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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苦口婆心劝露丝 按约起程赴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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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汉子在露丝小姐刚刚露出头的时候就走开了,因为像他们这样的人是有自己的操守的,即是从来不去多打扰隔间里面的任何客人。

    “您好。是露丝小姐吗?”“孤雁”在那个汉子走后才开口问道。

    “你是谁?还有这位小姐?真是奇怪,女人也会来这种地方!”露丝小姐很是疲惫,说出话来也显得有气无力的,甚至连眼皮也只是抬了一会就眯了下去,成了一线,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布曼呢,他不敢来见我?”露丝小姐又摇了摇头,弄开了挡在前面头发,才慢慢悠悠接着说道。

    “我们可以先进去再说吗?”“孤雁”朝两头看了看,露出一种不方便说事的状态。

    “那进来吧。不过这里可没有太多的座位。”露丝小姐说罢就打开了房门,可能是那门修得实在是太简陋,直发出吱吱咯咯地声响,而她也在门打开后,双手就交叉在胸前靠在了门上。刚露头的时候,这位露丝小姐还算是能够看得过去,但这门打开后才发现她一身薄纱的装束,如果不是还有点遮羞的东西,都快把整个身子给露出来了,也难怪在一打开门她便要把双手交叉在胸前。还有,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非常得不好,哈欠连天的,全然是一种吸了毒品还没吸够的样子。并且她身上还充满了一种浓浓的劣质香水味道,还是能够把人熏倒的那种。

    进到屋内,“孤雁”和乔斯林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适合他们落坐的位置。房间内除了一张铺在地上简易的床垫,就没有其他更多的物件了。而那床上则也是内衣内裤胡乱摆铺,找不到丝毫多余的地方。“孤雁”和乔斯林小心地跳到里边,又寻了想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块不大的地方站在了那里。门关上了,露丝小姐没有客气,一头倒在了床间,抱着个枕头就坐立了起来。

    “说吧,布曼那个混蛋上哪去了?”说完,又是以一个哈欠作为了结束语。

    “孤雁”与乔斯林相互交换了下眼神,才由乔斯林回答道:

    “露丝,我们是布曼先生的朋友。然而首先我要明确地告诉,不是布曼先生让我们来的,我们而是来找布曼先生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布曼先生昨天出了车祸,但伤得并不重,这会儿我相信那些警察也正在找他。我们听说他回老家去了,但我们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须要得到他的帮助,所以我们就来这了。不过您可以放心,我们之间的事,警察是不会知道的。”

    “不是布曼叫你们来的?”露丝显然很是失望,头一甩又把头发甩到了另一边。

    “不是。”乔斯林说道。

    “是这样。那好吧。请你们出去!”露丝小姐一确定并不是布曼先生让乔斯林他们前来,脸色立马就变了。她从床间爬起来,抓起乔斯林衣服就想把她往外边赶。

    “露丝,请不要这样。你听我说,我们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找到布曼先生。”乔斯林解释道。

    “我才不管你们的什么破事呢。你们给我出去。”露丝小姐叫道。

    “露丝,你冷静点。”乔斯林也大声喊道。

    “滚。”这时的露丝小姐已经是有些歇斯底里了,她抓起枕头就往乔斯林身上打。幸好“孤雁”眼急手快,一把把它夺了过去。

    “露丝,露丝。请不要这样,好吗?”乔斯林耐心地安慰起她,却也拗不过她那张牙舞爪乱抓乱打,拉扯中乔斯林却无意之中把她朝床那边摔了过去。不过这一摔也好,那露丝小姐却像婴儿被教训了一般变得比先前安静许多。

    在好一会儿过后,露丝小姐才再度爬了起来,由于刚才的乱舞乱动,爬起来后的她衣服头发则被弄得更乱了。可这位露丝小姐却没有丝毫想要整理的意向,只见她任头发散落在眼旁,任敞开的衣服把他的肩膀、胸膛敝开□□。“孤雁”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遂把脸转了过去,并朝后拍了拍乔斯林,示意让她为露丝整理一下服装。乔斯林又费了好大的劲才总算使露丝安静了下来,帮她弄好了衣服和头发,又聊了些其他的话题。渐渐地,露丝小姐的眼泪竟被乔斯林给说了出来,一直就不停在那儿喊着布曼先生的名字。

    “布曼,布曼。他是不是死了?你死到哪儿去了?怎么不肯来见我?”

    “没有。露丝,布曼先生并没有死。我们所知道的消息是,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真的?”

    “真的。没骗你。”乔斯林语言极尽得轻和。“你能带我们去找他吗?”

