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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尸的身体上鲜血很多,而萧季冰在第一次验尸的时候也没有进行清洗,所以可以看到尸体的X口处,鲜血的量还不小,应该是被凶手拿着秤砣一下一下砸在她头面上的时候留下来的。
血早就已经干涸了。
这滩血苏青自然是十分清楚的,不过现在她更想要知道的是萧季冰所说的那滴血在哪里。
萧季冰的目光也落在了那滩血上,然后便在特案组众人的注目礼下,抬手指向了那滩血旁边的一滴血点。
血点并不是很大。
萧季冰的目光淡淡地自特案组大家的脸上扫过,最后看向了苏青:“青青你看这滴血。”
这滴血……
苏青的目光落在了这滴血上,然后眼瞳微微一缩,如果没有萧季冰的提起,只怕她也不会注意到这滴血。
这具二号尸体上有着大量的不规则血迹,量大到足矣让人忽略到那一滴鲜血。
不过经萧季冰这么一提醒,她这才发现,那一滴血与这好大一滩血相比起来的确是有些太过的与众不同了。
这好大的一滩血要么是自二号尸体的头面上流下来的,要么是飞溅到的,血液形状极为的不规则。
但是这一滴血……
血迹是犯罪现场上常见的痕迹之一,是人体伤亡过程的必然产物,它能客观地反映出案件的全过程,可靠地记录犯罪行为。
因此,血迹是一种极期重要的痕迹。
对于确定案件性质,认定杀人凶器,分析作案过程,揭露现场伪装,寻找杀人现场,刻画犯罪人,肯定和滞定嫌疑对像等等都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简单来说,血迹的形态,最常见的有以下昨几种:
第一,滴落状:这是血迹从高处向下滴落而形成的,一般呈圆形,或者椭圆形,周围伴随有毛刺,毛刺可以用于辨别血迹滴落时,血迹载体的移动方向。也可以通过毛刺的大小和多少来判断滴落时候的血迹与承载体的高低位置以及伤口的血液流。
第二,喷溅状:这种血迹是人体受伤以后,血迹在血压的作用下,直接从创口之中喷涌而出形成的一种血迹。一般呈扇形区域出现,形状比较像感叹号,较为密集。从喷射的距离、范围、血迹的多少,可以推测人体受伤当时的状态。这是区分血迹是否由伤口直接喷出最为关键的一种血迹形态,也是判断现场是否为第一现场的一种很直观的血迹形态。
第三,抛甩状:这种矲迹是由于人体四肤在快移动之中,将四肢粘附的血迹快速向外抛出而形成的血迹。一般出现在一个较窄的区域,也多呈感叹号的形态,其密集程度,可以用于区别四肢粘附血迹的多少。这种血迹,在现场布满血迹,又极其杂乱无章的时候,极其容易与喷溅状血迹混淆。
第四,擦拭状:这个很好理解,就是身体上的血迹染或者涂抹在其他客体上形成的形状极不规则的血迹。
第五,侵染状:一般是指血迹侵染进入布料,纸张等渗透性客体而形成的血迹。
第六,滴溅状:这种血迹,一般是滴落状血迹的附属血迹形态,也就是血迹滴落于客体之后,又四溅而开的血迹。根据滴血迹的范围和密集程度,同样可以判断滴落时候的血迹与承载体的高低位置,以及血流度。
第七,流淌状:就是血迹像水一样从高往低流淌的血迹。
第八,稀释状:一般就是指血和水混合到一起,形成的血水。
第九,血泊:这是血迹汇聚到一起,形成如同一滩上水一样的血迹形态。血泊由滴落状,喷溅状等血迹大量聚集而形成,有可能是由其中的一种组成,也有可能是由多种不同状态的血迹组成。血泊的大小,是判断肥害者在该处停留时间长短的一个重要依据!
