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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营救人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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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郝鑫进去干吗?

    当然去找那个英国男孩去了。

    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就在大家把目光都落在那个叫杰克的厨师身上后,却忽略了当时跟在杰克身边的还有一个人,或许走路没有什么特殊的姿态,但是当天晚上那么热闹,在头顶上盘旋的直升机就一直没离开过,在那种模糊的光线,英国男孩肯定能够看见那个人的大概容貌。

    郝鑫其实也不想背着郝运乱来,可问题郝运却偏偏要把他排斥在外,这些年他自立惯了,16岁跑到法国从小兵干起,带过团,打过仗,甚至敢靠一壶水就深入敌后狙杀郝运,虽然没成功还落得现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境遇中,可他的自信还在,又或者说,正是他无法手刃仇人,甚至还憋屈地喜欢上了仇人,导致他更想做点什么压上郝运一头,至少告诉自己,自己或许没有郝运那么出色,但绝不是一个被男人庇护在羽翼下的懦夫,他有坚硬的翅膀,有自己的天空翱翔!

    当然……郝鑫必须得承认,这里面显然带着男人间争强斗狠夺取主导权的意味。

    郝鑫直接去了最后一栋别墅,有人早在那里等着他,将他引到了杰克平时工作的厨房。

    他一路走,一路打量领路的人,这三个身上带着枪,有两个裤腰后面还别了两枚手雷,长得典型打手模样,满脸横肉目光凶狠,这些人反而最不好对付,三个字,不讲理!

    郝鑫目的不在厨房,而是那个英国男孩,所以装模作样的在厨房看了一圈,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一名看起来是小头目的打手按下耳机说了几句话,期间一直用一种不太好的表情打量郝鑫,然后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走吧,在楼上。”

    郝鑫被带上了三楼,门一开,就愣住了。

    这屋子大概有50平,摆放着高档的沙发和茶几,墙壁上挂满壁画,脚下的地毯毛最少没过脚背,再加上一些小摆饰,装饰奢华。

    当然,这些没什么,重点是屋里很多人。

    四个彪形大汉一字排开在沙发后面,长条沙发的正中坐着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那男人扫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左手边的英国男孩。英国男孩坐在单人沙发上,看起来很紧张,脸色惨白,在看见郝鑫的一刹那,差点崩溃地哭出来。而除此之外,最让郝鑫上心的是跪在地上垂头丧气,像是被抽掉了脊椎一样惧怕着的男人背影。

    这个背影……虽然还是对不上,但是这个形式一看就明白了。显然这个黑手党派来的人也抓住了重点,杰克送给郝运审问,而自己留下了另外一个。

    所以说了,这就是与虎谋皮。

    “进来吧。”坐在长形沙发上的男人低沉地开口,然后看着中间吓的快尿出来的男人说,“你找班杰明是为了找他?”

    郝鑫走上前,不惊不惧地坐在了另外一个空着的沙发上,然后这才点头:“问出什么了?”

    男人看着郝鑫笑:“你们的首领很奇怪,你们要救人,而我们……”他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和你们合作我很麻烦。”

    郝鑫心里打了个突,果然是这样,郝运你也算是算漏了一次,这些人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郝鑫暗叹一声,说:“如果不麻烦呢?”

    男人静静地看着,面无表情。

    “这个人有说吗?具体在哪里?”郝鑫问。

    男人挑眉,然后摇了一下头。

    “杰克当然也没有说。”郝鑫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些安排下来的卧底级别都不一样,尤其是那么早就安j□j来的人,当时甚至有可能是被收买了,所以这些人有很大的可能性不会知道反叛军真正的基地在哪里。

    “然后?”男人做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郝鑫却看着英国男孩班杰明说:“你想说什么?”

    班杰明怯怯地看着男人,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男人呵呵地笑:“说出你的办法,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郝鑫蹙眉,其实他只是诈话了解情况,他连一点讯息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办法?

    男人的笑容说收就收,再次面无表情:“那就请离开这里。”

    郝鑫被下了驱逐令,不甘地看了一眼早被黑手党抓住掌控的这两个关键人物,只能站起了身,看起来,还是要从郝运那边下手了,而且要和郝运说明黑手党这边的态度,必须要再次交涉,否则被这些人乱来一通,可能会出大事!

    可是,就这简单的动作,却终于破坏了班杰明苦苦压抑的恐惧,他一把扑到了男人的大腿抱着哭叫:“先生,求您放过我!我不会开枪!我甚至不会说当地话!求您了!我不行的,肯定不行的!”

