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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桑海城的七天里,徐夫子被天明缠着教围棋,第二天,他们便开始了对弈,天明一直战败,直到第五天他们互有胜负,到了今天……
一子落下的清脆声音,“我赢了!”天明愉悦的伸了一个懒腰,今天从早开始他与徐夫子连续对弈了五局,五战五胜!
“我败了,你可以去找范先生了。”徐夫子眼中满是赞赏,却又没好气的看着天明,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下。从早上天还没亮就把他叫醒来下棋,三盘大败,两盘惨败,看着眼前的天明,感觉让他当巨子的前任巨子真是太急智了。
说道巨子这件事就不得不说几天前,众人从马车里出来,便决定开始启用天志,为保证公平,他们全都闭上眼睛,赞成天明继续担任巨子的向左迈一步,而不赞成的则向右迈一步。
结果回过头来的大铁锤则是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以此保证自己没有看花,之后便成了一脸懵逼,我去!怎么全都跑到左边去了?“班大师,徐夫子,小高,你们站错边了吧,那边是左边,不是右边啊!”
“我们当然没有站错,我们都同意由天明来担任巨子。”班大师看着大铁锤说着,徐夫子也点了点头。
盗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蹿到了大铁锤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大铁锤啊,你是不是有一种自己被抛弃的错觉?”
“嗯!我终于知道了!”大铁锤拍着自己的脑袋。
“什么?”
“我一定是在做梦!”
但当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时,他在自己怨念中度过了整整两天。
至于少羽,他现在满头大汗的摆弄着手中的墨方,究其原因么!
在天明开始学围棋的第二天,他开始与徐夫子对弈,结果天明每下一子,少羽就在旁边叹一口气,然后做出一副我很失望的表情。
于是天明就要班大师拿出一个墨方,并且拿出一副我做人很失败的表情看着少羽,说:“其实我也知道,我很弱,又笨,也没你们聪明,”他说着,朝着墨方的几个面看了看,手开始的动了起来,不足十息,墨方便每个面都已复原。“哝!看到了吧!这么简单的东西,我记忆里可是花了足足三天时间才能做到的啊!你们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说着他回头看向班大师还徐夫子,他们两个本来以为天明说自己是不是很厉害一类的,所以他们下意识点了点头,刚想摇头却看天明眨了眨眼。
“咳咳!”班大师故作咳嗽,然后又点了点头,“不错,我当时可不是用了三日时间做到的,虽然你用了三日,但作为墨家巨子……”班大师摇了摇头。言下之意是我当时用了不止三日,你作为墨家巨子,我很欣慰。
但以少羽先入为主的观念来看则是变成了:我当时可是用了不到三日的时间就解开了这个墨方,虽然你做到了,但作为巨子还远远不够格呢!“那么你想说什么?”少羽看着天明问道。
“不如我们打个赌?”天明嬉皮笑脸的说说道。
“赌什么?”少羽皱着眉头看着他,他总觉得天明这笑容不怀好意。
“就赌,我们到桑海城之前你能不能解开这个墨方!”天明说着开始将墨方打乱,“如果能解开,我以后就叫你二哥!如果解不开么,我也不用你叫我做二哥,叫我大哥做大哥就好了!”
少羽摸了摸下巴,从这里到桑海城,大约还有六七天的路程,想着他看着班大师,问道:“班大师,不知墨家内第一次解开这个墨方需要三天的究竟有多少?”
“很少。”班大师摇了摇头说道。岂止是很少啊!他活这么久就看到过天明这一个好不好?
听班大师这么说,少羽自然以为是,大部分都是能在三天以内完成墨方的第一次解开,少羽当机立断,“好!这次我就跟你赌了!”毕竟他和天明抢谁是哥这个位置已经很久了,这次天明既然送上门来,他自然是却之不恭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不准反悔!”天明摇晃着脑袋。
“绝不反悔!”少羽回答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天明几乎笑出声来了。
“驷马难追!”少羽也面带笑容。
“好!不愧是西楚项氏一族的少主!就是豪气!”天明也不留余力的吹捧他,然后将早已打乱了的墨方丢到少羽的手里,马上变了脸色,“等你把墨方复原了再来跟我说话。”随之神情一变,这是荆天明,“我等着你叫我大哥喔!”让少羽叫自己大哥!这可是以往从没有过的成就啊!哈哈!
