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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葬礼结束后的第一个早朝,朝堂上的气氛诡异不堪。太后坐在龙椅上,下面有好几个大臣跪在地上,太后的脸色铁青,跪在地上的大臣一脸坚定。
“太后娘娘,这是实在是不合规矩啊!”其中有一个大臣对着太后大喊道。
大臣们都在等着太后宣布到底哪个皇子登上皇位,结果迟迟没有等到。关系到江山社稷的事情,大臣们无所畏惧。有一个大臣鼓舞勇气从一堆朝臣中出来,问道:“太后娘娘,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太后娘娘赶紧选出储君,以保太下太平。”
“国一日不可无君?我难道不是君?”太后冷冷的反问道。
太后的话声一落,朝堂上顿时躁动不已。大臣们不敢相信的看着太后,仿佛她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太后娘娘,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另一个年老的大臣扯着苍老的嗓子喊到。他是老臣,经历过她和皇帝的矛盾时期,知道她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但是他没有想到太后,都已经是耄耋之年了,野心还这么大。
历来没有女人当帝,男权社会,太后想要皇帝自然引起了朝堂上大臣们的纷纷反对,太后的想法颠覆了他们的观念。叶澈逸心里有些着急,他有一种慌张的感觉,这几日他每天都去太后那请安,每次都会带着珍贵礼物,但是太后对他依旧平平淡淡,不过分的亲昵,也不过分的疏远,那种距离感让他忐忑不安。叶澈渊一脸平静的站在那,对他而言,谁当皇帝都一样,他只想做一个“咸鱼”。
龙椅所代表的的权力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他只想和沈竹韵过好他们的小日子。这是他现在的想法,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万万使不得?”太后脸上带着怒意看着下面反对的大臣们。二话不说,随便找了一个不尊重太后的理由就把那个年老的大臣给处死了。杀鸡儆猴,太后风力雷行的给所有大臣一个警告。如果敢反对,那个年老的大臣的结局就是你的结局。
年老的大臣永远不会想到自己就是说了一句话,接着被处死。听着殿外啪啪啪作响的木板声,木板落在身上发出的响声,让原本有些躁动的大殿安静下来,大臣们提着心,一句话不敢说,生怕下一个处死的就是他自己。
“还有谁反对?”太后扫视了一圈,沉声问道。谁敢反对就处死谁。
大臣们低着头,一句话不说。沈清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沈大将军拉住,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朝堂安静了下来。史公公喊道:“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这几日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没有大臣汇报事情,史公公看着没有大臣汇报事情,喊道:“退朝!”
下了朝,沈大将军和沈清风还有叶澈渊三人乘坐一辆马车回府。
“父皇,刚才为何要拦着我?”沈清风问道。
“不拦着你,难道让你白白送死?”沈大将军说道,语气有些冲。刚才的局面已经都那样了,自己的傻儿子还想挑头反对,这不是送死去吗,就算是他战功赫赫将军的儿子,那个不妨碍太后一个不高兴就把他给赐死。
“可是难道就任由太后娘娘把持朝政?”沈清风不服气的说道。在他的世界观里,女人当皇帝是很荒谬的。
“或者这不是一件坏事!”叶澈渊说道。沈清风不解的看向叶澈渊,想听他的解释。
“虽然皇祖母已经年老,但是她的经验丰富,处理朝务要比二哥熟练并且细致,或许皇祖母会是一个好皇帝!”如果太后和叶澈逸之间让他选一个的话,他毫不犹豫选择太后,堤坝的事情一直是叶澈渊的一个心结。自那以后,他对叶澈逸印象非常不好,他觉得如果叶澈逸当了皇帝,肯定不会是一个好皇帝,那还不如让太后当皇帝。
“可是太后娘娘毕竟是女儿身啊!”沈清风反对道。
“女儿身又如何?男子能做的事情,女子也能做,男女都一样。既然男女一样,那女子就不能当皇帝了呢?”叶澈渊反问道。这些话是沈竹韵和他说的,他又重复给了沈清风。
第一次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有点惊讶,因为这些话和他以前所有接受到的观念都不一样。但是他看着沈竹韵的脸庞,忽然觉得沈竹韵说的话也挺有道理的。因为沈竹韵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支持赈灾、分发粮食口罩、为了难民进宫请求皇后、火锅店还有润肤的经营,沈竹韵用实际行动告诉着周围的人,男子能做的事情女子同样也能做。
沈清风听到叶澈渊的话,心里惊讶不已。“韵儿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叶澈渊对着沈清风说道。
回想着沈竹韵之前做过的事情,沈清风觉得叶澈渊说的话也挺有道理。沈大将军越发欣赏叶澈渊,和叶澈渊相处了这么久,沈大将军觉得叶澈渊是个难得的好男儿,可惜这个好男儿野心不大。
他了解叶澈渊,知道他对那个皇位不感兴趣。这让沈大将军心里既高兴也不高兴。高兴叶澈渊能够安分守己,不好高骛远;之所以不高兴是他觉得叶澈渊有点太过于安于现状,有时候男人没有野心也不是好事。但是他也不能逼着叶澈渊去争夺那个皇位,那条路可是危险重重!
