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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三人途径天鹅湖 小孤雁贪玩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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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来,小孤雁经历了高山,经历了雪谷;看到了野羚,见到了界碑。这一切无一不让他感到震憾,小小的心灵在这样的震憾中不断地接受着洗礼,得到着升华。小孤雁一面行进着,一边在思考着。不知不觉中再有一天的行程就要到达巴音布鲁克天鹅湖边了。这些天来,有太多的信息需要他去消化了。在睡之前,他也是不住的问父亲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其实心里最渴望的还是那个有关于天鹅的传说,不离不弃的传说。也许这就是人类最本能的愿望,对一切美好事物的殷殷向往。而在这颗幼小的心灵里,这样的美丽正不断地生根发芽。

    天鹅,一种高傲的鸟儿。它羽色洁白,体态优美,叫声动人,行为忠诚。很多年前就被人们所认知。并也为它演绎了很多的音乐与童话。在希腊,它更是变作了宇宙之神宙斯的化身。安徒生先生也以天鹅成长的羽色变化为线索写就了著名的《丑小鸭》。真可谓是久负盛名的精灵,梦与美的传说。巴音布鲁克天鹅湖是亚洲最大的天鹅栖息地,由无数个大大小小弯弯曲曲单体湖相通组成,四周则是起伏连绵的雪岭冰峰。这里雨雪丰富,水草丰美,饲料富足属于高山湿地湖泊。每年四月间,气候转暖,很多大天鹅、小天鹅、疣鼻天鹅、雁鸥等禽鸟类会陆续从南方飞回到这里安家觅食,繁衍生息。与其相连的阿尔夏和巩乃斯沟谷更是雪鸡、雪豹、马鹿、喉羚等珍稀动物林立,素有“雪山动物园”之誉。经过多天的艰苦跋涉老乌一行三人,终于赶了巴音布鲁克湖畔了。老乌看了看时间,正好是早上十点。

    距老乌前次进入天鹅湖畔已经是有很长的时间了,虽然他也经常在A211与A212国界线上巡弋。但都只是从湖畔边界擦过,并没有进入到腹地。此次也是由于小孤雁的加入,他才没有再选择边界线上的险峻之路,而是沿着天鹅湖畔行进前往A212国界碑。然一走入湖地,一切让他这个自诩非常了解的人也大感到新奇。不知是为什么,这里的气温比外边要漫暖许多。雪也没有那么大了。草地上也只是稀稀沥沥地零星分布有一些,大部分的地方仍可以见到植草,只是稍许发黄些罢了。甚至连雪峰上的雪也不是十分密布,仍可以看那土地的黑褐色。湖水一片一片的相连着,蓝蓝的,清澈见底。太阳,正潜藏在那雪山的那头。在丝丝白云的推崇下缓慢上升。在马儿的左后方,拖曳随行的是三人的身影。一会在草上,一会儿又在湖水中。正随着那轻风飘荡。只见,那湖中水草密布之处,泛起来的白光照亮着眼儿观察的方向。似朦胧又更似迷离。也许是太久没看到植物色了,看到如斯美景,三人骑在马间都略显得有些兴奋。特别是小孤雁,自一见到湖水,便四处东张四望地找寻那天鹅的踪迹。时不时还追问着父亲:“爸爸,天鹅在哪儿呢?您不是说,到了湖边就可以看到天鹅了吗?怎么现在看不到呢?”没等父亲回答姐姐就接着话:“傻弟弟,现在是冬天了,天鹅早就飞回温暖的南方了”“我才不信呢,爸爸说有,就会有,你是个大骗子。”小孤雁并没有多理会姐姐的回答,继续在行进中不断地搜寻着湖面,他觉得他一定可以找到天鹅的。至少他内心是坚定着这样的信念的。见到弟弟如此,姐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老乌拦住了。父亲的意思很明显,不要去打扰他,让他找吧!

