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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罗大陆里, 除了帝国有代表性的国花之外,各个神明也有相对应属性的花。
比如阿尔诺斯身为光明神,代表着自由与光明, 所以他的花是金色太阳花。
尤利塞斯是血族亲王, 红蔷薇是血族的象征。
而魔神阿莱瑞, 寓指他的则是黑色曼陀罗。诡谲且危险。
正是因为各个神明都有着代表自己神权的神花,所以阿尔诺斯在看到厄尔丽诺的花冠上戴着属于自己神权象征的太阳花时候很是生气。
哪怕对方是花神, 哪怕对方是对自己心生爱慕——这对于他来说不是讨好, 而是亵.渎。
于是他这才不愉的在厄尔丽诺离开之前将她花冠上的那几朵太阳花给挑了下来。
厄尔丽诺离开之后, 他这才垂眸嫌恶地看了一眼神剑之上的那几朵金色花朵。
上面还沾染着红茶的水渍, 看上去如清晨时分露珠淌过般娇艳欲滴。
他只这么瞥了一眼,而后手腕微动, 剑气便瞬间将那花叶给震碎, 落在了地上。
“啧,这种人能成神真是神族的奇耻大辱。要不是先花神为了一个血族堕落了神格,依照她的神力纯粹度,她要是还活着早就和我同阶了。这花神之位也根本轮不到一个花精灵继承。”
黑发金眸一边厌恶地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神剑收敛了回去。
厄尔丽诺原本只是个先花神的神眷, 先花神为了一个血族堕落了神格之后, 怕自己死后百花凋零, 万物寸草不生。
于是这才在临死前将自己没被污染的一部分神格剔除渡给了厄尔丽诺,这也是为什么同位十二主神,厄尔丽诺却比阿尔诺斯低上整整两个神阶。
先花神将自己的神格渡给厄尔丽诺并不是因为对方是她多宠爱的神眷,只是恰好在她快要神魂消散的时候遇到了厄尔丽诺。
又恰好对方是花精灵, 不会与她的神格相冲产生排斥。
这么看来,厄尔丽诺竟如此容易就飞上枝头变了凤凰。
这运气和王宫里的那位人鱼公主有得一比。可惜远没有对方人美心善。
这件事柏西也或多或少听阿尔诺斯说了些,其中巨细却并不怎么了解。
他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 大多时候都是阿尔诺斯说他听着,对方不说他也什么都不会问。
一旁的苏瑜正拿着帕子擦着刚才泼水时候不小心溅落在手背的水渍,她听到阿尔诺斯这话后眼睫微颤,那双眸子闪了闪。
“你和那位先花神很熟?我记得她年岁应该比你大个五百岁,她陨落的时候你正在换代,你该和她没什么交集,你怎么知道她神力纯粹?”
哪怕厄尔丽诺继承了先花神的一部分神格,但是凭借这么一点的话就要探知全部神力是不可能的。
这话只是表达了苏瑜的一些疑惑而已,可出了刚才她与厄尔丽诺那档子事后,再结合此时苏瑜这话,阿尔诺斯不可避免的多想了。
他唇角勾起,走过去垂眸放低了声音。
“你吃醋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因为你平日鲜少夸人,听你刚才的语气你好像对那先花神挺有好感的,所以觉得好奇多问了一句。”
苏瑜越这么说,阿尔诺斯的眉眼弯着的弧度更甚,显然他是完全不信的。
甚至她说的越多对方越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要是不方便说的话也没事,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阿尔诺斯见苏瑜转身径直要走,他连忙迈着大长腿跟了过去。
“没,这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我和那先花神是没什么交集,我说那话倒也不是对她有多少好感。毕竟我连她面都没见过她便神魂消散了。”
“我刚才说她神力纯粹强大只是实话实话罢了,厄尔丽诺那个老女人神力微弱自然感知不到先花神的神力。不过尤利塞斯那老蝙蝠实力很强,我和他千百年来交手无数次,自然能够感知到先花神神格的强大纯粹。”
苏瑜听了这话后脚步一顿,她瞳孔一缩,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似的。
“你的意思是尤利塞斯他身上的神格是先花神的?!”
黑发金眸的神明抱着手臂挑了挑眉。
“当然,不然你以为一个人族怎么可能成为神明,而且力量还足以与我这个十二主神之首抗衡?”
其实苏瑜惊讶的并不是尤利塞斯继承了神格成了神明,而是因为先花神渡给了神格的血族竟然是他。
“怎么了?你脸色看上去不大好,是不是刚才那老女人对你做了什么伤到你了?”
阿尔诺斯一想到这个可能便立刻用神力探查了下苏瑜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后这才松了口气。
可苏瑜的神情还是有些恍惚。
“苏瑜?”
