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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柴立不过去温泉庄子小住几天,离开的第二一早,后院的侍妾,就被正妃以雷霆手段,卖了个干干净净。
一个蹦跶的很厉害的侧妃,也被她狠狠打压了一顿,给调去了偏僻破旧的院落居住,日常用度也减半发放。那侧妃的几个心腹手下,也让她打的打,卖的卖。顺便,塞了几个自己的人进去,日夜盯着那人的动静。
甚至,就连其余几个侧妃庶妃身边的心腹手下,也被她借故各清理了一两个。整个郡王府,也都清理了一遍,就连柴立的两个心腹手下,都被她找了借口拔出了。
这两个心腹手下,平日里受柴立的指使,专门跟余家、沈家作对。瑞郡王妃早就有所察觉,吓得魂飞魄散,这才找了机会,将这二人铲除。
她坚信,余家和沈家,不是可以得知的。否则的话,瑞郡王府的下场,将会更加的凄惨。她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在将来的日子里,要为父亲犯下的罪过,而遭到报应,承担后果。
这一天,瑞郡王妃外出踏春的时候,“偶遇”了余安之。
“见过王妃。”余安之恭敬行礼。
如今,沈湛只是一个正四品的武将,余安之见到郡王妃,自然是要行礼的。
瑞郡王妃受宠若惊,连忙还礼:“沈夫人不必多礼,很高兴见到夫人。如果可以的话,是否可以跟夫人聊一聊?”
余安之四下里看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就微笑点头:“好的,如果王妃不嫌弃的话,咱们就在这山坡上坐下聊天吧。”
此时此刻,二人正站在一个山坡脚下。
山坡不高,低矮平缓,绿草如茵,繁花点点。
瑞郡王妃神情愉快的点头:“很好,这山坡的风光十分不错,就在这里聊天吧。”
春草连忙领着两个丫鬟,从包袱里取出两块油纸,铺在了青翠的山坡上。余安之和瑞郡王妃在油纸上坐下,寒暄了几句,瑞郡王妃就感叹的问道:“沈夫人,冒昧问一下,当初你为何要远离柴立?”
余安之注视着她的双眼,可以看到那眼底的真诚和坦然,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等心肠歹毒之人。于是,就淡淡一笑:“因为,这是一个自私凉薄之人,当年他在追求我的同时,还跟我的堂姐纠缠不清,甚至联合起来谋算我。想利用我和余家作为跳板,成就他的大业,却又根本没有打算要和我一生一世,相伴终身。
那二人的计划,是他一朝登基为帝,就要过河拆桥,将余家打落尘埃,立我那堂姐为皇后!这样的男人,我怎么能不远离?说实话,当初我之所以会匆匆跟沈湛订婚,其实就是为了逃脱他的魔掌的!”
“怎么,竟然这么卑鄙无耻,狼心狗肺?!”瑞郡王妃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柴立确实有这样那样的缺点,然而她万万没有想过,这人竟然会无耻到这种地步。这么说,柴立早已是余家和沈家的敌人了么?
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余安之微微一笑:“你的为人,你娘家的为人,我其实可以信任。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们不主动招惹沈家和余家,那么沈家和余家,就不会主动对你们动手。如果你和你的儿女都是好的,那么就不用担心,会受到来自沈家和余家的报复。”
瑞郡王妃深深鞠躬,满脸的真诚和感激:“沈夫人,谢谢你,谢谢,十分感谢!你放心好了,我可以保证,我和我的儿女,还有我的娘家,今生今世,都绝对不会跟沈家和余家作对!”
余安之微笑点头:“好,我知道。日后,有缘再见!”
“沈夫人慢走,谢谢你今天肯见我。”瑞郡王妃从始至终,对余安之的态度都很是恭敬诚恳。
目送余安之远去的背影,她身边的一个嬷嬷埋怨的道:“娘娘,您可是郡王妃,是皇家的媳妇,完全没有必要对余安之这么客气!”
瑞郡王妃蓦然转身,目光锐利的瞪着她:“你知道什么?沈夫人的名讳,也是你可以叫的么?来人,掌嘴三十!”
余安之,她拉拢巴结都来不及,如何敢有半点不敬?!什么皇家媳妇?她这个瑞郡王妃,其实根本连七品县令夫人都不如!老老实实的,安分守己的,或许还有寿终正寝的机会。否则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一家大小,就要横尸荒野。
沈家和余家,都是厚道的人家,尤其是余安之,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把人命看得很重,又恩怨分明,不是那等随便迁怒之人。如果可以跟她交好,日后她和她的儿女们,生活就可以多一点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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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立回到京城,气得脸色铁青。
不过几日的功夫,整个瑞郡王府,就已经被妻子掌控了一半。过去,那么贤良淑德、那么温顺的妻子,竟然一下子就变得十分的强势。他有心想要狠狠的整治一下她,却得知她竟然怀里身孕,只好先放过她。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么一放,他就失去了很多先机。以至于,他在妻子的跟前,一步步的,逐渐的处于下风。在将来的某一天,他忽然惊恐的发现,妻子的身后竟然有好几座靠山:皇后、皇上、沈家和余家。
妻子有恃无恐,一步步的,把他给架空了。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幸好还有几个美人,可供他排解那长夜的寂寞,还有那深深的悲凉。
十年后,当嫡长子满了九岁的时候,他的郡王爵位,竟然被褫夺了。年幼的长子,赫然成了燕国有史以来最年幼的郡王。
而这个儿子,被妻子养的正直善良,富有正义感。对他这个父亲的过往,十分的不屑,甚至有罪恶感。为此,为人处事,都尽量正直一点,善良一点,对皇上忠诚一点,好为自己的父亲赎罪。
几个嫡子嫡女,都跟嫡长子差不多。那些庶子庶女,也被妻子教养的十分端方正直,对沈家、余家十分恭敬。
柴立好经常被儿女们气得几乎吐血。
余安之得知,忍不住抚掌大笑。
哈哈哈,柴立啊柴立,只要你过得不好,我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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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卉之对陶良的感觉很复杂,在一起一年了,爱他似乎已经融入了她的生命,融入了她的血脉。陶良这个人,如果她舍弃的话,就等于是舍弃她生命的一部分。
只是,不舍弃的话,这日子好像也难以过下去了。
陶婆子是个歪缠的性子,好些事情,分明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然而,她却能偏到天边去,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仿佛她说的做的,都是真理。鸡蛋里,都能让她挑出骨头来,没理也会被她说出天大的理由来。
更何况,余卉之成亲一年,都还没有生养过一儿半女。可想而知,她这一天天的,被陶婆子如何的言语折辱。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给我儿子纳几房小妾,免得我儿子断后!”陶婆子三天两头的,就跟余卉之叫嚣。
余卉之自然不答应:“我身子没有问题,太医大夫郎中,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都说我没有问题。如今不过成亲一年,没有生养,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好些人成亲五六年,这才有孩子,这个时候就纳妾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陶良刚刚考上举人,让余卉之去求余信,给他谋个一官半职。然而,余信却根本不理睬,让他考过进士再说。可是,进士岂是那么好考的?
