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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致和脚步一顿,望着司琴。
司琴指着自己浑身湿透的衣服,沉声问:“我这个样子,你不是看见了吗?”
他一眼就看到了,却视若无睹。
“司琴,你跟她不同,她自从经历那次溺水后,对水有恐惧,落水对她而言无异于重现三年前的痛苦经历,更何况她的大脑不能再经历缺氧的重创,她一定伤的比你重。”
总而言之,安佳瑶现在更需要他。
所以他,就去了。
司琴直挺挺地站着,感觉心脏阵阵抽痛,她后退一步,手扶着墙壁,努力让自己站稳,尽量保持平稳的呼吸,不再去看康致和。
身上,突然一暖。
目光一颤,他脱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你到病房里开暖气,等我回来。”
“致和哥,她刚刚差一点害死佳瑶姐,你还对她这么好?”谢清嫣见康致和磨叽,急的跑了过来,抬手恶狠狠指着司琴。
康致和皱眉,他在电话里也听到谢清嫣这么说,“到底怎么回事?”
谢清嫣比划着,“当时我们正站在湖边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故意撞向佳瑶姐,害的她一起摔入了湖里,更过分的是她在湖里居然把佳瑶姐往水下推,只顾着自己活命,太恶心了。”
气氛,一下变得压抑而僵凝。
康致和的目光,带着惊疑,带着不敢置信。
“是不是这样?”他沉声问,声音冷的结冰。
司琴抬了抬眼皮,清粼粼地注视着康致和,“不是,我是被人忽然推了一下,才会不小心撞到佳瑶姐,落水后,我救她了,可她可能因为恐惧,全身都缠在了我的身上,我已经被她坠的快沉入湖底了,如果我不推开她,我们两个就都完了,我只是想着先上来再下去救她。”
“胡说,佳瑶姐哪里缠在人的身上了?她怎么没缠我?”谢清嫣冷冷反问。
司琴呼吸一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是你在狡辩,这下没话说了吧。”谢清嫣凶恶地瞪一眼司琴,伸手一拉,拉着康致和朝着检查室走去。
康致和的脚步,只最初的第一脚稍稍有些迟滞,之后,便大步流星。
“阿嚏……”司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扶着墙壁坐下,偏首望向走廊的另一侧,司辰惶急地朝她跑了过来,怕他再吓得大喊大叫,硬生生逼回了泪意。
“姐姐,还没看到宜静。”司辰坐到她边上,见她好像很冷的样子,拉过她的手放在嘴边呵气,“辰辰帮姐姐暖暖,暖暖就不冷了。”
司琴鼻子陡然一酸。
就连司辰都看出她有多冷,而康致和,硬是自她面前离开。
好再,没过一会,宜静到了。她拿来了干衣服。
在一间空病房里,她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干燥的衣服,不等身体彻底回暖,便出去看安佳瑶。
安佳瑶已经被安排住院,身上的湿衣服换上了病服,病房里开了暖气,可她躺在那儿,脸色依旧苍白。
“害人精,你来做什么。”谢清嫣眼角余光看到司琴走了进来,回头冷冷开口。
“我来看看佳瑶姐。”司琴平静出声,无论如何,安佳瑶是因为她才落水的,这个责任,她跑不掉。
“哼,你最好离佳瑶姐远一点,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谢清嫣正叫嚣着,安母急匆匆赶到了。
见安佳瑶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一叠声追问发生了什么事,谢清嫣便把对康致和的话又讲一遍给安母听。
安母听后,气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横着脸怒瞪着司琴,“你抢了我们家佳瑶的丈夫不说,现在见她回来,还想害她的命,你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说着,失控地上前推搡着司琴。
司琴没料到看起来高贵端庄的安母,居然会动手,一时发懵被她撞得直往后退,她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本能地伸手挡了一下,却不料抬手时,无意中刮蹭到安母的脸。
她突然就尖叫起来,“你敢打我?”
话音未落,司琴脸上就重重挨了一下,安母欲抬手再打,手腕忽然被康致和握住,她转头剜着他,“你还好意思护着她?”
