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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弈回头看了看站在炕下发呆,衣衫不整的苏萱,嘴唇上血迹点点,微微的撅起来,有点肿,刘弈鬼使神差的又转回来,揽了苏萱,抚了抚苏萱微肿的唇,道:"你不用纠结,不喜欢吴王没关系,我拼了身家性命也要将你夺过来,保住你!"
刚才的疯狂过后,苏萱现在听刘弈这么一说,身子就像抽了筋去一样,浑身发软,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刘弈的手滑了下去,一下瘫坐在炕下的花梨木脚踏上,"刘弈,你不要自作多情,我不喜欢吴王殿下,难到就一定喜欢你吗?刚才...刚才我就是不想如了...你不要..."
苏萱说着说着,就感觉一团棉花堵在喉咙里,立刻哽咽难言,嘴抖手颤,呼吸困难,脸也青紫起来。
"冯墨你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刘全呢?没有和你一起吗?"金奴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刘弈蹲下,把苏萱从地上抱起来,平放到炕上,刘全从门口进来,一把拉住刘弈道:"大爷,我们快走吧,你还嫌不够乱的吗?祖宗,你就别让皇后娘娘和老爷们生气为难了!"刘全又是规劝又是哀求。
"萱儿,你不要难过,不喜欢吴王殿下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现在我就告诉你一声,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想嫁谁就嫁谁,这个天下没人敢强迫你,你好好歇着,我先走了。"
刘弈回身抬腿一脚,把刘全从里屋踹到客厅,"混账东西,那就轮到你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了!"然后整理了整理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外面金奴正和冯墨说着话,就看见友邻斋的竹帘飞上了半空,刘弈凶神恶煞的出来,用凶狠血红的眼睛看了廊下的二人一眼,旋风般的走了。
冯墨和金奴半天没回过神儿来,过后,金奴跑进友邻斋一看,刘全在客厅的地上躺着,晕过去了,跑进东间一看,苏萱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衣衫不整的,仰面躺在炕上,面目青紫,双目涣散,不知道盯着那里呢。
"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公子你快说句话呀!"金奴变腔变调的喊,双手哆哆嗦嗦的上下摸着苏萱。
冯墨紧跟在后面跑过来,对金奴道:"嚷嚷什么,嫌知道的人不多是怎么的!"金奴一下噤声,但是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小声道:"让你在外面伺候,你是怎么伺候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跟我说说。"
"以后再说,救人要紧!"冯墨把地上的刘全扶起来,又掐又拍又锤的总算把刘全给弄醒了,但是也不知道伤到那里了,刘全就是站不起来。
冯墨没办法,半架办拖的,把刘全挪到了西屋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把他放到窄炕上。出去悄悄的跟阿宝说,赶紧去慈济请胡大夫。
阿宝虽然没有去友邻斋,但是也知道今天友邻斋的气氛不同寻常,冯墨吩咐下来,阿宝什么都没问,立刻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半个时辰以后,胡大夫坐车,来到苏宅,现在胡大夫都成了苏家的私人医生了,只要苏家有事,都是请胡大夫的,久而久之,慈济也知道了,只要苏家请,一般都是安排胡大夫,胡大夫实在没时间,才给安排别人呢。
胡大夫带着小药童,跟着阿宝进了友邻斋,先被请到东边,给苏萱请了脉,胡大夫左右手都认真的给诊了诊,金奴心惊肉跳的在旁边侯着,带着颤音儿道:"胡大夫,我们公子是什么情况,这么半天我们喊也没回应,人也一动不动,这到底是怎么了?"