直到第五天,他被盗跖注意到在玩墨方之后,他没去找天明,他找天明肯定会被天明恶趣味的调笑的!于是他去找了班大师,可是班大师的回答也是让他面如死灰。
以下是班大师的回答:“我当时是说我不是三日解开啊!我用了三十日!人数也是很少啊!现在整个墨家能解开的就只有我和天明那小子,能不少么?”
于是在往桑海城行进的最后两天,他手不离墨方,吃饭也盯着墨方看,也根本就没有睡觉,借着烛光一直欲复原墨方,可一切都是徒劳。
天明走出马车,直直的伸了一个懒腰,桑海城高大的城门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这几天里除了学习围棋,在内力的运用上也有了相当程度的进步,虽说还不能够运用很多的内力,但至少不会时灵,时不灵的了。
在离城门还有数里的时候,他们一个个换了服饰,易容之后,大摇大摆的走进城门,而少羽在天明的灿烂笑容下,则活活像一只斗败了得公鸡。
临海的桑海城,一进入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海腥味,街道上,车水马龙,在这个时代,这里是最繁华的几个城池之一。或许是因为临近小圣贤庄的原因,这里的大多数人走路时多多少少带着些许故作姿态的儒家气息。
“天明,你在看什么呢?从进城开始就一直看着外面。”雪女拍了拍天明的肩膀。
“没什么,只是……看到这繁华的桑海城……”天明看着这里的繁华,却又想到自己被荆天明传导的记忆之中那破败的城市。城市中,人们瘦若削骨,为了地上跑过的一只老鼠便大打出手,易子而食已是常态。
荆天明曾试着去教导,教导他们如何种田,教导他们如何活下去,可却是少有人响应,当驻留一段时间后,他不再对他们抱有期望。
他动员那些响应他的人去到已经干涸一月有余了的河边挖井,人数不多,仅仅不到十人,用四天时间,挖了有七八丈,(秦时一丈二米三)终于出现了水迹,那些人自然去告诉了其他人。
而等荆天明带领他们再次向下挖了两尺,感觉能继续深挖一些,借此来拖过这段艰难的时间。当他靠着绳子爬上井口,意欲将这好消息告诉其他人的时候。
他发现他面前站着的人除了几个还活着的小孩以外,全都是以一种:你干得很不错,我们很欣慰,这是你应该做的,现在你可以滚蛋了,我们不再需要你了。
的这种眼神看着他,回头看着跟他一一起掘井的几人,他们有人望天,有人看地,却无一人敢与他对视。
对此,他只是释然一笑,人对生命的欲.望总是无限的,荆天明与他们一同喝水,若是少了他,他们可以多喝多久呢?一天?半天?亦或只是……一瞬间!他们不知道。但哪怕只是多活一瞬间,他们也宁愿赶走那个虽延续了他们的性命,但却依旧不属于他们圈子里的那个人。
最终,荆天明背着自己的行囊,提着自己的墨眉,鲨齿,怀中放着非攻,踏上了他那不知终点的行程。哪怕他知道,不出一月,那口井便会再次几近干涸,那座城里的人将再次开始斗争。最终,不出两个月,那座城便将会变成死城。荆天明知道,但那又能如何?去被怀疑是否居心叵测?不离去又能如何?一直被怀疑,等到那些人再次走到绝路,他带领着再次找到一条生路,然后再次面对那样的眼神?
那是荆天明这个墨家巨子第一次对“兼爱”表示了怀疑,总有些人,连自己都不爱;自己都不珍惜;自己都不寻找生路!这种人,真的值得……“兼爱”么?
而天明看到记忆中的这一幕的时候,心中未有多想,只是愤怒,单纯的愤怒!为什么他救了你们,而你们却对他这样?
“那是当然,这桑海城在整个秦国都是数一数二的繁华,估计,也就略次于咸阳罢了。”班大师轻声说道。
“是啊!这里如此繁华,”天明的眼神骤然变得深邃,这是荆天明,“人们每天不说大鱼大肉,但也是衣食无忧。而有的地方却是,无衣,无粮,饮污水,食人肉,可怜如斯。”
“所以,我们‘兼爱’,”徐夫子皱着眉头,以他的身世,虽见过吃苦的人,但并没有达到荆天明所说的那种程度,但看他的眼神,又不似在说谎,“我们要让那些人过得和这里所看到的人一般。或者,让富有的分一些给贫穷的。”车内的人均是点点头,这与他们所向往着的‘兼爱’教义相符。
“是么?”荆天明嘴角掀起一抹,仿若嗤笑,不等他们说话,他便开口道,“徐夫子,你可知这偌大的桑海城,建设到这种程度,需多长时间?”