而萧季冰所指出来的这滴血却是滴落状,与二号尸体上的其他血迹不同。
当下苏青的眼瞳陡然一亮,她抬头看向萧季冰,突然间笑了起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滴血有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
萧季冰点了点头:“如果凶手的手腕受伤了,那么这么滴血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留下来的。”
“所以现在只要提取到梁奎军的生物学样本,再与这滴血相比较,看看这滴血是不是属于他的就行了。”
如果这滴血是属于梁奎军的,那么便可以实锤证明了梁奎军就是凶手。
当然了,如果证明这滴血并不是属于梁奎军的,那么便也实锤证明他不是凶手了。
包小黑眨巴着眼睛,突然间问道:“姐夫,你觉得梁奎军是凶手这个几率有多大?”
萧季冰微怔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向包小黑,有些不太明白,这个问题包小黑为何会问自己,不过在他看向苏青的时候,却见苏青正在对他点头微笑着。
于是萧季冰想了想,然后肯定地道:“八成!”
一句话音落下了,特案组大家的眼睛竟然齐齐都亮了起来,所以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证据实锤,证明梁奎军就是这一起灭门案的凶手了。
于是萧季冰飞快地提取了二号尸体上的那滴滴落血迹,而且同时也提取了梁奎军的生物学样本。
而余下的时间就剩下等待了。
第二天大早,老包一到市局第一时间便知道了苏青将人家张何里沟村的村主任给按了,不但给按了,而且还带回到了局里。
老包当下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当下便直接一个电话给苏青召唤到了局长办。
苏青慢不经心地走进了局长办,老包本来并没有生气,对于这个不肖徒,他还是有着几分自信的,自然也知道这个不肖徒虽然经常给自己玩点心跳,没事儿找点事什么的。
不过现在自家那个不省心的混小子,现在不也是在她的手下了吗。
不得不说,这件事儿倒是让老包生生地生出了几分生个儿子,交给不肖徒的爽感来。
但是现在一看到这个死丫头走进来的时候,这副态度,老包可是按捺不住自己心底里的怒气了。
“死丫头,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把人家村主任逮来是什么意思?”
苏青直接走到了沙发前,然后便大大咧咧地坐下了,这才抬头看向自家师傅:“逮……师傅你用错字眼了。”
老包:……
MMP,这个死丫头果然是那个更不省心的,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和自己挑字眼儿玩了。
“解释一下吧!”
苏青叹了一口气,手臂直接往沙发的靠背上一搭。
“师傅,这个梁奎军很可疑啊!”
老包气噎:“可疑,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逮人,你这是想要气死我吧?”
“师傅!”苏青有些黑线地看着自家师傅:“我说了不是逮人,我就是请他过来协助一下调查!”
说着,顺便还给了老包一个你懂的眼神。
老包:……
好吧,他是真的懂,而且还是很懂。
当下老包又想了想,然后这才继续问道:“那等时间到了,你有把握吗?”
苏青扯着嘴角笑了笑:“师傅,结果明天就会出来。”
听着自家徒弟这笃定的语气,老包一怔,不过却立刻回过神来了,于是老包一挑眉头:“所以你很有把握,说来听听!”
苏青也没有瞒着,当下便一五一十地将他们如何发现梁奎军可疑,还有她为什么要将人带回来,以及萧季冰发现的梁奎军手腕上的伤口,还有萧季冰在二号尸体上发现的那滴血。
事情很长,不过苏青说起来却是言简意赅的,只是几句话便将事情说了一个清楚明白。
“所以,你是怕梁奎军会逃跑,便将人直接带回来了?”
老包听明白了。
苏青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是啊,他的反应很心虚,而且就连在我们带他回市局的路上,他也在不停地解释,不停地想要说服我们,相信他不是凶手,可是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人说过他就是凶手。”
这一点,老包自然也在之前便听出来了,当下老包点了点头:“嗯,不错,这个人的确是太反常了,不过那滴血你们有多大的把握?”
苏青道:“九成!”
老包:……
丫的,九成和十成有什么差别吗?
当下老包毫无形象地直接白了一眼自家的不肖徒。
“死丫头,解释一下这九成怎么来的?”
苏青乐了:“我家小冰冰说他有八分把握,我对我家小冰冰有信心,而且我对自己的眼睛也很有信心,并且这不是还要再给你一个可弹性的操作空间,所以就九成好了!”
老包瞪眼:“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对我家徒弟有信心,那么我就得说一句,十成了?”
苏青帅气地打了一记响指:“果然不愧是我师傅,就是聪明啊!”
