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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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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儿,你醒了?”罗铉的头赶紧从若夜蓝的胸口移了出来。还好,蓝儿的心跳声很有力。

    若夜蓝捶了捶头,想再回忆一下梦中情节。只有大概的印象,没有细节。罗铉赶紧用手轻揉若夜蓝的太阳穴,被她一把推开。

    “怎么了?还不舒服吗?”便想用手去触摸若夜蓝的脉搏。

    若夜蓝想起他被一群女人簇拥的情形,厌恶的将手推开,还用被子擦了擦她的手。

    罗世子的笑依旧挂在脸上,内心却在滴血。“我已经将她们都休了。”他静静地笑着,等着她自动扑上来,然后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糊满他的衣服。

    “你的女人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和我有毛线关系?”一句冷音浇灭了罗铉心头的火,气得罗铉的热火熄灭,怒火上来。可他得装,不然要是被她知道他能听见她说的话,那情形无法想象。

    “你知道我听不见的。”他笑眯眯的说。若夜蓝拿过他手中的纸笔,大大的写了一个“滚”。

    “呵呵,我先走,你睡一会儿。”罗铉关上房门。

    罗铉走后,若夜蓝觉得很累,一头倒在了被子中。过了一会儿,房门轻启。罗铉点中若夜蓝的睡穴就翻身上床,眼睛看着怀中的人一直笑,就那样到天明。他答应过她,会等她长大。

    新婚之夜的后半夜,若夜蓝睡得很安稳,她迷糊中感觉自己的周身很温暖。同时,抱着一个柔软的物体脸在这儿蹭蹭,那儿摸摸,兴奋得不想睁眼。

    第二天的曙光照进来,给这间屋子镀上了一层浅黄的光晕。人们在黑暗中睁眼,应着疲惫的心情再次沉睡。而在光照下睁眼,会赞叹:今天是个好天气。

    若夜蓝睁开眼想的第一句话就是:昨晚盖的被子真舒服,以后这被子就归我啦。

    “世子妃,奴婢可以进来吗?”小云在门外问。小姐怎么还不起来,该给罗王罗妃敬茶了。若夜蓝一愣,然后快速地穿上中衣,对门外说:“进来”。

    小云的身后跟着八个侍婢,每个侍婢端着一个盘子:流云彩裙一件、宫绣纨花鞋一双、天楠璎珞一个、绿珠玉佩一对、珍琉饰凤冠一顶、吉意春花簪两只、润颜容粉一盒、玲珑锦帕三个。

    若夜蓝让那八个侍婢退下,用贡盐漱了口,在洗脸盆里面洗了脸,然后一脸稀奇地翻着盘子里面的东西。该戴的戴,该佩的佩,心里很高兴。最后,身上只留下了绿珠玉佩。

    而在这个空当,小云快速的叠好被子,满脸期待的看向锦单,除了白还是白。小云不死心,一把拉开被子,想看被子上有没有什么痕迹,无奈被子除了百合还是百合。小云蒙了。呜呜,该怎么办,怎么向罗妃派来的嬷嬷交待啊!

    “小云,过来。替我梳一下头发。”若夜蓝的一句话让小云猛地清醒。

    “怎么了?”这丫头怎么这么慢。

    “世子妃,您﹍﹍﹍昨晚是不是﹎﹎﹎﹎”没和世子洞房啊!小云的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她多么希望小姐在和她玩捉迷藏。

    “啊!什么?”这丫头怎么了,难道有人欺负她?“嬷嬷说,洞房之后应该有血布。”不管了,豁出去了。要是小姐醒来之后将它扔了,现在应该能找得到。小云的眼神亮了起来。

    “啊,你说的是这个﹍﹍这我哪知道﹍﹍你不知道我昨晚快死了吗?那么累,还洞房?”前一句还支支吾吾的。后一句若夜蓝的暴躁因子苏醒,羞怒的说。小云立刻闭了嘴,难道要对嬷嬷说这个理由吗?

    房门外的人停住脚步。呵,生气了。

    “蓝儿,你梳洗好了?今天本应该去罗王府给父王母妃敬茶。毕竟自我七岁耳聋后,父王就整日搜寻名医,为我诊治。不幸的是,如今父王两鬓已微白,我的耳聋丝毫未见好转。母妃慈善,日日布施,祈祷我早日听见。昨夜与你对拜时,我就下定决心,今世只你一人。因为休书之事,耽误了时间,差点﹍﹍今日你就在府内好好休息,不用给父王母妃敬茶了。母妃善解人意,不会怪你的,我去对父王说一声。”说完,转身便走,他真的好担心她不去。

    “慢,我去。”若夜蓝大声说道。见罗铉没反应,想起他听不见,就跑过去,拽住他的衣服,用口型说了一声“我去”,她没想到他的父王母妃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而今,是他第一次大婚,这个人因为担心她没休息好,温柔地对她说可以不去,他就不担心伤了他父王母妃的心吗?

