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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
周玄挑了挑眉。
他要成为希微这样的高手,竟然需要二十年。
“就没有什么速成的法子吗?”周玄好奇问道。
他在前世看到过不少话本子,那都是老头传功,很快速成。
希微跟不争都是顶尖的高手,就没有这个服务?
希微摇摇头,“慈心道门是内家之功,没有速成的法子,俱是需要时间。不过内家之法,越到深处,自然愈发厉害,一日千里。”
周玄杵着眉心,很头疼。
时间。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呐。
才来大周一年。
他就想做个教书先生。
先是被徐茂才给盯上了。
紧接着是方志鸿。
眼下,又被士子会给盯上了。
徐茂才跟方志鸿还好说,这个士子会,让周玄很头疼。
今夜刺杀,让周玄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机感。
想要对付士子会,一是要有钱,二,有底蕴与实力。
这两样东西,都需要时间。
陈洪全只是士子会一个小小的司使而已,动用的刺客,连陈有容都差点儿栽了。
说实话,周玄想要赚钱,还要依仗陈有容。
这番对比之下,周玄感受到自己的力量着实很弱小。
似乎看出来了周玄的顾虑,希微说道,“周先生莫要着急,希微与徒儿不争,这段时间会护在周先生的身旁。周先生很安全。”
“更何况,士子会虽然厉害,可我慈心道门也不是吃素的。士子会唯一的优势,只是因为他躲在暗处,而已。”
闻言,周玄点了点头。
好在现在老天爷给了他慈心道门,勉强能撑一段时间。
不过周玄牢记一句话。
求人不如求己,若一直躲在慈心道门的背后,他永远对付不了士子会。
“若周先生想要学武,希微这里有本呼吸吐纳的法子。周先生可以学学。本门之法,在于循循渐进,周先生身体的底子不错,莫要操之过急。”
希微盯着周玄,将一本书递了过去。
“谢谢。”
看到周玄的脸色,希微犹豫良久,还是没有说话。
其实想要速成的话,还有一个法子。
只是眼下……
不知道周玄值不值得。
等日后再说吧。
“周先生,这是我们慈心道门的慈心令。有此令牌在的话,就算希微跟不争不在,你也可以使唤慈心道门在俗世之中的道众。”
希微将一枚令牌递了过去。
周玄接过来,说道,“希微真人,这个东西,是不是有些太贵重了些?”
“无妨。慈心道门既然已经决定辅佐周先生,这枚令牌,就值得。”
闻言,周玄也没客气,直接将令牌收下,然后吩咐学生安排希微跟不争二人住下。
他则是拿起了那本吐纳呼吸的法子。
按照法子,周玄呼吸吐纳,运转了一周天,只觉得神清气爽。
虽然并未有什么本质的提升,他感觉体内忽然多了一股暖流,热腾腾地,连汗液之上,也连带着一些黑色的小颗粒。
周玄简单洗漱了一下,萧玲珑敲门而到。
“师父,你今日没什么吧?”
萧玲珑脸上带着几分担忧。
陈有容派人过来传信的时候,她吓得险些摔倒。
“没事。这种刺杀,应该短时间之内不会有了。”
以士子会的尿性,一击不中,就不会贸然出手。
不然的话,暴露了身份,首当其冲,就是士子会的惩罚。
更何况还有陈洪全做内应,周玄应该能提前得到消息。
“师父知道刺杀是何人所为的吗?”萧玲珑面色一沉。
若是让她知道,非得扒了这群人的狗皮不可!
周玄点点头。
“师父告诉弟子,弟子去帮你报仇!”萧玲珑捏着小拳头说道。
周玄揉了揉萧玲珑的小脑袋,“你呀,还是跟在师父的身边,先把本事学好了。”
士子会牵扯甚广,他虽然知道玲珑的父亲萧员外是朝廷之中的大官,可眼下,还是别把多余的人牵扯进来比较好。
“师父,其实弟子……”
萧玲珑咬了咬银牙,犹豫良久,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
她明白周玄不说的理由。
是不想连累这些弟子。
可作为周玄的弟子,她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师父被刺杀,而无动于衷。
不管是谁,都不能动周玄分毫!
……
第二日,周玄早起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便带着萧玲珑与不争去了宋氏的酒坊。
路上,萧玲珑拉着不争的胡子,要让不争给她再算算命格。
她认出了不争,就是那日在三才观给她算命的老道。
“你倒是挺有眼光的,竟然跟着师父。你怕也是被师父的才学折服的吧?”
萧玲珑给不争老道点了大大一个赞。
不争老道呵呵一笑,也没有回话。
他看中的并不是周玄的才学与奇思妙想。
他看中的,是慈心道门流传六代掌门的嘱托。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宋氏的酒坊。
远远地,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叫骂声音。
“方展员,你个卑鄙无耻,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敢来寻宋掌柜?”
“当初你一言不合就把宋掌柜赶出了方家,何曾感念过你们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情分?”
“现在看到你那外室子造了难,没了庐州会元的身份,又看到不夜少爷荣登庐州会元,就想来巴结?”
“我呸!你也不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除了这张脸长得还算过去之外,你身上哪一点儿值得我们宋掌柜惦记的?”
“眼下,你们方家丢尽了脸面,怕是这最后一张老脸,也没地方放了!”
“抓紧滚!别让我们看到你,见你一次,骂你一次。”
周玄循声望去,之间方展员站在酒坊旁边,被酒坊的几个伙计指着鼻子痛骂。
方展员脸色铁青,却不敢反驳,一言不发。
他看到周玄,连忙迎了上去,“周先生,在下实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见花娘,可花娘似乎还记恨着我,还望周先生为我美言几句。在下感激不尽。”
说完,方展员九十度躬身,低声下气的样子,早已不复当初刚来琅琊学院那满脸杀气,趾高气扬的样子。
“呸!什么要紧的事情!周先生,你可千万不要听这贼子乱说,我还不知道他?他就是来跟宋掌柜重修旧好的!”
一个伙计满脸不屑地说道。
“你……你粗鄙!我乃是斯文之人,不与你这般乡野粗鄙之人争辩,你莫要不知好歹!”
方展员涨红着脸,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引起了街坊邻居的围观,只能沉着脸低声咆哮着。
“我呸!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读书人呐?你做的那些丑事,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
“乡亲们,这个贱人,跟春楼的花魁娘子生了个会元儿子,就是被革除会元的方志鸿,以为一飞冲天了,抛弃发妻,把发妻的一双儿女赶了出来!”
“谁知道,他那儿子的会元考卷,是调换了我家少爷方不夜的!”
“眼下,见我家少爷有利可图,又舔着脸上门,想跟我们家宋掌柜重修于好!”
“方展员,你这算盘,打得十里地都能听得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