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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亚历克士先生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公司是他的,油田也是他的,他这么有钱又有地位,再怎么也不可能干这种事情。”乔斯林很惊讶,把“不可能”这几个字反复说了好些遍,而且还讲出了自己为什么不相信的理由。
“我也不想是他。可他为什么要派管家伯尼先生去维克斯岛呢?在这个时候,除了警察谁还有去维克斯岛的必要?还有,我相信我们去维克岛的事是不会人知道的,那么又是谁泄露了布曼先生的藏身地的呢?再有,连你也都是因为找到露丝小姐才打听出布曼先生的下落,那么杀手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公司里除了露丝小姐外还有其他的什么人知道布曼先生的住处?”“孤雁”一连好几个疑问连向乔斯林提出,说时自己也在思考着这些疑问的合理性。
“应该没人知道。可这些也说明不了什么啊?更不能证明这事就跟亚历克士先生有关?”
“我知道,乔斯林。我也是在分析,对亚历克士先生的怀疑也只是个猜测而已,在公司,好像也只有他会有这样的能力而且时间也能够对得上。现在,我只能说,他的嫌疑最大,但我也不敢肯定是他。也许他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吧,也许又是为了其他什么别的原因吧。总之……哎!我不知道,也许又不是他。但,如果不是他的话,那又会是谁呢?”此时的“孤雁”也无法确定,心中也是满是乱麻,他看着乔斯林的眼神充满了渴望,他希望能从乔斯林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难道真是他。如果真是他的话,那真是太可怕了。”乔斯林心中突然之间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反被自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愿不是他吧。刚我听燕妮说,管家伯尼先生是早上去的维克斯岛,我现在很担心露丝小姐安全,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岛上。乔斯林。这样吧,我想明天就去一趟维克斯岛,你能帮我安排一下吗?但愿我能赶在他们前面找到露丝小姐。”“孤雁”用商量的语气跟乔斯林说道。
“好吧。我看我们也不要在这瞎猜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到岛上看看就知道了。”
“乔斯林,你还是别去了。”
“不。‘志航’,你难道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乔斯林,我是答应过你。可这次不比上次,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我怕照顾不了你。”
“你又这么说?‘志航’,难道到了现在你还想说这事件与我没有关系,不想把我扯进来的话吗?”
“乔斯林,我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这件事真的太复杂了,我真的很担心。”
“‘志航’。别瞎想了。帮你是我自愿的,你用不着自责。再说了,你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更多的人,你又有什么错。只是……”乔斯林说得是格外得轻松俏皮,像是能确信“孤雁”一定能了解她话中所指。
“只是什么?”“孤雁”知道乔斯林指的是什么,但他又如何能在一位女士面前去谈论另一位女士呢。
“真不明白?”乔斯林笑着继续问道。
“不明白。”“孤雁”回答得也是干脆。
“‘志航’,你?你明明知道我在说是什么,可你……。我指什么,还不就是指你跟燕妮的事。”乔斯稍带些质问语气。
“我就是不明白。”
“哎!不明白,算了。你自己去想吧,我才懒得管你们的事。”“孤雁”正愁着乔斯林继续往下追问,还好乔斯林自己个儿打住了。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从乔斯林的眼神里看出,尽管她的语气带些嗔怒,但内心里还是蛮欢喜的。
“我跟她根本就不合适。”“孤雁”小声地喃喃地说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了。乔斯林,我是说待会儿我就不回去了,不知道你这方不方便?”还没等乔斯林回答,“孤雁”便在往内边四处观望,又接着说道。“就这个沙发就行。”
