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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风和日丽,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祭拜完姜太公和比干公后,刘禅心情大好,带领着大伙,踏着和煦的阳光,直奔邺城的门户朝歌县。
他们无心欣赏千篇一律的沿途风光,快马加鞭,一路狂奔。牧野距朝歌不过数十公里,两个小时后,便抵达了朝歌。
朝歌,作为商朝末代行都、春秋时期卫国国都、楚汉相争时殷王司马卬首都的三朝古都,尤以商纣王时期达到鼎盛。为华夏文明的主要发祥地之一,在中华发展史占有极其重要的一席之地。
知道刘禅对此地大有兴趣,阎宇十分善解人意地雇了一个当地的文士,作为向导,带大伙游历了一番朝歌的名胜古迹。
与周朝所书遗留下来的历史记载不同,这个见多识广的文士“导游”的野史说法更加引人入胜,激起了大伙访古探幽的兴趣。
文士介绍道,在位三十年的商朝末代君主帝辛,子姓,名受或受德,商谥帝辛,出于政治目的武王称其为纣王。
与史籍所述纣王一无是处相异,帝辛自幼聪敏过人,武功显赫。《荀子?非相篇》说,帝辛长巨姣美,天下之杰也;筋力超劲,百人之敌也。《史记?殷本纪》也说,帝纣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
帝辛继位后,重视农桑,社会生产力发展,国力强盛。他开疆拓土,连续向对东南夷用兵,把东南归于一统,极大地扩大了商朝的疆域。随着国土的拓展,中原先进的生产技术和文化也传播到了东南,推动了当地社会进步和经济发展,促进了民族融合,
听到这里,刘禅蓦然想起了后世太祖评价帝辛时说说,其实纣王是个很有本事、能文能武的人。他统一东南,把东夷和平原的统一巩固起来,在历史上是有功的。一位大诗人也说:但缘东夷已克服,殷人南下集江湖,南方因之惭开化,国焉有宋荆与舒。
想到这,刘禅叹道:“历史果然是胜利者所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胜利者名利双收,流芳百世;而失败者身死国灭,遗臭万年。”
赵云道:“话虽如此,除了周武王和姜太公策略得当外,帝辛的失败也是咎由自取。其一,做事急于求成。他为加强中央王权,变革政权体制,试图改革宗教,触犯了八百诸侯和贵族阶层的利益,遭到了以微子为首的商贵族强烈反对,不惜叛国;其二,拒谏贼贤,自命不凡,弃三公而用小人,民心尽失;其三,厚赋税以实鹿台之钱,而盈钜桥之粟。益收狗马奇物,充仞宫室。益广沙丘苑台,多取野兽蜚鸟置其中。荒淫无度,以酒为池,悬肉为林,使男女裸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以重税奉养君王之私欲,犹割肉以充腹,腹饱而身毙,君富而国亡。百姓怨望而诸侯叛离;其四,刚愎自用,众叛亲离。穷兵黩武,劳师远征,空耗国力。”
刘禅闻言,低头沉思,慨然叹道:“四叔之言,斗深以为然。商之兴盛勃久焉,其败也速焉。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接着,刘禅一行参观了摘星台、纣王宫、荆柯冢、卫国故城等名胜古迹。据介绍,淇河文化,源远流长,地灵人杰,精英辈出。有被孔子誉为“殷有三仁”是箕子、微子、比干;先秦诸子之一,号称鬼谷子的王禅老祖;刺杀秦王的荆轲;春秋时卫国国君卫惠公的女儿,卫懿公、卫戴公的妹妹大才女许穆夫人,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收有她三首诗歌。
其中,最令刘禅感兴趣的是鬼谷子。王禅老祖为纵横家、兵家的鼻祖,春秋战国时期人,祖籍朝歌城南。“鬼谷”,由其出生地或隐居地云梦山而得名。他水帘洞隐居讲学,创建第一座军校“战国军校”,培养出了叱咤风云的著名学生苏秦、张仪、孙膑、庞涓、毛遂。为此,刘禅、赵云专程去了一躺云梦山水帘洞,找到了鬼谷子陵墓,无比虔诚地祭拜了一番。尤其是作为兵家、纵横家弟子的赵云,更是诚心诚意地对祖师爷三叩九拜,大礼参拜。
这一天,刘禅玩得非常尽兴,大家收获颇丰,受到了一次深刻的治国安邦、忠君爱国、尊师重教的教育洗礼,思想和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吃过午饭,他们兴高采烈向邺城挺进,虽然朝歌离邺城不远,但是遥遥看见邺都高大城池影子的时候,不仅夕阳西下,天色已然昏暗。
邺城巍峨雄峻,在昏暗的苍穹下,更显气势惊人,神秘可怕,与那号称天下第一雄关的襄阳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刘禅由衷叹道:“邺城号称龙潭虎穴,所言非虚。不枉曹操经营多年,他日这里便是曹家称王称霸之都城了。”
邺都渐近,戍卫将士严肃的面孔、狰狞的鳞甲和闪着寒光的刀枪清晰可见。
刘禅一行匍一到城门口,早有冯习、张南带着魏讽的心腹侄子魏小七喜出望外地迎了上来。魏讽并没有亲自前来迎接,不是他不想来,而是刘禅反复叮嘱黑鹰卫便衣转告的潜伏铁律,为的是怕树大招风,引起校事卫和幽冥卫的注意,为了面子而惹下麻烦,从而功亏一篑。
见天色渐暗,魏小七拜见刘禅后,便转身去找城门官,谁知到今天开始曹丕突然向邺城督夏侯惇下令,夕阳西下后一律宵禁,无曹丕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魏小七使尽浑身解数也是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只好向刘禅告罪,只身回城向魏讽复命。
于是,刘禅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长长的吊桥缓缓升起,包着铁皮的巨大城门重重关上,溅起满天的尘埃。
就这样,当今堂堂皇叔世子被无情地隔离在城外,老老实实地吃了闭门羹。刘禅何曾受过这种鸟气,性格刚烈的傅彤、冯习先是一楞,他们见小主公受此委屈,也不管这里是曹家的地盘,指着城门便是一通破口大骂。
然而,城里却是毫无反应,对这种骂声戍卫将士早已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一笑置之。宵禁令严酷之极,谁也不敢因为骂声就开门冲将出来打架。
“师傅和诸位弟兄们,刘禅与诸君共勉,有朝一日,必将此城踩在我们的铁蹄之下!刘禅笑着制止了他们,冷冷瞧着这灰黑色的城墙和城楼上萧瑟飘扬的黑色旗帜,悍然道:“走,我们又去搞野营烧烤去。”
众人转忧为喜,轰然大笑起来,跟着刘禅绝尘而去。对有着超强野外生存能力的刘禅他们来说,这些困难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到郊外的一个小山村,找到一户农家买了一头肥羊和几只肥鸡。请农户帮忙收拾干净后,寻得一处人迹罕至有一条小溪的山洼,就地取材拾了些柴火,埋锅造饭,架起了篙火、烧烤架,搭起了帐篷。不一会,欢声笑语便充满了这个小山洼,一场盛大的篙火烧烤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