老包:……
听听,这个混蛋丫头说的是人话吗,这说得不是人话吧。
这天底下哪有徒弟夸师傅聪明的。
这个死丫头,生出来就是为了气他的。
不过有了苏青的保证,老包也放心了,而且从规则上来说,苏青的这波操作,没有问题,完全没有问题。
当下老包直接抬了抬手,继续赶苍蝇:“滚滚滚滚……”
苏青笑眯眯的:“师傅,这个动作你没有教过我,欢迎你来先给徒弟做个示范!”
老包:……
然后老包便腾地站了起来,一抬手便将自己面前的黑皮笔记本向着苏青砸了过去。
同时爆怒地喝了一声:“滚!”
苏青灵巧地闪身一躲,便直接让过了那砸过来的黑皮笔记本,任由着那本子直接砸到地面上。
这丫头也不去帮自家师傅拣起来,直接弹了弹衣服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便圆润地……“滚”出了局长办。
只是她人才刚刚一只脚迈出局长办的门,老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死丫头把那个本子给我拣起来!”
苏青头也不回地向着自家师傅摆了摆手:“师傅,总坐着不好,难道你没有发现你最近又肥了,所以运动一下,燃烧你的卡路里吧!”
说完了这话,苏青便潇洒地走出了局长办。
老包:……
燃烧卡路里……
劳资现在燃烧的是怒气,劳资的怒气值现在是百分百。
就在这个时候,局长办的门被人敲响了了。
老包怒发冲冠,这死丫头还没完了,直接喝了一声:“进!”
门开了,老包手里的笔直接砸了过去。
刚刚迈进一只脚的小警员,直接被那支飞来的笔正砸在脑门上……命中红心。
老包:……
卧槽,居然不是那个气死个人滴死丫头。
小警员:……
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懂自己是不是犯什么错了,为什么才一进来便受到自家局长如此热情的欢迎。
老包清了清嗓子,还好,脸皮够黑,所以所谓的不好意思,所谓的尴尬,统统看不出来。
“小许啊,有事儿?”
小警员弯腰将那支笔拣了起来,然后应了一声:“哦,包局,我找您有点小事儿!”
说着,又看到沙发前的地面上,还倒扣着一个黑皮笔记本,于是小警员怔了怔,还是走过去,将这个黑皮笔记本也拣了起来。
老包看着小警员送回到自己桌上的笔和黑皮笔记本,还是有些不自在,当下便又为自己解释了一句:“哦,这个,这个,是我刚才一时手滑。”
小警员一脸理解地点了点头:“嗯,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碰到苏组长了。”
老包:……
所以人家这是已经很清楚他手滑的原因了。
卧槽,劳资好心塞呢!
不过你包大爷就是你包大爷,脸皮那绝对是练过的。
“咳咳,说说看吧,你有什么事儿?”
……
而特案组的等待也是整整又持续了一天一夜,大家虽然都熬得很累,可是却没有人提出来晚上要回家的,苏青倒是了说了几句,劝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是大家却都不肯。
都想要在结果出来的第一时间,知道那个梁奎军到底是不是将梁方一家灭门的凶手。
这一等,便直接等到了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半。
老包正来特案组晃晃。
其实坦白来说,他也是担心自家徒弟,不知道那个死丫头的九成把握到底能不能实现。
毕竟结果一直没有出现,心里总是不落底的,老包算计着现在结果应该出来了,便直接晃来了。
他也很想要第一时间就知道结果的。
只是他来到特案组办公室的门口,门大开着,可是里面却连个人也没有。
老包一怔,这些小兔崽子们呢,怎么一个个的全都不见了。
上班时间,竟然集体逃岗!
如果说这事儿换在别人身上,那么老包相信,人家肯定是正事儿,但是放在苏青身上,呵呵哒,好吧,自己的那个不肖徒绝对干得出来。
不过老包的目光闪了闪,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于是老包便疾步向着特案组的法医室走去。
既然这个时候结果差不多就要出来了,那么想来现在特案组的那些小兔崽子们,应该是在法医室里等结果吧。
只是老包人才刚刚走到特案组法医室的门口,手还没有来得及碰到门把手呢,法医室里便传来了一阵欢呼声,接着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第一个冲出来正是老包的儿子包小黑。
包小黑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居然就是自家老子,当下包小黑直接扑过来狠狠地拥抱了一下自家老豆,然后顺便还在自家老豆的黑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老爸,儿子爱你!”