“这……”徐夫子抚着胡子的手停了下来。
荆天明将帘子放下,看着面前思索着的几名统领,少羽也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数代,甚至十数代,才能将这桑海城建设,并发展到如此程度,先辈留下的余晖,难道不应该由他们来享受?我们,有什么资格为‘他们’做出这种决定?”
“可是……”班大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是啊!桑海的繁华,难道就不是桑海的先人为其后代留下的遗产吗?
“那些穷困之人,大都是怨天尤人之辈,他们想着的是,能活一天是一天,埋怨自己的父母,为何不将自己生在咸阳,生在桑海,为什么他们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只要能多活一天,他们可以放弃所有。而有部分则是为了活着,他们不停的努力,挣扎,但却有着自己的底线,他们……才有着被拯救的资格。”荆天明想到那座死城,心中久久无言。
“那其他人呢?”雪女没有管高渐离轻轻向后拉了一下的手。
荆天明摇了摇头,道:“如果你给了他一份钱,他会很快花光,然后崇敬的,眼巴巴的看着你。给他第二份钱,他会平淡的跟你说声谢谢。当你打算给他最后一次,并跟他说:‘我这是最后一次了,你要好好做工。’,他会憎恨而又厌恶的看着你,当然,眼神中更多的则是愤怒!”
“这……怎么可能!”雪女不可置信的看着天明,其他人也是一脸震惊。盖聂虽一脸的平淡,但握着小刀的手微微握紧了一瞬。他知道,荆天明说得没错,因为……他曾经亲眼目睹过这样的事情的发生。
“我们的‘兼爱’无法,或许应该说是不应该面对全天下人。只对那些真正想活着,而又有自己不会去触动的底线的人,才值得我们去拯救,去‘兼爱’。”荆天明缓缓说出了自己所想的‘兼爱’,而墨子所想的世间所有人的‘兼爱’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可他所说的兼爱哪怕比墨子的‘兼爱’少了很多,可也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可那样一来,‘兼爱’还有什么意义?”班大师开口了,他虽没有开口说认同荆天明的想法,但语气之中有了丝丝动摇。
“‘兼爱’,应与,别于自己的亲友,伙伴,官员之外的普通人他们‘兼爱’。‘兼爱’应区别于以上三者之外,”荆天明郑重道,“‘兼爱’,应有轻重之别,大小之分。‘兼爱’,它是我们的理想,但并不是我们的行为准则。”荆天明看着思考着的众人,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他不希望这个世界的他们掉进墨子的‘兼爱’这个他看不到未来的深坑之中。他所说的兼爱虽然希望渺茫,但至少,勉强看得到那微不可查的星光。
虽然其他人大都认可了荆天明的话,但徐夫子眉目中仍旧透露着对荆天明所说的不可置否。
“徐夫子。”
“啊?”徐夫子看向荆天明。
“我若叫您将家传的铸剑术散布于天下,您可愿否?”荆天明问道。
徐夫子摇了摇头。
“那若是一个少年,有高超的铸剑天赋,又有一颗善心,要您教他,您可愿否?”荆天明再问。
徐夫子皱了皱眉,却还是点了点头。
“那这,就是‘兼,爱’!么?”
“这……”徐夫子张了张嘴,还是闭口不言。
“你有想过‘兼爱’若是真的完全做到了,会导致什么结果么?”荆天明有些愤怒的问道。
“哼!”徐夫子有些像个小孩子一样,辨不过便偏过头。
“兼爱的极致,便是人人交心,以此而导致的人人为善,而非攻则让国家不再扩张,与外族交战。而无内忧,不外患,则是……裁军的开始。”随着荆天明语气的愈来愈阴沉,说道裁军,徐夫子不由得一怔,班大师虽然感觉裁军不是什么好事,但依旧说不出个所以然。
“接下来还要我继续说吗?”荆天明没有等他们开口,“然后就是狼族,胡人的入侵。削减了军队,‘兼爱’与‘非攻’也变相的削弱了人们心中的血性。”
天明吸了口气,眼中流露出的愤怒让人心惊!他岂能不怒?从少羽,刘邦等人开启乱世,讨伐秦国,到乱世结束,汉朝的建立,中原失去了北方一半以上的土地,整个中原的近两成!到了这种程度!他岂能不怒?
