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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忆白无语,头跟夏心妍一样的疼。
霍知夏这种说风就是雨的性格,还真是令他吃不消。
夏心妍在一旁悄悄推了推展忆白,展忆白叹了口气道:“你先出去等我一下,我跟你哥说几句话就来。”
听到这话,霍知夏这才露出了笑脸,“好,那你快点。”
她就知道,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眼见着霍知夏离开,夏心妍这才吐了口气。
这个小姑子,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
刁蛮又任性,典型的被宠坏的富家女。
但她对于爱情的执着和敢爱敢恨,其实并不讨人厌。
只是,自己倒霉催的成了她恨的一方,这才令人头疼。
她看了眼身旁的展忆白,见他的目光尾随着霍知夏的身影,顿时眨了眨眼。
其实,展忆白对小姑子也并非完全无感吧。
想着,夏心妍微微一笑。
“大舅子,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霍翌庭的脸一直冷着,将大舅子三个字咬得极重。
一个苏子墨是他的大舅子,现在又来了一个展忆白。
呵,他这辈子,毫无血缘关系的大舅哥还挺多啊。
展忆白回神,听到霍翌庭的话,看到他的眼神,心里不免有些好笑。
霍翌庭这是在向他暗示,夏心妍目前依旧是他的老婆,而他只是她的哥哥么?
好幼稚。
不过,虽然有些幼稚,但至少让他稍许有些安心。
至少目前看起来,霍翌庭并没有想离开夏心妍的意思。
不过,做为夏心妍的娘家人,该说的话,他还是要提早说。
免得让霍翌庭以为夏心妍娘家没人。
想着,展忆白微微一笑,“做为妍妍的哥哥,霍总您的大舅哥,我只想说一句:如果妹夫要是敢欺负我家妍妍的话,我展忆白立即将她带回埃文国,从此不再踏足苏城。”
话很简短,却蕴含着无限的力道。
两人同样高大的身形,四目相对,瞬间有无形的火光散出。
夏心妍又感动又有些不自在。
整件事情,最无辜的就是霍翌庭。
错在于她,可她怎么觉得自己在仗着娘家人而欺负他呢?
不要不要,霍翌庭好可怜的,她不要仗着旁人对他的宠爱让他受欺负。
“那个小白,知夏还在外面等你,你先走吧。”
夏心妍忙推了推展忆白。
展忆白朝着夏心妍微微一笑,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可到底碍于一旁人的虎视眈眈,于是没有了动作。
“妍妍,记住我的话,只要妹夫敢欺负你,我一定把你带走,离他远远的,让他再也见不到你。”
“嗯嗯,我知道了。”
明显感觉到某个人的气息越来越冷,夏心妍忙不迭地将展忆白推出了办公室。
快走吧快走吧,别再添乱了。
眼见着人离开,夏心妍深深地吐了口气,转身,就触上了霍翌庭的深眸。
此刻的霍翌庭依旧冷着一张脸,只是与刚刚阴冷的气息有些不同,他看向夏心妍的眼里含着某些情愫。
目光太过深邃,夏心妍看不懂,也不敢去刻意惴测。
她怕,怕他因为展忆白的话而对自己更加不屑。
怕他在心里嘲讽自己,认为自己太过放肆,仗着自己的身世让他受辱。
其实,她本没有得瑟的资本。
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做错了事当然要受罚,她只希望他给她的惩罚能再晚一点到来。
夏心妍站在原地,习惯性的将耳边的碎发夹到耳后,以掩饰内心的局促。
霍翌庭慢慢地朝夏心妍踱过去,夏心妍微微垂眸,不看向对方却能清晰地分辨出他熟悉的男人味。
清洌、醇香,令她回味无穷。
霍翌庭在她面前站定,夏心妍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去。
他一如即往的好看,可脸上的神色却有些憔悴。
她想,这几天他应该都没睡好吧。
特别是昨天......
一想到新闻,夏心妍的心有些微凉。
她抿着唇,垂下了眼睑。
霍翌庭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看着她的神色变幻莫测,身上的幽香勾得他喉头微动。
两人吵架,到她离开自己身边,不过才短短两三天时间,可他却觉得过了一世纪那般长。
他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明明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却让他无法将她割舍。
她的脸似乎更小了,这段时间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吃不好睡不好。
他微微抬手,想触摸一下她红肿的脸,可夏心妍却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警惕的抬眸,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霍翌庭一愣,本想触摸她脸的手顿时放了下来。
她是几个意思?
害怕?
怕什么?
到底是怕他呢?还是因为怕伤口疼?
难不成,几日没有恩爱,小女人就跟自己疏远了,甚至到了惧怕的地步?
她敢!
“夏主管,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温柔的神色散去,霍翌庭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瞬间化身为冷傲的君王。
夏心妍一愣,呐呐的应了一声。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讲,还非要跑到他的办公室讲?
刚刚他抬手,到底是想干嘛?
似乎才短短几日,她跟他之前就少了好多亲昵呢。
连说话都一板一眼的。
好忧伤。
......
总裁办,夏心妍深吸口气,轻轻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
“进来。”
声音一如既往地富有磁性,夏心妍挺直了腰杆,推门而入。
“霍总,请问有什么事。”
公事化的语气,微垂的颈脖,都让坐在老板椅上的霍翌庭想磨牙。
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会吊他火气。
她叫他什么?
霍总?
她这是要跟他划清界线么?
霍翌庭把手里的派克笔一丢,站起身来朝夏心妍走去。
“怎么,才短短几日,跟你老公就如此生分了?难道你真想趁此机会跟你的异兄离开这儿?”
夏心妍愣了愣,不禁抬起头来。入目的就是男人高大的身影,夹杂着淡淡的薄荷味将她笼罩在一片阴影下。
她哪有那个意思?
她只是怕自己太过随意,然后被他无情的讥讽罢了。
老公这个词,她有多久没叫过了?
他是还承认自己是他的老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