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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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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爸和林妈这两天注意到闺女有些反常,虽然一切还是和原来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可是她这两天都没去上班,一直呆在屋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问她吧,她说这两天累了请假不去上班,其他的什么也不说。今天林常安拎着个大行李箱从屋里出来,看着她洗漱打扮好的模样,林妈忍不住问她:“你这是干什么去?”

    “参加婚礼,我今天晚上要去趟德国。”

    话一出口把林爸林妈吓了一跳,林爸放下手里的肉包子问她:“德国?谁结婚啊,你买飞机票了吗?”

    林常安边整理衣服边说:“我在德国的室友圆子,她要结婚了,机票已经给我买好了,反正新郎有钱又是免费的招待,我不去白不去啊。”

    林妈又问她:“那你的工作怎么办啊?”

    林常安随意一答:“那个工作辞了。”

    “什么?辞了,你的实习证明还能开出来吗?这几个月不就白干了。”林妈显然不赞同她的做法。

    “那也没办法了,工作都辞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林常安合起行李箱拉上拉链,刚想站起来,脑袋被人大力一推又坐在地上了,她捂着头看林妈,说:“妈,你推我干嘛,这样很疼你知不知道。”

    林妈没好气的对她说:“那么好的一个公司你都能辞职,我真不知道将来什么样的公司敢要你啊,你要出国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们提前说一声,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和你爸爸啊。”

    林常安站在门口做最后的整理,她边穿鞋边说:“这不是时间紧张没来得及说嘛,我心里肯定有你和爸爸,就去几天我就回来了,我走了。”

    林爸看着她拿着行李要出门连忙说:“你现在就走吗,不是晚上的飞机吗?”还没说完林常安就已经拉着行李出了门。林爸对林妈说:“我看八成是吵架了,连工作都辞了。”

    林妈撇着嘴似乎在说我就知道是这样。

    慕辰在公安局已经被拘留了几天,这几天崔琳每天都会过来,慕辰一再叮嘱她不要再过来了,公安局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就在家等着吧。可是今天又有人来看他,只不过不是崔琳,而是郗墨,他万万没想到的人。

    慕辰对玻璃之隔的郗墨说:“你过来是来看我现在有多惨还是来同情我的,怎么样达到目的你的心里还好过吗?”

    听着他嘲讽的语气,郗墨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都不是,如果你了解我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心里一点都不好过,对于常安我很抱歉,对于你我更抱歉。”

    慕辰一听笑了,他说:“你对我的抱歉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是Ziko的郗墨还是说是潘郗的身份来说的?”

    “以Ziko的角度来说我对你并没有感到任何亏欠,你是万通的人而我只在维护自己的正当利益,我今天来只是以个人身份来的。”

    郗墨好像回答了他的问题又好像没回答,不过这不是关键,他接下来说的话才是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郗墨接着说:“我这几天就在想如果早在九年前就把事情的一切都看透,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些问题了,我们不会坐在这里交谈,你可以追求你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也许还会呆在Ziko做着投资的事情,也许我们都不会再相遇,我也不会再遇见常安,也许我们都没有交集……”

    慕辰忍不住问他:“你今天到底要说什么?”

    “对不起。”郗墨接着说:“我代妈妈说这句话,同时也对你,这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不管你接不接受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慕辰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淡淡的悲哀。

    人生,有的时候真的好像一场游戏,谁输谁赢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是赢了呢还是败得一塌糊涂。

    郗墨看着玻璃窗那头的慕辰一语不发,他说:“我的律师就在门口,关于万通事情他会在最大程

    度上保全你的。”说完起身往外走。

    “郗墨!”慕辰叫住他,“你问什么要为我做这些?”