    男人的脸有点黑,一抬腿就把班杰明踹了出去。

    班杰明在地上翻了一圈,迟疑了半秒,竟然扑到了郝鑫身上抱住了他的大腿:“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我不想去!我真的不想去!求求您,我当不了卧底,我会被杀的,一定会被杀的……”

    郝鑫看向男人,明白了。

    办法其实也很简单不是吗?只要威胁这个人,让这个人和上级联系,将身上带着追踪器的班杰明送过去就好了,至于为什么不在这个人身上直接安装追踪器?人总是期盼活下去,被*军测出他身上有追踪器就彻底完了,可是送个人过去却可以用被蒙蔽了当理由。所以在选择题之下,人类趋吉避凶的本能就会完成这个计划。并且这种外围的喽啰怎么可能进到关押人质的核心区?只有真正的人质才能进去不是吗?所以只要把这两个人威胁好了,进去的理由再想都行。

    男人见瞒不住,连警告班杰明的表情都懒得做了,直接慢悠悠地抽起了烟,一副你知道了也无所谓还不快滚的态度。

    “我去。”郝鑫说。

    男人抬头看他。

    郝鑫斩钉截铁地说:“我进去才有作用,送这小子只是送死,还有可能打草惊蛇,如果你一定要用这种方法,我去。”

    男人勾着嘴角笑,用着暧昧的目光打量郝鑫和班杰明。

    班杰明也不哭了,瞪大了盈满泪的眼睛仰望郝鑫,那目光就像是在看神一样,如果这一刻郝鑫低头,一定会发现自己竟然招惹了这么个该死的烂桃花。

    就在场面有些凝结的时候,其中一名打手在男人耳边说了两句话,男人视线落在门口,说:“你还有三个小时考虑,天黑前到这里来找我。”

    “……”郝鑫没有说话,他会点头只是怕班杰明弄巧成拙让事情复杂,如果有更好的办法谁愿意亲身涉险?

    “你朋友是……”男人欲言又止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向硕,最终选择了沉默。

    郝鑫也看了过去,蹙眉:“你怎么来了?”

    向硕笑嘻嘻地开口:“你呢?过来干吗?这是什么情况?”

    郝鑫低头看向班杰明,冷锐的目光让班杰明讪讪地松了手,虽然站了起来,可是仰望郝鑫的目光却没变,清晰露骨。

    和这个黑手党的人没什么话好说,郝鑫直接带着向硕离开,后面还跟着想抓郝鑫衣服却不敢伸手的小尾巴,男人虽然沉默着,但是当他们走出别墅的时候,班杰明却被拦了下来。

    郝鑫转头去看,虽然不喜欢班杰明这种娘气太重的小男孩,但是被这种像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睛看的微蹙了一下眉头。郝鑫本性并不凶残,虽然杀人可是更重情义,他对这种全然渴望的目光看的心虚,因为连他自己都不能保证会不会回来。

    离开后,向硕笑道:“怎么了?难道你又做了什么吗?”

    郝鑫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件事说了,他没办法和郝运谈,因为郝运肯定会拦他,当然更不可能和郝运带来的那些佣兵谈,所以向硕肯定是最好的人选,至少可以给他一个方向。

    向硕听完,蹙眉想了一下:“虽然这个办法很危险,也鲁莽,但也算是个好计策,你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值,也没有太显眼的身份,只要顺利潜进去,等到Shadow的救援就安全了,而且有你进去,以你的身份也必然会让Shadow拼命牵制黑手党,他们还真有可能和Shadow合作,毕竟得罪Shadow并不理智。”

    郝鑫看他。

    向硕宽慰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我觉得不错,不过让我再想想。”

    得到好友支持,郝鑫心里本就不平的天平终于彻底斜了。

    可他不知道,向硕就是一个卧底,所以向硕的思路中有个致命误区,就是可以用卧底来解决的事都很简单,不就是带着追踪器进去吗?有多难?老子这些年摸爬滚打了那么多个危险区,不也没事?而且还有Shadow和黑手党的人在身后跟着,简直就是一次闭着眼睛都能完成的任务嘛!如果不是以他的身份不合适插手这件事,他都直接做了。

    当然,向硕虽然把这事看简单了,但是确实有很多丰富的卧底经验,虽然挑挑拣拣地说了些要项,却已经很详细了,而且向硕重点提醒:“你晚上去找他的时候,只有一个要求,追踪器的信号发射最好定在三分钟一次,现在高科技的侦测仪器太多,如果信号发射太频繁,很有可能会被提前发现。”

    郝鑫自己听着,都记下了,不过心里也在琢磨着自己还该做点什么?

