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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柳姐？周青吗？我不知道诶，我很久没有跟他联系了。”
明明半个小时前还坑了周青一把，但王芹撒起谎来是一点都不会脸红结巴。
电话那头传来非常甜腻的嗓音，与王芹的有过之无不及。
“我真是服了呀～不知道他什么毛病，突然打电话来把我骂了一通！就他那点钱，我不是随随便便找个金主就能赚到？居然过了这么久还惦记着。当初真该听你的不跟这种铁公鸡深交！”
王芹听着这话，只能发出几声干笑。她可不愿承认打了自己的脸，为了钱又跟周青有了联系。
当初周青还是她先瞅准的金主候选人，但约了几次发现他扣搜的本质后，见张柳对其十分垂涎，就索性让了出去，还不忘提醒自己这个认识了多年的同行小姐妹。
王芹甩掉高跟鞋，大剌剌地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限定皮包，若有所思。
“啧，不提那个下头男人了。芹芹啊，你最近怎么样啊？”
王芹哪里不知道张柳的言外之意，分明问的就是：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好货？给姐姐推荐推荐呀！
若是放在往常，王芹一定会非常热情地把自己手头的资源分享给张柳，还能白赚一笔介绍费。
只是，最近她格外倒霉，金主都被各路小狐狸精给挖走了，不然她也不至于回来找周青。
加上一想到周青那个扣搜且小气的男人若是反应过来肯定会找她麻烦，王芹就更是一个头两个大，语气也有些不好了，“我怎么样？不就还是老样子呗！”
张柳也没有为她的敷衍态度生气，反而神神秘秘地说：“其实姐是想给你介绍来着，不知道你最近得不得空。”
俩人互相介绍活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确实有过很多次很不错的金主，王芹的心思当下就活络起来了。
要是她这个时候搭上一个有地位的金主，哪里还会怕周青找麻烦？
于是，她的声音立刻就带上了一丝讨好的意味：“哎呀柳姐，我最近真的是过得很不顺，你可来得太及时了！”
“嗐～我猜到了，刚才你那怨气都要溢出我的手机听筒了。这次你放心，绝对包你满意！”
“还是柳姐最了解我了！是谁是谁？”
“方路霖！怎么样？是不是大惊喜？”
王芹愣住了，方路霖她是见过的。朝夕夜总会的股东之一，手下还有一个上市公司，妥妥的又帅又多金。在朝夕的时候她都只敢远远地看着解解馋，真是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搭上他啊！
王芹直接把皮包随便扔到一边，翻了个身，趴着对电话那头正色道：“柳姐，你该不会是逗我玩呢吧？”
“你柳姐我哪有功夫逗你？这些个有钱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表面光鲜亮丽而已，私底下玩得比谁都花！”
张柳说着这话的时候，王芹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了那个男人，冷漠但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时的十足温柔的模样。
曾经的她完全就是与张柳同样的看法，但那个男人让她产生了动摇。
不过，王芹也十分清楚，这种多金又专情的男人绝对是世间少有。
王芹立刻晃了晃脑袋，想要把那个男人从自己的脑海中撇去。只是，作用不大。
张柳见王芹半天没有回应，自以为她是高兴傻了，继续兴奋地说道：“方总绝对大方！姐姐我已经帮你试过了。”
王芹回过神来，这么好的事为什么要推给她？
张柳自然能猜到王芹的顾忌，也没打算瞒着她，继续说道：“人帅多金活儿好，哪哪都好，就是有一点，我实在是扛不住。”
张柳说着说着还带着十足的惋惜“啧”了一声，“那家伙他喜欢虫子！你懂吗？我跟他不管干什么，都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虫子围观！你也知道，我是最怕这些恶心的东西了，所以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分开了。”
王芹笑了，想起张柳以前看到蚂蚁爬到身上都大喊大叫的模样，真心觉得这钱她确实是赚得不容易。
张柳听到这边的动静，立刻大声道：“不许笑！我可还没忘你拿蚂蚁吓唬我的事呢。这么好的活儿我都惦记着你，你怎么还笑话我呢！”
王芹笑得更大声了，这一天的烦闷心情一扫而光。
“柳姐，你把方总联系方式发给我吧。”
“打给你之前就发给你啦，你加了之后直接说是我介绍的就行了。”
王芹打开微信，一看还真是，立马发去了好友申请。
“柳姐能帮你的就到这了哈，接下来就靠你自己发挥了。你胆子这么大，肯定不会怕那些虫子的！”
王芹相当引以为豪，“那是当然了！我以前还养过蛇呢！”
张柳闻言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语气有些严肃，“芹芹啊，我觉得你还是最好做一下心理准备吧。虽然你不怕那些恶心的东西，但我不得不说，我总感觉那些虫子有点邪门。”
张柳想到了那些画面，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才继续说道：“总之，你如果觉得扛不住的话，就及时撤出来。干我们这行的，还是得惜命。”
“这么严重？”王芹感到非常意外，同时感觉心里暖暖的，张柳算是真的把她当自己人对待。“嗯，柳姐我会记住你说的话的！”
二人接下来又扯了些闲话家常，气氛十分和乐融融。
“好啦柳姐，现在时间不早了，熬夜可是会长黑眼圈的，我得洗洗睡咯！”
“晚安芹芹～”
挂上电话的王芹心情十分愉悦，感觉自己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为了钱，一些恶心的虫子根本算不得什么呀！
王芹迅速洗漱完，关灯上床，却睡不着了。刚才聊得太嗨，显然已经熬过了睡意。
“还没看看这包里头有没有值钱的玩意儿呢！”
王芹伸手一捞，开了床头灯，打开皮包翻了翻。
一些证件、银行卡，被她关了机的手机，还有一个沉甸甸青油油的物件。
“傅馨怡？不认识。手机也能卖几个钱吧。这是什么？青铜？古董吗？还有随身带古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