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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当真要留那两人在这府中住着?”管家阿翁不放心的问道。
“那蓝辰的武功,我在出使穆国的时候,便已领教过了,我此前令人探查的那件事情,就快有结果了,若当年之事,当真与杀手门有关,以我殷王府之力,还不足以将那杀手门一锅端起,但若再多一个蓝辰,那此事,便可两说了,再说你不觉得,那丫头与夫人,长得像极了吗?”殷郡王摸着手里的玉坠儿,对阿翁说道。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阿翁点了点头,“老奴初见时,竟也以为是夫人回来了,可转念一想,这女子不过豆蔻年华,是老奴糊涂了。”
“算着年纪倒也相仿。”殷郡王用食指,摸了摸鼻子,对阿翁说道。
“老爷,您是说,那姑娘是小姐?”阿翁诧异道。
“这世间之大,相似之人虽稀少,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还是待我查清此事,再作结论也不迟,再此之前,若是能将这姑娘留在府邸,自然是件好事。”殷郡王道。
“原来如此,老爷高明。”阿翁说罢,便退了出去。
有了殷郡王的这番话,那管家阿翁,自然是不敢怠慢,这殷郡王府虽说常年不受梁王宠幸,但到底是贵族,一碗一筷,一砖一瓦,无不十分讲究。殷王府平日里鲜少有客人来,如今难得来了两个客人,尤其蓝辰的模样还这么俊俏,自然引得府里的丫鬟们,整日往客房跑,蓝辰今日调戏调戏小芳,明日戏弄戏弄小蓝,不过短短几日,竟将这殷王府的路线,以及各种成年旧事,摸了个底朝天。
正当他考虑着,要不要直接动手的时候。殷郡王却从正厅传了话,邀他去正厅一叙。
阿苒这些天,被这王府的炸糕,点心养得极好,这会儿正与粥粥一同在院儿里荡起了秋千,哪里有半分同去的意思,蓝辰叹了口气,只得独自跟着管家,去了正厅。
“郡王可是想好了,今日要用什么条件同我换那定海玉了?”蓝辰大刺刺的入了这正厅,端了杯茶叶,放在鼻尖闻了闻,嗯,不错。
“我也不兜弯子了,我今日请公子前来,想请公子帮忙出手,灭了那杀手门!”殷郡王索性开门见山,对蓝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郡王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在下不过是向郡王求块玉,郡王一开口,便要在下为你灭一个门派。”蓝辰并未答应,却也没有推辞,只是冷笑着端着茶杯,望着那殷郡王。
“自然不可能让公子您单枪匹马的去,府中暗卫,可由公子任选!”殷郡王道,“还请公子帮忙。”
“理由?”蓝辰翘着二郎脚,吊儿郎当的问道,“我虽不是信佛食素之人,却也不是什么好杀之辈,郡王若执意将这差事丢给我,我倒是想问一问,郡王与那暗杀门,究竟有何深仇大恨,怎会让郡王生出了灭门之意?”
殷郡王想了想,皱着眉头,对阿翁使了个眼色,阿翁见状,连忙领着下人,回避起来。
“此事要从十几年前说起,十几年前,我殷府在梁都,也算是名门望族,陛下,更是将他最疼爱的妹妹玉夫人嫁与我为妻,然而,就在十几年前的一个深夜,我妻子产女不久后,便遭贼人盗婴,痛失爱女的她抑郁了许久,最后撒手人寰。”殷郡王皱着眉头,对蓝辰说起了他不愿回想的一段往事。
“数十几年前的旧事,殷郡王当年不报仇,怎的数十几年过后,却如此耿耿于怀?”蓝辰问道。
“我当年,以为我的女儿早就被贼人所杀,加上我夫人的身死,给我的打击也很大,之后,我便被梁王疏远,梁国贵族排斥,纵然对当年之事心生疑惑,却也无力去查。”殷郡王顿了顿,又说道,“这些年,我故意示弱,韬光养晦,就是想查出,当年害得我一家妻离子散的幕后凶手,无奈,线索查到暗杀门,便彻底的断了。”
“你查出了暗杀门,却也自知,一个没落的殷郡王府,根本无力与那干着杀人越货的江湖门派抗争,所以在我上门向你提出了想借定海玉一事之后,便想让我替你报复那暗杀门,可是一块破石头而已,犯的着我这么不辞辛苦的为你杀人越货么?你这算盘打得,啧啧,可真不错。”蓝辰嘲笑着说道,这些日子他住在这府中,早就对这府中行事了如指掌,明抢也好,暗偷也罢,终归要比这大老远的灭一个江湖门派来得轻松省事许多。
“若我说,阿苒,便极有可能,是当年那个被人偷走的女婴呢?”殷郡王对蓝辰说道。
像一颗石子,打破了平静的湖面。
蓝辰收起了原本吊儿郎当的神态,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严肃的问道,“此话可当真?”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阿苒与我那夫人眉眼张得极为相似,可这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兴许,兴许暗杀门,会有答案。”殷郡王对蓝辰说道。
蓝辰盯着殷郡王,却在他的面上看不到半分说谎的心虚,加上此前他与阿苒进这郡王府时,那老管家兴奋的模样,蓝辰对此事,已有了判断。
若是以他的心性,自然是敲昏殷郡王,强抢定海玉,按照此前柳颜所说的方法,将阿苒脑子里的那根墨玉针吸出来,让阿苒彻彻底底的将记忆恢复,最为省事,可此事既关乎这阿苒的身世,权衡再三,蓝辰终究还是选了一条最为吃力不讨好的办法,“此事既关系着阿苒的身世,我自然可以辛苦跑这一趟搞清楚此事,但是,你既不确定此事,一切便等我从暗杀门回来之后,再作打算,切不可提前告诉阿苒,让那丫头空欢喜一场,那丫头无父无母这么多年,若是闹了场乌龙,白白引得阿苒伤心,可就不值当了。”
“这是自然。”殷郡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