    回到营地后,审讯杰克厨师的房间门已经打开,这说明审讯已经结束。郝鑫找到郝运询问,郝运只是摇头说有用的讯息太少,挖出反叛军一两个据点没问题,可他们要的是关押人质的地方。

    于是郝鑫提出要看审讯记录或者再亲自审问一次,郝运给了他审问记录,郝鑫翻开一看,一页都没写完,根本没有能用上的信息,可是找郝运要人,郝运却反问他:“你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想上战场?这次不行,营救任务要求行动迅速,打击准确,以你的体力跟去只能拖后腿。”

    郝鑫被这毒舌说的脸红脖子粗,顿时怒了,说他没办法打仗可比说他不能勃.起还要让他愤怒,而且他不喜欢郝运这么管他,这种教训小孩的口气真是让他恨的牙痒痒!

    郝运说完,瞪着他看了他一会,眸色渐渐柔和了:“你在这里等着吧,我一定会努力把人救出来,我已经和欧盟的取得了联系,他们会分享情报给我,你不用担心。”

    这下可好了,连卧底的事都解决了,再次让郝鑫体会到了自己的没用,憋着一肚子的恶气走了。

    可是到了下午,恐怖分子突然再次公布了十个人的名单,同时在互联网上上传了枪决上个名单人员的视频,没什么残酷的手段,就是一枪爆头,视频里的人身体一晃,就死了。

    这下郝鑫都快急疯了!

    谁都不知道这十个人的名单里有没有主板、雷神和洪力,毕竟他们未必会说代号,真名就更要谨慎,最主要的他们还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如果反叛军在确定第一批枪决人质的视频可以得到理想效果的话,说不定很快要就会再次动手,这种不重要的人质养着浪费粮食,还要担心逃跑,往往都会在前面枪决。

    到底怎么办?

    怎么办!?

    郝鑫在郝运的办公室里守了一下午,紧张地听他和欧盟方面联系,和当地政府军联系,希望他们说服反叛军赎人,至少要把他要救的三个人赎回来。

    可是……反叛军没有给出回应,而是在下午六点再次上传了一个视频,听到的信的郝鑫点开网页的时候手指都在抖,不过好在死的那个人他不认识,而且也只枪杀了一个。

    “还好……”一同观看的郝运也松了口气。

    郝鑫扭头冷冷地看他:“一定要在这里干等着?就没有办法了?反叛军根本不买欧盟的帐,你一定要在那棵树上吊死?”

    郝运与他对视:“办法正在想,急也没有用,没有打击目标你让我怎么挥剑?”

    郝鑫眼眸闪了一下:“安排个卧底伪装人质让杰克带进去,信号发射器会让我们知道具体地点。”

    “让谁?你吗?”郝运想都不想就反对,“救的是命,卧底就不是命吗?这里面的危险谁敢承担?”

    郝鑫瞪着郝运,捏着军刀的手背骨节发白,几乎咬碎了牙槽,深呼吸一口,起身走了。他去了厕所,再出来的时候他从桌子上拿的军刀已经消失了。

    郝鑫找到向硕,让他跟着自己去了黑手党的地盘,一枚小型的信号发射器安到了他的牙根处,同时他将信号接收器慎重地交给了向硕,让他在二十分钟后交给郝运,并且将前因后果说清楚。

    押送他的叛徒是和杰克厨师在厨房里一起工作的帮工,两个人的工作是在这里寻找“肥羊”,为反叛军的“圣战”筹措资金,迄今为止,已经有数十名没什么背景却钱不少的“肥羊”在离开这个地方后被两个联手袭击,换取了大量的赎金。

    所以虽然现在风声鹤唳,但是他们送个人进去还是有点可能,当然,换句话说,既然现在形势紧张,也很有可能卧底还没靠近老巢就被识破杀死。

    总之,这次郝鑫想要成功进去需要一定的运气成分。

    被反捆着躺在车上的郝鑫看着摇晃的车顶,有些紧张。这个决定说不得有些鲁莽了,可比起在营地里坐以待毙,他必须做点什么,而且他也相信,得到消息的郝运一定会抓住机会跟好他,更会最大可能地保护好他,而且郝鑫有预感,这种保护会是疯狂的,那个男人如果知道他出现危机,甚至会强制中断卧底任务将他救出,所以可靠的后背让他心安,也才是促使他迈出这一步的根本原因。

    车开出去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正在离开大马士革的路上,比起南边的城市,这个战乱国家的首都城市依旧还很热闹,街上来往着不少车辆,喇叭声此起彼伏。

    根据这个叛徒的说法,接下来他们会从南边离开这个城市,在城外十公里处会有一个小镇,那里会是个中转站,而他只能把他送到那里就必须离开了。

    也就是说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吧?

