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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爷一直坐立难安,他一直等着对面那破城墙里传出来什么动静。
而对于交战,倘若萧川没去,那么,他是希望的。而现在,事情有变,这矛盾,便显得极为耀眼。
令候孤的心里还在想着,这项门台的东门?桑图的脾气众人皆知,他要想从北门入,基本除了强攻外,几乎无乖顺的可能性。结果,出来个人就消停儿地去了东门?出来个人?什么人?
这一切都是疑惑。
令候孤正在思考的时候,梁永小声地问:“候爷,您觉得,今日这岸对面儿的火,能不能着?”
令候孤定了定神儿:“着不着的我还不知道。不过,这把刀,只怕是杀伤力不够。”
“这项门台如此厉害?”候爷没有说话。
这项门台究竟厉不厉害候爷不知,但他知道,那城里的人,可确是有备而来。
整整一下午,令候孤都坐立难安。他时不时地站在窗外去看那城的动静,结果,银子取完之后的项门台,一直都安静得仿佛沉寂了一般。这让令候孤恨不得自己有双透视眼,直接能窥探到里头的秘密。
傍晚十分,桑图忽然进了门:“哈哈哈哈~我说候爷啊候爷,咱们啊,可真是把这项门台想复杂了。”桑图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府堂。令候孤抬头看向这迎面走来的桑图,却一直伸长脖子想看看身后是不是跟着自己的儿子萧川。结果,没看见。
“此话怎讲?”
桑图一屁股便坐在了候爷四角桌子的对面,豪放地将手臂一抬,置于桌上:“这对面儿,就是个虚张声势的家伙。”
“虚张声势?”
“啊!对啊!你看,整那个什么悬门令的。我这带人进去,就要从你候爷府对面儿那门,叫什么,什么来着?闻什么?”
“闻众门。”
“啊!对对,闻众门,我就要从这闻众门进去。结果,出来俩小兵告诉我,那门儿,我不能进!我就纳了闷儿了,你一个城,既然有城门,我凭什么不能进?结果,你猜那俩人说啥?”桑图神秘兮兮的样子。
他凑近了令候孤,直盯盯地盯着他。
结果,令候孤直接打断了他:“等下,你先告诉我,那萧川呢?他,他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吗?”
桑图一愣,回头瞅瞅:“是啊!回来了啊!回自己府了吧。我让他跟我过来上你这儿唠唠,他说累了,明个儿再来。”
令候孤没说话:“他,在那项门台里,没事儿吧?!”
“有什么事儿?候爷,弟弟我在,还能让你那公子出点儿什么岔子?你这不是怀疑我桑图的能耐吗?再说了,你要是怕这怕那的,你当初就别让他和我去啊!这去了回来怕这怕那的。”说话的桑图此时脸上是那种有委屈、有怨气、有不满。不过,他也只是小声嘟囔着,那样子,像是小孩子被误解的憋屈样儿!
“嗨!我哪儿让他去了?!”候爷也是满满的无奈之感。
桑图眼睛一瞪:“你没让萧川和我去?我以为你让的呢。啊,怕我和那项门台捅咕点儿啥猫腻,所以,整个儿子当眼线去盯着我!”
“桑图啊!你我都是为父之人了,倘若我令候孤真有那心,派将士,也不能派儿子去啊!这项门台里是豺狼还是虎豹的尚且不知,我把儿子送去,岂不是拿石头子儿试探水深浅?!”令候孤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桑图点点头:“这小崽子,主意头儿挺正啊!我还以为是受你的命才去的。”
令候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哎,这孩子大了,你都弄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我这在府上正看着书呢,就有那小兵来报,说看见你身边儿跟了个他?别提我当时那个心了!好在,这身边有你,不然,我估计,我直接能吓过去!”候爷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挥了挥手:“他没事儿就行。对,你刚才说,你进了那北边的闻众门,士兵说什么来着?”
“啊,他说,那门是老百姓进的。我这血气方刚的,不行!非让我去东门!我肯定不同意啊!什么狗屁悬门令,你设个门儿,啊,还分谁得从哪个门儿进,当我小孩儿,和你玩过家家呢啊!我没管那个,当时就冲着那兵说了,去,叫你们城主出来,就告诉他说,桑城的桑爷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令候孤没有说话,他关注着桑图的一举一动。
桑图继续说到:“他俩一对眼儿,得,跑去一个人回报去了。不一会儿,出来一女的!那女的长得,就跟那画上下来的一样,我当时就惊了,这破儿地儿,竟然有天仙?”
“天仙?”候爷疑惑地问。
“比喻,比喻。就是好看,好看啊!”那桑图提起那女的时候,感觉眼睛都放了光。那激动的劲儿,更是不用提。
“她带你进去了?”
“啊!她说,这项门台就是这个规矩,让我入了一城,就得守一城的规矩。我一听,嘿!这天仙说得有道理,就去东门了。”
候爷一笑:“桑爷,您可别掉以轻心,这没准啊,是个美人计。”
“不能,不能。那城我又不是没进去,王我也见着了。”桑图说到此,拿起桌上的茶壶,都来不及倒进茶碗儿里,便对着壶嘴往嘴里倒。
“见着城主了?”
“必须的!咱去干什么了!那女的就带我往里头走。我这听你候爷的话,弄了一些兵将进去,所以,这心里还是有底儿。别提了,那城主的府,那叫一个破!嘿!我和你说,就和那项门台叫八第时候一个模样,二样不差!候爷可还记得八第里那几个出了名的强盗头子?”
“嗯,记得。”令候孤听着桑图说对面的项门台,跟听说书的一样。
“碰着了!就去那王府的路上。嘿!我一看,那不是张坦嘛!我就过去拍他肩膀,那厮吓了一跳!哈哈~他看见我,哎呀,桑爷!您怎么来了!天仙在旁边儿,咱也不能说自己来探底儿的吧,我就说城主请来赴宴。我问他张坦,怎么最近如此消停?这厮掂量掂量手里的东西告诉我,城主发的,有钱了,谁还烧杀抢掠的!消停儿地晒太阳得了!”桑图说完,又抓了一把花生吃了起来。
“晒太阳?”令候孤重复着桑图方才说完的话。
“嗯!晒太阳。我见着他时候,就在那儿晒呢!”
“那没太阳时候呢?”令候孤这话问的,倒像是抬杠!也就是桑图直性子,不然,换了别人,这话,都容易杠上。
“那,我还真没问。嗨!管他的呢!我也不是看他张坦的。我就往里走,然后进了那王府。那也就是那么个名字,实际上,候爷我和您说,就比你这儿和我那儿的府,那简直狗屁不如!不过,那新来的城主倒是很热情,嗯,性情中人,和我脾气对味儿!他说他之前啊也是个土匪,后来抢到一大笔钱就不打算干了。他盯了这项门台,啊,不是,那时候还叫八第,叫八第。他说他盯了这八第很久,发现没人管!嘿!好家伙!他就带了几个跟了自己挺久的兄弟,又带了些家眷来了这儿。”
桑图说完,又拿起小茶壶,晃了晃:“不是,候爷,你就不能弄个大点儿的玩意儿?这小鼻子小眼睛的东西,喝得累得慌。”说完放了回去。
“来人,上壶茶!”令候孤笑了笑,吩咐着下人。
“别的,上两壶!两壶!”桑图冲着门外喊到。
随即,这桑图说激动了,竟然还把一只脚抬了上来:“那就是个普通人,挺蛮的,话不多,一看就那种蛮干型。”
“他有没有说,自己修那个城墙,设悬门令,是何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