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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王公子发了火,用脚狠狠地踹一干手下,这群家丁也不敢躲,小心地应对着。周围看好戏的人基本上也散了,留下的几人,都偷偷地掩嘴而笑。
王公子越想越气,他无乱如何都咽下这口气。身边的一个奴才,显然深知自己主子的心思,凑上前来,小声说道:“少爷,这家伙是一个练家子,我们不是对手。”
“废话,还用你说,你当小爷我是瞎子啊。”看着自己没用的奴才,王公子心中的火气愈盛,劈头就是一巴掌。
“是……是,是小的多嘴,不过小的有办法给少爷报仇。”见自家主子没有发怒,那家丁接着说道:“少爷,在京城里,谁不知道您啊。我看啊,那人一定是外来人,您应该让他知道您的厉害,我们可以派人跟着,看他在那里落脚,之后想怎样,还不是少爷您一句话的事情。”
“对,还有那个小畜生,小爷一定炖了吃肉。”说着手一动,扯动了伤口,钻心剧痛,咬牙骂道:“还不过来,扶小爷去处理伤口。”
几个家丁簇拥着王公子离开,还有两个人向着房子易离开的方向尾随而去。街上人越来越多,房子易伸手将幽影放在了自己肩头。
就这么一个动作,房子易发觉身后有两个身影鬼鬼祟祟,仔细一看,发现是刚刚那几个狗腿子家丁,房子易未放在心上,继续向前走去。
“哎,我说,他是不是发现我们了。”跟来家丁心中对房子易怯的很。另一个也害怕,不过他知道自己要是回去,免不了一顿大骂,强自镇定安慰同伴道:“怕什么,大白天,他还会吃了咱们,走小心跟着。”
新年了,流香楼,这个京城首屈一指的酒楼格外的红火。楼前行人摩肩接踵,达官贵人来来往往。跑堂的伙计也换了新衣服,面脸喜庆,笑脸呵呵迎着八方的客人。
房子易走到跟前,一个伙计就迎了上来,躬腰哈身,笑嘻嘻地对房子易恭迎道:“来,这位公子爷,您里面请。”
房子易也高兴,抬手朝伙计怀里扔了十两银子,伙计也不迟疑,接着银子,冲房子易行礼,谢道:“多谢爷打赏,祝爷新年吉祥。”
流香楼来来往往的都是贵人,为了提高伙计的素质,从来不禁止伙计收赏钱,不管客人打赏多少,都是伙计自己的。
伙计得了银子,格外殷勤,问道:“公子爷,您是一位吃饭呢,还是过来赴宴,小的带您进去。”
房子易冲那伙计说了房间号,伙计高声喊道:“好嘞,公子爷您随我来。”
一个雅间里,瞅着满桌子的美食佳肴,段二爷最先忍不住了,咽了一下口水,埋怨道:“公子怎么还没来?二爷我都快等不及了,要不,咱们就先开吃吧。”
知道段二爷是在说笑,左刀客接了话茬,笑道:“也是,连我这肚子都等不及了,公子要是再不来,我就不客气了。”
因为九王爷身份特殊,虽然乔装打扮,但在下面见到熟人总是不自在,所以就选了一个雅间。二人话音刚落,房子易推门而入,说道:“我怎么听见有人说等不及了,是不是我来晚了?”
待房子易进了雅间,伙计就退下了。九王爷等人看着房子易来了,纷纷起坐,抱拳说道:“公子。”
房子易冲大家抱了抱拳,大家都相继落座。九王爷脸上又些须愁容,大家刚一坐下,他就开口问道:“公子,京城里最近不安生吧?”
花问柳被神秘人救走,此事震动朝野,九王爷所指自然是这件事。房子易明白九王爷毕竟是皇家之人,虽身在朝野,仍心系国家之事,也不隐瞒,将事情经过给大家讲了一遍。
九王爷叹息一声说道:“哎,皇兄继位之初,励精图治,呕心国事。可近来却偏信阉党,享乐后宫,让外邦之人起了觊觎之心,实在是我大明江山之悲啊。”
房子易虽然是东厂之首,但他清楚九王爷只是有感而发,对九王爷之语没有放在心上,刚准备劝慰几句。却听段二爷插话说道:“我说管家,你唉声叹气个什么啊。你那皇兄无情无义,你又不是当官的,操心什么,再不吃菜就凉了。”
段二爷说话虽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却也是那个理,九王爷干笑了道:“说的对,来……来,我们吃菜,别饿着咱们段大爷了。”
九王爷这一说,大家哄笑几声,气氛活跃了起来。孟龙与孟蛟两兄弟不喜多话,两人沉默不语,段二爷却是一边吃,一边说。
刚喝了一口酒,便是对着房子易说道:“公子,你是不知道,咱么这次可找了一个好地方。公子让咱们选址造府,据此地五百里之远,有个破落的庄园,我们将其买来修缮,成了一个占地数十亩的大庄园。”
段二爷说的洋洋得意,好似是自己的功劳一般,兄弟几个知道他秉性,也不挤兑他。其实此事,房子易也知道,今日以前,九王爷就飞鸽传书告知了房子易此事,让他定夺。
段二爷说了几句,有开始吃喝,却是左刀客为人稳重,补充说道:“公子,庄园基本已经完工,却还没有一个名字,公子给起个名字吧。”
名字,房子易早就想好,此间左刀客问起,房子易放下筷子,沉吟了一下说道:“我看就叫‘落雪山庄’如何?”
“落雪山庄……”几人念叨了即便,左刀客一拍大腿说道:“好,好啊,好名字。”
段二爷正在吃东西,嘴里的东西还没有咽下去,含糊地说道:“好,是个好名字。”段二爷此话一出,大家都笑了起来。因为他在几人之中最鲁莽没有文化一人。
见大家笑他,段二爷脖子一挭,涨红脸争辩道:“怎么,二爷说错了,告诉你们,我可知道这其中的含意。落雪、落雪,不就说的是司徒雪那小丫头。以后公子与那丫头成了亲,坐了咱山庄的女主人,岂不应对了这‘落雪’二字。”
孟龙好打击段二爷,此间听他说的有理,说道:“没想到啊,今天二哥还是一个先知先觉的人,小弟佩服。”
说完大家轰然而笑,但房子易却笑得有点勉强。在他心中,‘落雪’之意,是指永远落下了他的心爱之人周雪儿。虽然已知姻缘难续,但心中却实难放心。
大家在雅间之中说笑之时,王公子因咽不下心中之气,正带着几十个家丁、恶霸向流香楼直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