    郝鑫蹙眉,不适让他挪动了一下屁股,心里到底还是紧张。

    到达小镇,郝鑫的嘴巴就被堵上了,脑袋也罩了黑布,汽车停下,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他被粗鲁地拉下了车,试探性地反抗了一下,下一秒就被拳脚招呼了一顿,他蜷缩在地上咳嗽,身上火辣辣的疼,起不来了,但是这样的情况也让他放心了一点,至少不是直接拿枪嘣了他。

    接下来他被人从地上拽起,从头到脚搜了一遍,接着就被架着往一个方向走去,有时候拐弯,有时候下坡,有时候又下楼梯,他努力记着步子算着距离,直到他闻到潮湿气味的时候,他已经被丢在了进去,一路滚到墙边狠狠撞上,险些撞得骨头散架。

    这里是哪里?

    肯定不是关押人质的地方,怎么可能就在这个小镇里,所以这也正是因为自己头巾未摘的原因吧?

    那么现在是要干什么?

    为什么不出发?

    郝鑫侧耳倾听,身边很安静,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空气冰冷潮湿,应该是在地下室,寂静,阴冷,让他有股大力挣扎的冲动,捆着他的绳子是用特殊手法系的,只要掌握技巧,很容易挣脱,可是这里说不定有监视器,他只能象征性地挣扎着,做出慌乱的模样,然后又在那之后惧怕般的将自己缩在了墙角,不再动了。

    前后不过十分钟,有脚步声传来,门被打开,他被粗鲁地拽起离开了这间房子,而且显然他们在重复之前的路线,甚至最后可能回到了他下车的原处。

    这么想的时候,他被丢在了车上。

    “唔!”

    “额……”郝鑫身体一僵,他发现自己压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对方似乎想要从他身下挣脱出去,但是显然力不从心,蠕动了好半天,也没改变地方。

    郝鑫闻着对方身上带着烟草的气味,叹了一口气,不能百分百的确定,但是有相当大的可能性他能够确认这个人是谁。这种坚硬的身体,出现的时机,还有对方模糊的一声闷哼,真相都指向一处,他那有本事有手段超级侄儿控的好叔叔。

    真他娘的够了!

    郝鑫想要破口大骂!

    这他妈的敢不敢再宠着自己一点!你他妈要是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怎么不他妈的跟老子上床啊!?

    但是,虽然心里是这么想,可是他却放软自己,将脸靠在了这个身体上,不知道是什么部位,感觉上应该是大腿吧?那么肩膀的位置应该就是男人的重点区了?那么我的在他哪里?郝鑫晃了晃身体,然后顿时囧了。

    真好,这下“69”了,如果没有这该死的黑布和堵在嘴上的破布就更好了,还有,如果自己就那么硬了,会不会更好?

    郝鑫暗自调侃着,紧张不翼而飞。

    原来一个人就是一份魔法,仅仅是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心里的不安就烟消云散了。

    车开出去后,车里颠簸的厉害,郝鑫也不好再占郝运便宜,趁着汽车颠起的瞬间,他一个翻身从座位上滚了下去,摔在了一堆说不清的奇怪物体上,那种感觉……难道又是一个人?

    不……十分钟后,郝鑫确定了,这应该不是一个活人,可能是半头牛,或者是什么,反正是个死物,当然也可能是个死人,只是从反叛军的角度来看,带个死人的可能性不大。

    就这样,郝鑫躺在一个不明物体身上,呼吸着带着郝运气味的空气,任由自己被带到虎穴,依旧淡定。

    沙漠的夜晚会急剧降温。

    郝鑫不确定他们走了多久,但是根据体表感受到的温度来看,差不多已经到了午夜了,而且方向不明,甚至这种漫长的路途给他一种他们已经跨越了国境的错觉。

    然后车停了下来,送他们的人似乎下车小解,郝鑫趁机表演一下证明自己的存在,不过这下就糟糕了,对方说了几句当地的俚语,然后很快有什么东西就盖住了他的口鼻,于是白眼一翻,他就晕死了过去。

    “糟糕!”郝运心里暗道,郝鑫的反应给了他最好的提示,当即他闭住口鼻,当毛巾盖住他的时候,他奋力挣扎了一下,装模作样地晕了过去。

    对方是个老手,不放心的在他身上又摸了几下,确定他真晕了,又重新绑了绳子才离开。

    郝运松了口气,幸好劳拉曾经对他说过被麻药晕倒后的症状,尤其是初期,因为残留的自我意识会让人的身体紧绷,甚至肌肉颤抖,直至二十秒后才会彻底松懈下来,所以如果遇见那种一瞬间就放松的人,就要小心了。

    确认他们晕倒后,前面沉默了一路的两个人终于开j□j谈。

    尖细的嗓音说:“真他娘的冷啊!”

    厚沉的说:“就快到了,回去了还有热烫喝。”

    郝运侧耳倾听,这些当地话他勉强能够听出个大概,在那些无聊的牢骚之后,终于迎来了他想要的情报。

    “头儿让我们小心一点,最近抓的人不能往老地方送了。”

    “当然,前几天抓的人才最重要,这些小角色算什么?”

