索桑擦掌磨拳,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