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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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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图自己撸的不接受批评,么么叽!“别碰我,我脏死了。”
脱离险境后,满身的泥巴让轻微洁癖的小少爷不住地犯恶心。
如果坚持抱他的不是他的未婚夫,那他一定会以为对方精神不正常。
不过,如果这个时候对方听话的放手,他恐怕也不会高兴。
希尔当然不会犯这种错。
况且他已经差不多一周没见到人,眼下就算怀里的男孩变成了一头小巨怪,他也不乐意撒手。
为了来找他,他的小少爷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希尔不知道应该先责怪潘西通风报信、克拉伦斯下手太狠还是自己保护不力。
也许他们都负有责任,但现在他只想确认他的小未婚夫安然无恙。
没恢复多少的黑发巫师用所有力气抱着金发男孩,一点也不介意他身上的泥巴,反倒是德拉科实在有点受不了。
“走开,你松手。”小少爷没好气地嘟囔着挣开他,“你鼻子怀了?我闻起来就像臭烘烘的沼泽怪。”
他想给自己一个超大力度的清洁咒,却在注意到周围场景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考虑到那位普林斯先祖在学校复活,他的未婚夫同时忌惮上普林斯庄园和霍格沃茨,他们出现在蜘蛛尾巷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未成年人校外不能施魔法,希尔很乐意代劳——他的魔力无法负担第二个远距离传输,一个温和的“清理一新”倒勉强足够。
清洁咒带走了他们身上大块的泥土,残留的土腥味让他依旧皱着眉毛,对希尔来说却已经不足以成为推拒他的理由。
于是他再次把人揽进怀中,故意用力嗅了嗅,然后告诉他:“你闻起来像新鲜的雏菊根。”
本质上没什么区别,但听起来舒服多了,这一次小少爷没再挣扎。
“这么说……你又可以见我了?”德拉科等他抱够了才慢悠悠地开口,“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谈一谈,你背着我跟那位普林斯先生调情的问题?”
“调情”?
希尔皱起眉毛,他难得觉得他的未婚夫用词太委婉:“你要是来晚一点,我可能已经不幸失贞。”
事情毕竟没有发生,因而少爷还有心情幸灾乐祸:“我从没听说过,死而复生的人还有这么凶残的雏鸟情节?”
希尔无奈地掐了他一把:“他把我当成了其他人——”
“当成谁?”德拉科追问的声音有些尖锐。
他这一周一边奴役阿斯托利亚一边翻古籍,多少也知道了一点克拉伦斯的过往。
“我是说,”察觉到失态后,他赶紧清了清嗓子,掩饰住不小心泄露出的那一点紧张,“你可不是那种路人脸。”
希尔愣了愣。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曾经使用这具身体的另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说明,自己侥幸的“存在”。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德拉科尽管不安,到底忍着没有逼问,于是撇下他,往自己认为是浴室的方向走,“教授们应该不会介意?”
“当然不会——柜子里有新毛巾,没记错的话应该在左边。”希尔松了一口气,轻松地笑了笑,“不过恐怕你只能换我小时候的旧衣服。”
德拉科回头冲他撇撇嘴:“考虑到你几个月前还在穿那些,就这么称呼它们为‘旧衣服’未免不太公平。”
趁着他去洗澡,希尔往魔药办公室和普林斯庄园写了信,分两次把它们从壁炉扔过去。
在这之前他试过向福克斯求助,但没有得到回应,也许凤凰正在完成白巫师的工作,暂时脱不开身。
但愿dad或者埃默里早点看到他的求助信,至少给他们送点吃的过来——家里没有存粮。
他刚才听见少爷的小肚子咕咕叫,他自己也饿坏了。
希尔有点后悔,他应该吃完晚饭再去惹克拉伦斯。
信发出去一时半会没有动静,他琢磨着还是要靠自己,便开始在家里找能派上用处的魔药。
比起马尔福庄园,斯内普宅的浴室陈设简洁得多——大部分是麻瓜制造,不过柜子明显施过除尘咒,这让小少爷放心不少。
柜子左边的抽屉里的确有一条崭新的白毛巾,客人的注意力却不由自主地被下层抽屉里、同样柔软的浅灰色毛巾吸引。
鉴于另外两个抽屉里分别装着骚气的深紫色和严肃的黑色,这个浅灰色的抽屉属于谁,答案不言而喻。
等少爷回过神,宽大柔软的灰毛巾已经被他裹在身上,上面带着点淡香。
明知道可能是自己身上的味道,金发男孩还是从耳尖到脖颈红了一大片。