    郝运眉心一蹙,知道这一招失败了。

    可是没过两句,尖细的人又说:“不过也离得不远,十来分钟的车程就到,无所谓了,只要今天晚上能回家就可以。”

    另外一个人说:“这两个亚洲人怎么处理?你审我审?”

    尖细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开口:“关好了先回去睡觉,他们在天亮前醒不过来,等我们睡够了再过来,啊~~希望不是穷光蛋。”

    “穷就少要点,反正这次会大赚了一笔。”

    “哈哈哈,那些欧盟的□们,应该会爽快给钱了吧。”

    “当然了,再任由我们杀下去,舆论就会杀死他们。”

    “额,那直接用舆论杀,为什么还要交换?”

    “笨蛋!舆论杀死的只是这批军官,他们这些狗娘养的军队别的不多,军官最多,换一个过来就一切如常了!所以不如换钱跟实惠。”

    “啊!对啊!哈哈哈!到时候剩下的钱不知道头儿会不会分给我们一些?还有,前两天抓的那些‘波斯猫’真漂亮,真想干死她们。”

    “嘿嘿,我都想象很多次了。”

    说完,两个人嘿嘿地j□j,话题越来越低级,郝运一动不动地听着,只希望话题再绕回去,只可惜直到他被人扛起丢在一个房间里,都没再听到一个有用的消息。

    当然,之前的消息已经很有用了,至少他知道接下来他会有四个小时的安全期。

    被甩在房间后,郝运又那么僵硬地躺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然后不动声色的将身后的绳索挣开,用着最快的速度扯下头顶,观看天花板一圈,确定这里没有安置监视器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或许,要感谢反叛军临时换了人质的关押点,所以才比想象中来的简单。

    但是打击地点不正确,翻腕看了眼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幽灵就要带人空降了,行动必须终止。

    于是他起身干脆地扯下郝鑫的头套,掰开嘴,把手指按在左侧的牙根上,再大力一扣,扯下了一个米粒大的物体,郝运冷冷地看着这个带血的物体,丢在地上一脚踩碎了。

    这下,第二套计划启动了,第一小队从空降打击改成潜入营救,至少不会那么快的打乱计划。

    “唔……”郝鑫睫毛颤抖,j□j了一声,似乎有转醒的迹象。

    郝运想了想,迅速的将头套盖回去,走到了一边,他倒是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有什么依仗,竟然敢单枪匹马地做卧底?

    郝鑫醒了,在意识传达到大脑的时候,他正要转动的身体僵住,一动不动,似乎在观察。

    郝运暗自点了下头,还好,知道观察形势,不是一味的鲁莽冲动,这么想完,郝运将气势缩至最小。

    郝鑫忽视牙根传来的疼痛,屏息听了很久,几乎可以确认身边没有人,就连郝运也不在……难道自己被单独关起来了?

    “郝?”郝鑫轻轻喊了一声。

    郝运眼尾一抽,这臭小子,从什么时候就没听过他喊自己叔了?

    “郝?郝?”郝鑫又喊了两声,也不敢喊郝运的全名,确认没回复后,又沉默了两秒,突然把脸抵在了地上,磨蹭着想要把头套取掉。

    郝运抓住机会,身体一歪,悄无声息地躺在地上,晕倒。没想到这样谨慎,忙碌的郝鑫竟然能有所差距,将脸对向了他这边,郝运调整着呼吸,却大睁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郝鑫是如何将头套从脑袋上蹭出来。

    取掉头套的郝鑫眼前一亮,也是和郝运一样的反应,确认过没有监视器后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很破旧,感觉最起码建成有四十年以上,墙角有些可疑的乌褐色,郝运就躺倒在左侧的墙角,一动不动。

    郝鑫像跟棍子一样滚过去,差点的时候一阵蠕动贴近,用脑袋撞了撞郝运的脑袋,低声叫:“Shadow,Shadow,醒醒!”

    郝运不知道是自己可以去拿最佳演技奖还是这货太粗心,他虽然身体一动不动,但是眼睛应该有些明显的痕迹吧?可是郝鑫焦急地撞了他两下,见他没反应,竟然又翻了出去,在三步之遥的地方背着他,脱起了裤子……郝运想,这个角度,这个画面还真是让人记忆深刻到想忘都忘不了啊……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郝运脱掉裤子,臀部再一夹,一把细长的物体就从那里挤了出来,虽然那东西包了层塑料,但是他没有看错,那确实是他桌子上的那把军刀……

    抽出军刀的郝鑫松了一口气,有点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眼郝运,郝运急忙闭眼,所以确认郝运没醒的男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反握着刀,迅速将绳索割断,这才穿好了裤子。

    那之后,郝鑫又来拍了一次郝运,可是郝运实在无法在此刻看到郝鑫的脸,干脆继续装死,于是郝鑫又去门口探查了一会,犹豫了许久走了回来,站在郝运面前拉开了拉链……

    “哗啦啦——”

    温热带着骚臭的液体淋在了郝运的脸上,郝运第一次有了杀掉郝鑫的冲动。

    妈的!

