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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试用期,苏引淮试图挣扎一番:“其实我之前试用期没过,不算你正式的男朋友。”
孟栀做思索状:“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再试试?”
“嗯。”他郑重地点点头。
正要上前,又看孟栀露出犹豫的表情。
他试探道:“怎么了?又不愿意了。“
孟栀摇头:“不是,可以进去么?不想在门口。”
苏引淮恍然大悟,“我那儿?”他指指自己的住处。
“还是你那儿?”又看看孟栀家的大门。
孟栀笑着绕过他,开了自家的门。
两人进屋,面对面在沙发上坐好,罕见地都有些紧张。
渐渐彼此靠近,气息交缠在一起,柔软的唇瓣轻轻相撞,又慢慢加深。
苏引淮小心翼翼地抚上孟栀双臂,不疾不徐地将她抱进怀里后,才敢轻抚其后背。
孟栀陷入唇齿之间的柔情无法自拔,又沉迷于他在自己身上触碰出的酥麻感,自然而然动了情。
在她脸上看到享受的表情后,苏引淮才稍微放心,动作逐渐放肆,却又不敢太快。
一丝丝探索,一寸寸剥离。
终于来到大腿之上,再一次被突然清醒的孟栀,粗暴又干脆地拍开了手。
彼此分离,都微微喘着气,无言以对。
沉默之后,苏引淮再次向她确认:“是不想么栀栀?不想没关系的,可以直说。”
孟栀也纳闷自己的身体反应,其他亲密动作都没问题,但他想要进一步,自己就会条件反射地制止。
明明身体也是想要的。
她不解地摇摇头,“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以苏引淮对孟栀的了解,她绝不是一个委曲求全的人,心里不愿意,嘴上一定会说出来。
他思考片刻,“再来,这次从上面开始。”
他重新覆上孟栀身体,两人继续缠绵的热吻。
右手从衣服下摆探入,自腰部向上摸索,才触碰到内衣边缘,孟栀猛得站起推开他,并迅速坐到了离他三尺远的地方。
两人面面相觑,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孟栀悲戚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明白它们的行动怎么会先于自己的思考。
苏引淮连着三次被拒绝,有些挫败,但看孟栀的神情,他又不敢表露出来。
他在孟栀身前蹲下,握住她无措地双手,安慰道:“没事的栀栀,可能是我们太久没见,身体疏远了。”
他亲了亲孟栀的掌心,想要安抚她此刻的心情。
明明刚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这一刻过往的压力却似乎排山倒海地扑向孟栀,甚至比前几个月高强度运转时还要难以忍受。
她抽回自己的双手,抱住头,使劲缩在沙发里。
这一幕让苏引淮担忧加重,他小心地触碰她,轻柔地询问怎么了。
孟栀只感觉五脏六腑被好几股酸涩的气体同时冲撞着,那些日日夜夜压抑下的焦虑恐惧,仿佛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她紧抱自己,浑身颤抖。
苏引淮只能一遍遍抚摸她的手臂、后背,仔细观察,随时准备带她去就医。
他没有听到一丝哭声,但当孟栀抬起头来时,他看到的是一张布满泪痕的脸。
他的掌心替她拭泪,心脏因她的泪水痛作一团,“栀栀,告诉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好累。”孟栀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电影的进度,舆论的压力,资方的质疑,桩桩件件都要她去顶着,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休息了。
蓄满泪水的双眼看不清眼前的苏引淮,她双手胡乱抓住他的袖子,“我心很痛,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这么痛。我好累,拍摄的任务好重,投资人的要求好多,为什么那么多人骂我,为什么说我拍不好,为什么写文章诬陷我…”
她总算哭出声来,逻辑混乱地将满腹委屈吐出。
苏引淮支撑着她前倾的身体,边听边替她擦眼泪。
如果今晚不来找她,她是不是就会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哭泣。
想到这里,苏引淮内心一阵绞痛。
孟栀渐渐收住眼泪,但身体却因哭泣太久不停地打嗝。
她断断续续地对苏引淮说:“你别担心,我哭一会儿就好了。其实我很幸运,在这个圈子里,有家人庇护,至少不用经历潜规则。又有一点本事傍身,能追求梦想,能养活自己,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知道,我知道。”苏引淮替她拨去脸上的碎发,“我们栀栀是很优秀的演员,当导演也很厉害。”
孟栀破涕为笑,但脑袋被哭得一抽一抽地疼,眼神透露出困倦的痕迹。
苏引淮抱起她进了卧室,又将她塞进被窝,听她呢喃“还没卸妆”。
他在耳边轻声哄她:“睡吧,我替你卸。”
孟栀撑不住,果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天亮醒来已不知是几点,她睁不开眼,只感觉周围有一团暖乎乎的被子,吸引着她不断往里钻。
努力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触感不对。
使劲睁开眼,却看到苏引淮侧躺在身边,而自己刚刚一直拿头冲刺的,就是他的胸膛。
她没有惊讶,半夜渴醒过一次,起来喝水和洗漱时,就看到他睡在一旁了。
“醒了?”苏引淮忍着笑,指尖轻抚她脸颊。
孟栀没回应,重又舒适地闭上眼,不客气地享受着他的爱抚,长腿随意攀上他的身躯,打算继续睡。
苏引淮柔声道:“今天不用工作么?”
她含糊地应了一句。
“可你手机里有好多信息。”苏引淮贴心地提醒她。
孟栀眼皮都没抬,掌心朝上,对方就将手机放在了她手上。
她这才努力睁开眼,勉强查阅早上的消息,随后便随手将手机一丢。
“完了完了,”她懒洋洋地翻身背对他,抱着被子蹭了蹭,“你那个朋友的丈夫觊觎我的美貌。”
“什么?”苏引淮皱眉。
孟栀闭着眼回他:“叶仁想约我吃饭。”
刚说完,腰上被人箍住。
背后靠过来一个坚实的怀抱,“不许去。”
孟栀轻笑一声,“肯定不去啊,被拍到又影响我工作。”
苏引淮手部微微发力,“就是为了工作?”
“你要是不让我睡觉,就别在这儿待了。”孟栀不满地朝前挪了挪,不许他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