拜托,就是块毛巾而已。
他试图对着镜子自我开导,然而根本不好意思直视镜子里的自己。
如果出去之后,希尔看到他这个样子说不定会笑死……
唔,也许不会。
男孩想起上周密道里的情形,心怦怦跳了一阵,才鼓起勇气走出去。
他的未婚夫并没有等在客厅里,这可真有点令人恼火。
希尔凡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光着身子在他家里跑来跑去,这一点在他留下的便条上得到了充分体现——
“二楼右边第一间,柜子没锁;贴身衣物在橱里,第二个抽屉有新的。”
德拉科冲便条上的落款翻了个白眼——幸好这不是在他家,不用担心光着膀子上楼的途中撞见其他人。
说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拜访斯内普宅,但眼下显然不是参观的好时机,至少在他穿着得体之前不是。
从德国回来后,希尔的日常着装由纳西莎一手包办,一年级的常服留在家里的衣柜里,其中还包括两套校服——刚好便宜了德拉科。
量身定制的校服对他来说有点宽松,袖子和裤脚长了一点,卷一卷倒也不碍事。
更衣时内心毫无波动的少爷觉得自己大有进步。
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游刃有余地跟他的未婚夫调情。
而且不脸红。
回到客厅时,希尔依然不在,德拉科不相信对方会撇下他走掉,仔细观察了一会,最终成功找到书墙中的机关。
他穿过昏暗的甬道,走近斯内普的魔药间时,就看见高大的黑发巫师正捏着瓶黑不溜丢的药水往高脚杯里倒。
“你确定那个喝了不会死?”小少爷跳上工作台边的高脚凳,一边晃荡腿,一边懒洋洋地嘲讽。
“不好说。”希尔估摸着倒出适量,又兑了点别的东西,然后一饮而尽,“毕竟放了好几个月了,但愿dad的保存手段足够可靠。”
“哦,稳定剂。”德拉科认出药水的颜色,顿时回想起被埃默里支配的恐惧,皱着眉毛咕哝道,“好极了,就算变质了你也未必能喝出来差别——反正他们一样糟糕。”
希尔笑了笑,没有正面反驳:“这是我的版本,味道没有那么可怕,要不要尝尝看?”
德拉科坚定摇头:“不好意思,上次尝试‘你的版本’我脑袋开了花。”
“试试看呗?”希尔笑眯眯地端着杯子过来,指腹沾了点药水抹在杯沿,漆黑的药水神奇地带着淡淡的野玫瑰香。
高脚杯递到唇边,药水倾斜过来,露出半边透明的杯身,以及握着杯颈的修长手指。
德拉科不情愿地舔了舔杯沿。
希尔凡版本的稳定剂尝起来淡得像水,有点酸但可以忍受,主要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玫瑰香,让人无法狠下心拒绝。
“对于魔药来说,这可真不检点。”德拉科板起脸推开那杯香水似的魔药,学着老普林斯家主的口吻煞有介事地批评,“你这么混下去,以后真的能拿到资格证吗?”
“小心我告诉埃默里。”希尔好笑地揉了他一把,放下杯子出去,“我去冲个澡,一会可能有人过来接你。”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好吧,接我们’——我当然跟你一起。”
于是德拉科被一个人留在了教父的魔药间里。
他的未婚夫离开前没有作出任何告诫,那么他将理解为,他可以为所欲为。
金发男孩四处打量了一会,然后盯上了他教父的成品储藏柜。
他遗憾地看了眼玻璃柜最高层的几支福灵剂,踮起脚,拿了放在第四层的两瓶药水。
增龄剂和缓和剂。
魔药教授大概永远也不会用上这些,他应该不会介意他的教子借用。
带上魔药间的门的时候,少爷脑子里冷不丁浮现出克拉伦斯那笃定的笑容。
希尔凡重新回到他的眼皮底下,但他总觉得对方有哪里不同。
但愿这些变化不是因为住在他寝室隔壁的那位“老先生”。
直觉告诉他,他们短时间无法摆脱克拉伦斯。
也许他应该找机会和对方好好“谈一谈”。
哼。
巫师界当代炼金术师不多,人们听过最多的也就是勒梅夫妇的名字。
那是一对看上去亲切随和的老夫妻,这直接导致年轻的马尔福先生对一个炼金术师的危险程度产生错误的认识。
当然,汤姆把普林斯的手札转交给他时,截下了“魂器”之类对于一年级过于危险的炼金研究内容,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继子成年时的波折,让黑魔王不由自主地怀疑“克拉伦斯·普林斯”在千年之前的立场和选择。
研读资料之后果然发现问题——他与翼蛇为伍,又明确表示过与斯莱特林为敌,这已经足够矛盾,后来却又发现他当过一段时间斯莱特林一族的实际掌权人。
如果是为了他那位遭到囚禁的翼蛇伴侣,那也勉强说得通。
只是,他不惜把自己的全部灵魂融入法阵,也要“活”下来以期重逢……难道千年过去,他那位伴侣还在人世?
黑魔王想起之前被自己推翻的、对继子来历的猜测,额间渗出少许冷汗。
西弗勒斯知不知道?他可真是会捡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