康致和神色冷沉到极致,阴寒地盯着司琴,“你还不走?这里根本不欢迎你。”
司琴手捂着脸。
对,这里确实不欢迎她。
欢迎的,是她的丈夫。
“姐姐,姐姐,坏人,他们都是坏人,我们走,快走。”司辰跟宜静冲了进来,一边一个把司琴拉出了病房。
司琴心里无比的憋屈。
安佳瑶这样,明明不全怪她,可所有的罪责全落在了她的头上。
康致和,从头到尾都没帮她说过一句话。明显是不信她。
“琴姐姐,回病房躺着吧,你这身体……”宜静担忧地劝着,知道司琴不准她将怀孕的事说出来,意思到了便没多说。
司琴摇头,“不,我想回家。”
宜静见她情绪很糟,想着让她回家休息也好,便扶着她走出医院到路边打车,路上,司琴在想她回的是康致和的家。
如果有一天,他不要她了,她还是原来那个一无所有的司琴,可身上却多了两幅重重的担子。
到了大宅,司琴先让宜静进去看看康父康母在不在客厅,知道不在后才进屋,径直经过大厅上楼回卧室。
司辰一直陪着她,宜静则到厨房里煮鸡蛋拿冰块,忙着给她脸上消肿。
在她的照顾下,司琴肿起的半边脸很快好了些,只是有淤青,看着挺明显,“这一巴掌真狠。”
宜静忍不住开口。
司琴手里捧着杯子坐在床上,身上盖着杯子,一大口一大口地喝水,她不可以生病,就算是普通感冒也不行,因为生病了就会吃药,而吃药,有可能让肚子里的宝宝致畸。
目光,不由自主去看司辰。
他正坐在边上打瞌睡,现在到了他午睡的时间。
“宜静,你带司辰回房睡觉吧。”
宜静把司辰带回房间睡觉,等他睡着后又来到了司琴的卧室,看着司琴无精打采地靠在床头,忍不住问:“琴姐姐,你为什么不告诉康先生你怀孕了。”
司琴眨了眨眼。
是啊。
她为什么傻傻地不告诉他呢。
如果告诉他,他为了责任,应该会对她好吧。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冷落她,无视她,怀疑她。
可是……用孩子逼着他要来的责任,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像乔曼,她处心积虑用一个孩子把林齐轩套住了,可婚后生活怎么样?
孩子还没出生呢,林齐轩就在外彩旗乱飘,上一次听说有个女的说自己怀了林齐轩的孩子,跑到林家要求对她负责,听康母说乔曼气的差一点早产,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胎心才稳定。
后来说这女的假怀孕,就是想骗钱的,林家没法子,只得替林齐轩擦屁股。
这样的例子摆在眼前,她不得不惊醒。
更何况,现在康致和眼里心里只有安佳瑶,她说了,保不准他会让她打掉。
无论怎样,她暂时都不想让他知道。
“我怀孕的事,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宜静,请继续为我保守秘密。”
宜静乖巧地点了点头。
司琴连喝了三大杯水,之后躺下睡觉,可总是睡不着,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浮现康致和怀疑的神情,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插进她的心口。
疼痛,却喊不出声。
挣扎了许久,迷迷糊糊间,终于睡着了,却感受到一道异常冷冽的视线一直一直紧盯着她。
不堪其扰地睁开眼,看到康致和就坐在床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目光,避无可避地对上他的。
他眼睛里一丝温度都没有。
“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安静的卧室中,他扬声,语气说不出的冷。
司琴爬起身坐着,不避不让地望着他,“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叫我怎么信你?”他突然发狂似的低吼,双目喷火地睨着她,“一个从小生活在复杂家庭中的孤女,一个不甘父母摆布宁愿做替身牺牲婚姻的女孩子,为了合作,可以虚与委蛇,可以委曲求全,为达目的常常耍些小伎俩,这样的你,叫我怎么相信?”
司琴瞪大眼,眼底渐渐浮出辛辣,在他的质问下,不可遏制地轻笑起来,扬起秀眉,重重地点头,“你说的一点没错,为了摆脱司家,我真做了替身牺牲了婚姻,为了促成康氏和司氏的合作,我违心地夜夜取悦你……可是,我为了自由,原本是要跟你离婚的,你是跟我怎么说的?你说不离婚,你说会保护我跟司辰,可是现在呢?你真的保护我了吗?你真的像之前一样关心司辰了吗?”
“那时候我不知道佳瑶还活着。”
话,脱口而出。
司琴阵阵冷笑,“也就是说,你所有的誓言都建立在安佳瑶死了的情况下,她现在活过来了,一切就都不做数了,是这个意思吗?”
康致和突然烦躁地站起了身,意味不明地看一眼满眼失望的司琴,转过身快步走出了卧室。
他的身影离开的刹那,司琴隐忍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你们怎么回事?”眼泪决堤之后,外面突然传来康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