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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灵力冲天, 几乎把整个夜空给照亮。
“真是纯粹的光芒啊。”
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 早就挪到了二楼的吉尔伽美什单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持续了近一分钟鎏金色的光辉, 勾了勾唇。
血玉般的眼瞳中倒映着宛如融化的金子般的光芒。
侧靠着窗墙的露维亚瑟琳塔将视线从树林移开,她看着似乎兴致不错的金发英灵,微蹙起眉头:“你似乎对miss远坂的servant很感兴趣?”
“servant?”
吉尔伽美什轻笑了声, 殷红的竖瞳轻飘飘地瞥了身着如青空般蓝色礼服的女人一眼,“你错了,露维亚,那个小姑娘绝非单纯的从者哦。”
“什么意思?”
“圣杯战争中确实存在caster违规召唤从者的例子。”
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青年抬手在半空中出现的如张开的成人手掌大小的金色涟漪中取出了一瓶看着就高档的葡萄酒。
“但是拥有令咒的caster,召唤出的从者有七骑, extra class暂且不提……啊, 对了。”
打开了红酒塞后,吉尔伽美什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倾倒了小半杯, 他捏着杯脚, 在手里把玩着, 看着酒红的液体在玻璃中荡漾着。
“露维亚,你知道小丫头的那些servant的真名吗?”
“真名吗?”曲指抵住了下颚,露维亚瑟琳塔敛眸沉吟一会儿:“说起来,她从一开始就唤他们的真名, 没有一点儿隐藏的意识。
我记得……lancer的真名是迦尔纳,应该是那位印度史诗《摩诃婆罗多》中的大英雄;rider的话……”
年轻的魔术师蹙起了眉心思索了片刻:“确实是叫拉美斯吧?听起来像是缩读……”
回想着记忆中那人的事情,她忽地露出了微妙的神情, 看向自己的servant,那傲慢又不可一世的姿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倒是和眼前古老的王者很像。
“嘛,估计也是哪里的国王大人吧?”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吉尔伽美什哼笑了声,他垂眸注视着杯中美酒:“虽说比不上本王,但她的servant在众多从者中毫无疑问是拥有顶级水平的人物。”
“……”
能让唯我独尊的暴君说出这样评价,露维亚瑟琳塔才意识到君明未来的那些servant或许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厉害,没准是和吉尔伽美什同样破格的存在。
不过,那可能吗?
就算是拥有庞大的魔力的caster,也太夸张了——!!
“那个小丫头与其说是servant,还不如说是master。”
“master?!”面上显露出明显的震惊,露维亚瑟琳塔无法相信地摇了摇头:“可是她是miss远坂召唤出来的啊?不可能是技能之类的吗?”
“哦?”眉梢轻扬,吉尔伽美什似笑非笑地抿了口红酒,也没有否定而是兴致浓厚地点评:“能够召唤多骑顶尖从者的技能吗?真是有够异想天开的推测呢,哼哈哈哈哈——
唔嗯……”
他夸张地笑了一会儿,忽地收声摆出了沉思的表情:“虽然不切实际,但可能性倒也不是为了,如果真的是那样……不,区区杂种怎么会拥有本王都慕艳却没有的能力。”
“……”
树林归于平静,刚才释放的强大的灵力几乎是用压倒性的蛮力冲破了五鬼阴风阵的一角。
上方的阴气驱散了不少,露出了挂着细碎星光的夜空,空荡荡的带有血腥味的空气扩散开来,偶的响起了鸟的呜咽声。
四周的树木被折断了不少,空出了大块场地,没了枝叶的遮挡,有稀疏的星光落下,阴森森的感觉有所减弱。
“看吧,只是这样而已。”
四肢被金色的锁链钉穿,白衣被染成了血色,十来张咒符圈在鶴见加奈的腰间,穿透了血肉的由灵力组成锁链将她反手绑在一棵树上,捆了个结实,就连嘴巴也被锁链堵住了。
果然,活捉被直接杀死要费劲一点儿阿。
未来颠了颠手中的妖刀,随意地往土地上一戳,她大大方方坐在一棵被她削得平滑只剩了木桩的树上,好整以暇地歇息着。
妖鬼的实力说实话比想象中要弱一点儿,哪怕她动手的时候还有十多个君明洛和他带来的人的式神捣乱,只凭她的一条尾巴就能搞定。
“大妖怪玉藻前还挺厉害的。”
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她有些疑惑地微蹙了眉头,摊开了手若有所思地瞧着掌心。
虽然除了被鵺激怒后暴走过,从那之后她就没在妖化的状态下用过全力,随着对妖力的掌控越来越熟练,自己也确实在变强。
不过……
总感觉稍微有强过头了?还是因为是被当做‘英灵’召唤到现世的原因?