“我没事,我就是……”
觉得头疼。
苏瑜打前世线有四条主线,其中血族线她打的是个救赎路线。
总结一句话大概就是【世界黑暗,你是唯一光明】的这样套路的剧情。
苏瑜在打这条线的时候也以为是那种帮帮小可怜,随随便便刷好感就能过关的剧本安排。
然而并不是。
——那哪里是救赎,简直是把唯一光明也一同拽入深渊。
要说前世那几条攻略线里,阿莱瑞是走的日久生情,洛壬走的是霸王硬上弓,瑟约是一见钟情,一眼万年。
那么尤利塞斯那条线与其说是苏瑜攻略他,倒不如说是他一步一步将神明拉下了神坛。
如果阿尔诺斯说的是真的,如今继承了自己神格之人真的是尤利塞斯。
那么之前那小妖精不仅是扮温柔卖乖装可怜,就连皮相都是假的。
艹!
有这演技不去当演员拿影帝,和某斯卡都难为他了!
这条看似最后攻略成功,其中过程全被反攻略只有临死前的告白是真的的屈辱黑历史。
苏瑜谁也没告诉,包括林夏。
她也不是没见过男人,更何况那游戏里最是不缺美少年。
但是苏瑜当时年轻,还真栽在了对方的千层套路里了。
那时候的尤利塞斯可不是这样情话信手拈来,一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游刃有余。
他俊美,温柔,又细心体贴。
被同族驱逐追杀,身无分文,却依旧乐观。
而苏瑜最初没有觉醒神格之前也是个人族,她那条线的角色本就生的不好看,加上脸上还有一块血红色的胎记被生母当作魔童转世,不详之兆给抛弃了。
扔在了王城一处深巷子的垃圾堆里。
是尤利塞斯捡了她。
他当时肉身已经被教堂的人烧掉了,只是因将灵魂献祭给了恶魔,他这才半人半魔的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
尤利塞斯捡到她的时候她还在襁褓,而他刚满十八。
不知道是因为一人太过孤单,或者瞧见被遗弃的她想起了自己颠沛流离的境遇心生触动。
——无论哪种都改变不了苏瑜是被他养大的事实。
苏瑜其实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尤利塞斯这条线上栽倒,不过是因为比起爱情,亲情对她来说更为重要。
而且加上当时也没进到这个游戏世界里,她可以抛弃理性。
在这条线上,她少有的凭借感性做出了所有的选择。
想到这里苏瑜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到柏西和阿尔诺斯担忧的神情,勉强勾起唇角朝着他们笑了笑。
“没事,可能是昨晚神力消耗太大了,我回去休息下就好。”
阿尔诺斯原想着跟上去看一下的,可刚才检查了下苏瑜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也没有神力缺失的情况。
原因只有一个,她心情不大好。
他顿了顿,最后还是忍不住了没有跟过去。
“你说她是不是还在生气那个老女人喜欢我的事情,生气我在知道对方喜欢自己的情况下还放她进了神殿?”
阿尔诺斯绞尽脑汁想也只想到了这一层上来。
金发的天使沉默了一瞬,尽管他很想说从始至终可能苏瑜都没有因为这个生气过。
但是他知道要是自己说了对方肯定会很生气,他便将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神主,也可能是正午时候日光太烈了,苏瑜冕下觉得有些热,因此难免不舒服了些。”
“毕竟她是人族,不像我们神族这般喜爱日光。”
神族在白日时候力量最强,其中很大部分是因为日光。
他们能够吸收日光,转化为自己所需的体力和一小部分神力。因此如果越强他们越喜欢。
可人族不是,太热了他们会中暑的。
“啧,我还以为多在意我呢,都不知道多生气一会儿……”
“……”
柏西侍奉阿尔诺斯两百年,自然知道对方这个时候再不顺毛又要哼哼唧唧不高兴好几天了。
他耐着性子安抚了好一会儿,见对方脸色稍微好些了之后这才退下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这段时间柏西因为神力枯竭一直躺在床榻之上,荒废了好些事务,他得赶紧趁着这几天完成了。
结果一切都不如柏西的愿,刚接待了厄尔丽诺这个麻烦后还没来得及休息。
银发的天使不知道怎么的神神秘秘地推门往他房间这边过来了。
柏西皱了皱眉,看着少年留意观察四周,确定美什么人后这才小心翼翼得将门给关上了。
“……伽尔,你大白天这么鬼鬼祟祟的来我这里干什么?该不会做了什么坏事吧,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没,我没,我没做什么坏事。”
伽尔慌忙摇了摇头,生怕柏西赶自己走。
“我手上的事情都做完了,也让他们把那些花叶都给清理干净了。”
这让柏西觉得更奇怪了。
按理说依照对方这么贪玩的性子,要是什么事情都做完了早就去王城晃悠玩耍了。
“你找我有事?”
