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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的反常让郭子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似和平时不太一样,又好似和平时没什么大的区别。
和白菲菲回到房间后,再次询问她对自己现在的心理问题,有没有什么隐瞒,或者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
白菲菲摇摇头表示没有。
“嗯,我知道了,你早点睡觉吧!”郭子明椅子上,轻轻揉着自己眉头放松一下。
“我来吧!”白菲菲走过来帮助他轻挑眉头。
刚刚安静不到四分钟,钱忠国打来电话。告诉他们四人陈芳芳并没有找到,公园周围的监控也调取过来,也没有发现她离开。
如同凭空消失一样,这让郭子明感到难以理解。
消失!怎么会消失!
郭子明又询问了一些情况,没有被害的现场,没有被掩埋的痕迹。甚至也没有发现完美侦探小队,和钱忠国一行警察之外的任何可疑痕迹。
这一发现让郭子明更加确认他的推测。
“钱队,周围监控有没有拍到,可疑事情和可疑的人。”
郭子这么问,完全是想知道陈芳芳有没有离开公园,是否依旧藏身在公园内。
“嗯……”钱忠国沉思着,片刻过后才不确定地说道:“可疑事件到时没有,只是有一个人在路边昏倒了,被一辆路过的黑色汽车救走了。”
“救走了!”郭子明心中疑惑不解,急忙问道:“什么牌子的车,车牌照是多少,能看得清楚吗?”
“我试试!”钱忠国将视频放到最大,“也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模模糊糊地能分辨出奔驰车型,车牌照被故意遮挡。”
“钱队一定要找到这辆车,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人晕倒了,那是陈芳芳!”郭子明斩钉截铁地说道。
挂断电话后,郭子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认为破案就在眼前,陈芳芳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完全是一个错误的结论。
广达市身为一个二线主流城市,市内的配套设施还是很齐全的,找到一个故意遮挡号牌的车辆,对警察同志来说还是小菜一碟。
黑色奔驰车司机看到警察扭头就跑,没跑几步就抓回来了。审问之下才知道,这辆车根本不是他的,而是借来相亲装逼用的。
对于这种小角色吓唬一下,根本就不用问,一股脑地把知道的全部说了。
被抓的黑色奔驰车司机叫李龙吉,广达市人,二十八岁,本该结婚的年纪因为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今天刚好借他表哥公司的奔驰车出来装逼,想靠车来提升身份。
即使得不到相亲对象的青睐,也可以一夜温存。
谁知李龙吉被想得太下流,令姑娘厌烦。期待已久的夜生活,就这么被它溜走了。
他根据表哥交代的还车路线行驶,刚行驶到公园附近没有多久,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卫衣,黑色裤子,黑色运动鞋的人。
跌跌撞撞从公园内出来,一头栽倒在地上。
李龙吉本想驾车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转念一想公园正在维修扩建。晚上很少有人会出现,能从对方的身上摸点钱出来也是好的。
又多了一份平息今天夜生活的心情。
想到这里,他将车停在路旁,一边警惕着周围的情况,一边快速地靠近。
刚蹲下来,就闻到一股很浓烈的女性体香,这种香味对单身的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李龙吉迫不及待地推着女子的肩膀,虽然对方戴着口罩只露出半个脸,也看着他心生向往。
装模作样地喊了几声,发现对方没有反应,左右看看没人直接抱上车扬长而去。
“然后那!”警察指着他的鼻子问道。
“然后那个女的就醒了,说要下车,我没有理她。”李龙吉一脸尴尬地道:“她拿出刀顶住我的脖子停我停车。”
“后来那?”
“后来她就下车离开了!”
“在哪儿下的车!”
“广商北路,和达和街交叉口!”
警察连人带车都带回了广达市警局,所以说李龙吉最终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还是决定带回去调查清楚再说,其中是不是在说谎难以下结论。
郭子明挂掉电话后,与李莫和杜石飞一起前往广达市警局。
“就怎么三个人去!”杜石飞一副元气大伤没有恢复的样子。
“嗯!菲菲坐一下午飞机,晚上又出来找我,需要好好休息下。小白嘛……”郭子明望着坐在副驾驶的李莫,埋怨道:“你没事招惹她干什么,把小姑娘搞哭了。”
“我……”李莫板着脸,“她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今天怪了!”
