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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虞灵均安慰自己不可能,可是越看王芷清的神情越发不对劲。
她竟然还哭了。
她都还落下泪来,她凭什么哭啊!?
虞灵均堵着气上前,询问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王芷清低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没、没事啊,这就走。”
望着她着急忙慌离开的身影,虞灵均心中更加怀疑了。
宁哥哥功夫又好,人又温柔可靠,这般好的人应该全天下的都会喜欢的,只是秦宁拒绝她难道是为了王芷清?
王芷清怎么配得上宁哥哥呢?
另一边的王芷清,跑到无人处的时候才停了下来,微微的喘着气,想起刚刚谢长策抱着秦宁回来的样子。
那神情仿佛秦宁是什么很重要的人似的。
她从来没有看到谢长策对一个人有这样的时候,而且那个人还只是一个普通士兵而已,甚至是个男人!
明明他们一起长大,长大又同在太学读书,虽然人人都说谢长策是个纨绔子弟,祈安侯府以后的荣光都会败在他手上,可王芷清就是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她对他的感情她不信谢长策感受不到,可每一次谢长策都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拒绝她。
她还以为谢长策对谁都这样,今日却见到那副场景。
他并非榆木不开窍,只是不想对她而已。
帐内,秦宁在手上缠绕的布条是黑色的,血透出来根本看不出来,白术见状微微吃惊,心中也略微有些不忍的替她包扎好伤口。
每次他都以为秦宁必输无疑,可每次她都赢的十分漂亮,至少在人前的时候,这一身的伤也不知道要养多久。
怪不得今日一早她就开始绑布条,原来早就做好了准备。
白术为她诊脉,发现重按之后脉搏跳动的有些弱,但还在可控范围之内,轻微松了口气,转头对谢长策道:“体内有淤肿,还有些气血不足,等会儿我给她扎几针,再弄些活血化瘀的药给她,另外这些日子她都不能再动武了。”
谢长策点头等着白术给她施针,因男女有别,白术是在她脚底板下针的,疼痛让秦宁有了一丝动静,也就意味着人还是清醒的。
施完针便出门去熬药,谢长策则站在床榻前静静的盯着秦宁的脸。
其实单看外表,谁都不会相信她是个女子的,如今的秦宁肤色黝黑,皮肤粗糙一点也不细腻,头发更是如枯草被她自己一丝不苟的全部梳起,那双手更是布满老茧,指甲缝里还有泥土。
多难看的样子,可谢长策又觉得她漂亮极了。
每一个五官都长在了她该长得位置,每一次她的呼吸都是好听的。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更是不记得自己方才如此慌乱的意义是什么。
秦宁又不会死,而且这都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在他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秦宁的准备。
如若秦宁不敌突厥,那么第一个死的人就会是她,那时候后悔可不是一个主帅应该有的心理。
他闭眼呼吸了几息,还是想不通。
转头将帕子打湿蹲在秦宁床边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动作小心翼翼,怕把她给弄醒了。
擦到一半谢长策盯着她又叹了口气:“你这人睡觉怎么总是皱眉头,梦里到底有多不安稳?”
说着用手帮她抚平。
“记住你说的话,你得变得更强,这样下次就能少受点伤了。”谢长策看不到自己眼里的心疼,继续为她擦拭。
擦了半天又自言自语道:“下次你要是觉得自己不行你就告诉我,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摇头:“你怎么可能告诉我,你就算不行到最后也会硬撑的,算了算了,你还是努力变强吧,我可就靠你了。”
说完他忽然为刚刚自己失智的行为找到了很好的解释。
秦宁对他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棋子,他需要秦宁做他的前锋为他扫清障碍,且因为秦宁的身份他用起人来没有后顾之忧,还不会背叛他,这么好的一个兵他哪里舍得她就在这里折了?
所以自己才这么在意她嘛!
没错,就是这样了。
太合理了!
想通了这一点谢长策脸上的忧郁之色一扫而空,连给秦宁擦拭脸都有了劲头。
秦宁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在湖中划着一艘小船,可是她看不到岸在哪里,到处都是浓雾,周围似乎有两军厮杀的声音。
她想赶过去看看,可是她怎么都出不去这片无边无涯的湖泊。
她急切的想要离开,却在一眨眼的功夫身下的船消失了,她落进了湖水之中。
湖水冰冷彻骨,她想游上岸,却不知道为何全身无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她往下坠落。
眼前也是一片漆黑。
她看不清前路了。
就在她准备放弃就此沉沦下去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在靠近他,一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想听清却被那人拽住手臂拉扯着往上游。
“秦宁?起来喝药了,别睡了。”
谢长策直接抓住秦宁的双臂将她扯了起来,白术在一旁提醒他,人家是个病人不能这么粗鲁对待,抬眼就看秦宁已经醒了。
秦宁睁眼便看见谢长策凑近她,吓得她下意识踢腿,一脚将谢长策给踹下了床,趴在了地上。
白术捂眼当没看到。
谢长策捂着被踢的地方欲哭无泪:“我怎么你了,你又打我?”然后看向白术:“你说她是病人?这一脚比我这个健康的人劲儿还大!”
秦宁回过神发现自己闯祸了,慌忙下床把人搀扶起来,满脸歉疚道:“侯爷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你,刚刚我没控制住自己的脚,下次一定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
“不不不,没有下次!”
谢长策这才爬起来,然后把秦宁按在床上,又把白术手里的药碗递给秦宁,下意识问了句:“要我喂你吗?”
白术大惊,人家又不是手断了哪里需要你喂了?
他自己也觉得不妥,赶忙找补道:“哦,还有蜜饯,我给你拿点来。”
“我不用蜜饯。”秦宁自然的接过药碗。
一碗满满的黑色药汁,光是闻着就让人作呕了,可秦宁就像是闻不到那股味道似的,眼睛都不眨的一口灌进嘴里,然后后舔了舔唇瓣把溢出唇瓣的药汁舔了回去。
白术给她举了个大拇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病人。”
谢长策木然:“你有味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