举人的功名,他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好不容易考过的。而且,还挂了个尾巴,差点就没有考上。自己的能力,自己知道,进士他是没有勇气和信心去考的。
做官无望,纳妾不成,陶良的心里满是怨恨憋闷。于是,为了报复余卉之和余家,他用余卉之的银钱,偷偷的在外面养了两房外室。隔三差五的,就要跟外室温存一番,跟余卉之在房事上,就没有那么主动和厉害了。很多时候,都是草草结束,就跟为了完成任务一样。
作为妻子,余卉之自然有所察觉,有所怀疑。于是,对陶良的态度,也日渐冷淡。夫妻俩的感情,每况愈下。
为此,陶良在喝了小酒的时候,在盛怒的时候,开始对她动手动脚了。陶婆子见状,对儿媳越发没有了顾忌,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甚至,在外面败坏余卉之的名声。
余卉之咬牙忍受这些屈辱,在娘家人跟前,一个字都不敢说。当初,全家上下都反对她跟陶良在一起,是她要死要活,自甘堕落。如今,有什么脸面跟娘家的人求助诉苦?
她这样,陶家的人对她动手,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余卉之成亲半年之后,余信就把斥候撤掉了。只是,让府里的一个婆子十天半个月,去陶家看看。所以,等那婆子终于发现真相,反馈给余信的时候,余卉之已经在苦海里浸泡了一个多月了。
余信震怒,派了管家去陶家,呵斥陶良。
陶婆子振振有词:“你们余家可别欺人太甚,余家的女儿不能生养,竟然都不准自己的丈夫纳妾。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这说破天也不行!”
对于余信的警告,竟然置之不理,反而越演越烈。
余安之带了一大帮的人,找上门去。跟陶婆子针锋相对。
“这夫妻俩没有孩子,绝对不可能只是一方面的问题,有可能是女方不能生,也有可能是男方不能生。就好比一块土地,长不了庄稼,有可能是地太贫瘠了,或者是盐碱地。但是,也有可能是那种子不行。种子如果不行的话,即便是种在上好的良田里,也没法茁壮成长。”
陶婆子一愣,继而大吼:“不可能,我儿子的身体好好的,怎么可能不孕?!”
余安之冷笑一声:“找个好的大夫,仔细的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么!”上辈子,陶良有好几个女人,可是都没有生下过一儿半女。几个外室倒是有人生下了儿女,可是结果证实,那是别人的孩子。
陶婆子嘶吼:“我不答应,我好好的儿子,干嘛要看大夫啊?”
余安之十分的强势:“这可由不得你!”
一挥手,春草就带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和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过来。
余安之笑脸相迎:“成太医、李大夫、洪郎中,麻烦你们了!”
这三人,都是赫赫有名的。就连那洪郎中,也是民间极有声誉的。余安之一下就请了三人过来,一经判断,陶家将会无话可说。一下子,就可以堵住陶家和世人的嘴。
“沈夫人不必客气。”三人对余安之都很恭敬。
半个时辰之后,结果出来了。
成太医作为代表开口了:“沈夫人,我们三人一致认为,陶良确实得了不孕症!”
此话一出,余安之大大的松了口气。陶家的人则大惊失色,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呢?”陶婆子喃喃自语,满脸的不敢置信。
“不,我不相信!”陶良满脸的绝望,失魂落魄。
余卉之在丫鬟的搀扶下,终于走了出来。
之前,余安之喊她出来,要跟她见面,她都没有走出自己的卧室。
“卉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见到憔悴不堪的妹妹,余安之不禁大惊失色,满脸的心疼和愤怒。
莲之待字闺中的时候,是一个那么活泼开朗的姑娘,时常都面带灿烂的笑容。然而,如今她眉宇之间,总是含着愁思,甚至眉头紧锁。而且,脸上还有很明显的伤痕,手腕上也是伤痕。都不知道,她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伤痕!
看着这样的妹妹,余安之不禁格外的心疼。她暗暗发誓,今天,一定要给这家人一个狠狠的教训,争取帮助妹妹早点和离。
“阿姐,谢谢你来为我做主!”余卉之下定了决心,对余安之感激的道。如今,她已经懂得了,再亲近的血缘亲人,感情也是需要用心去经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