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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们一直要找的那个人真是奥斯维得先生的亲弟弟,我也是刚刚从伯尼那儿得知的。罗切尔,现在我才知道,是我错了。当年……,如果不是固执己见的话,琳达也不会……。”哈利顿了顿,才接着说道。
“嗯哼……,那么说,这都是真的了?”“是的,罗切尔,是真的。”老罗切尔警长一直在很认真地听着,开口时才见他低头从座位上挪动了挪动下身体。可能又是由于烟瘾犯了的缘故,还见他从裤兜里把烟掏了出来,顺势又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想拿起火来把烟点着,可不知又因什么缘由放了下去,一手握着烟,一手拿着火,抬头望向了奥斯维得先生。
这时的奥斯维得先生从书格里找出了本影集,双手把它抽出来,是正好回过了身。“罗切尔,想抽就抽吧。这还用得着征求我的允许吗?”说罢,奥斯维得先生拖着那双沉重的双腿慢慢走回到自己的座位,而且还满是疲惫的样子。刚一开始,罗切尔与哈利还因为奥斯维得先生那话在相视而笑,可见到奥斯维得先生的老迈样,两眼酸楚便又上心头,变回了那刚刚严肃的表情。
“嗯……,哈利说得没错。他是我的亲弟弟,而且我们还是双胞胎兄弟,长相也是一模一样。你们应该知道,崇教一直就是我们奥斯维得家族的传统,而我跟他责无旁贷地就成了家族原教义的继承者。我记得他小时候跟我一样的善良,只不过后来事情才发生了变化,我们最终因为政见不同而分为了两派。我崇尚和平,他却崇尚暴力;我崇尚教义要讲科学,而他却崇尚持约守旧;我崇尚中庸平和,他却崇尚极端。在他的眼里认为,只有扫清了一切异教的主张与信奉者,才能真正地维持世界的公道与正义。”奥斯维得先生捧着那本影集抹了抹,又熟练地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顺手交给了哈利,喘了喘,才说道。“哈利,就是这人。”
哈利接过了照片,看了看,抬头瞟了瞟奥斯维得先生的深陷的眼睛,转而才抬手传给了老罗切尔警长。“奥斯维得,是他?”
老罗切尔警长接过了照片,也仔细看了看,但他却并没有发言,只是把身体向一边侧得更厉害了些。
“是的。哈利,就是他。这是他三十年前的样子,后来他整容后就再没有人见过他的本来的面目……。”奥斯维得先生把头向后一靠,眼睛极力地睁开,看向了他对面的方向。
“奥斯维得!”哈利不自禁抓住了奥斯维得先生的手。
奥斯维得先生一动不动,“哈利……,你不用说出来。”
“奥斯维得……”老罗切尔警长接过照片后,一直就在那儿看着,刚想趁机说话,却意外地发现房门口稍偏的位置站了一人,似乎已经是站了很久,想近前作声却又不敢打断一众人的交谈,矗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老罗切尔警长的欲言又止,引起了哈利与奥斯维得先生的注意。“阿尔弗列特,有什么事吗?”
“先生。我可以打扰您一下吗?”听得奥斯维得先生的应允,这个衣着笔挺的阿尔弗列得才如释重负般地走了进来,站到了三人的中间。
“说吧,阿尔弗列特,什么事?”奥斯维得先生挥了挥手,说道。
“先生……”阿尔弗列得有些忧郁。
“说吧,没有关系的。这两位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奥斯维得先生微微点了点头。
这才见阿尔弗列特把眼睛向右下瞥了瞥,然后抬起来眼巴巴地望向奥斯维得先生。“先生,是这样的。就在刚刚,欧洲的股市收盘了。我粗略地计算了下,我们公司的股价这些天来总计下跌了百分之三十,不过奇怪的是我们股票的换手率却一直居高不下。很明显,奥斯维得先生,是有人在秘密套购我们公司的股票。还有,刚我还接到了港口的电话,说我们这次运往欧洲的油品出现了问题,已经被当地海关给扣下了。还有,这次与我们合作的几个中间商也向我们提出了索赔。还有……”
“好了,不用再报了,我知道了。”奥斯维得先生显得有些累,制止了下属仍想继续汇报的冲动。
“先生!我的职责让我不得不提醒您,如果我们再这样任其发展下去不采取措施的话,用不了多少的时间,整个公司就会在一夜之间跨掉的。”那个阿尔弗列特怔了怔,口还张在那里。
奥斯维得先生抬手示意了下阿尔弗列特,“好了,我都知道了。阿尔弗列特,你做得很好。辛苦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是,先生。”阿尔弗列得很无奈,只得转身回去。
“阿尔弗列特,请原谅我刚才的态度,你是对的。”“您客气了,先生。”奥斯维得先生在阿尔弗列特走下去时,才补充了句。害得这位中年先生不得不在途中停了停,又摇了摇头,才最终走出屋外。
这一幕哈利与老罗切尔警长又看在了眼里,但他们对于这些除了无言外,也不知该用什么以应对,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候奥斯维得先生的最终决策。而这一等,却又造成了另一个结果,这位老罗切尔警长又把屋内弄得是烟雾缭绕,跟他在办公室一样。如果加上那黄黄的昏暗的灯光的照射,还真不知道几人是到了个什么样的地界。
“见鬼!”还只刚过了一会儿,这个老罗切尔警长突然大叫了声,打破了屋内的安静。随即只看见他跳了起来,一边拍着掉在身上的烟灰,一边还反复跺着脚,在确定没有火星掉在身上后,才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喂,是我,罗切尔。欧文丝,有什么事?”原来刚刚老罗切尔警长的动作是为了接这个电话,这才使得自己差点被烟头给烫到,但这时的他也已经再次坐了下去。
听得那边回答到:“警长,不好了。您现在在哪?您赶紧回来吧,岛上已经全乱套了。”
老罗切尔警长狠皱了下眉头,“见鬼!欧文丝,又出什么事了?快说!”