    郗墨并没有回应继续往外走。

    “昨天常安来过。”

    他停下了脚步,依旧没有回头。

    慕辰接着说:“她今天要去德国了。”郗墨脚步一顿,听完这句话离开了。

    慕辰还在发呆,接着走进来一个人,本以为会是郗墨所说的律师,看到那个人的一瞬间慕辰哭了,因为那个人是慕海。

    看着慕辰低着头不看他,慕海把手放在玻璃窗上,如果现在能抱抱他或者拍拍他的背该多好。

    郗墨所说的律师就是慕海。在郗墨妈妈去世之前慕海的确是一个优秀的律师,只是妈妈去世之后慕海就去了那片墓园。

    昨天下午林常安来墓园找慕海的时候,他有点惊讶,好奇地打量这个小姑娘。

    她说:“叔叔,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年前没有结束的事情都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找回来,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为了这些事情开心过,笑过,但是也哭过,可是我们都不能逃避,总需要有人来解决,而不是自私的藏起来,在我看来您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躲在这里就是自私,慕辰,崔老师是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您可曾站在他们的角度上考虑过,他们心中的痛苦和煎熬,还有旁人异样的眼光,而不是在这里为了守护您认为的爱情。慕辰做出这些事情是为了谁呢,您还不明白吗?”

    慕海感觉被这个小姑娘教训了一顿,可是他却不生气。到头来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居然是因为他,听了林常安的话他准备一早就去看慕辰。今早他刚出门就看见了站在墓园门口的郗墨,于是就有了现在在这里的他。一切好像是安排好一样似的,也许这就是缘分。

    慕海对慕辰说:“孩子,我是一个律师更是你的爸爸,放心交给我吧。”

    之后的时间像是静止了,父子两个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慕辰在玻璃窗那头痛哭,双手在桌子上握成拳头,也许他在懊恼也许他在后悔,如果这一切就像郗墨说的都能早点结束,他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有这样的对话。

    只是很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我不能想到如果我没遇到你现在会是什么样子,都说相遇是缘份,是未尽的缘份还是缘了,我们都在等待。

    林常安柏林时间清晨到达,她提着行李坐上回小城的火车,又回来了,看着熟悉的街道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再次相遇的起点也是终点。

    圆子还在原来的公寓并没有搬走,她走了之后并没有来新的舍友,这样的话她还可以借住在这里。她走到公寓门口突然想拿钥匙开门,才发现自己早已经不住在这里的事情,按门铃也没有人回应,她无奈地笑了,索性坐在台阶上等着圆子回来。

    就在她等的快睡着的时候,张凯推着那辆奔驰自行车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张凯惊讶的说:“林常安,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等着不进去呢,对了,瞧我这记性,你没钥匙。”

    林常安尴尬的笑了,说:“对啊,可能是到的有点早圆子还没回家。”

    “可不是嘛,她今天去试婚纱肯定回来的晚,你先去我家等一会儿吧。”张凯边说边那掏出钥匙开大门,他把自行车推进去,帮林常安把行李搬上了二楼。

    林常安接过张凯给她到的一杯水,问:“你这快两年了怎么样?毕业了吗?”

    “哪能这么容易就毕业啊,不过快了,等过了年就要最后的答辩了。”他坐在沙发上说:“你怎么样,回国之后也不和我们联系。”

    林常安只是笑没回答他的问题,转移话题:“对门现在有人住吗?”

    “嗯,是个德国女生,之前两次在家里办派对太吵了,还和老太太干了一架,现在正在打算着搬家,她搬走也好我们还能清净一些。”张凯笑着说:“也就圆子那个臭脾气的找不到舍友,估计也就你脾气好能和她能住到一起。”

    林常安听到这儿问张凯:“你现在还喜欢圆子吗?”

    张凯不好意思的扶了一下眼睛说:“喜欢又能怎样,她现在都要结婚了,本来我们两个也不配,

    她现在过得更好,她能过好不就好吗。”

    林常安深知暗恋的悲哀和无奈,冲他微微一笑,说:“那你会参加她的婚礼吗?”

    “应该会吧,如果那天没有课我就尽量去。”张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说:“你等我一下,有个东西要给你。”说着他走进房间找了一会儿,几分钟之后他拿着一个信封出来,直接递给林常安,“你看看这个。”

    看着他神秘的眼神,林常安好奇地打开信封,原来是照片。

    不过不是普通的照片,而是她的照片,她盯着照片看了良久,抬头对上张凯微笑的眼睛,不确定的问:“这些照片难道是……”

    张凯点头示意说:“对,就是他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