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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霞买回牛肉后,就开始把食材做熟。他先把芝麻捣碎,把牛肉剁碎,然后把白面,细糠全参和在一起,她要把这些食材做成水汆丸子。她添了一锅水,烧火时又难住了,家里一点柴禾也没有,没办法,她搬出平时吃饭用的木桌,把木桌劈成了木柴。
张江烧火。
云霞一个一个往锅里汆丸子。
一锅丸子做好了,与张江一起连汤带水,省着吃了八天。
这八天里,张万古在娇金与张江的碗里放了输通血脉的药,小娇金好像八天长了八岁,先前的弱小身姿没有了,看上去比强健的少女还强壮。
龙家主回来了,带回来了粮食,眼看就要死绝的一家人,奇迹般的活下来了。
灾荒过去了。
张万古在村子的私塾里教小辈们读书写字,暗下里教娇金灵气入体功法。
“万古先生,你好像是我见过的那位仙人,你是仙人吗?”娇金问万古。
在场的学生齐刷刷看向万古。
“仙人是什么样子啊?”万古未答反问。
“仙衣飘飘,凌空飞行。”娇金答。
“娇金见到过仙人?”万古又问。
众学生又齐刷刷看向娇金。
“嗯,仙人救过我们一家人。”娇金认真的说。
“娇金,你是在说梦话,娇金记住了,那些都是传说。”张万古告诫了娇金一番。
“是的先生,那天我是在做梦梦见的,是我在说梦话。”机灵的小娇金听出万古先是避回神仙之说,就全揽了下来。
“是看西游记书看的吧?”
“把神鬼故事当真了。”
“娇金小姑奶奶脑子有问题。”
“不!娇金是替死还魂啦。”
“才不是!是想当神仙,做神仙梦呢,她刚才自己也承认了不是?”
“谁要再说一句诽谤娇金妹妹的话,我张江打破谁的头!”
在场学生议论戛然而止,正纷争议论的学生都捂住了嘴,低头不敢说话了。
因为张江从吃了张果老的输通血脉的仙丹后,他的体质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身上的劲特别大,只手就能把成年人举过头顶,全校学生都不敢惹他。
“同学们坐好了,娇金的梦之说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要提起。这事。”万古严肃认真的讲学生遵守学生纪律。
“是!”全体学生坐直了身,齐声回答。
“娇金同学,你扰乱了课堂纪律,罚你双手举起,立在教室后边,你可服?”万古先生问。
“娇金愿罚。”娇金自动走到后边立定,双手举起。
“先生,娇金才六岁儿童,要以教育为主,我对你罚娇金妹妹有意见。”张江不忍心娇金受罚提出意见。
“噢?张江提出的很对,那让娇金自己看着办吧。”万古先生把问题推给了娇金自己。
娇金立正站好,举托着双手,她感觉有一股气流在七经八脉中游走,她想,“难道是先生让我修练功法?对,先生就是救自己一家的仙人,我感觉得出,这就是修练。”娇金勾唇笑了。
张江来到娇金身边,“还笑,先生说了,你若不愿被罚,可以看你自己的,回去坐下吧。”
“不能坏了课堂纪律,全体都跟我学怎么办,还不闹腾的乱七八糟,为了防止流言蜚语,先生罚我是应该的,我自己也要教训自己,以后不在课堂上言论神鬼之说!”娇金对张江微微一笑,并坚持自己要罚自己。
“你的身体吃得消吗?”张江关心的问。
“张江哥放心。”娇金向张江甜甜一笑。
“噢!”他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万古在领读。
学生跟着读。
一堂课下来,娇金站直托举双手,不但没感觉到累,反而感觉到非常轻松。
娇金这个仙梦外号喊开了。
娇金每听人喊她外号,总是微笑,“好听。”
从此以后,娇金总爱找几个笔画多,结构非常复杂的繁体字来问万古,但每次万古都能快速读出字的读音,并加以解释。