乔斯林其实刚刚就听清了“孤雁”的话,之所以故意还多有此一问,也许只是出于女人与生俱来的调皮和多疑。她想做一个精神上的确认,如果还能因此获得一些更多的信息,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然而,“孤雁”的做法也甚为贴切,因为此时不直接作出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而这也让乔斯林对“孤雁”的入微与贴心更加钦佩。而在随后,她又听见“孤雁”想留宿的话,她明白那并不是“孤雁”因对她的索求而施向于她的把戏,而是出自他对所关心的女人安全的担心,他是在用最不合适的办法来保护自己。因此,乔斯林更是听得满心欣慰,那种甜蜜直从肌肤透到了骨髓。她笑了笑,没有作声,走到了房间搬出了枕头和毛巾被,放在沙发上,用这样的方法表达了允许和赞同。
“给,‘志航’。这是哈利的,你就用他的吧。晚上凉你记着盖着点,相信哈利是不会介意的,我再帮你去找下洗漱的毛巾和牙刷。”
“谢谢你,乔斯林。”
“你又客气了。等会儿我就帮你放水,你先洗个澡再休息。”
“嗯,好。那你记得联系那个船长。”
“好。你就放心吧。不会耽误的。”
一个人生活习惯了的乔斯林,突然之间在生活里加入了另一个年龄相彷的男人,特别又是在晚上,使得她总是觉着有些异样的感觉。不过,这并不是说是生活上的不方便,恰恰相反,反是让她找到了一种真真正正家的安心。也许男人跟女人天生就是一对,是谁也少不了谁,这是这个定律,也是从亚当跟夏娃在上帝那儿偷吃“智慧果”起就已敲定的定律。因此,在完成了明日的准备工作,又在洗漱完毕后的乔斯林,躺在床间却一直找不到一丝的睡意。只见,她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睡,甚至连眼睛都没办法闭上,嘴间还不时地露出开心的笑容。不过,“孤雁”的情况也没有好得了多少,只是他的失眠并不是像乔斯林那样有那么许多对于男女的感想,替尔代之的是他心中藏着的过多的担心,过多的忧虑。这些又把他在往日训练中训练出的敏感全都激发了出来,始终保持着警觉的状态。这是一项很特殊的技能,也是很多特工都具有的本事,坐着入睡。但这种入睡方式又是保持绝对清醒的浅睡眠状态,单就只是为了缓解人体的最基本疲劳,而且还是人体所需要的最低限度的那种。
人类本身具有着很多的潜能,所以才会有潜能无限一说,但很多人并不十分了解,不过这并不表示它们不复存在,而只是因为他们不能把它激发出来罢了。在微微的意识中,黑暗里,“孤雁”全凭着自身的意识便能清晰到感觉到有人此刻正从楼梯中走过。他非常警觉地从沙发的另一头摸了起来,因为他根本就没睡在乔斯林为他铺好的被中,而是睡在他自认为较隐蔽的另一头。在他摸出去后,他又悄悄地步向了客厅中电门的位置,猫起了身定睛向那边声响的出处仔细观察。只瞄了一眼,他就认出了那是乔斯林的身影。但见乔斯林正身着一件长长的白衣衬衫站在楼梯间的位置,此时正在彷佛是月光还是天光的映衬下,把全身迷人的身材无限地透露,乎而她又一小步一小步地往下落步,很轻却也很飘逸,如果说天上真有天使的话,那这时她就是个天使。因为光线有些蓝,深深地照在了她身上的边缘,她那高高的长腿,修长的身材,深情的目光都藏在了里间。轮廓是浅色的,皮肤则比它深一些的颜色,头发的金黄即变作了这些美丽的星星点缀。而她那手扶着的楼间的扶梯也成了她的背景,衬托之下真是浸人心脾的迷人。
“孤雁”一时竟看入迷,竟忘了打开电门了,在乔斯林走了几步后因为没有看清晃了一晃后,他才顿醒悟了过来,慌忙按下电灯的开关。
“乔斯林。是你啊。”
“嗯。”乔斯林停在了那,被光的一闪迷了下眼睛,她还没看清楚“孤雁”在哪,“孤雁”就早已经走到了楼梯口的下方。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哦。我是……”乔斯林转身又想回去,可一转念又往下走了一些。“我是渴了,想喝杯水。”
“嗯好吧。那你先坐会儿,我去帮你倒。”“孤雁”就这样看着乔斯林下楼,直到等了她坐下来后才前往饮水机的位置。
“给,乔斯林。”
“谢谢。”
“你不让我说谢谢,那你自己还说。”
乔斯林双手端着水,只喝了一口,便就只剩下在那微笑。她又朝了“孤雁”刚刚躺卧的位置望了望,看到那些物件摆放得好好的,像个人形的模样,但“孤雁”本人却站在了自己的前方。她非常好奇,眼睛转了转,又吃惊地打量着“孤雁”,见到“孤雁”身着完备,又整整齐齐站在了那处。
“‘志航’。你没睡。”
“睡了。”
“那这?”
“孤雁”知道乔斯林所指的是什么,他连忙指了下刚才他躺着休息的位置解释道:
“我没睡那,我刚是在这睡的。”
“‘志航’,你这是什么意思?”
“为了安全。”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这些?‘志航’,还有上次,你的那些动作,我就觉得你不是个普通人。”乔斯林像个孩子,没有穿鞋子就跑下来,可这会儿偏还要把腿盘在沙发上,又在那边找了个枕头把下巴靠在上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