    郝运按捺着满心的杀意,悠悠醒来。

    一抬头,迎上的是郝鑫笑嘻嘻的表情。

    顿时,郝运知道自己被耍了!他恶狠狠地擦着脸,灰头土脸的狼狈,没有说话。

    郝鑫说:“一人一次,平了,而且尿能解麻药,你知道的。”

    郝运的牙齿咬的咯咯响,扯过郝鑫的衣服擦脸。

    郝鑫见他不问,自己心里反倒痒了,招道:“我取刀那会儿是不是吓着你了?你眼珠子一个劲儿地在晃啊。”

    “也不是。”郝运总不能说因为那个人是你吧?“特殊部队都会进行这样的特殊训练,你只是离我太近了。”

    郝鑫抿着嘴笑,用袖子擦了郝运的额头,然后笑道:“谢谢你跟过来。”

    郝运心里的火被这软软的话浇熄了,暗自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让你平平安安。”

    “我知道。”郝鑫笑道。

    郝运不再说话了,知道不代表去做,他的不愿意不代表能够改变郝鑫的意愿,虽然他想努力护得郝鑫一生平安,可是事实只能证明他和郝鑫是不同的个体,他们不可能永远保持思想的一致,就像现在……

    郝鑫擦着他额头的手突然下滑,勾住了他的脖子,捧着他的后脑勺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还有,抱歉,让你担心了。”

    “不臭吗?”突然变得旖旎的气氛让郝运叹了一口气。

    “不。”郝鑫将头低下一点试图亲吻郝运的嘴唇,却被郝运躲开,他也不以为意,只是松开手退后了一步,“这种时候出现,你只会让我心里的天平更加倾斜,真是……”郝鑫苦笑着摇头,转身再次走到了门边。

    郝运低头拎了拎淋湿的胸口,蹙紧了眉心,舌头不受控制的在口腔里移动,隔着层皮舔上了前一刻被亲吻的地方,心思复杂。

    短暂的迷情结束后,两人都再次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们此刻正处在危机中,短暂的放松只是因为确认了彼此的安全,接下来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郝鑫在门口倾听了很久,没有听到脚步声,他问贴过来的郝运:“人呢?你醒过来多久了?”

    “闭了气,没晕。”郝运语气平淡地回答。

    郝鑫为之哽咽,有种被打败的徒悲伤。

    郝运沉默了两秒,开始说他这一路上听到的消息,以及此刻的情况,说完后:“所以,不要离开这个房间,外面的情况可能很复杂,没有地图,没有敌人数量,不如等待幽灵的小队,那之后也更好扩散收索附近十公里的区域。”

    郝鑫想了想,赞同了郝运的安排:“你的信号发射器在哪里?没问题吗?”

    郝运指了下自己的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恶狠狠地瞪着郝鑫:“以后他妈的离向硕远点!狗娘养的东西!这次回去就叫他滚蛋!”

    “?”

    郝运却不再说话了,他本来就不待见向硕,没想到那混蛋竟然煽动郝鑫当人质卧底,如果不是看在郝鑫的面子上,管他是不是章四少的人,他绝对一枪嘣了那王八蛋!这辈子,他就从来没气得那么大过,气的手指都在发抖,气得想都没想的就把自己安排到了郝鑫身边接应!

    郝运的气息不善,郝鑫也不想这个时候去触霉头,干脆沉默了。

    接下来,等待的时候很安静,两个人一个一直站在门口,另外一个则在墙角玩刀。

    郝鑫站门口。

    郝运玩刀,玩的还是郝鑫刚拉出来的刀……

    郝鑫期间看了郝运好几眼,明智地选择了沉默。那阴森的表情配上那把银亮的刀,让他有种刀锋在心脏边缘割过的危机感,还是不要开玩笑的好。

    郝运虽然在玩刀,可却一直在思考接下来的计划,偶尔思路也会跳到郝鑫身上,那时他就会看上一眼郝鑫的背影,那种谨慎的气势和老练的动作,给他一种对方在战场沉浮了数十年的感觉,可问题郝鑫在那之前从来没有上过战场。那么……是什么时候变的呢?这个疑问从喀麦隆一役后就从未消失过,只是他问也问过,诈也诈过,想也想过,可答案依旧是未知。