“先生,气流在体内流转,怎么样才能储存在体内,想用时才能用呢?”娇金有意而装着无意的问。
“练气功之人有句话叫气沉丹田,然后流向七经八脉?周而复始,力量自然而然就增加了。”万古先生答的也特别巧妙,他利用气功道学说出运气之法。
“谢先生解惑!”娇金躬身谢了万古。
“练习气功,不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要每天定好时间练,要持之一恒。心里有秆秤,秤砣掌平衡,重量日日增,秤砣日日动,几斤有几两,秤星定准绳。”万古说完,温和的看着娇金。
“学生受教了,学生懂了,谢谢先生!”娇金恭恭敬敬行礼。
“懂了就好,做什么事就像闯关一样,一关一关过,闯过所有关卡,才能到达目的地。”万古捋顺着儒士胡须满意的笑了。
二人谁也没提修仙功法,但二人谈的全是修仙之法门,运功走七经八脉之路线。
“先生不愿明说修习方法,我按照先生说的去做就行了。”她想着回到家里,进了自己的小屋,她想到书上写的,“和尚总喜欢盘膝打坐,道士也喜欢盘膝而坐,是不是修练也要盘膝而坐呢?”她也盘膝而坐,闭目,运气沉在丹田处,让气流在丹田与七经八脉连通,循序渐进,循环往复,她就这样,连续三个月的练习,夜里,她又在让气流循环往复,丹田处感觉挤压的疼痛难忍,心想,难道我练习的方法错了吗?”这时“啪“的一声脆响,涨痛消失了,心头感觉无比敞亮,身体格外舒服了,壁障,这就是升阶的壁障吗?也就是先生说的通关障碍物被冲破了吗?冲到下一关了。”她无比激动,她悄悄地翻墙出去,跑到河边,啊啊啊的大声抒发心中欢喜,抒发够了,她拐到万古住的学堂,静静的站了许久,她的心声,“先生,仙长,谢谢!我不会让您失望,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赶上您的步伐,做个仙人!”
翌日。
“娇金,昨夜河边发生了什么你听说了没?”一个叫巧巧的同学神秘的问娇金。
“什么呀?”
“很多人都听见有个少女在啊啊啊的大叫!”
“怎么可能,少女疯了吗?夜间还敢出来立在河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哎呀!你怎么就听不懂呢?那肯定不是少女。”巧巧同学好像昨夜就在河边听见了一样,声音压的极低的说。
“那是谁?”娇金明知故问。
“就是那故事书里说的鬼怪呗。”巧巧同学说完,猫着腰东瞅西看,害怕鬼怪突然出现一样。
“这是白天,鬼怪不敢出来。”娇金轻松的说。
巧巧同学好像也明白了这一点,站直了身体,“你说世上是不是真有鬼神?”巧巧内心也疑神疑鬼了。
巧巧同学连忙捂住嘴,还传出不清楚的声音,“我什么也没说,没说。”
“看把你吓的,白天鬼不会听见的。”
张万古他已是天尊仙人,本该回去云游四海,过一位仙人本该逍遥自在的生活,可他放心不下娇金这个悟性强的后辈,他想收一位传人。他就常隐去形体做娇金的辅导老师。
由于被上古器宗所炼的聚灵瓶吸走了灵气,东方界的灵气稀薄,娇金练气期三阶时,空中的灵气就供应不上修练了,先前四个小时的循环周天,现在要六个小时,为了娇金的修练资源供应,张万古不得不回天界寻找灵石,以供娇金修练。因为他自己已是成道仙人,已用不着灵石,平时不再有意储存灵石,临行时,他找遍储灵石的袋子,也只找到十九快灵石,他把储物袋给了娇金,传音道:“娇金,要勤奋,莫要懈怠!仙凡有别,不要在凡人面前展示法术,我去去就回。”说完,一本修练的小册子飘落在娇金手中。
“是!决不懈怠!”娇金接住小册子答应道。“先生,我能与张江哥一起修习吗?”娇金问。
“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他没有灵根,不能学。武道基本功法我已传授与他,张江只能在武道上进步。”
“噢。我知道了,先生一路顺风!”