伽尔抿着薄唇点了点头。他抬起手挠了挠面颊,眼神里又是好奇又是羞赧。
“其实也,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来找你问些事情,毕竟你成年了,还定性了,比我有经验多了。”
听了这话,柏西眼皮子一跳,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
他的预感是对的,果不其然,他看到伽尔一边说着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魔药瓶子。
一般红色的魔药都带毒,柏西一看里头殷红的液体便知道这不是什么正经魔药。
“你放心你放心,这个魔药没有毒,只是用来助.阳的。”
“?!这,这是谁给你的?还有你大白天的拿这个做什么,还知不知羞?”
伽尔顿了顿,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这个是我从一个神族那里讨的,我看你最近身体那么虚弱,昨晚上好像又折腾了一晚,怕你日后不大行就给你拿来了。你别这么生气,我也是关心你。你要是不喜欢我这里还有……”
“够了!你今日来找我就是特意为了给我……给我这东西?”
伽尔眨了眨眼睛,而后将又摇了摇头。
“我担心你是其一,不过主要是来找你问问一些床.笫之事。”
“你知道的 ,我还没成年,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像你这样定性。但是我,我昨儿听了你一夜喘,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心里痒痒的,也不知怎么的光是想想我就热得慌,所以与其一直这么难受,我想直接试试。”
柏西是知道伽尔没什么常识的,毕竟为了幼崽的身心健康他们很少提起这档子事。
要是当着幼崽的面提起了严重者还会受到责罚。
但是他不知道竟然如此没有羞耻心,竟然直接过来和他谈起这等龌龊。
甚至脸上连一丝羞赧情绪都没有。
“柏西,我知道你不一样了。你现在是男人了,而且还很有经验很厉害。我听那个神族说能坚持一夜的很少的,很持久。啊你别怪那个神族,我马上要成年了,连大祭司都说我可以知道一些事情了。他给我说了不算违规。”
说着说着伽尔发现自己又说偏了,连忙拉回了正题。
“其他的改天说,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无性之人怎么做那种事啊?我喜欢苏瑜,从昨天到现在我一想着她就热,我好嫉妒你,我也想和她做。”
“住嘴!”
金发的天使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的,整个脸红得厉害。
“收起你的心思!苏瑜冕下是神主的半身,我们是神主的神眷!你要是如此做了你日后有脸面对神主吗!”
“……不懂你的意思。”
伽尔瘪了瘪嘴,对于柏西突然对自己脾气很是不满。
“我喜欢苏瑜和我尽心侍奉神主不起冲突呀,我又没做什么吃里扒外判主的事情。”
“再说你不是已经和苏瑜……唔!”
他后面的话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柏西下了禁言术。
“你给我滚出去!要是下次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把你扔给神主,让他亲自责罚!”
银发的天使气呼呼地瞪了柏西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结果刚迈出门一步,便想起了什么,快步回来将放在桌子上的那魔药给拿了回去。
这才鼓着腮帮跑开了。
“……真是没心没肺。”
柏西这么低声骂了一句,更多的则是无奈和头疼,还觉得有些好笑。
晚上时候本该柏西和伽尔一起守夜巡视,可少年还在气头上,飞得远远的不打算搭理对方分毫。
柏西倒也没多在意,他羽翼微动,怕对方一会儿又过来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他飞到了神殿之外巡查。
不想刚出去神殿之外,柏西便感知到了夜殿那边熟悉的神力波动。
他一愣,没有往夜殿结界之内过去,只是在门口悬飞了一下。
“柏西。”
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柏西一愣,回头先看到了那融入夜幕的黑色羽翼。
是瑟约。
“瑟约,你怎么还在王城?”
柏西留意着周围,见并没有什么人的气息后这才走过去将他往一旁的巷子处带。
他声音压得有些低,皱着眉继续说道。
“白天时候花神来了神主这儿,是专门为了你的事情而来。”
“现在王城对你来说可能并不安全,花神的神殿也在王城,你明日赶紧找个地方,森林也好,还是什么小镇也好,总之去个远离王城的地方避一避吧。”
黑发蓝眸的天使薄唇微抿,他看着柏西许久,这才沉声开口。
“……我现在受得是尤利塞斯的庇佑,我就住在夜殿,也有一定的自由。你放心,她动不了我。”
柏西一怔,显然没想到会是如此。
他以为瑟约被驱逐之后过得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生活,不想竟然择了另主。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为了活下来委身做了邪神的眷属?”
