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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
经历了一整天的劳碌,夏璃念累得连话也不想多说,直接在专车上就睡着了。
相比她的疲惫,夏以柔可是一路上都阴沉着脸,两人上楼回房,正在夏璃念要进门时,夏以柔开口,“你今天很风光嘛,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命能享福一辈子。”
话音阴测测的传来透着阴谋和威胁的意味。
夏璃念开门的手一顿,她转过头对上夏以柔阴冷的双目,似笑非笑,“那你可要好好活着,才有机会看我如何风光一生。”
“砰”大门一生巨响,此时的夏璃念已经进了卧室不见背影,空荡荡的走廊上只剩下夏以柔隐没在黑暗中的身影,被明灭的灯光拉的好长。
这一夜,夏璃念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中半夜醒了两次,再次醒来,天已大亮。
她睁开眼,却见墙上的黄金挂钟已经指向九点。
睡眼惺忪中摸到了一旁的手机,打开一看,是条班长发来的信息:十一点彩排,大小姐,请你百忙之中抽空过来一趟吧。么么哒。
夏璃念蹭的一声,从床上弹起来,飞快的洗漱,下楼。她小跑着,却不料看见一道令人翻白眼的身影。
昨天才被扎心的裴夫人今天就如小强一般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还和妈妈交谈甚欢,品茶论道。
不得不说,裴惊羽脸皮厚是有遗传的。
裴夫人一看见夏璃念两眼立刻放光,就像是凶残的妖怪见了香喷喷的唐僧肉,整个人都散发着“好想吃掉她,好想大卸八块”的气息。
“念念醒了?哎哟,看那黑眼圈,昨天一定是累坏了。刚才我还在跟你妈说呢,孩子实在是太瘦了,应该要多补充一点营养。尤其是女孩子补血益气特别重要。”
裴夫人亲昵的握着夏夫人的手,活像是一对好姐妹,脸上的笑容都快兜不住,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关注夏璃念的动向。
夏璃念出于人道主义,对她微微笑了笑,随后坐在餐桌上享受早点。
“你看你这女儿唇红齿白的,胃口还好,一看就是个福气像。这模样气度和一般的千金小姐就是不一样。”裴夫人随便找个理由就开始夸赞,生怕夏家对他们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恰好,夏夫人就是个缺心眼,认真的附和道:“念念的胃口是挺好的,身体也很好,不像柔柔老是生病。”
默默喝粥的夏璃念:“……”不就吃个饭吗?谁没吃过……为什么要用一种惋惜、叹息的语气?
胃口好就是不一样的烟火,就是有福气?那大胃王们就该是全世界最强的……吉祥物?
“妈,我走了,学校还有事呢。”夏璃念懒得多看裴夫人一眼,快速解决完早餐,拿起小皮包就去上学了。
目送夏璃念背影的裴夫人,在她离开后眼珠转了一圈,状似无意的闲聊,“念念今年才二十岁吧,真好,她那个男朋友是什么来头?我瞧着挺气派的,不像是我们锦城的人。”
夏夫人喝茶的手微微一顿,想了想,“这我就不知道了,顾先生的身份很神秘,他肯定不是锦城的人,但是,他和念念感情很好,我也就没什么担忧的。”
“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裴夫人偷偷看了夏夫人一眼,欲言又止。
“你说。”夏夫人好奇道。
“我总觉得这个顾默辰很奇怪,你说,他要是真的喜欢念念,想和夏家结亲,再怎么也得和念念聊聊他的家人吧。可是,我们所有人都对他的来历一问三不知,也没见着他家里的人来表示表示。
不是我小心眼,我是真心疼念念才给你说实话。这结婚啊对女人来说就是第二次投胎,这外来的男人不像本地的知根知底。万一你们家念念被骗了……”
说到这,裴夫人满眼担忧的瞥了夏夫人一眼,继续愁眉苦脸道:“其实,我们家惊羽和顾先生也接触过几次,他说……”
她特地顿了一下,夏夫人急不可耐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啊,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顾默辰这个人来路不正,人品不好,惊羽还看见过他骚扰以柔呢。”裴夫人一边叹气道,一边悄悄观察夏夫人的脸色,心下暗喜。
只要能拆散顾默辰和夏璃念,他们的计划就成功一半了。
因为裴夫人的话,夏夫人第一次开始重新审视起顾默辰来,她以前只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但是从来没有往怀的方向想。现在听裴夫人讲起来,顾默辰恐怕不是良配。
明明和念念谈恋爱却又和以柔搞暧昧,这算什么?
“唉,可是念念跟顾先生的感情很好,这该怎么提醒她呢。”夏夫人揪心道。
裴夫人心下一喜,表面安慰,“你可别难过,还有别去问以柔这种事,这孩子心底善良受了欺负怕是也不愿意告诉你。你心里知晓就行了。”
闻言,夏夫人连连点头,心里对以柔的愧疚又多了几分,当即恨起了顾默辰来。
这个人渣吊着自己亲生女儿不算,还勾搭自己的贴心小棉袄,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也是真心喜欢念念和以柔,所以才告诉你真相。但是,大家都是女孩过来的,这女人啊一旦陷入爱情里,那就是出不来的,这个道理我懂,所以你该怎么做,自己想吧。”
眼看目的达到,裴夫人抿了口茶,嘴角勾着一抹冷笑,起身离开,快要走到门口,正好和迎面而来的以柔撞了个正着。
裴夫人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柔柔来了?”
夏以柔堆出标准的淑女笑,礼貌道:“阿姨,您来了?怎么不多坐一会儿,我好给您泡茶?“
“不用了,以柔。我来这里也就是想跟你妈妈聊聊念念和惊羽的事而已。你懂得,惊羽和璃念小姐都不小了,也是个机会让两个孩子多接触一下。”裴夫人趾高气扬的笑了,说的理所应当。
而在她的笑容下,夏以柔脸上的假笑一寸一寸褪了下去,只剩下满满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