    她昨晚睡得很好,为什么不去?

    罗世子的心里此刻像喝了蜜一样高兴,他就知道这招管用。看来,以后要多用此招。额,不行,刚才那语气,会不会让蓝儿认为本世子像一个女人?

    罗铉小心地扶若夜蓝上了马车,马车里面很舒适。灰筒里面插着一根菊花香,丝丝白烟徐徐燃起,在空气中消逝不见。四周挂的全部是山水画,煞是美人。车顶由映蓝和浅红相间的纱罩围成,荧蓝暖红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马车很快到了罗王府。下车之后,罗铉主动挽住若夜蓝的胳膊,惊得若夜蓝一颤,差点惊叫。但看到那些侍卫、侍女、管家、婆子都站在门口迎接,就没说什么,由着他挽着她的胳膊进了罗王府。

    “儿臣拜见父王母妃”、“儿媳向父王母妃行礼”。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好,好。免了,都免了。”罗王挥挥手,笑着说。

    “母妃,请喝茶。”若夜蓝恭敬地双手接过侍婢盘中的茶,低头对罗妃说,罗妃慢慢饮尽。若夜蓝又用同样的方法递给罗王一杯茶。

    “铉儿和蓝儿都饿了吧,母妃已备好膳食,我们用膳吧。”罗妃的语气有些淡。她听了嬷嬷说的那个理由,不喜。新婚之夜就该洞房,哪能拖。

    因为人少,也没分什么顺序。罗王罗妃坐在左边,罗铉和若夜蓝坐在右边。看来罗王罗妃也不是什么奢侈之人。一个不大不小的桌子四人坐在一起既不孤清也不显拥挤,就像平民百姓一样。

    只是菜就不一样了,侍婢一共端上来六盘菜:银耳炒紫菜、鹿肉和凤天椒、茄麻拌青叶、青鱼煮豆腐、蟹饺,还有一盘像是肉做的菜。若夜蓝不认识。

    “蓝儿,别拘束,吃吧。”罗王一直笑着。铉儿府中虽然有好几个女人,但没有一个是正式娶过来的。他与铉儿各住一府,从隐卫口中多多少少听出铉儿不近女色。如今铉儿主动向皇上求娶若夜蓝,看来他真的是喜欢这个女人。想到皇上,罗王心底骤寒。

    若夜蓝举起筷子,向那盘不认识的肉夹去,对于没见过的菜。她可要好好尝一尝。况那菜银黄一片,上面盖着几片荷叶,想来应该很好吃

    嗯。软而不腻,滑而不油,辛而不辣。温凉入口,一咬入腹。好吃,真好吃。看来没白来。

    若夜蓝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来对了,否则怎能吃到如此美味佳肴。看她吃得欢,罗铉将那盘菜推至若夜蓝面前。

    罗妃一看自家儿子的动作,眼角湿润:铉儿真的是长大了。以前她和罗王与铉儿一起用膳时,铉儿总是面无表情,整个过程一言不发。如今这么体贴,虽没用到她身上,但也是开窍了,应该很快就能抱孙女了吧。

    一喜,就说:“蓝儿喜欢吃‘泥烩羊’?这道肉菜,主料为羊肉、蒜泥,辅料为大葱、九焦、芦柑叶、姜水、黄油,这羊肉,最是膻气。用大葱、芦柑叶、姜水去掉膻味,然后放在锅里,辅以九焦,蒸熟后,从锅中捞出,切成块。放上蒜泥、黄油就好了。”

    居然是羊肉!若夜蓝跑出厅外,干呕的声音让众人心思各异。

    罗王:这若夜蓝是怎么了,昨夜听隐卫说她遇险了,半夜才归,铉儿并未与她洞房啊。

    罗妃:哈哈。原来铉儿与蓝儿早已经洞房了,怪不得交待嬷嬷的事情没办成。刚才蓝儿吃的是什么?哦,泥烩羊。孕妇反应大,以后绝对不能让蓝儿再吃羊肉了。呃,要是不吃羊肉,本妃还不知道他们俩已经洞房了呢,这羊肉真是个好东西。

    罗铉:蓝儿怎么了?这天绝丹我从未吃过,只是听师傅说效果很好,可救人性命。

    等若夜蓝回到大厅没坐一会儿,罗王府资深最老的华太医已经端立在一旁。

    “华太医,为世子妃诊一脉。”罗妃一脸的笑意吟吟

    “母妃,怎么了?”若夜蓝奇怪的问道。

    “呵呵,傻孩子,你还不明白,你刚才都吐了。”罗妃看着罗铉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