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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女士,你们不能进去。”那两个大汉中其中的一位伸出手来横在乔斯林的身前,拦住她、“孤雁”与杰克三人。那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沧桑,但语气绝对是充满着礼貌的温良。为了不影响其他的客人,这位汉子特意将三人引在了一旁,并且离开时还再三向三人表示了歉意。“不好意思。二位先生,这位女士。请你们先在这先稍等一会儿,我招呼下其他客人,然后马上回来。”
看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又见到外边的客人一个一个地入场,乔斯林显然是急了。只见不住地在踱着脚,跃跃欲势地想跟着众人往前面冲去。“孤雁”总是拦着乔斯林让她不要那样冲动,可又哪能奈得住乔斯林的性子。
“这位先生,请您来一下。好吗?”
“您好,女士。我还有什么能够帮您?”刚才的那位大汉听到声音,整了整刚才因为向别的客人敬意而有些上移的礼服,才慢步走了过来。又将带着白手套的双手交叠着放在了腹前,极礼貌地点头向乔斯林示意。
“请问我们现在能进去了吗?”
“还不能,女士。”
“为什么?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进去?”尽管那大汉依然说得是客客气气,但失去耐心的乔斯林听着他的话却像是有什么敲打在头上一般,顿时焦急的情绪迅速升级为了质疑与愤怒,要不是还记得挽着“孤雁”的手,差一点就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实在对不起,女士。是因为您的邀请卡还有些问题,我们暂时不能让您进去,还请您谅解。”
“问题?能什么问题啊?”乔斯林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度。
“女士,请您先不要这么激动好吗?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可以吗?因为这里还有别的客人,请不要影响其他人。您的邀请卡上只写着两个人,而您现在却是三个人,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让您进去,我们还需要再核实下您的身份,请您等一下好吗?。”“那我现在就要进去呢?”大汉回答得依然是不温不火,但乔斯林的耐心却早就被消耗得一干二净,她突然给了“孤雁”手肘一股强劲,拉着他昂头往前走去,完全不顾及那个大汉还拦在前边。而那个大汉呢,单手虽然还拦在前方,身子却也步步往后退去。
“你敢碰我?”
“不,女士。您能先等一下吗?我想我会给您一个合理的说法的。”
“谁能告诉我这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吗?”
那声音尖锐而又严厉,高亢而又清晰,只见声音落下一个女人突然站在了那个大汉的一旁。这是一位在“孤雁”今晚所见到的众多女士中唯一还穿着带袖短裙的女人,米黄的颜色与那头波浪的金发上下相应,把一种别样的贵气送给予了她。“孤雁”仔细一看,那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把他与杰克“发配”到“黑珍珠”号上的贝丝小姐。真没想到,在这儿又遇上了她。更没想到的是这位杰克口中的“老巫婆”居然也会如此风韵尤存,如此的靓丽魅人。他再试图环视四周寻找了下杰克,只见周边却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乔斯林你啊。”这位贝丝小姐左右摇摆着步子走近前来,嗒嗒地作响,左手一直朝身体的前部屈肘翻了过去,似乎还在告诉别人她手中的手提袋与那闪烁得泛白的钻石金表是有多么的名贵。稍停了下,又看她微扭身体,眼睛朝扭去的方向向下斜视,用一种很难形容的口吻说道:
“还不下去。你们难道不认识乔斯林小姐吗?还想不想干了?”
“对不起,贝丝夫人。我们不知道是乔斯林小姐,我们一定会记住的。”
“你叫我什么?”