“我们先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吧!”沈大将军说道。今天是太后临政的第一天,以后到底该怎么做,他们现在也说不准。
沈清风和叶澈渊同时点了点头。
……
“逸儿,太后对你的态度如何?”高贵妃看着叶澈逸沉闷的脸庞问道。
“母妃,我们要不要也把皇祖母处理掉吧!”叶澈逸口无遮拦道。叶澈逸大胆的想法,让高贵妃惊讶的抖了抖手,茶杯里的茶水撒出来了一半。高贵妃惶恐的看了看周围,确定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压低声音训斥道:“你乱说什么呢?小心穿到太后的耳里。”
高贵妃训斥完以后,觉得还是不解气,戳了戳叶澈逸地脑袋,说道:“你最近越发口无遮拦了!说话越来越放肆!”
“母亲,我是认真的!”叶澈逸一脸认真的看着高贵妃,说道。
本来以为除掉太子,他就可以顺利登上皇位了,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明明可以登上皇位,现在却要眼睁睁的看着龙椅上做着别的人,那个人还不想把皇位传给他。他争权夺势了这么久,到头来竟然是为他人做嫁衣,这让叶澈逸十分接受不了。
除掉太后的想法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叶澈逸预谋已久的想法。从太后那天说要把持朝政的时候,这个想法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太后对他冷淡的态度,让他越发坚定这个想法。今天朝堂上太后的态度让叶澈逸危机感更重。
“逸儿,把你刚才的那些话给我烂到肚子里,还有死了那条心!我们刚除掉太子和皇后,现在又要除掉太后,如此明目张胆,难道你想让天下百姓说你是一个暴君吗?”高贵妃一点也不同意叶澈逸的想法,太明目张胆,太冒险了。
“母妃,我不在乎!”叶澈逸迫不及待地说道。他只在乎快点登上皇位。这感觉仿佛就像在溪流里捉鱼,明明鱼已经在手里了,结果一不留神让狡猾的鱼从他的手里挣脱,又溜走了,特别让人恼火、心痒。明明就在眼前,他却得不到。
“逸儿,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可是逸儿,这么久我们都坚持过来了,不差这段时间。小不忍则乱大谋啊!”高贵妃知道叶澈逸急迫,但是现在不是除掉太后的好时机。她也想除掉太后,甚至可以说是比叶澈逸还要急迫,她从叶澈逸出生那天就盼望着自己的儿子能够登上皇位,二十多年的等待与谋划,决不能功亏一篑。
“太后那个老女人,时日也不多了,我们只需要等太后慢慢死去就好,又何必费尽心机去除掉她。既浪费时间也落不到好名声。”高贵妃耐心给叶澈逸分析利弊。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何必去做。
“母妃~”叶澈逸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除掉太后。
“逸儿,母妃不会害你的!这次必须听母妃的!”高贵妃不容反对的说道。
叶澈逸在高贵妃没有看到的时候,撇了撇嘴角。叶澈逸心里对高贵妃的不满积攒的越来越多。每次都要求听她的话,每次他精心安排的计划都会被她否决,叶澈逸心里十分不耐烦的吐槽。叶澈逸暗暗下定决心,这次他不想听高贵妃的话,他想按照自己的计划来做。
高贵妃看着叶澈逸离去的背影,右眼皮忍不住跳起来,高贵妃不放心的再次嘱咐道:“逸儿,不许乱来!”