“也是,你这么清高圣洁。要是换做你的话你被驱逐出了神殿早就自.戕了,绝不会选择像我这般苟延残喘。”
“没有。”
他摇了摇头,神情很是严肃,甚至因为听到了瑟约这般说而有些生气。
“无论你选择何种方式活下去,这都是你的自由。还有,我为我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是我做得太过了,我不该那么说你。”
“……你比我心智坚韧,我不如你。”
瑟约长长的睫毛颤了下,直勾勾注视着柏西良久,在对方有些不自在的时候勾唇笑了。
“几日不见你变了许多。”
“变得没那么高高在上,没那么讨人厌了。”
“其实我没有成为尤利塞斯的眷属,他是看在我是花神的眷属……准确来说是因为先花神。他说先花神于他有恩,要是她还在的话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神眷神魂消散。于是这才救下了我,收留了我,还给予了我神力。”
“我刚才那么说只是想知道你会如何看我,毕竟我和邪神在一起。我想着你要是有一点儿厌恶,我就离开。”
说到这里黑发的天使笑得更加温和。
“还好你没有。”
柏西抓住了对方话里的重点,他垂眸看着瑟约比起其他神族更加苍白的脸色。
他喉结滚了滚,低声询问。
“所以你是故意在这里等着我的对吗?你有事想问我?”
瑟约微微颔首,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先斟酌了一会儿。
“我想问问你一些事情,关于苏瑜的。”
“你放心,不是什么逾越界限的事情。有的问题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可以选择不回答,挑几个能告诉我的就好。”
柏西心下一动,掀了下眼皮,将自己的情绪遮掩。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想知道苏瑜的事情吗?”
像是早就知道对方会这问,瑟约羽翼微动,月色之下他的头发顺滑如绸缎,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很可能和我认识的一位故人有关,我等了那位故人三世都没找到过她的转世。”
“你认为她是知道你故人的消息,还是你故人的转世就是她?”
“……都有可能。”
瑟约其实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只是不确定而已。
“那你问吧。我若是知道会尽量回答你的,只要不涉及一些隐秘之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少有的紧张了起来。
瑟约不自觉用手紧紧攥住了衣袖,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没了冷意,柔和得似消融的春水。
“我走之后她得知了我是堕天使,可有什么反应?”
“你大可以问得直接些,问她有没有讨厌你。”
“她有没有……”
“没有。”
金发的天使抱着手臂,在没等到对方说完后便打断了他的话。
“她不仅没有对你心生厌恶,甚至在今日还帮你训斥了花神。”
瑟约愣住了,怔了许久在对方唤了他好几次这才回了神。
他觉得喉咙像是被扼住了一般,张了张嘴半晌都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
“你与她说了我的事吗?”
柏西摇了摇头。
“我并未与她提过半句,是她看出了花神今日来询问前几日你出现在神殿之事是假,实则是打探你是否与魔族有勾结。若有她便会清理门户。”
他听后低垂着眉眼,看不清楚眸子里的情绪。
但是柏西知道,他很高兴。
因为苏瑜相信他。
“那她擅长剑术吗?”
“不知道,但是她的魔器是弓箭。”
瑟约眼眸闪了闪,其实这个回答并不能说明什么,可他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大约是那个月夜太过美好,骑士宣誓只为他引剑。
只是一夜,他就记了几百年。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告知过她我的本名吗?”
这算什么问题?
金发的天使刚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一个温和的声音从下方响起,先一步回答了他。
“未曾。”
苏瑜踩着月色如雪走来,她从今日花神来便猜到了小家伙夜里会来神殿边。
她抬眸笑着看向前世才到自己肩膀的瑟约,目光不着痕迹扫了他的黑色羽翼。
瑟约觉察到了身子一颤,慌忙收了羽翼躲藏起来。
没了羽翼支撑,他一下子往下掉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苏瑜伸手抱住了他,将他护得稳当。
瑟约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如何,手捏着克制着没有触碰苏瑜的衣袖,低着头不敢看她。
他觉得自己脏。
苏瑜瞧见了,心下一动,眸色也冷了几分。
她轻轻将对方放下,瑟约离开了苏瑜的怀抱后眼神黯淡了好些。
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不配和对方站在一起,他抿着薄唇,冰蓝色的眸子氤氲着水汽。
一直低着头没有让苏瑜看见。
在瑟约下意识想要退后保持距离的时候,苏瑜上前一步直接伸手一把将他拽入了怀里。
她很少这么主动,用力的去拥抱一个异性。
苏瑜感受到他身子一僵,想要挣开自己的怀抱。她手死死扣着瑟约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弹分毫。
“你不脏。”
“瑟约,你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