李莫答非所问的语气,和阴沉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郭子明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三人到达广达市警局后,钱忠国由于一夜没有合眼,眼神中布满血丝。
将现在最新的情况,和他们三人简单交代。
“这里有三个问题!”钱忠国喝了一口浓茶,“第一李龙吉借的车是他表哥的,他表哥叫董华,是玩世界旅游公司的司机。第二就是回家的路线,明显是故意绕路。第三那个女的是不是陈芳芳暂时确定不了,据李龙吉交代,当时顾得白捡,没来得及看清楚脸!”
郭子明听完意味深长地笑道:“急,是一件好事!我和陈芳芳接触过,这个女人外部来看人畜无害,是个男人偶尔为之着迷。其实,她的内心是怎么想的,没有人会知道。”
“钱队,你们现在是怎么安排的!”李莫关心地问道。
“很明显,玩世界旅游公司的车出现,并不是什么偶然事件。已经有人去带董华回来对口供,另一队人去广商街查询视频监控,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郭子明沉思片刻,想着没什么要补充的,就没有再开口说话。
其实在他内心中此时已近认定,陈芳芳就是无罪者公会二队队长。千方百计地靠近自己,除了要自己的命,再也想不到第二个原因。
至于为什么要自己的命,他现在还是想不到的。
“为王荣贵报仇吗?”郭子明心中疑惑,又想想不应该,“他们各队队长之间有怎么亲密吗?”
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郭子明脑中闪过。
“钱队,恐怕现在第五次暗示他人谋杀案,已经出现了!”
郭子明这句话让钱忠国、李莫和杜石飞三人,以及其他的警察都吓得不轻。
“你可别胡说,本来这个案子就棘手,再出现一个?怎么和广达市的老百姓交代。”钱忠国说话时都有些紧张。
“我现在确定陈芳芳就是无罪者二队队长,她为什么要接受广达市的委托,原因应该是因为我。”郭子明说得大家云山雾罩,砸砸嘴道:“前段时间我们破获了王家堡灭门案件,案件主犯改名换姓,自称为王荣贵是王家堡王氏族长。”故意停顿就是为了给打心理准备时间,“李莫说话他的本名叫做陈荣贵!”
这句话一出一片哗然!
郭子明的言外之意在明确不已,只要按照他的思路延伸就会联想到,陈芳芳和陈荣贵之间必定有什么血缘关系,再根据两个人的年龄差距考虑,无疑再说他们是父女关系。
郭子明并没有给他们过多的考虑时间,接着又说道:“我们现在已知的是,那天晚上在国道上出现了四辆车。齐田蕊接到陈芳芳的任务是,和五个人发生一起去酒店,然后陈芳芳利用心理暗示,示意五名凶手去杀掉五个人。”
“前三名被害者都是女性,第四次命案是一名男性和一名女性,那么第五个人是谁?他会坐在一二三四那辆车上?最有可能的是第四辆车!因为那么晚出去,又是那么偏僻的国道,如果是杨来的老婆她现在还能活着吗?”
“所以,和杨来一起处事的一定是个男性,而且杨来本身没有什么可利用的心理问题。”
“等等,你都把我说迷糊了!”钱忠国听得脑袋晕晕的。
“那晚在国道上,玩世界旅游公司的某个人,一定在附近做过什么违法事件。是不是被当时四辆车上,肖美、孙露露、苏兰花、杨来以及杨来车上的第五个人看到,暂时确定不了。”
“玩世界旅游公司的某个人,一定是发现了他们四辆车灯光,为了保险起见雇佣无罪者公会去杀掉这几人。如何得知这四辆车信息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有负责望风的人。”
“不对!”李莫打断郭子明的话语。“就算玩世界旅游公司实力雄厚,想要从车牌照得知个人信息,这一点几乎是不可能的吧?交局肯定会给他们信息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钱忠国接过话茬,思索地道:“一个月前,也就是国道连环追尾的事故,发生后的第四天和第五天。玩世界旅游公司,策划了一场大型的自驾游活动。只要报名参加,就有机会获得10万奖金和全国3月自驾游活动,免费游玩全程由他们公司导游带领。”
“这样的活动确实很吸引人,很多人都报名参加,同时没有附加条件。”
“嗯……”郭子明认真思考过后,“这样不但得到了,被害者他们的个人信息和住址,还能帮公司搞一次轰动全国的宣传,一石二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智商。”
“说了半天还没说到,为什么会出现第五个被害人啊!”杜石飞有些不耐烦。
郭子明点了一根烟道:“别急,这个案子很复杂,说得太简单听起来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