    三人继续赶着路,小孤雁可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因为这一路上,他都在忙。忙着寻找天鹅,忙着想像着那鸟儿的轮廓。心思早就飞到了天边去了,哪还能用心赶路呢。一会儿骑马走在了前边,一会儿又停留在了后面。也是因为他的红棕马驮得轻的缘故,使得他有更多的自由度。老乌也没有阻止什么,也觉着这些天来把小家伙给鳖坏了。如今到了此处,天高云淡,道畅路洁,就由着他吧,只要不太出格就行。正当老乌在想着呢,忽听得小家伙大叫着:“爸爸,天鹅,天鹅,就在前边呢。”老乌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已经是初冬时节,哪还能有天鹅,没准是小家伙看走了眼。其实这回真是老乌错了,也许真是他好多年没来过天鹅湖的缘故吧。这几年随着湖区冬天气候的逐年变暖,再加上环境的改善保护力度的加大。如今留下来在湖区过冬的天鹅是一年比一年增多了。小家伙并没有看错,那的确是天鹅。只见在东南处不远处,正停留着几只大天鹅在水中嬉戏。他们身体洁白,成双成对,正结伴游弋在那浅蓝色的水面上。时而你追我逐,时而又相互依畏。一会儿组成了波浪形,一会儿又组成了完美的心型。水面被激起了无尽的水波,一环一环好不漂亮。忽然,其中的一对振开了双翅,朝前加快着划水节奏。不断地溅起白色水花,在身后留下层层的波浪。速度越来越快,翅膀也越扇越急。飞起来了,朝那不远的前方。这是多么美的层次啊,蓝天、红草,碧水、白鹅;雪山、湖水,白浪、青波。这样的画卷,这般的意境,恐怕只有自然这样的作者才能完成这样的杰作。见到天鹅飞起,小家伙更是兴奋不已。他突然马鞭一挥,双脚一磕马肚,尽要追逐起天鹅来。但见那红棕马猛的一加速,把老乌和姐姐一下就甩出好远的距离。这下可把老乌给急坏了,这里虽说是平整无疑,但毕竟与草原不同。由于水的侵蚀,很多地方地特别的松软,成了小泥坑。表面是看不出,一旦马跑起速度来,掌握不好会因为失蹄而摔倒的。想到这时,老乌急忙连叫“停下。”可小家伙跑的正欢,哪还听得见。速度反而变得更快了,在他心里是一心是想与天鹅试比高的。无耐,老乌一边吩咐姐姐在后看好行李,一边解下自己马上的包袱,准备追赶小家伙。好一个老乌,三下五除二便把行礼解脱扔在地上。左手一带缰绳,右手一挥马鞭。噌的一下就策马奔跑起来。只见老乌站立于马镫之上,身体离开马鞍稍向前倾,右手不断地挥动马鞭。这匹半血马本就以速度见长,被老乌这么一催,更是如离弦之箭朝小孤雁的方向直奔而去。事物发展本就是如此的奇怪,你越是担心的事情,就越容易发生。也许吧,如果没有这样的“巧合”,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故事了。尽管老乌极力的追赶,但还是稍迟一步。小家伙玩得兴起,哪还注意什么路面啊。一个不留神,马刚好踩入一个小水潭之中。潭底的泥本就稀松,加上马的速度,一下子马就失去平衡前翻倒地。而小孤雁则因为惯性被远远地抛向空中,然后重重摔落在不远处的湖面之上。然后便失去了知觉。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是躺在帐篷里了。

    原来,当时父亲一直紧跟其后,小家伙的一切父亲看得是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也幸好有父亲的跟随。在见到小家伙落水后,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小家伙救起。如果当时稍有耽误,可能后果就十分严重了。如今,由于小孤雁出了事故,行程不得不耽误下来。大家只能就地在此宿营,等待着小家伙的康复。姐姐看到如此情形更是被吓得不轻。一来担心弟弟身体是否有大的损伤;二来担心弟弟如果真出了事,自己无法向母亲和外婆交待。小孤雁呢,在摔落马之时本就已经昏迷,加上冷水一泡全身浸湿,导致发起了高烧一直不醒。结果一折腾又是一天一夜。这可害苦了老乌与姐姐二人,那是不眠不休地守在身旁。直到小孤雁醒来,才稍稍松了口气,渐渐露出了笑容。然而,正当他们沉浸在小家伙安然无恙的喜悦之中时,他们却不知不觉地错过了一个时机,因为错过了这个时机又使得他们不得不做出决择,而这样的决择又引发了之后很多很多的故事。

    “在以后的学习之中,我懂得一个效应,蝴蝶效应。亚马逊森林里一次蝴蝶翅膀的扇动,能够引起美国西部的一场龙卷风。也正是由于我的一次冒失的举动,让我失去了很多很多。然,一切都无法改变了。我,本不相信这样的混沌理论,但它又是那样真实的存在。”许多年后,孤雁用这样的言语谈起这一次的事故,因为这是他始终无法释怀的。在他的内心里,在他的认知中正是由于这次事故的扇动,引发了之后一系列的效应,从而改变了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