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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时光,弹指一挥,缈远云烟,逝于来路。
任凭外界锦瑟繁华,风澜城却独钟于一城烟沙。
城外是茫茫无边的平野,绵延千里,无字战碑于寥廓中巍峨入云,宛如撑天之柱。
这一刻,长烟落日,影对孤城。
城上有喧嚣繁杂声不绝于耳,有人乘醉听风箫,吟赏烟霞,有人泪掩双明珠,悲卷霜雪......
明日一过,此次学院天才战便将宣告结束,此时纷至沓来的参战者云屯星聚在无字战碑下。
斜晖洒漫,笼罩着一片无边人影,肩摩袂接,延出一片人山人海。
无数参战者翘首以望,他们怀揣着无字令,无字战碑近在眼前,但却无一人提步上前。
西门剑馨、火凤、轩炎、东方文宇等年轻战神伫立在无字战碑四周,衣随风飘,人却不动。
凝目而望,可见无字战碑下,幽女盘膝而坐,幽冥琴承放在其双膝上,她依旧轻缓地闭着双眸,不为四方所动容。
无字战碑靠西的一边,西门剑馨左右环视,颦眉蹙额,她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却唯独没看见那一个让她魂牵梦萦的人。
她的身边,站着一名壮硕的男子,男子长得粗犷豪放,轮廓深刻,黝黑的皮肤,凶煞的瞳目。
他的肩上抗着一柄巨剑,巨剑看上去并不锋利,钝而厚重。
男子道:“你等的人,没来。夜珞,也没来。”
西门剑馨道:“夜珞来不来,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他一定会来。”
男子道:“他若来了,未必是好事。他判出了东院,实为不智之举。”
西门剑馨脸色一沉,声以冷厉:“剑奴,同样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他要去哪里,无人可以干涉。”
男子名为剑奴,风澜学院八大年轻战神之一,他喜剑、爱剑,为此甚至不惜沦为剑的奴隶。
见西门剑馨这般声严厉色,剑奴缄默不语,眼神却变得犀利而又肃杀。
无字战碑以南,火凤与轩炎并肩而立,两人的身后,伫着大批南院弟子,人人都散着炽烈气息。
火凤道:“轩炎,我若是你,我就去挑战不忘,为何那般执着于小丹帝呢?”
轩炎道:“凤姐,我若是你,我就去给不忘表白,为何爱在心头口难开呢?”
火凤道:“你小子找凑不是?我都给你说了,我只是欣赏他。”
轩炎道:“爱本就是欣赏,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有些想去挑战那不忘。”
火凤一诧:“你小子不会是说真的吧?挑战那个怪物?”
轩炎笑而不语,他只是说说而已,天翊的强大,早已超出了他们这个年龄的限制,那一剑堪破南院封锁的威武雄霸,轩炎自认不及。
轩炎道:“凤姐,你说不忘与幽女,孰强孰弱?”
火凤眉有沉凝,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都很强,不过我希望幽女强过不忘。”
轩炎道:“哦?你希望你欣赏的人输?”
火凤道:“我只希望他能挫败我,让我失望,这样我就只是欣赏他,并不会爱上他。”
轩炎尴尬一笑,不得不说,火凤的思维迥于常人,至少轩炎有些理解不了。
无字战碑以东,东方文宇满脸阴郁地站着,他的身后,唯唯诺诺地随行着大批东院弟子。
之前与天翊一战,那些东院弟子弃他不顾,纷作鸟兽之散,这让他恼怒不已。
当然,更让东方文宇恼怒的是,他的无字令被天翊夺了去,仿制桃木玺也作报废,就连江山扇也落得个几近损毁......
此时,东方文宇眸带星寒地望着无字战碑,“东院”两字依旧高悬碑身。
他很清楚,东院之所以还保持着遥遥之态,那是因为天翊还未融汇无字令中的奇异之力。
一想到这些,他对天翊等人的愤恨更添一分,他移目而视,目光停留在端坐于无字战碑以北的幽女身上。
东方文宇心道:“不忘,天绝阵阻拦不了你,幽女可能阻拦得了你?幽女若阻拦不了你,我东方阁的苍龙七宿难道还阻拦不了你?”
他的嘴角微微一掀,惊起一抹狡黠而又意味深长的笑容。
风澜城的城头上,仍如之前般人声鼎沸,史大彪躺卧在摇椅上,悠闲自在。
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竖起了一根桅杆,桅杆向天的一端,有一布旗猎猎作响,浓墨渲染的一个“赌”字迎风飘舞。
他这里,是一处别致的风景,就如他这个人,走到哪里,哪里便会有一番别致的景象。
天才战闭幕在即,史大彪非但没有罢停对赌之意,反是更加鼓肆各院老师来与他豪赌,只是,众人该拿来对赌的都已不剩,不该拿来对赌的也作物不留身。
小貂站在小笨肩上,此时正笑得前仰后合,原因不外乎小笨熊身上穿戴的那一件花花绿绿的衣服,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那花衣的前后皆用浓墨圈点着一个醒目的“赌”字。
这是史大彪强烈要求小笨穿上的,他乐于摇椅上的一片悠闲,痴迷于酒坛中的醇馥幽郁,哪里愿作他去?
况且现如今的城头,人满为患,他哪里也去不得。
小笨与小貂不一样,一熊一貂喜动,再拥挤的人群,似也阻拦不住他们的身影。
正因如此,史大彪方才有此“奇思妙想”,让小笨成为自己的活招牌。
小貂一边笑着,一边在小笨的耳畔支支吾吾个不停,言意好似是在鼓励小笨大胆地迈出一步。
小笨回首望向史大彪,憨态中带着一股为难与迟疑。
史大彪轻咳一声,言道:“你是熊,不是人,大可不必在意他人眼光。去吧,四处逛一逛,这闲散之日,可不多得。”
他提起酒坛,仰饮两口,对着小笨挥了挥手。
小貂一个劲儿地点着头,手足舞蹈个不停,对史大彪的话语何止是举双手赞成?
小笨“唔”的一声,面上的憨态消失不见,取代而出的乃是一抹浓厚的鄙夷。
虽是如此,它却没有继续驻足不动之意,那提悬落地的脚步,不知是从容,还是不从容?
史大彪谜之一笑,细语呢喃:“定云止水,却有鸢飞鱼跃之景。风狂雨骤,仍有波恬浪静之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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