"姑娘放心,苏公子没事儿,只是心绪烦乱,急怒攻心,情绪波动的厉害,现在苏公子清醒的很,只是不说话,只是不愿说而已,没什么事,我给开服清热解毒安神的汤剂就好了。"胡大夫道。
金奴这才一颗心放到肚子里,冯墨不等胡大夫给苏萱开方子,就急着说:"胡大夫,你老先给这边这位看看来吧,我们公子既然不碍的,一会儿再开方子!"既然胡大夫说公子没事儿,那就是没事儿了,金奴也没说什么。
胡大夫看冯墨一脸的急色,立刻就去了西边,看了看炕上的人,脸色金黄,虚汗直冒,双目无神,呼吸急促,胡大夫把三指放到刘全的脉门上,脉短促,快,时断时续,这位病人严重的多,是受了内伤,胡大夫眉头微皱,一盏茶的功夫才收了手,道:"这位病人的情况比较麻烦,需要马上施救,我这里有几颗三七续命丸,用水化开,马上服下。
然后老夫再施针,现在我给开方子,赶紧抓药煎药,一切都要快!"胡大夫拿起笔,刷刷点点写了一个方子,冯墨拿起来,交给了一旁的阿宝,让他赶紧去慈济抓药。
阿宝拿起药方子就跑走去抓药了,苏萱在东边也躺不下去了,今天自己率性而为,闹了一场,立刻就有人遭殃,自己委屈愤怒,可是却带累了更无辜的人,让人加倍的委屈。
苏萱支撑着起来,让金奴扶着回了养荣堂,收拾了收拾,把揉搓的不像样子的衣服换下了,换了一件干净的,让二丫去友邻斋听着消息,随时来报。
这里折腾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的,刘弈气冲冲的从苏宅出来,翻身上马,一记响鞭,胯下的马,耳朵一立,吸沥沥一声嘶叫,撒开四蹄往前狂奔而去,从胡同里冲出来,吓的路上的行人,连连闪避,后面骂声一片。
刘弈那管这么多,不停的挥着鞭子,打着马,今天来参加生辰宴,并没有刻意的挑选马匹,现在发现马匹越发的不跟进,现在马屁股上都是一道道的鞭痕。
到了吴王府,刘弈在马上喝道:"你们王爷可回来了?"门口一看这凶神恶煞的主儿,就加了小心。
一个门房跑过来道:"回大爷,我们王爷刚回来,也就是..."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鞭子,"只让你说回来没回来,那那么多废话。"说完跳下马,提着马鞭子大步往里走,那个门房敢怒不敢言,心里连道晦气,其余的几人暗自庆幸上前的不是自己,无比同情挨了鞭子的同事,现在赶紧都跑过来帮着牵马,安慰。
"我呸!现在都过了充人来了,刚才都干什么去了。"那人骂骂咧咧的,也不管那马,往门房里去了。
要说这门房,平时也是不错的,来了送礼的,走关系,找门路的,对门房都是很客气的,抬手十两八两的那是常有的事,可是碰上各位王爷,和自己王爷的铁哥们比如这位刘家大爷,门房的就得加十二分的小心,把规矩都的做足了,还得嘴甜,手脚麻利,眼睛会出气儿。
这不今天,大家都看出这位面色不善,但是还得有人上前不是,这不千小心万小心,还是挨了鞭子,遇到这事儿,只能是自认倒霉,难道事后还能让刘大爷给道歉不是,最多什么时候想起来,赏給俩,想不起来就算了。
吴王因为今天苏萱的事,心里不自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四哥给自己下的套儿,但是谁也说不什么,戒色大师的小师弟可以和自己有交情,也可以和别人关系匪浅。
苏萱走的时候,是刘弈送走的,按说没什么不放心的,可就是心绪就是烦乱,静不下心来,稍坐了一会儿,吴王就跟蜀王告罪走了。
蜀王的目的达到了,也没有多么挽留,摆出兄长的姿态,嘱咐了两句,"不可再胡闹,已经都成亲了,要为父皇和母后分忧了等语。"吴王胡乱应付了两句,走了。
蜀王看着几乎是逃走的吴王,脸上露出嘲讽之色,"王爷,我们应付...应付楚王殿下和魏王殿下就...就已经很吃力了,还...还理吴王殿下做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蜀王身后多了一个穿着布衣,有些口吃的人。
"也没什么,捎带而已,让那些异想天开,贪心不足的人看清楚而已。"说着,蜀王又回了前厅。
吴王前脚进门,还没换衣服,外面就道:"刘公子来了。"吴王立刻从稍间出来,就看到刘弈闯进来,一脸的煞气。
"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吴王立刻担心的道。"我想跟你谈谈。"刘弈并没有坐下,在德馨斋站着,别扭的道。
吴王很少看到刘弈这么跟自己说话,除了小时候在上书房打架干仗的时候,"你们都出去,"吴王看了看书房里的人,其实谁那么没眼色呀,一看见刘弈带着冷气来,大家都悄悄的溜着墙根走了。
"什么事,说吧。"吴王边说边坐的道。"我要你什么时候都不能强迫萱儿,让萱儿喜欢谁就跟谁!"刘弈梗着脖子道。
"什么!你说什么?"吴王噌的站起来,逼视着刘弈道。"表面的意思,你听不明白?"刘弈讽刺的看着他的同学——吴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