“咔嚓——”
“谁?”
手掌翻过,未来稍一伸手就摸上了立在附近的妖刀的刀柄。
“不愧是未来,这么快就完事了?”在光线微弱的夜晚,梅林那头白发依旧显眼。
“是你们啊,都来了万一旅馆中的人类出了意外怎么办?”
“放心,露维亚瑟琳塔和archer在留守。倒是你这边的动静比较令人担心。”
金闪闪的家伙看起来不像是会热心出手的家伙。
瞟了被披着斗篷看不清楚模样的少女护送而来的埃尔梅罗二世,未来抿了抿唇,歇下了吐槽的冲动。
估摸着作为圣杯战争的负责人,大概有问题想问君明家的那些阴阳师吧。
将手从刀柄上移开,昳丽的眉眼间满是倦怠,她掩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皮子要闭没闭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困顿。
在温度偏凉的秋夜,少女衣着单薄,在外只披着短款的风衣,明明刚刚进行了一番打斗,她全身上下却是干净得很,只是那及腰的乌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明明是个caster,近战能力却意外的不错呢。”
“我这边才意外啊。”未来掀开眼皮子瞧了离得较远的奥斯曼狄亚斯一眼,勾起唇角调侃:“拉美斯你竟然会来这种荒郊野岭,难不成在担心我?”
“哼。”将法杖抱在怀中,嫌弃前方的血腥味的奥斯曼狄亚斯止步不前,他斜靠上了一棵完好的树,那双溢着太阳光辉的眸子看了过去。
“你姑且算是余的master,胆大包天地将身为万王之王的余召唤出来,如果在余还未尽心前就因为失去了master的供魔这种可笑的理由而退场,你可就是万死也难平余的怒火。”
“……”无力吐槽,她沉默须臾,然后敷衍之极地应声:“嗨嗨,我知道了。”
真是的,说句好话又不会死。
“小未来没有受伤呢,看来没有我出场的机会了。”
“别说得好像你希望我受伤一样。”未来刮了凑近来的梅林一眼,没好气地吐槽。
“怎么会。”双肩耸了下,白发青年无辜地笑了笑,然后偏头看向手掌被猩红的利刃穿透身子扭曲成各种状态或钉在土地里,或扎在树干上穿着狩衣的阴阳师,紫眸中染上些许深意。
他们的形状狼狈,浅色的布料被斑斑血迹、泥土树叶弄脏,半阖着眼睛,看上去很是凄惨,但其胸口起伏着,可以肯定的是那些阴阳师都还活着。
“下不了手?”见没死人,奥斯曼狄亚斯勾着唇冷言冷语地嘲讽。
“呵。”
感到可笑地翻了翻眼皮子,喉间溢出了凉凉的轻笑,殷红的眼眸不着任何情感地望了过去。
竖瞳中映出了双脚悬空,仅靠被那双交叠在一起被鲜红的太刀戳穿的手为支撑的白衣阴阳师。
未来凉薄地一笑:“怎么可能,只是还没到他们死的时候。”
忍着掌心被撕裂的痛,经过刚刚一战,君明洛算是切实了解到于对面少女之间令人绝望的差距,他艰难地动了动脑袋,微仰起头出神地注视着被碎星点缀的天空。
空洞的无力感蔓延了四肢百骸,他没了反抗的心思,剩下的只有等待死亡的情感。
“……啊啊,真的是不公平呢。”
君明洛的声音有气无力,音量轻得很,不过在静到只能偶尔听到鸟细微的呜咽声的树林中却也算清晰。
“确实啊。”
神情淡淡地点了点头,未来轻应着。
“从坐上族长的位置起,我就很清楚君明家早就被先祖给抛弃了,哈……”他微张了唇,发出一声颓废无力的叹息,在荒冷的树林显得格外凄凉。
君明洛低下了脑袋,垂眸看向未来,抿着嘴角露出了苍白的笑:“唯一没被放弃的大概只有自幼被晴明大人的十二神将之一的白虎保护的你了。”