张果老光影一闪消失在空中。
“仙人的行为,还真像书里写的一样,转眼即逝。”娇金看着张果老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
张江护着娇金从小学一年级到小学六年级,她安全度过。
少女小娇金在六年级时已不是那个病病殃殃的姑娘了,她美丽开朗,谦恭有礼,笑时如三月骄阳般温暖,如沐春风。
“仙梦,又看到那位仙衣飘飘,凌空飞行的仙人了吗?”一个总想欺负女生,见了女生总不怀好意的学生,他外号三黄毛的,见张江整日护着娇金,心中不是滋味,他打不过张江,当着张江的面,他只有躲得远远的,今天看张江没跟着,就想凑近娇金说几句损话,过过欺负娇金的嘴瘾。
“三黄毛,我说看见了你怎样,我说没看见你又怎样?是不是凑过来想挨揍啊?”娇金冷冷的回道。
“哧!我挨揍?真好笑!张江不在你身边,你觉得我怕你揍?来!来!你揍个我看看。”这个同学肆无忌惮的凑近娇金,今天他想耍耍威风让娇金哭。
娇金快如闪电的一个扫腿。
三黄毛没看清怎么回事就摔在地上了,“哎哟!”
“呵呵,三黄毛,常欺负女生遭报应了吧,举头三尺有神明,以后我看你还敢不敢再做缺德的事。”
“我就不信有报应。”他刚站起低头拍身上的土,又崴脚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哎哟!”
是娇金在三黄毛不备时一指点出真气在他的脚腕处,“仙长,我要教训这个恶少,不得不用法术,莫怪。”娇金在心里默默祷告。
三黄毛连连几次没爬起来,他害怕了,脸色吓得腊黄,连忙双手合什,向天认错,“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敢欺负女生了,老天爷放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他趴在地上带着哭腔,又磕头又作揖的折腾了好一阵,才爬起来歪歪斜斜的逃走了。
“我可没揍你哦,伤着了别怪我。”
“我错了!我错了!”传来三黄毛颤抖的声音。
那天以后,三黄毛老实了,见了女生就躲得远远的。
初中时,娇金长成了一米六五的大姑娘了,她恬静文雅,气质高贵,超凡脱俗。
“这姑娘水凌凌的模样,就像戏文里唱的牡丹仙子!”
“是荷仙姑下凡!”
“就是黄梅戏里的七仙女。”
“她身边的那个比董永帅!”
高中时,娇金出落的像一株人见人爱水仙花。
邻居大妈就开始想入非非,“刘婶,我非常喜欢娇金,我儿子刘浩现在已是博士生,你要把娇金说成了我的儿媳妇儿,我送你一辆电三轮。”
“我还想娇金做我的儿媳妇儿呢,咱们都别痴心妄想了,张江是娇金的保护神,力大无穷,长的又帅,人家从小就保护娇金,你们敢与他争?再说了,娇金与张江在学校都是尖子生,人家俩也是博士坯子,等到人家读完博士,你儿子要到中年了吧。”
“这么说娇金做儿媳没指望了?我为什么没晚生几年儿子呢?太遗憾了!”
大学时,娇金的身材长到一米七零,白色衣裙飘飘,清丽素洁,活脱脱成了仙女。
张江挺拔帅气,年轻人把他比着韩国影星,星你金秀贤,帅气的不可方骛。赵本山有句台词,帅呆了。
研究生时,张江与娇金彼此之间互相照顾,彼此信任。
博士生时,就开始创业,张江与娇金都经过艰苦卓绝的奋斗,彼此心心相印,但娇金从未承认恋爱关系,佳丽、帅才,人人羡慕,在别人眼里是好情侣,可到如今,娇金与张江还不是恋爱关系,张江也始终不得其解。
红日缓缓从海上升起。
海滩上,张江与娇金在晨练。
“娇金,你是独身主义啊?”张江忍不住问。
“是,张江哥,你给我娶个嫂嫂吧!”娇金停下脚步说。
“不!我会一直等你!陪你看花开花落,陪你过纷扰红尘!”
“这样你要受苦了,这辈子,我是不会嫁人的。”
“你不嫁,我就不娶!这样简单的过日子,挺好!”
“张江哥,这样我会觉得对不起你,我跟你不一样,我有不嫁人的苦衷。”
“无论你有何苦衷,我都陪着你!以后我不提婚嫁的事!红尘不老,我们的情义不衰!”
娇金哽了咽喉,“张江哥……”
“我每天陪你看日出。”
二人继续在沙滩上漫步。
因为东方界灵气稀薄,娇金虽没有放松过修练,十多年也才进升到练气期六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