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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味居二楼雅间
“这怎么可能?”季孙紫烟惊讶地看着桌上分开摆放的九环,身后的青年面色也很难看。
“这怎么不可能了,季孙小姐只说解开这九环,我老杨确实不行,可有人行啊。如此一来,这一赌,算是我赢了吧?”杨坦眯着眼说道。
“是谁解开的?”这次开口的不是季孙紫烟,而是身后眼神略显狂热的青年人。
“是一位恰巧来酒馆吃饭的客人随手解开的,哦,那位客人就在隔壁”杨坦随意地说道。
“带我去见他”,青年人继续说道。
“不可,不可,这个会打扰到客人吃饭的”杨坦的脑袋像拨浪鼓似的摇摆~摇摆,义正言辞地回绝道。
“带我们去”,这次开口的是季孙紫烟,杨坦就不能拒绝了,只能带着二人去到隔壁。
季孙紫烟很生气,她觉得杨坦很可恶,那个解开九环的家伙更可恶。自己欺负人,哪次不是顺顺利利地没人反抗,这次竟然没欺负成。再说,自己这次也不是无缘无故地找茬。
前几日,季孙紫烟看爷爷外出回来时面色不佳,问他,他也不说。最后,在公山不狃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大致可以理解为:叔孙家和孟孙家与一个叫华辰的家伙合起伙来欺负她爷爷。
季孙紫烟大小姐脾气上来了,一门心思想找回场子,终于让她发现了丰味居。
来到隔壁屋前,杨坦敲了敲门,听到屋里说了声“进”后,伸手推开门,示意季孙紫烟先进。
屋中之人自然是华辰了,看到季孙紫烟进来,华辰同学又有些惊艳了:眼前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一身红色紧身长裙,上边绣饰着飞鸟,游鱼等图案,乌黑长发盘在脑后,干净利落。精致的瓜子脸,不施粉黛,浑若天成。这样一个女子,由内而外,无不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刚准备起身打声招呼,说句:“美女,约吗?”的时候,华辰同学想起自己如今的立场问题,还有子渝正在身后小隔间这一现实问题,赶忙调整情绪,看着季孙紫烟轻佻地说道:“哟呵~杨老板,你这也太客气了,就我一个人,不用派舞姬了吧?”
杨坦还没回话,只听“啪”的一声,季孙紫烟手握一根长鞭对着华辰抽了过来。开玩笑,要是这都能忍,那她就不是季孙家大小姐了。
华辰侧身躲过这一鞭,伸手握住鞭尖,对着杨坦说到:“杨老板,这就是丰味居的待客之道吗?哼~这样的舞姬不要也罢。”
季孙紫烟紫烟大怒,吼道:“你才是舞姬,你全族都是舞姬!”
“哦?原来在小姐族中还有男性舞姬,莫非身后这位就是和小姐出自一族的男舞姬?”华辰指着季孙紫烟身后的青年人笑着说道。
季孙紫烟还欲再动手,年轻人伸手拉住她,对着她摇摇头,随后走上前去对着华辰躬身一揖,说道:“先生能解我九环,定然是才智非凡之人,何苦为难我家小姐。在下公输班,特来向先生讨教一二。”
华辰心中暗暗吃惊:公输班,不就是鲁班吗?他对公输班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是一位能工巧匠,但鲁班七号他还是知之甚深的,毕竟是智商250的人,一挺机枪,横扫峡谷嘛。
“公输先生客气了,在下只是解开这九环,对比先生奇思妙想创造这九环,实在不足称道。”公输班客客气气,华辰也只能收起轻佻。
“你我不必互相吹捧了,我奉小姐之命,不可半途而废,所以我要和你赌上一赌。”公输班一脸认真地说道。
靠!这人简直贱得发萌,明明是你先拍马屁的好不好?华辰心里委屈地想到。
“好,你先说说,赌什么?对了,先说好,我小家小业的,可没有拿的出手的地契哈”
“我们赌谁能用更短的时间解开九环,至于赌注,由我家小姐决定。”华辰闻言,转向季孙紫烟,开口道:“舞姬,不,季孙小姐,说说你这次准备下什么赌注,不会再加一家盐铺吧?”
季孙紫烟气得小脸通红,和身上的衣服倒是般配。这家伙不仅知道自己的身份,还知道之前的赌约,分明就是杨坦一伙的,指不定还是孟孙子渝派来的,想到这里,季孙紫烟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若输了,就终生为我季孙府上家奴。”
“行吧,那你们输了,你就当我十日的侍女吧。”了解了公输班的赌约后,华辰已经放下心来,千百年来,后人总结了多种解九连环的方法,有快有慢,有简有繁,恰巧华辰都会。
至于华辰没有提出和季孙紫烟一样的条件,那是因为他已经收到回信,算算时间,庆忌再有最多半个月就会到来,到时候大军南下,总不能带着季孙意如的孙女走吧?
公输班虽然对自己有信心,可也不敢拿季孙紫烟当筹码,刚欲制止,大小姐脾气上来了,直接一口答应。
杨坦命人撤掉桌上的酒菜,华辰与公输班坐于桌案两侧,公输班像变魔术一样的又拿出一副九环,华辰都怀疑他想批量生产,上市出售了。
随着杨坦一句“开解”,两人飞速地扣下第一个环,开始了繁琐的工序。
华辰有些惊讶,公输班的解法竟然和自己的相同,都是最为简单的那种。华辰倒吸一口凉气,古人的智慧确实恐怖如斯啊!
不再多想,华辰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自己面前的九环上。
站在旁边的季孙紫烟小手握着裙裾,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不说最终结果,光说季孙家大小姐把自己当筹码赌出去,这件事就够丢人了。
几个呼吸之后,华辰和公输班同时解下第四环,没有丝毫差距。
第五环……
第六环……
第七环……
两人速度一般无二,照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平手收场。
华辰面色平静,公输班的额头则渗出丝丝汗迹。
第八环,又是同步,不,公输班的第八环没有穿过去,他的双手停顿了一下,而后迅速反应过来,抽出木环重新插过,若不仔细看,甚至都看不出来停顿。
当公输班九环与木条分离,即将抽出的时候,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啪”!
这是华辰木条在手,九环落地的声音。
“啪”!
这是公输班九环连同尚未抽出的木条一齐落地的声音。
“公输兄,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