眉头一皱,少女的眼眸暗沉下来:“白虎也好,其他十二神将也罢都是我的、我的式神,跟那个已经死掉的家伙没有关系了。”
“哈哈……好像确实是这样啊。”他牵扯了下嘴巴似哭似笑,或许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眼前一阵阵发黑,甚至连意识也不太清晰了。
“未来,我一直以来很羡慕你呢。”
“嗯,看得出来。”未来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毫不客气地拆台:“不过比起羡慕,你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嫉妒和恨。”
“呵……或许吧。”
君明洛的喘息有些粗重,从表面上看就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现在能跟她心平气和地聊天也大概就是因为快死的缘故吧。
“未来是半妖啊,十几年来族内也就未来不知道吧。”
“啊啊,非我族类嘛……我知道的。”
少女说着,双手撑在了木桩边缘,仰起脑袋,殷红的眼眸映出夜空中星星点点的光芒,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旁人的事:“感情这种东西是靠消磨的,不懂事的时候或许期待过,只是现在我很庆幸你们一开始就吝啬得没给过。”
“未来……你恨我们吗?”
“没感觉。”未来低下了头,奇怪地看了君明洛一眼,似乎很狐疑他为什么会提出那么可笑的问题:“你们吝啬的,我也不稀罕。
君明未来是被妖怪和白虎养大,正因为如此,我看到东西比仅仅站在人类的立场的你们要多得多。”
“啊、我想也是呢。”身着白色狩衣的阴阳师专注地看着不远处的外表停留在十六岁模样的少女,他只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了冷漠,他笑了笑:“不过,你烧了君明家。”
“唔嗯,那是因为你们欠了我两条命罢了。”未来若有所思地偏了脑袋,“虽然没什么感情,但他们至少给了我这条命,按理我也该从杀了他们的君明家讨些代价,不是吗?”
“君明家是你毁的,却是毁在我们手中……自朱雀之火将整个君明宅烧得一干二净后,很长时间我闭上眼睛就能听到你说的那句话。”
“啧,又没说错。”她有些厌烦了。
“确实,作为作为君明家的族长,我确实是恨你的,养妖鬼也确实是为了报复。”
“啊啊,早就知道了。”
伸手搭上了妖刀的刀柄,少女冷漠地站起了身:“君明洛,我也记得烧了君明宅后,我还说过‘若是想不开尽管来找我,看在同族的份上,我亲自送你们下地狱’的吧?”
刀尖从泥土中拔出,未来提起了刀,冷冷地扫了一圈:“你们——”
眸光最后落在了君明洛身上:“做好觉悟了吧?”
“慢着。”
从君明洛背后的黑暗处,走出了一道身影。
娇小的身影被斗篷覆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她只身一人大大方方地暴露在数双眼睛下。
她开口了,清冽的声音含笑:“介错能交给我吗?”
撇头看去的眸光变深,未来没有动弹只是轻哼了声。
“总算现身了,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