走到门口的叶澈逸身影一顿,不耐烦的回答道:“知道了,母妃。”
高贵妃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对着自己的贴身嬷嬷说道:“嬷嬷,帮我收拾收拾,我去太后娘娘那请安!”就算是太后不喜欢他们,他们也得多在太后面前露露面,讨好她。现在不喜欢她的逸儿,以后也说不定会喜欢她的逸儿,只要她努力。
高贵妃对着镜子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个笑容里带着巴结的意味。收拾好,高贵妃就带着嬷嬷还有准备好的极品往太后的宫里走去。太后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不过不要紧,为了她的逸儿能够顺利登上皇位,她可以忍。
……
姜还是老的辣,太后毕竟经历的事情多,眼界开阔。虽然年龄大了,但是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朝中的大臣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早朝结束后,反对太后的当政的声音小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人坚决反对太后把持朝政,比如叶澈逸一派的人。
“渊儿,下了早朝来我宫里一趟吧!”太后当着所有朝臣面前大声说道。叶澈渊有点意外的看向太后,竟然主动邀请他去她的宫里,如果按照平时这没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主动邀请叶澈渊去她宫里,就有些让人敏感了。
“是,皇祖母!”叶澈渊说道。旁边的叶澈逸气的牙根痒痒。这个老不死的,这个时候邀请叶澈渊去她的宫里,这不明白告诉大臣们她给看好叶澈渊吗?叶澈逸在心里恶狠狠的吐槽太后道。叶澈逸看向叶澈渊的目光带着几丝凶狠。
感受到叶澈逸的目光,叶澈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是又要把他当做制衡的工具了。他现在就是个工具人,专门用来制衡的工具。
“給皇祖母请安!”叶澈渊规规矩矩地给太后行了一个请安礼。
“皇祖母,你找我?”叶澈逸起身问道。
“渊儿坐吧!”太后指了指软榻的另一边说道。叶澈逸坐到太后的旁边,史公公给叶澈渊到了一杯茶,放到叶澈渊的面前。
叶澈渊双手接过史公公手里的茶,对着史公公点了点头,以示感谢。太后看到叶澈渊的礼貌细节,赞赏地看了一眼叶澈渊,嘴角上扬了几分。
“渊儿好几日没有回来看望皇祖母了!逸儿可是每天都来我这。”太后有些意义不明的说道。叶澈逸还有高贵妃可是每天都往她边跑,倒是叶澈渊,三天两头的才来看她一次,来了也仅仅是请个平安礼,随便说几话就离开了。
叶澈渊和太后一点也不熟,虽然太后是叶澈渊的皇祖母,可是叶澈渊从小到大见过太后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有什么感情可言。既然感情不深厚,为何要天天往她这来。这只是叶澈渊心里想的。
叶澈渊可不敢这样说道,他委婉的说道:“怕打扰到皇祖母休息,所以孙儿来的次数少些,还请皇祖母见谅!”语气不卑不亢,不带有一丝讨好。这样的态度让太后忍不住高看了叶澈渊一眼。讨好还是不讨好,太后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在宫里摸打滚打了大半辈子,看人的眼光错不了。她没想到一个宫女所生的皇子还挺和她的眼缘。
“以后常来就好!听史公公说,四孙媳妇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太后也是这几日才听史公公说四皇子的皇妃怀孕好几个月了,她不太关注小辈们的家事,所以沈竹韵怀孕这么久,她第一次听说。
“回皇祖母,韵儿已经怀孕八个月了。”叶澈渊说道,提起沈竹韵,叶澈渊嘴角必定带着温柔的微笑。
“还有两个月就要临盆了!一定要仔细些。”太后惊讶沈竹韵已经怀孕这么久了。
“孙儿会小心照顾着韵儿的!”想到还有两个月就要临盆,叶澈渊整个人就有点紧张,都说女人生孩子就是往鬼门关里走一遭,他太害怕沈竹韵到时候会出什么意外了。
感受到了叶澈渊紧张的气息,太后安慰道:“小心仔细些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放心吧!”太后说完以后,嘴角忍不住扯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她又没有生过孩子,也没法体会到生孩子的危险和痛苦。太后心里对沈竹韵羡慕不已,不光很快就有自己的宝宝,而且看着叶澈渊的模样,对她也是十分的疼爱。既有丈夫的疼爱,又有属于自己可爱的宝宝,太后心里羡慕不已。
“如果有空,把韵儿也带过来吧,我想见见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太后对着叶澈渊说道。她没有一丝恶意,就是单纯的想见见沈竹韵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正是因为她没有生育过,所以她特别喜欢和孕妇相处,看着她们的肚子,太后心里也不那么遗憾和痛苦。没有自己的亲生儿女,是她一辈子无法释怀的遗憾。
看着太后落寞的神色,想到太后没有生养过孩子,叶澈渊心里不忍,答应道:“好!明天孙儿就带着韵儿过来看望皇祖母!”
“好!”听到叶澈渊答应了他,太后开心的说道。
……
“皇祖母想要见我?”听到叶澈渊说太后想要见她,沈竹韵惊讶道。她和太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太后怎么想要见她。
“嗯!韵儿应该过去给皇祖母请个安!”沈竹韵应该主动的去给太后请安,但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再加上忙着皇帝的葬礼,沈竹韵的腿上的淤青还没有完全的消退,叶澈渊就把请安这个事搁浅了。
“也是!那我明天去给皇祖母请安?”沈竹韵想了想,自从她当上皇妃以后,也就给皇帝和皇后请过一次安,是应该给太后请安去,要不然不符合礼节。
“腿上的淤青好了吗?”叶澈渊关心道。
“已经消退一大半了!”那次叶澈渊给沈竹韵上完药以后,又专门去太医院拿了几瓶上等的活血化瘀的药膏,这几日腿上的淤青已经消退了不少。
“那就好!那就明天去给皇祖母请安吧!路上要小心!”叶澈渊说道。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