“不是?刚是我冒昧了,尊敬的贝丝女士。”
“嗯。”
那大汉居然在整个的对话中一直弯着身子,单背着手低着头。在证实了已得到贝丝小姐的宽恕后,才再次抬了起来又一次对着贝丝小姐与乔斯林点头示意,然后倒退了两步转身回到了先前的岗位。这时,这位贝丝小姐的眼睛方肯慢慢地打开。然而打开后她却没有直视乔斯林,更别说“孤雁”这些人了,彷佛那眼角只能朝一个方向运动一般,直把那双深邃的浅褐色的眼珠也给带了过去。
“乔斯林小姐,请吧。”贝丝小姐撤了一步,让出了自己的身位,只是那一声鞋跟碰到地面的声音是格外的响动。
“谢谢。”乔斯林说这两字的时候是带些情绪的,不知是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愤中,还是有意针对贝丝小姐傲慢的报复。不过,在她转脸望向“孤雁”时却恢复了习惯的甜笑。只见她双手紧搂了“孤雁”一下,身体又主动地碰了过去,轻声地作语道。“志航,我们走吧。”“孤雁”用启动的身体与会心的笑容作出了回答,又轻“嗯”的一声作为着补充。只是刚同乔斯林走出去几步,又想起了杰克。“杰克,杰克……。”在喊了好几声后,才觉得后面有人像一阵风一样的追了过来,停在了二人的侧面。“呼。”杰克发出了那长叹的呼声,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做贼一样的向后瞧去,打消了说话的念头。
进入这幢别墅还真是不容易,如果不是乔斯林的努力,可能不会有如此的顺利。而当他们走过大门,穿过一条由草地和绿树夹成的小道之后,却是另一片难以想像的天地。看见眼前就如同刹那间变出的场景,三人都被惊呆了。这是刚才那片绿草地的延伸,只是在这里那条白砖铺成的小道却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草地的平坦开阔以及由各形光线组成的海洋。不知是什么缘故,这里的灯光全变成了紫色,就连在一旁的楼房也没有例外,完全把那海洋变了一番颜色。纵观其局,在平地的周围草地是起伏的,而在这些起伏当中又连绵有致地分布着大大小小银制的艺术雕塑和一些发光的圆球,也正是这些圆球奠定了整个色彩的基调。在这些包围着的中间平地的一角放置着一排长形的方桌,桌上摆放着了各式各样的甜点、吃食以及各式酒类。在平地另一部又摆放了些各样高高低低的圆形酒桌与座椅,每个桌头还特地放置了圆形的紫色灯筒,更像是为了那紫色的基调在作响应。草地还有一部分,是被空了出来的,但在地上也有那点点星星的点缀,直把那轮廓给勾勒出来,扮作是一片舞池的形状,更像是这片紫色海洋的一叶方舟。再瞧在草地的另头,是平躺着一个很大的泳池,泳池中央搭着一个台子,台子的灯光并没有完全显露出来,只是在两边有部分少量的射灯亮着,在它照射下显示了主台水晶的模样。于那水下,还有一些灯光耀出,在似在波动的水面上亮出鳞鳞的光斑,在边上一些提琴吹管的帮助下漫漫飘动。
当“孤雁”他们走近时,场地里边的人群彷佛已经布满了。刚才外边那些俊男俏女都已经进到里边,团团分布着,裙纱亮肤在如此紫色光影的搭配下,也把那一种稳重与神秘交错显影,是无尚的高贵又是无比的优雅。正时,几个右手托举托盘,左手搭着白巾的侍应在席间流动,更是形成一种孤芳自赏的骄傲。
“杰克,杰克。”正当三人有些无措之时,只听得不远边的餐桌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定睛望去,那正是杰克四处寻找的赛莉斯汀娜与黛茜二人。这二人是一边端着小碟子,一边跳着挥舞着手臂的,欢快之中都快要把杰克两字给喊破了声来。因此三人加快了两步,几人合聚在了一起,立时兴奋之意那是不得自已。而赛莉斯汀娜也恰在这时用自己的方式搂住杰克,嘴往上边一凑,深情地表达了那最激动的感怀。忽然,音乐声停住了,池中主台上的聚光灯齐刷刷地打了开来,随着主持人的那一声声的问候,生日酒会正式拉开了帷幕。立时,刚还坐着的人们都已经站立起来,站着的则也全把身体转到了主台的方向,喧哗暂时变作寂静,大家都在殷切地等候着。也是眨动眼的功夫吧,灯光灭了下去,伴随而来的是钢琴声慢慢响了起,“孤雁”听得出来,那是一首名叫“蓝色多瑙河”的舞曲,配上这蓝紫色的主色使一切都幻作了迷离。然后,一个灯光打开了,正照射到那拉小提琴的男子,只见他是坐在了主台的左方。在音乐拉到浓起时,一个女子从另一边幕里跳了进来,舞动着,飞腾着。她身上没有受光,全都是由后边的淡色映射出来。“燕妮,燕妮。快看,是燕妮。”不知这声是从赛莉斯汀娜与黛茜两人何人嘴中飞出,“孤雁”认出了,那在右边的正是多日不见的燕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