    “找他?你们找他干什么?”

    “露丝,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这样吧,我们答应你,在找了布曼先生这后,我们就把你交给布曼先生,至于你是不是想跟他在一起,由你自己决定。”

    露丝小姐的眼神中还带着疑惑,但显然没有了起初那样的反感,心里又几经挣扎后,终于答应了“孤雁”他们的请求,但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带她离开这个地方。“孤雁”与乔斯林轻声商议了下,为了不使外面的那些人生疑,决定先行离开这里,然后再设法跟露丝小姐会合。

    按照事先与露丝小姐的约定,第二天一大早,“孤雁”就与乔斯林赶到了海滩的一个私人码头,而联系好的船长和他的船也很准时到达了那里,甚至一点也不比他们晚,早就恭候在了约好的位置。另一头,露丝小姐则按照乔斯林的嘱咐,把事先乔斯林交给他的一叠纸币给了她所在那家夜店的老板,又胡乱编了一个客人的身份,也走出了夜店,而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怀疑。三人会合后,船便按照露丝小姐所指示的方向朝月牙岛的东南边海域驶去。早间,海风很大,又起了潮,乔斯林陪着露丝小姐躲在船舱里避风,而“孤雁”则抽身独自在船头的位置坐着,像是在欣赏海面上日出涨潮的风景。

    “志航。在干嘛呢?”

    “孤雁”听得后边有人呼喊,稍加转头便望见乔斯林从里舱走了出来。“乔斯林。露丝小姐呢?她还好吧?”

    “睡了。像是很久都没有休息了,一上船就睡着了,我给她盖了点东西。”

    “也好。就让她睡会儿吧,反正船还要开两三个小时才能到。”“孤雁”见乔斯林也随他坐了下来,便解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外边风大,快披上吧。别着凉了。你要不要也睡会儿?”

    乔斯林摇了摇头,接住“孤雁”的外套,又往身上裹了裹,便一头靠在了“孤雁”的肩头。“她真可怜!”乔斯林的话很伤感,风吹在她的眼睛上,一眨一眨地都快给吹红了。

    “嗯。不过办完这事,她就自由了。”

    “‘志航’,如果有一天我也像她这样了,你会怎么做?”

    “傻瓜,你怎么可能像她那样呢!”“孤雁”握着拳,捏了捏右手的手指,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乔斯林把全身都绻了起来,完全靠住了“孤雁”。“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像她那样了,你会来救我吗?”

    “会。我会。我相信哈利也一定会。”

    “嗯,我也相信你会的。”

    “别瞎想了,睡会儿吧。”

    “嗯。我……”

    没多时,乔斯林就躺在“孤雁”的身上睡着了。“孤雁”心里清楚乔斯林是有多么地为难,想到此处他很贴心地让乔斯林靠在了自己腿上,并且又把自己的那件外套整了整,牢牢地把乔斯林给盖住。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但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心中寻思,如果不是出于无奈,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把乔斯林给牵扯进来的。如今木已成舟,他也只能把一些自己能够想到的而且又力所能及的事情,尽可能为乔斯林做了,也算是能给乔斯林作些补偿。因为是船小的缘故,船航行的速度很慢,二三十海里的路程,却悠悠哉了好半天的时间。终于,在等待了三个多小时后,“孤雁”才再次见到了陆地的身影。只见前方的海面上飘来了绿色与白色的相间,而且整体呈现出一棵大树的模样,这应该就是露丝口中所说的布曼先生的家乡——“维克斯岛”了。远望去,整座岛面积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得到尽头,岛上零零星星地分布些小建筑,但大多数也只是一些没超二楼的小房子,而且还是稀稀拉拉的,没有一点成形的形状。更特别的是,全岛就似乎只有一个码头,上边也没有停泊着什么大船,都是些像自己所乘的这样的小船。不过阳光照射下,这个地方却是格外的美,水的湛蓝与天的蔚蓝印成一色,稀稀落落的还有一些渔民打鱼垂钓的身影,别有一番世外桃源之样。

    “乔斯林。你醒醒,我们到来。”“孤雁”微微的摇了下,很轻柔地说道。

    乔斯林这才慢慢揭开了衣服,揉了揉被阳光刺得有些不适的眼睛,坐了起来。“嗯”

    “你去叫醒露丝小姐,告诉她说我们到了。”

    “嗯。”乔斯林整了整精神,才爬了起来朝岛上看去。“‘志航’,真美。你真应该准备两根渔杆,也算是到这里旅行渡假了。”

    “哈哈。等找到了布曼先生后,你说去哪我们就去哪。”“孤雁”也会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