然后放开了自家老豆,就像一只快乐的鸟鸦一般向着特案组办公室而去。
第二个出来的人是孙晨。
老包现在还正一脸懵呢,有些无奈而宠溺地看着自家儿子的背影,嘴里还在笑骂着:“这个熊孩子!”
倒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孙晨居然直接拷贝了包小黑的动作,张开双臂不由分说地给了老包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也在老包的黑脸上亲了一口。
“老包,我爱你!”
老包:……
然后孙晨也伸着双臂,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向着特案组办公室的方向而去。
老包的嘴角直抽。
于是拥抱接踊而来。
吴凡,李杰,马维忠,三个人也排着队一一给了老包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顺便在老包的黑脸上涂了点口水。
在看到雷动也伸开双手过来了,老包直接道:“拥抱一下就好了!”
涂口水这种事儿还是免了吧。
这样的行为,他真的不适应。
不过老包和雷动还有金铃也一一拥抱过了,再看看自家徒弟和未来徒婿,那两只,却是根本就没有想要过来和他拥抱的意思。
“死丫头!”
苏青却直接给了自家男人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看着老包:“师傅,你家徒弟我,可是已经名花有主了,所以我真的不适合再和其他男人拥抱。”
萧季冰,雷动,金铃三个人听到了这话,都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音。
老包瞪眼,强调自己的身份:“劳资是你师傅!”
师徒关系啊,这可是杠杠的铁好不!
苏青挑眉:“别的男人!”
老包:……
不肖徒弟的这个不肖属性似乎又被强化了。
于是老包便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了,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这才问道:“所以,结果出来了,而且还是一个确定的结果了!”
看到特案组这些熊孩子们的反应,便知道了。
苏青点了点头,而萧季冰已经在一边开口道:“二号尸体身上那滴滴落的血液和取自梁奎军身上的生物学校本进行比对,可以确定,二号尸体身上的那滴血液就是属于梁奎军的。”
老包听到这话,面上也立刻露出了笑容:“好,干得漂亮!”
……
既然证据已经实锤了,那么也由不得梁奎军不说实话了。
不过这一次却是由苏青和萧季冰进的审讯室。
审讯室里,梁奎军的状态不算特别好,很明显也是一直没有睡觉,眼圈黑黑的,眼白里都已经泛起了条条血丝。
一听到门响,梁奎军立刻抬头看了过来,一看到进来人的竟然是苏青和萧季冰的时候,他的眼瞳里飞快地闪过了一抹什么,不过他却是立刻叫了出来:“我都已经说过了,梁方的事儿和我无关,真的和我无关,我们是好朋友,你会杀掉你的好朋友吗?”
苏青面上冷冷的,眼神也是冷冷的,她看着梁奎军:“这天底下有一种是专业坑朋友的,有的坑财,有的坑色,还有的坑命,幸好,我苏青的身边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手腕上的伤是什么时候伤的,又是在哪里伤的?”
梁奎军的眼瞳猛地一缩,不过却还是很快便回答了:“在我岳父家,我不小心划伤的。”
好吧,果然还是想要继续死鸭子嘴硬到底呢。
苏青不问了,而是看了萧季冰一眼,萧季冰直接道。
“梁奎军先生,我在验尸的时候,发现在那具成年女尸的身上,有一滴血迹与其他的血迹不同,这滴血迹是滴落的,而正好我又看到了你手腕上的伤口,于是我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梁奎军听到这里,一张脸上,血色已经全都褪得干干净净了。
很明显虽然萧季冰还没有说出结果呢,但是他已经知道结果是什么了。
苏青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所以你还是不准备说?”
梁奎军瞪着她,紧抿着唇不肯开口。
苏青却笑得灿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我以为你明白呢!”
萧季冰到底还是一个少有的实在人,于是便听到萧季冰道:“这个证据已经实锤了,所以其实真的说起来,你说与不说我们都可以选择结案了。”
梁奎军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然后道:“那个,那个,如果我说了,能不判我死刑吗,无期也行啊!”
