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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四翼的恶魔（12）——千钧一发
“你不过是一时冲动，你可以挽回的，相信我！”
“别再执迷不悟了！”胖汉颤抖地呐喊道：“从刚才我就看出来了，你就是那种整天叫嚣着正义的傻bi！我在考虑杀不杀你，你知道吗？你这种人，嘴巴封不住，不识时务！”
胖汉还拿着那散弹枪，即使双手是颤抖的，意志却非常坚定，他明白，当他一枪崩死眼镜男的那个瞬间，他就已经无路可退了；他只有如此，才有可能逃脱！
丑恶正占据着情绪与灵魂的上风！
“你逃不掉的，你杀了警察，联邦会追着你到天涯海角！”刘桦道。
“不！人是你杀的！”
“什么？”
“我会布置成那样的！相信我，没人会知道我在这，黑车的好处，你说对吧，呵呵。”
胖汉解开三个劫犯的手铐，但他还是让他们蹲在一起，用枪口对准他们；
对他而言，整个车子上，最具有威胁的人，便是刘桦；
他的目的是独吞所有的钱财然后逃之夭夭；所以，杀掉警察是关键所在，然后，现在车附近的人之中，那三个罪犯不用说自然不可能跑去报警对他构成威胁，而两个灰色西装的男人胸口捂着枪支，看着也不好惹，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不离开，不过注意观察灰色西装男的手提箱，胖汉不由得明白，他见过这种手提箱，以前接触过的枪贩子，最高级别的枪贩子拿的通常就是这种手提箱，在看看灰西装男的气质神色等等，不难推断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所以，现在只有一个清白的人，一个正直的人，能够对他造成威胁。
那就是刘桦。
就在刚才，胖汉还和刘桦因为勒索女人而发生了口角；他很明白，刘桦这种相对耿直的人，一定会把他的事情暴露给警方，对他而言，刘桦是非杀不可的！
“兄弟，对不住了，要怪就怪这虚伪的世界把你变成了一个愤世嫉俗的家伙。”胖汉的枪口对准刘桦，汗水再一次溅落在地上，呼吸紧促无比。
“别这样，一切磨难都会过去的，想想你的老婆孩子，想想如果哪天你的老婆孩子知道你如今的作为，会怎样！”
听到这话，胖汉犹豫了一阵，但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老婆孩子不会知道今天的事的……我会把你杀死，弄成是你和警察同归于尽的样子，相信我，我会布置成那样的！”
“你只是误入歧途，被钱财蒙蔽了双眼！”
“我只是看透了社会险恶的本质，并且适应了它！”
胖汉明白，他不能再继续废话下去了：我只是闭上眼睛扣动扳机而已！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对着人开枪，反正杀人的是子弹，不是我！他们都是该死的，他们不死的话，自己就得死！我是被迫的！我是被现实逼迫的！这都不是我的错！
他不断地这般自我洗脑。
就在他闭上眼的那一瞬。
他开枪了。
“轰——！”
枪声再一次回荡在隧道内，回音将一阵隆鸣席卷而来，人们能感受到在枪声的震荡下，隧道顶上铁片的剧烈抖动。
但是，结局并不能如他所愿；他根本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刘桦是什么来头。
他以为，刘桦只是个耿直的傻子罢了，看起来和平常的大学生之类的没什么两样；他以为，他所经历的磨难与痛苦，都是刘桦这种年龄的人所无法理解的，刘桦不会懂得这个社会的规则，如果你不与黑暗为伍，那你注定与黑暗为敌；这便是灰色地带的本质。
他只是厌恶，只是耻笑。
可是当他看到喷出的子弹们如鹅毛般悬浮在空气中的时候……
他感受到了人生中最为震撼的惊恐。
“相信我，我所透彻的黑暗比你更为深入，更为阴茫。”刘桦的手向着前方，那是一阵引力控制；他该庆幸，他不稳定的异能在此刻像是给足了面子，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终于是千钧一发地释放了出来。
“你，你是……异能者！”胖汉看着这场景，颤抖的双手再也支撑不起枪支的重量，枪支“啪”的一声掉落到地面，随着那阵惊汗的流淌，双腿便软得跟棉糖似的，瘫坐在地上，颤抖的唇边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就是算计个一万遍，也预料不到刘桦竟然是个异能者；这样的话，他的计划便完完全全地泡汤了，他可有所耳闻，异能者简直要多厉害有多厉害，最可怕连导弹都杀不死！
一旁的三个罪犯，也看着这场面震撼不已：“你，你到底是，是，是什么人！”
刘桦松了一口气，一脚踢开胖汉边的枪支，盯着一旁同样瘫坐在地上的三个劫犯：“如他说所，我不过是个愤世嫉俗的可怜人，我只是在做我道德观上认为是正义的事。”
也许，谁不是呢？
“别装了，你要是真的那么淳朴善良，刚才警察被杀的时候咋没见你出手呢？我看呐！你无非是觊觎这财务罢！”一个劫犯说道，眼神中充满厌恶：“这样吧，我们也都是坏人，钱我们都不要了，你放过我们，让我们走吧。”
“在警察来之前，谁也不准走！”刘桦大声道，语气非常坚定；
“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唉。”女人哀叹一声，感觉自己终究躲不过那恢恢的法网，几近绝望。
这时，胖汉忽然拖着刘桦的腿，颤抖地笑道：“呵呵，这位大哥，刚才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杀人了，拜托了，放我走吧。”他的心智已经几近崩溃了，这或是他本能的求饶。
刘桦狠甩开他，双目鄙夷道：“今儿这，谁也不准走！”
他的话中，同样包括两个灰色西装的男人。
刘桦突然捡起散弹枪，对准那两个灰色西装面色冰冷的男人大喊道：“如果你俩是无辜的路人，那么理应早就离开了，还搅着这趟浑水，就说明你们绝对不是无辜者，你们是有目的留在此处的！”
两个灰色西装的男人相互对了一下眼神，又僵硬地望向刘桦，动作极为诡异，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刘桦唯一的猜测，便是在等待时机，等待着什么命令。
“你们其实是那两个劫犯的同伙！我没说错吧！”刘桦大喊。
这两个诡异的灰西装男，其实早就被刘桦注意到了，只是现场的状况愈发出乎预料，让所有人都不得不忽略了这两个诡异男子的存在，你说，要是你坐在巴士上发生了又抢劫又有人杀了警察之类的事情，你还会注意两个只是看起来有点怪的男人么？
然而，这两个男人即使是现在，也一直留在车子附近，他们明明有大巴机会逃离：警察死了，胖汉胆怯他们，劫犯都对这两个人毕恭毕敬，他们要是逃离，早就逃离了。他们还没逃离，说明他们留在这里是有目的的。
那么，这两个灰色西装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劫犯的同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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