    凌晨4:50分,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郝运的人来了。

    郝鑫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全副武装的弹匣。

    潜入这个后备营地对于他们这些职业佣兵而言再简单不过,何况是“银之战争”最精锐的第一小队,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就放倒了视野所见的敌人,据说就连监控室都被掌控了,可以说是完全占领了这个区域。

    离开那个房间,郝鑫才知道,这是沙漠深处的一个山丘,房子就在山体内部,或许这里只是个训练基地,是临时征用,所以安排来看守的人并不多。

    这里还关押了两个人质,一个是法国记者,一个则是跑来战区自己作死的澳大利亚游客。

    接下来郝运很忙,对俘虏挨个审讯,同时还要联系黑手党和欧盟军队,进行一次大联合的营救行动。当然,黑手党的人将会最后到来,他们的工作是剿杀和清扫。这是三方最后私下里达成的协议,对外界不可宣,所以法国记者被很好的监管了起来。

    这一次,郝鑫被郝运邀请到了作战会议室内,似乎因为郝鑫这次决然的做法让郝运有了一定量的觉悟,他必须将郝鑫放在一个更加对等的位置,而不是被保护者。

    郝鑫也能够看出郝运的思想转变,也积极地抓住了这次的机会,当最后问到他的意见时,他指着沙盘的一处说:“这里再设一个狙击点吧,或许我无法近身肉搏,但是远程狙击却是我能够拍胸口保证的本事,而且你们看,这里是你们战略安排的唯一死角,那里需要人。”

    郝运蹙眉,在脑袋里又验算了一遍,不得不点头了,他承认郝鑫说的很对,那里确实有个很小的死角,虽然问题不大,但是如果战力足够,确实需要安排一个人。

    清晨5:40,特别营救小队成立,向东一路出发,将在二十分钟内完成战略部署,6:30整准时打响第一枪!

    “银之战争”在这场营救行动中的角色最危险,他们将成为先头部队潜入敌方军事区,并且寻找人质被关押的地点,直到他们发出信号,总攻才会开始。

    也正这样,郝鑫一边承担着风险,一边从欧盟身上狠狠挖了一笔,也算是在为他的佣兵团再获得了一次丰厚的收入。

    “银之战争”的人确实厉害!郝鑫在到达自己的狙击点后,一路通过瞄准镜观察,不得不承认这个第一小队不愧是梦幻小队,敌人所在的这个基地几乎是一个小型的军事区,防御强度极高,可耳机里却不时传来各个明哨和暗哨被发现声音,郝运要求队伍能避则避,不能避的则由狙击手一枪毙命,而突击组的人则会在敌人被命中的下一秒接住那瘫软的身体,两个人一组,迅速的将人拖到隐蔽处,如利刃般从左侧撕开一条路,刺入敌人的心脏。

    突击组到达一个区域后,开始分散寻人,总计十一人,郝运身先士卒,赫然在列。

    郝鑫并没有被安排更准确的任务,说明白点就是个救场的,所以郝鑫的瞄准镜就一直摇晃在郝运的四周围,直到看不见才会偶尔看看其他的地方,可是当他再发现郝鑫小分队的踪迹时,目光自然就再次锁定了。

    当然,再梦幻的团队也不代表他们会魔术,虽然尽量押后了被发现的时间,但是潜入开始十分钟后,第一声枪响划破了长空。

    “砰!”

    寂静的夜,被打破。

    战争开始爆发,基地里警报长鸣,几个突击小队都不同程度地遭遇了堵截的敌人,郝鑫开始全神贯注的观察,狙掉了好几个试图从房顶绕到郝运身边的敌人。

    基地里似乎发现了某个狙击手的位置,一枚火箭弹从一处阴暗的角落飞出,落在了某个狙击点,郝鑫祈祷那名狙击手能够平安无事。

    三分钟后,出现伤员,但是即便如此,耳机里也很干净,只有郝运和幽灵的声音,当每个命令发出的时候,可以说是百分百的完成,没有多余的思考,没有过多的花招,指挥者的话就是一切!

    郝鑫这时稍微分了下神,“利剑”的频道很温暖,会有更多的人说话,可是当战斗的时候,似乎说话的人又少了,有时候就连指挥者都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要怎么样,或许这就是“利剑”和“银之战争”的差距。

    又过来两分钟。

    右后方升起了一道明亮的火球,直冲云霄!

    人质……找到了!