在中原初平,少羽分封六国,分封之后,当时内战之时,狼族初次南下便席卷了北方十分之一的领土,等到分封之时,整个北方已去三成,少羽霎时震怒!当即一封书信飞到荆天明手中,与天明经过短暂到甚至没说满十句话的相见之后,天明带着盗跖,白凤径直北上,所过之处,遇狼族,胡人,皆杀!
而处于楚地的少羽,经过数日的时日整兵,意欲北上之际……刘邦开始对少羽动兵,中原又是三年战乱。
在北方消息传入中原之时,无数江湖人士自发的北上,有墨家,有儒家,有农家,有道家……也有被荆天明弄得支离破碎的阴阳家,更有散落不久的聚散流沙。虽荆天明从未提及这个身份,但他的确从卫庄死后便以其弟子的身份成为了流沙的主人。
虽诸门各派弟子众多,但更多的却是不属于任何门派的散人,或是窃贼,又或是山匪,甚至是一些好似只会耀武扬威,徒知享受的财主……他们之间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少的三五人,多的甚至上百人。整合起来,甚至有两万八千有余!
我们人与人之间有怨?那又怎样?
我们门派与门派之间又仇?那又何妨?
我们之间有仇?可以!只要我能回去,我不会再逃!我自会与你一战!如若你战死,我会带着你的骨灰回你的家乡,若是你有家人,我自将其当做自己的亲人!
我们身为诸夏余裔,自己的人,就仿若自己的兄弟,自己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至于你敢动我家兄弟,你算什么东西?
我们的土地,我们想种就种,不想种,哪怕是荒废了,又与你何干?若是你敢侵略,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撕碎你们!
最终,在儒家伏念,道家:天宗晓梦,人宗逍遥子,流沙,以及墨家等的力荐下,荆天明成为了这近三万人的领导者。
一开始,他们还可以正面抵挡住进攻,甚至是反击,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以往文绉绉的文士面露狰狞,可以看到以往为富不仁的财主为他人递上一些干粮,甚至是举着刀剑大声喊着“杀!杀!杀!”虽然这样往往先躺下的是他们。
哪怕他们在各种能力上都比他们的敌人要强,但毕竟是江湖人士,而不是军队。个人的强大很快就被军队的严谨所掩盖,虽然胡人的军队并不算非常强大之师,但毕竟是军队。只要不缠斗,骑兵的冲锋对一般的江湖侠客来说近乎无解。哪怕部分强者能够出手做到同时抵挡十数骑兵,但,那毕竟是少数。
他们只能后退!而每后退一步,都心中一痛,每退后一步,心中都仿若在滴血!他们的领土啊!就这样在他们手中失去!这!是耻辱!
当他们收到内战再次开始的消息时,他们对刘邦无比的愤怒,震怒!他们早已听荆天明说是西楚霸王项羽告诉他北方异族入侵,并散布出这一可以摧毁华夏根基之事,可刘邦居然在这种时候开战!在这种民族生死存亡之际!或许初到这里时,他们未必会信任荆天明所说,但在这些日中所发生的一应战争中。荆天明每每身先士卒!每每撤退在后!巡夜之事总是被他一肩扛起!
他们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资格去怀疑这个年龄不过二十五比他们大多数都要小,但实力却比他们强了不知道多少的……首领所说的话。
三年已去,无数的华夏子孙在这片战场死去,在这片战场因为断臂,断腿而不甘的离去,又有无数的年轻儿郎们加入进来。
他们也拥有了军队,虽然仅仅三千,但他们无一不是经历过数十战的高手!在这三千人收复边疆的意念,以及对自身未能守护脚下国土的愤怒,结合着天明所教导的‘神’的用法产生了‘军魂’!真正意义上的‘军魂’,他们右手的剑为收复国土而挥动!左手的盾为守卫边疆而扬起!
他们自从拥有军魂以来,仅有两次大量死伤,第一次,荆天明因为冒进而陷入包围,那是他们军魂的初现。一共三千六百多人,被两万骑兵包围于一峡谷之中,无论谁看都是必死之局。
但随着荆天明自己都没有一丝退路,以拼死的决心发出的怒吼,‘为了脚下的国土!为了失去的边疆!为了先我们而去的朋友!为了……我们身后的一切!杀!’未等其他人有任何动作,他挺剑而上。
他的所说,所做,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他们全部都没有任何停顿,紧随着荆天明。难以置信!一群江湖上的二流与一流混合,仅仅只有,盗跖,白凤与胜七三名顶尖高手的三千六百余人居然全部都可以跟上现在这个屹立于华夏金字塔顶端的江湖第一,或者说华夏第一高手。
未加速到一半的骑兵比速度运转到极致的荆天明要慢上不止一倍!荆天明身后的三千多人霎时间与他们面前的骑兵展开了激烈的碰撞。刹时间人仰马翻!仰的,是狼族的人,翻的,是五胡的马!骑兵与步兵的碰撞绝对是一边倒的,事实也与狼族首领想的一般,的确是一边倒的!难以置信的是,他手下的骑兵却是倒下的一方!