苏青直接翻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想多了,如何量刑那是法官的事儿,我们只负责查案缉凶。”
梁奎军想了想,还是干涩地开口了。
“好吧,我说!”
然后梁奎军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已经失去了神彩:“我,我也不想杀人的,我自己也很后悔。”
“那天是梁方和他老婆想要感谢我,又给他们找了一个活干,然后就叫我过去喝酒,我就去了,孩子早早地就哄睡了,然后我和他们两口子就在厨房里喝酒,本来一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后来说着说着,他居然说起了上次我给他找的那个活儿,他干完了活儿,结果我却把他的工钱给拿的事儿!”
“这个钱,我事后也和他说了,我是有急事儿,所以就先拿来用用,而且我给他找了这么多活,我就算是收他点钱也不算什么吧,可是当时我和他说的时候,他也说没有问题啊,结果事后居然和我翻这样的小肠,我当时挺生气的,可能也是因为我们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酒,所以我们两个人说起话来都有些冲了。”
“然后他居然打了我两拳,我当时挺生气的,就走了。”
说到这里,梁方的声音顿了顿,然后他抬起手用力的搓了搓脸,然后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就那么走了,就好了,我回到家,想来想去,越想越气,我气不过,就又去了他家!”
“结果我一进了院子,就看到梁方正在院子里小便,而且那个家伙居然一边小便一边还在骂我。”
“嘴里不干不净的,我当时就是脑子一热,然后我就顺手拿起了一边的一根棍子,挺粗的,直接冲过去,就向着梁方打了过去,梁方挨了一下,然后还还了两招,我更生气了,就拿着棍子使用地砸他,一连几下,梁方便趴在了地上,棍子也断了!”
“好像也就是那人时候,我的手腕被划破了吧,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我当时是真的没有感觉到疼的。”
“结时我扭头一看,正看到梁方的老婆就站在屋门口看着这里,呆呆的,已经被吓傻了。”
“我一看,不行,我都已经把梁方打死了,而且还被他老婆看到了,然后我当时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就向着梁方的老婆冲了过去,他老婆便转身进屋了,我也跟了进去,顺手就把桌子上的秤砣给拿起来了,我追上他老婆用秤砣砸在她的头上,我也记不清到底砸了多少下,直到她不动弹了,结果却把那个小丫头给惊醒了,小丫头张嘴就要哭,然后我当时也没有多打雪仗什么,就直接又把那个小丫头砸死了。”
“杀了三个人,我当时挺紧张的,不过我想到,不能留下指纹和脚印,我就顺便将屋子里还有厨房里都收拾了一下!”
“结果等我把一切都收拾干净了,我走到院子里,却听到梁方直哼哼,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之前根本就没有打死他,只是把他打昏了!”
“不过我当时既然已经杀了他的老婆和孩子,那么也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正好他家墙边支着一个十字镐,于是我就抄起十字镐,走进园子里,直接砸在了他的脑袋上,把他砸死了!”
说到这里,梁奎军捂着脸,泪水纵横:“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故意,我也不想的,都是因为喝了酒,这脑子不好使了,而且,而且也怪他,如果他不打我的话,那我也不会对他出手啊。”
“我现在也挺后悔的,我真的很后悔的,如果……”
这种事后的解释,苏青不想听。
至于他的忏悔,那也不应该说给她听,要说的话,也应该是说给死者听才对。
至于他如果后面想要说什么,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天底下如果可以成立的话,那么他们这些警察也都可以失业了。
苏青直接将记录本往他的面前一推:“看看吧,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梁奎军握着笔的手,直抖。
“苏,苏组长,你能帮我向法官求求情吗?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
苏青的眉眼凉薄且冰冷,声音也是冷冰冰的:“没有谁会想要去死,梁方不想,他老婆也不想,他的孩子也不想……可是他们却都已经死了。”
“而且,身为一个成年人,难道你不知道不管是谁,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儿付出代价的,所以,既然你做得出来,那么自然也应该要付得起这样的代价。”
“于我们来说,命案大于天,还有命案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