    接下来,散落各处的小分队开始集中,一路肃清沿路的敌人,向人质关押的地方靠近。

    那里离郝鑫太远了,又是在晚上,他的观察距离有限,只能愤恨地咬了牙,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两分钟后,两架武装直升机飞来,从他头顶上呼啸而过,“哒哒哒……”两道银光划破清晨的天幕,硝烟神奇,外围塔楼被打成了废墟。

    紧接着,十秒后,从南边飞来了四架直升机,从撕破的入口飞入,悬停在了发出信号弹的地方,一名名全副武装的特种兵有如天兵般绳降而下。

    郝鑫紧张地看着那里,挣扎了又挣扎,到底没有动。这是战斗中,这是真正的战场,这是他的位置,他必须守好这里。

    欧盟的参战似乎打破了反叛军最后的底线,他们显然决定放弃这个基地,向其他地方撤离。

    于是,每个通道口都有装满人的车开出来,幽灵汇报情况后,郝鑫当机立断的要求他们狙击手尽可能地拦下所有的车。

    郝鑫的工作终于来了!

    有两辆车从基地里往他这边开,他第一枪轻松干掉了第一辆车里的司机,将车堵在门口,导致第二辆车也开不出来、

    在沉默了两秒后,郝鑫眼皮一跳,转身就开始往山坡下跑。

    果然!

    第二辆车突然冲出了三个人,一名壮汉扛着单人火箭筒瞄准他的方向,而且还是提前预热过,可以说那三个人一出来,火箭弹就准确的向他飞了过来。

    郝鑫曾经狙杀郝运的时候被这种东西杀死过,所以危机感极强,竟然就躲过了敌人必杀的一击。

    对方似乎以为他死了,所以有人扯下第一辆车的司机,车辆再次发动。

    可是,郝鑫又回去了……

    “砰!”

    又是一枪!换手的司机又被嘣了!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一下,终于惹毛了这些亡命之徒,纷纷下车不怕死地向他冲了出来,身后还有那个壮汉扛着高射枪对他射击,打得他连头都抬不起,可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撤退,挣扎的几乎咬碎牙根。

    好在郝鑫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不会遇见事情就慌乱,埋头暗自算了下时间,扯□后的手雷,一手夹了两个,大力地丢了出去。

    “砰!”

    一声惊天巨响!

    郝鑫则已经抓住这机会瞄准了那个壮汉的脑袋,扳机轻叩,“砰!”一枪爆头!

    少了强火力的压制,郝鑫又再次拿回了上风!

    作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郝鑫最强的不是如何一枪爆头,而是他可以在两秒钟的时间完成换弹、转移视角、瞄准和开枪的一系列动作,在这种纷乱的战场上,杀死敌人或许很重要,但是这种时候,降低敌人的战斗力才更重要!

    于是,郝鑫有如杀神,三点一线,一枪一个!

    “砰砰砰——”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在最后距离他两百米的位置开始,一路向后铺筑了一条血路,所有的敌人就那么躺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当最后一个人倒下……

    郝鑫终于松开了屏住的呼吸,看着自己的战绩,长出一口气……

    已经好些年没有经历这样的阵仗了,幸好郝运问他要什么枪的时候,他选择了半自动的狙击枪,否则今天躺下的一定是他。

    或许……抽了空,该为自己改良一款全自动的狙击枪。

    在胡思乱想放松大脑的时候,郝鑫的视线一扫,看到第二辆车上跑下来了两个人,又往基地里面跑,这个情况对于以“圣战”之名反叛的军人们很不正常,郝鑫敏锐地抓住问题,第一次按下了耳机。

    “G3位置发现可疑目标,正从街口处往东边逃跑,是否抓捕。”

    耳机里竟然难得沉默了两秒,然后郝运的声音传来:“没人在那边吗?”

    “我。”郝鑫说。而且他知道,这个时候郝运的脸一定都青了,不知道会是多么地挣扎。

    又过了两秒,郝运终于开口:“你去,不要靠近目标,随时报告方位,等接应的人过来再行动!”

    “是。”郝鑫回应着,站起了身,从山坡一路滑下,跑进了危机四伏的基地里。

    这次的营救行动很成功,除了那个重要的欧盟大校,其余的人质都找到了,自然雷神、洪力和主板都在,虽然被打的很凄惨,但是至少没有断胳膊断腿,小命好好的在。

    郝运担心着郝鑫的情况,在下达完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命令后,将现场的工作交给了欧盟的小队长,自己则一把抓住其中一架直升机的绳索,让驾驶员往G3区域飞去。

    虽然郝运担心着郝鑫,也知道郝鑫有些本事,可是当直升机飞到郝鑫的狙击点时,郝运看着那躺了一地的敌人,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褐色的土地上,那些颤抖挣扎的身影,以及与这些形成鲜明对比的狙击点,他还是被深深的震撼了。

    “报告位置。”郝运深呼吸一口气,按住了耳机。

    耳机里传来郝鑫压低的声音,郝运眯眼看向一处,从绳索上迅速地滑下……

    作者有话要说:嗯,爆发一下。

    写战斗比较容易爆发,写感情比较卡文,所以我果然爱情戏无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