展开军魂的这三千六百余人拥有他们头领的最强大部分的五分之三的能力。也就是,盗跖的速度;白凤的灵巧;胜七的力量;以及荆天明的剑法,最后就是他们之间的心意相通。
这强大的军魂力量甚至足够使一名普通的二流高手在一瞬间晋升为顶尖高手!或许这已经不是所谓的军魂,而是国家之魂!民族之魂!虽然他们军魂的力量只对异族,也就是狼族和五胡有用。但他们想要的是什么?他们从未想过内战!他们想要的,就是收回他们所失去的一切!这种限制,对他们而言又算的了什么?
三千六百多名心意相通的顶尖高手啊!在他们面前几乎是一场屠杀!狼族为荆天明挑选的埋骨地,反而成为了他们的坟场!在这峡谷里唯一的出路早已被三百名战士死死的封住!
战士们每人将受伤之际便会被自己的同伴抵挡住迎来的攻击,完美到极致的配合几乎让胡人感到绝望!唯一能对战士们造成伤亡的方式只有填,用他们如垃圾一般的命去填!五人不行就十人!十人不行就二十人!用这种填命的方式,他们花费了八千余的性命,才堪堪将战士们击杀了六十三人而已。
杀!杀!杀!面对疯狂的战士,狼族与五胡,心惊,后撤,心虚,崩溃!他们求饶,投降,想要活命!但那又如何?每杀一人,战士们的气势就变强一分,直到这无敌之势连他们自己都彻底无法遏制!
就连一向冰山脸的白凤脸上都涌起了丝丝狰狞,得到胜七力量的他白羽出手即是一命,甚至数命。
盗跖出手便是直指各族首领,出手即使一命。
得到速度,灵巧,以及技巧的胜七更是强到无与伦比!甚至在这种时候,他才是第一也说不定啊!他到哪里,哪里便是一片空地,他所站立之处,没有一名异族!
一场必败之战,却成为了一场绝对性的胜利!狼族,胡人,无一人能够活下,就连坐下的马都尽数被宰割。
一战之下,整个北方顿时震撼!三千六对两万,步兵对骑兵,完胜!损失不超百人!这是天兵才能做到的奇迹么?
自此以后,整个北方异族,见‘荆’字旗则退,无一敢与其争锋。
而第二次则是异族的有心算计之下,集合了他们所有的骑兵,骑马步兵,合计有五万。他们三里之外便开始加速,哪怕及时拉开阵型,在第一次冲锋之下也折损了三百有余!但随后,他们没有给异族任何机会!在不断穿插中,逐渐再次变为了一场围歼!异族只逃走了不到一万,其他无一活口,尽数被埋葬在了草原之中。但这次,那些马被留了下来。他们,需要马匹。
这也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大量折损,折损了四百余近五百名战士,其中大多都死于胡人的第一次冲锋。
三年,中原内战停止,项,刘两分天下的消息不胫而走。北方连天的欢呼!他们知道,他们的援军很快将至!
停战后一个月,少羽备齐粮草,点齐兵马,范增为军师,龙且、英布、钟离昧、季布为将,兵贵神速!只领精兵三万,这三万可都是真正的老兵!哪怕是对上刘邦的六万精兵也可战而胜之!
可他们向北不出百里,刘邦再次毁约!强袭东楚!少羽愤怒之余却又只能回头,却只带了一万精兵与四名大将!而两万精兵则由范增带领,继续北上伐胡!
楚汉之争,少了两万至强精兵,手下最强谋士的少羽不异于自断双臂!楚汉之争的落败,在少羽决定北伐之时或许早已定下成败!
而楚汉之争之后,刘邦美名其曰休养生息,实质上却是暗自切断了与北方的所有来往,粮草,消息,一切!他畏惧!畏惧他所发动的内乱使北方反他,更何况他早已有北方战士议论他的消息。
在缺粮,无援的情况下,北方的英雄们一步一步步向深渊!至强的军魂之兵,未死于对抗外敌的战场,一生未败,却死于内部恐惧那没有硝烟的厮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