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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被抢了这银子去!”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小的刚才在北门儿就看见了爷儿几个,这不,出了北门往这头来,又看见了。爷儿几个,这是要去南门?”
“你怎么知道?”
“这个不用问,顺着这个方向来,自然而然,前面就是南门。若我说呀,爷几个要是不想进去,也不想取什么银两的话,这走一圈也不少步,怪累的,还莫不如不去看。我这刚才把这个城走了一圈儿,那两个门和这个一模一样,二样不差,没什么意思。”
令候孤一听,这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四个门看了两个,既然也不进,走那么远干什么?
此人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令候孤方才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看起来,似于普通百姓毫无区别,但是,却总觉得,有哪里,又有那么些不同。说不出来。
众人无人回应,但他却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梁永凑近他:“你,这是还有事儿?”
只见此人冲着令候孤说到:“这位爷,天生的福泽面相,不过,命里福祸均走极端。恰逢今年闰月年岁,近日里,怕是有黑星卜煞,大难临头啊!”
一旁的萧宋听罢此话,突然拔刀相向:“哪儿来的半道子大仙儿,跑这儿来给我们候爷算命来了?那你有没有算到,今日,你就会没了命?”
萧宋的声音显得过于严厉,这也让说话的这位百姓面露出了些许恐慌之色。令候孤抬手制止住萧宋的举动:“但凡善意的提醒,你都没有必要如此的报以仇恨,即便,你不爱听。”
萧宋随即放下了手里的剑。
候爷笑了笑:“您说,我今日会大难临头?”令候孤虽然面带着笑意,并且语气也比较舒缓,但是却依旧有着质疑。
“正是。”
“敢问,您是从哪看出来的?”
“命相之说,但凡能懂之人,自是能逢天地之运观个体之势。若要问为何,却是不知从何答起得好。小的这有一随身的太上老君砂魔符,爷可备上。倘若遇到那想取你性命的妖魔,只需拿出此符贴于天门印堂处,四十九日之内,便可免阴穗近身,四十九日后,便可逢凶化吉!”他说罢,从怀中取出一用红纸包着的一小纸包。那纸包叠成了三角形。他伸手递于令候孤面前。
“啊!我说的嘛!原来,是看出我们爷有钱,就随便弄了一个说辞,骗钱来了吧!”乔三儿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到。
“收起你那什么太上老君符不符的!我告诉你,我们都是行军打仗之人,你那一套,压根儿就不管用!我们就不信这世上有鬼!”萧宋的剑随即又要举起来。结果,同样,被令候孤按了下去。
“这符,灵验吗?”令候孤眉毛一挑,问到。
“待到那妖魔横行之时,爷,自然知晓。”
“哈哈~这个回答,未免有些太过于风趣!你这是一道符咒,这要是个救命的药,倘若我那有人正急需,你告诉我,试试就知道了,岂不是这玩笑,开得大了点儿?”令候孤一边笑着一边说。
“爷!符咒这个东西,信,则有。同样,在生死面前,有时候,它的作用,可远远高过于那治病救人的良药。这道符,我已贴身放置23年有余。今日见您投缘,索性赠与您。钱,分文不要。我只要,爷,平安无事!小的还有事,先行告辞!”此人说罢,转身便向反方向走去!
这种举动着实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令候孤低头看了看方才这人塞给自己的小红三角符,微微皱着眉毛:“呵~这项门台可真是个宝!自从它从天而降之后,我这一天天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事儿!瞧瞧,这还出来个半路送符之人!”
乔三儿附在令候孤身旁:“候爷,我可听说,一般这民间的能人异士的,都是这样神秘莫测。就像刚才这位,八成啊,就是个秘密大人物!”乔三儿神秘兮兮地说着。
“呦呵!乔主堂是不是该改个名字,叫乔半仙儿啊?你这一天天的,怎么也神叨的了?咱候爷不是说了吗?他不信这些。”萧宋在一旁奚落着乔三儿的谄媚。
“我这不是为咱候爷好嘛!反正啊,这异能之事,可是不能小看了。”乔三儿话还没说完,令候孤便轻咳了一声:“行!这张纸啊,我揣着。乔主堂,这要是哪天,我真碰到个妖魔鬼怪的,你可得打个头阵,别到时候吓得屁滚尿流啊!哈哈~”
众人一阵哄笑!
笑毕之后,令候孤收起脸上的笑,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段坤凑上前:“候爷,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方才那人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想来,这几个门无非就是身份与地位职权的划分,那还瞎耽误什么功夫?”令候孤说。
乔三儿站在一旁激动地说:“那不过去看看那两个门是什么人才能进了吗?”
“什么人才能进?”候爷眉毛一挑:“他什么人才能进得去,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进还是不进的问题。”
“进还是不进?候爷,这礼,不送了?”段坤凑上前问到。
“容我再想想。”候爷说完便站在原地捋了捋胡须。他突然闻到身旁的城墙上传来一股酸臭的气味。于是,微微侧头:“你们可有闻到什么古怪的味道?”
