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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时煊窝在客厅的沙睡了一宿,虽然沙够柔软也够大,足够让他舒展胳膊小腿,可他还是睡得浑身难受。因此,他早上醒得特别早,醒来后也没打算继续睡。毕竟,他也不想让梅家的佣人看到他窝在沙上睡觉。
他觉得被佣人看到还好说,他就是怕被叶特看到,只要用心想想,大概就可以猜到叶特会有怎样的表情。所以,他觉得还是不要让佣人看到为好,若是不小心传到叶特耳中,那并不是好事。
起身走到门前打开房门,踏出房外就闭眼呼吸着早上的新鲜空气,自然的花香随着空气一同进入鼻腔,似乎都能感受到带着花香的花瓣正围绕在身边飞舞。就这样站了几分钟,然后才向前花园走去。
走到花园后,目光如水平静那般凝视着眼前这片花园。自他醒来看到这片花园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他喜欢这片花园,这样肆意绽放的花朵就该有那样清新的香味。闻之心情会变得特别轻松自在,就似全身都置身于花瓣之中那般香而不腻。
头脑清晰的结果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那事,嘴角缓缓勾着一道优美的弧度,思量一番过后,他最后竟是落荒而逃。他也不知道为何会那样逃出那个房间,是因为他怕他也会跟着有那样的感觉,还是其它的缘故,他想不明白。
一觉过后,那便是昨日,这时也不愿多想,只希望今日见到梅鲁的时候,他不会怪他就好。想起那双清澈透亮的琉璃眼眸,心里隐约带着一种异样的情绪。
“易先生早安。”突然出现的清亮嗓音惊醒正陷入沉思的易时煊。
易时煊转头看向一旁,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名为利卡,留着干净利落的棕色短,细黑的睫毛下面是一双他见过多次的绿色眼眸。
“早,利卡要浇花吗?”少年利卡便是这几日浇花拔草的佣人,昨日跟他闲聊了几句,从而得知他家就在山脚下的小村庄。听说家里有两位人鱼哥哥要上学,他想多挣些钱补贴家用。
说到此,易时煊就不得不说这儿的教育制度跟他们那里真的有很大的区别。这儿都是雌雄分校制度,人鱼有人鱼的专门学习课程,雌性有雌性的必修课程。
雄性人鱼的课程有基本文史科技等知识,也有专门训练各种技能的课程,比如如何用指甲,牙齿,头等武器攻击,如何吸收香水中的有效成分,从而提升总武力值等等。
通过史书来看,人鱼吸收香水提升武力值,那应该就跟一些游戏里面吸收某种物质能量等类似道理。他不曾玩过多少网游,并不是很清楚那些事。但从这点来看,他们吸收香水应该就是吸收香水中的精华。按照这个说法,若吸收的是香精,那应该可以吸收到更多的精华吧?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想法而已,至于他们吸收的到底是香水中所含的哪种精华,还是需要花点时间,继续查些专门的资料才行。易时煊突然觉得香水能有这样的用途也挺让他好奇,有种探索奥妙的激动。
雌性的课程很简单,一般雌性读到十六岁便算是学完所有的课程,他们就可以出外寻找工作,或者留在家里帮忙做家务种田等等。唯有那些香觉极其灵敏的雌性才会继续升学,学习新的知识。
说到底,他们主要就是想找出香觉灵敏的雌性制香,那些香觉不够灵敏的雌性自然就达不到他们的要求。仔细想来,这也算是择优录取,只是这里需要的人才多数是集中在香觉这面罢了。
“嗯,易先生今天起得好早。”利卡毕竟只有十六七岁,见易时煊如此亲和,脸上也带上一抹微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可能是这两日睡多了,今日就醒得特别早。”易时煊伸出手臂晃了两下,他以前就不爱运动,这回又在床上卧了几天,身体似乎也变得迟钝了些,还是要多多锻炼锻炼才行。