话筒里已经传出了那头嘶喊的嚷嚷,“警长,不好了。就在刚刚还不到一个小时,我们连续接到了报警,岛上所有的教堂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遭到了不知身份的歹徒的洗劫。而且在15街区还爆发了大规模的示威□□,说是要政府采取必要的措施以防止十年前的悲剧再次在岛上发生。”
“该死!”老罗切尔警长骂了句。
“警长,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头说道。
“见鬼,欧文丝。你离开我,就不会工作了吗?我告诉你,我现在也是在处理案子,所以一下子回不来。你,你这样。马上派出人手赶往教堂,先把那些歹徒给我统统的抓回来。然后,再派出你能派出的所有警力,在岛上所有通往政务大楼的路口、重要街区设置路障,安排好警戒线。记住,一定要趋散□□人群,千万不能让他们冲击政务大楼。”老罗切尔警长很气愤,但却没乱了阵脚,并迅速作了布置。
“警长,可是我们人手不够啊!”电话那头像是很急,叫得是格外得大声。
“欧文丝。你就不会报告局长吗?请求海警的支援。”老罗切尔也是急了,对着电话大喊。
“是,警长。我马上报告局长。”刚说完,那头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老罗切尔也放下了电话,他强忍自己的情绪,再一次安坐了下来,又点燃了另一支香烟。不过,在坐的所有人的心里都十分清楚,外边已然是乱套了,而且局势正一步一步地紧而又紧地朝他们逼近而来。
“罗切尔。是教堂出事了吗?”奥斯维德先生还是一动不动,眼睛仍盯着前方,只是在用嘴唇间发出这样的声音。
“是的,奥斯维得先生。的确是教堂出事了。”老罗切尔警长答道。
“终于来了!”奥斯维德先生一听老罗切尔警长应道,双手一拍扶手,就把整个身体撑了起来。这一撑,确也是非常得果断干练,足可以把先前老态龙钟的样年轻了一二十岁。“阿尔弗列特。”奥斯维德先生喊了句。
“是。先生。”阿尔弗列特一直就守在外边不远,听到奥斯维德先生命令,立刻快步走了进来。
“走,阿尔弗列特,带我们去密室。”奥斯维德先生并没有看着阿尔弗列特,只是凭感觉觉得他走近身边时才说道。
“是,先生。”说罢,阿尔弗列得就转身走向了那边的书格。
奥斯维德先生眉头又是一紧,也跟着走了过去。“走吧,哈利,罗切尔,你们也跟着进来吧。”
“好。”早在奥斯维得先生在吩咐阿尔弗列得之时,哈利与罗切尔就已经站起身来,随时准备听候奥斯维得先生的差遣。现在听得奥斯维得先生吩咐,是立马爽朗地同时应了声,先后跟在奥斯维得先生的身后走了过去。
就在几人说话的光景,阿尔弗列得早已走到书格的跟前。只见他从上边拿下了几本书,把手伸了进去,又轻轻地一拍,迅速缩回来,然后那个书格以及后面的墙壁就整个的自动开开了。而后,他又在墙壁后摸了摸,打开了一个开关,结果一条深深的密道就变魔术般在黄灯在照射下显露在众人的面前。
“先生。”阿尔弗列特往边上退了两步,站定在那里。
“带路吧。”奥斯维得先生颔首,轻声道。
“是。先生。”阿尔弗列特又应了一声,率先走进了密道。
跟在奥斯维得先生的身后,哈利与罗切尔也走进了这条密道。这一路上,密道蜿蜿蜒蜒,步步能够出音,金黄的光斑还照耀着两旁墙壁中的图案神话,是无比光艳夺魂,足以令任何一个身临其境者感到敬畏。然而,此时,这些却没有能吸引哈利与罗切尔多少的关注,直到走到了最里边大厅的时候,当阿尔弗列得与奥斯维德先生离开前方的视线后,二人才在一副天平的巨画面前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