“古怪的味道?”乔三儿用力地嗅了一嗅,然后夸张地用手掩住了口鼻:“您不说我还真没有闻到,您一说,这味儿还真挺大,这是什么味儿?这,这怎么像是这城墙的味儿?”
萧宋也凑近了墙闻了一下,并摸了一下墙上的泥巴:“这哪是什么泥巴?这不就是牛粪吗!”众人一顿哄笑。
令候孤笑了笑:“用牛粪糊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回去吧,这太阳怪晒的,味道也怪难闻,别这人还没进去,先熏出个好歹。”说完,一行人便匆匆地往回折返。刚走出去数十米,对面跑过来一个矮小身材,并且有些微胖的人,他顺着梁永的身旁并以较快的速度奔了过去。这个举动引起了梁永的注意,他反身便追了上去抓住了此人。
“哎呦,你抓我干嘛?”
“你跑什么?”
“我跑?我去取银子呀?”这人站定了,又往他们几个人手里一看,发现这群人手里空空如也,连个袋子也没有。
“发完啦?”
“什么发完了?”
“银子呀?你们没领?”
萧宋笑了一下:“没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每个人都爱财的。”
“你说的这个道理我听不懂,反正,我得抓点儿紧,省着一会儿呀,这银子发完了。”说完,他便挣脱开了抓着自己的左敦夫的手,匆匆地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这人又从身后跑了回来,并且一脸沮丧。
萧宋回头:“怎么,想当君子了?”
“不发了!”
令候孤一惊:“不发了?”
“是的,里面的人说,今天贵客不来了,所以就不发了,改日再说。真扫兴!”这个人絮絮叨叨了一路。
候爷品起了这个人的话,他问梁永:“贵客?这城主请了贵客?”
“候爷,今儿开新城宴请宾客,也挺正常的。只不过,我们没有见到,也没有见到这门口有人。或许,是我们另外两个没看的门儿,其中就有一个是迎宾客的也说不定。”段坤在一旁提醒着。
候爷笑了笑:“还真没准,回去吧。”于是,一行人便回到了令候府。
回到府上之后,候爷再没有召集大家凑在一起去谈论这项门台的种种离奇。不过,那几晚,候爷倒是没有睡好。他翻来覆去总是觉得,对面的这座城,还是有问题。不过,问题究竟是什么?却无从得知。这种感觉,让人心里很难受,就像是有人拿着根儿羽毛在搔痒一般。
你要说,项门台这一块穷乡僻壤,和他令候孤除了欲侵略之外,还有什么关系的话,实际上也没什么。其实,即便是占了过来,也没什么多大的开发价值。但是,就是在这眼前整这一出出的,你要说是心里不想知道,还真不太符合他令候孤的脾气。
思来想去了好几天,令候孤接连几天睡眠不佳,感到浑身乏力。段坤便让府上的医官给抓了一些安神的药,打算炖给候爷补补。不过这药是抓完了,还没上灶儿去炖,这门外,便匆匆地跑进来一个小士兵,又是一声清亮的报~,吓了候爷和段坤一跳。
段坤回头:“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候爷,今早城门锁上发现一样东西。”
“一样东西?什么东西?”
“小的不知。”段坤走上前,从士兵的手里接过来一张纸。这是一张普通的白色宣纸,被卷成了筒状,并在上面系了一根绳子。
段坤疑惑地递给了候爷,候爷打开,只见这上面寥寥几笔:“如欲攻陷卢拉邸城,活捉贡扎,于项门台商榷。”
令候孤一惊!这个惊,可有着几成的惊恐色彩在里头。
这纸上洋洋洒洒的几行字倒是没什么,就是这内容...
段坤看出候爷脸色难看,似有不妥,遂急忙问:“候爷,是...”
候爷一抬头,定定地看着段坤,盯得段坤心里直发毛。半晌,候爷才开口:“贡扎!”
“谁?贡扎?”这段坤听到此人名,也是吃了一惊!“怎么会?难道?”
“不。”候爷说完,将信递给了段坤。
chuai段坤接过来一瞧:“项门台?”他瞪圆了眼睛看着候爷,又回头指了指这候爷府城对面:“就,对面那用牛粪糊的城?”
候爷下了几级台阶,双手背后,没有说话。他眉毛紧皱,在这府堂中来回地踱着步。在几个来回儿之后,忽然停在了段坤身边,并眯起了眼睛:“卢拉邸贡扎,怎会有他人知道?”
候爷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阴沉,并带有着几分质疑。
“候爷,属下立誓,从未同他人提及过此事。候爷可派人随意查检溯源,如是属下所言,但凭候爷军法处置!”段坤吓得一下子便跪倒地上,双手扣拳置于头顶,义正言辞且信誓旦旦的言。
候爷绕着段坤看了两圈:“起来吧,我,也只是好奇。”
“候爷,除了消息走漏之外,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自演的一出戏?”
“你是说,谁?”候爷一个转身。
“贡扎。在对面建个城,时机成熟便下手。”段坤小声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