利卡见易时煊忙着锻炼身体,也不在这儿打扰他,越过易时煊,走到花园去浇花。他今年十七,来梅家也有半年,因为他做事勤快,夫人给他加了些薪水,他心里很感激。因此,他这会儿很认真地浇花,看着花儿的眼眸带着明亮的色彩。
易时煊想,叶特应该是个极爱玫瑰的人,整个花园最多的就是玫瑰,最浓郁的也是玫瑰芳香。而他也注意到叶特看着玫瑰的时候,嘴角总有一抹很浅的微笑,似乎透过玫瑰看着某人那般。
那时他就在想,就如母亲说的,或许每个人都有一段美好的回忆。母亲如此,叶特亦是如此,那是只属于他们心里的美好,所以他们会露出那样美好的笑容,让人看着就觉得有点暖,却又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只因他不懂他们心中那段回忆。
“阿爸,我昨晚跟阿时一起睡。”梅鲁高挑挺拔的身躯似少年那般蹲在叶特身旁,整颗脑袋枕在叶特的大腿上,眸中闪着亮光。
“嗯,我知道。”说起这事,叶特就觉得这样的梅鲁似乎也有很大的优势,每回看到易时煊特别无奈的神情,叶特就觉得有些好笑,那根本就是对孩子没辙的表情。
“阿时说他应该喜欢我,我听了觉得很高兴,我就和阿时亲亲,阿时的唇瓣就像棉花糖一样,软软甜甜的,可是后来……”梅鲁皱着眉,嘟着嘴想着昨晚那事,脸上露出一丝不安。
叶特听着直在心里偷笑,突然没了下文,低头认真地看着梅鲁的侧脸,却看到他脸上带着一丝不安,心中有些疑惑,亲着亲着还能碰上什么让他不安的事吗?按照他的想法,后来应该是易时煊又没辙,继续由着他胡闹的呀!难道他猜错了?
“后来怎样?”叶特觉得易时煊竟然愿意让梅鲁亲亲,那就应该不会出手打骂梅鲁,难道梅鲁做得太过分,他最后还是出手打了人?
“后来我就觉得下面胀得好难受,阿时叫我数绵羊,我数着绵羊还是好难受,我就叫阿时帮我看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梅鲁停下歇了口气。
叶特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他还以为梅鲁被打了呢!不过,若是梅鲁真的因为这样被打,他该站在梅鲁这边好,还是站在易时煊那边好?叶特突然有些纠结,这似乎是个挺难抉择的问题。
与此同时,叶特心里也真正松了一口大气,梅鲁竟然会对易时煊产生这种反应,那可以说明梅鲁生理上并没有问题。两年来,虽然医生也跟他说过梅鲁生理方面并没有问题,但却从未听梅鲁有过这种冲动,如今听到这点,他倒是觉得欣慰。
虽说这会儿听儿子说这种事确实是挺尴尬的,可他家这个儿子此时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反应,不妨也先好好听听。叶特心里猜测易时煊到底有没有帮梅鲁看看,对于这点,他还真不能直接下个结论。
“他有帮你看吗?”嘴上这样问,心里却是想着,如果帮忙看了,梅鲁应该就不会出现这种表情,应该是很开心的表情,这样才比较合理吧!
“没有,他让我一个人睡,然后就把我关在了房里。”梅鲁想起他昨晚一个人,有些不开心地嘟着嘴,不看就不看呗,干嘛还把他丢在房里,他觉得还是和阿时一起睡比较好。
叶特抿唇笑了笑,这倒是真像易时煊会做的事。梅鲁也有反应,那样他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只是梅鲁不知道该怎么做那件事,易时煊也肯定不会主动,该怎样才能跟梅鲁说明这事呢?眼神突然亮了亮,叶特拿起桌上的电话,迅拨通了电话。
“瓦尼尔,把你买的东西带过来。”叶特面色无波地对着话筒说道,眼中却带着一点尴尬。唉,他这个阿爸当得还真辛苦,竟然还得关心这种事。
瓦尼尔走进书房就看到叶特和梅鲁,大步走上前来,然后将手上的包裹递到叶特面前。心里却在祈祷,千万不要让他教少爷这种事啊,这种事怎么还能让别人教呢?想想他就觉得全身毛。
叶特没有接过那个包裹,示意瓦尼尔将包裹递给梅鲁,瓦尼尔收到这个眼神,转而将包裹递给梅鲁。梅鲁接过之后就打开了包裹,里面都是些光碟,这是他最喜欢的级巨人吗?
“阿爸,这是我最喜欢的级巨人吗?”梅鲁兴高采烈地看向叶特,眼中亮光闪闪,就想马上去找易时煊一起看他最喜欢的巨人。
叶特朝瓦尼尔使了个眼色,瓦尼尔急忙退了出去,出了房后小心翼翼地拍拍胸口,还好夫人没有叫他教少爷怎么做,不然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梅鲁看到瓦尼尔走了出去,也想跟着跑出去找易时煊,却让叶特喊住,梅鲁转身眨着眼看向叶特,好像就准备等叶特说完话,然后就直接跑出去。
“咳咳……梅鲁,你自己一个人回房看看这个‘级巨人’,记得把房门锁上。以后你看到时煊又觉得难受的时候,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叶特见梅鲁满眼困惑,硬着头皮继续道:“不过,要等时煊成为你的雌性之后,你才能对他做这件事,而且只能对他做,明白吗?”
梅鲁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听到这件事只能对易时煊做,而且易时煊要成为他的雌性,便开心地点着头,直到脖子有些酸了,他才停了下来。
梅鲁出去之后,叶特随后就去了花园,正巧碰到在花园看花的易时煊。想到这两日常常会看到易时煊过来看花,看来他应该很喜欢这些花!他以前从没跟双黑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如今看见易时煊,突然有点想让他帮忙闻些香水。
年轻的时候,他的香觉还算挺好,上了年纪之后,他的香觉就不如从前。梅鲁中毒后,他也不敢让他用香水,就怕会生更严重的事。家里那些人鱼佣人,他偶尔会帮他们买些香水。毕竟,家里还要靠他们保护。如果易时煊能够帮忙辨别香水的优劣,这却是好的。
叶特走到易时煊身边,刚想出声就想起他刚刚跟梅鲁说的事,双目有些飘忽地看着那些鲜花。刚教梅鲁做完“坏事”,现在就让易时煊帮忙辨识香水,真有点说不出口。
“夫人也来看花?”入境随俗,叫着叫着,易时煊也习惯了这样叫叶特。除了偶尔会露出父性的光辉之外,叶特身上那种气质跟人家说的知识分子还真有些相似。
“看花看花。”叶特打着哈哈,易时煊越是面色平和,他心里就越觉得不自在。只盼新婚夜那时,梅鲁千万不要告诉易时煊那些都是他叫他看的,不然,他往后怕是没脸再见易时煊。
“时煊可懂香水?”虽然雌性有香觉,但并不是出生就懂的,如果家里没人教,他们也不知道何为香水。那些买不起香水的贫困家庭,自然更不懂如何闻香。
易时煊闻言沉默片刻,转头对上叶特那双眼睛,琉璃色的眼珠让他想起另一双同样颜色的眼珠,澄澈透明,只让他不知不觉就沉迷于那双眼睛。
“略懂。”他不知道如何才算真的懂香水,时空不同,香水的用途不同,甚至香水是否相同,他都还没有答案。
“我刚从外面买了些香水回来,时煊可以帮我辨识这些香水吗?上了年纪之后,我这香觉就不怎么灵,每回都要闻上许久才能闻出香水的优劣。”
香觉,这是易时煊来到这里之后,听到的一种特别嗅觉。他不是很明白这些人鱼为何可以靠香水来提升武力值,也不明白雌性是怎样辨别香水的优劣。因不明白又带着些好奇,或许这就是他觉得有意思的缘故。
“我不知道我闻出的香味和你们同不同,如果夫人不介意,我会尽力而为。”虽闻过很多香水,但他真不知道这里的香水跟他们那里的香水是否一样,在此之前,他也不敢妄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