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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苏梓宸,因为你的眼中从来就没有我这个母后。”太后冷视苏梓宸一眼,愠怒道。
苏梓宸的眼神很是受伤:“可朕还是您的儿子。”
太后眼中充满着嘲讽:“儿子?我只有梓歌这么一个儿子。”
“母后……为什么?”苏梓宸低下头,不让倾颜看到他眼中的伤心。
“皇上……”福禄匆匆跑进来。
苏梓宸微微挑眉,问道: “怎么了?”
福禄低下头,充满愧疚道:“奴才在来的途中,遭人袭击,先皇的御旨被抢走了。”
苏梓宸触到福禄胸前还在溢出的鲜血,终是不忍,摆了摆手,关切道:“去找御医包扎一下,退下吧!”
福禄跪着不肯起来,哀痛道:“都是奴才不好,皇上……奴才愿意以死谢罪。”
“放肆!”苏梓宸怒喝一声:“如此小事就这般,让朕如何说你是好,说了无妨,退下!”
触到苏梓宸眼中的光芒,福禄还是明白了,苏梓宸一定是另有打算了,或许,那只是备份。
“是!”福禄起身,慢慢后退,说道:“寂问那边还在追查,皇上莫要担心。”
苏梓宸运起内力,飞到寿安宫大殿的牌匾上,从后面取出一纸诏书,嘴角浮现出无奈地笑,终于到这一步了。
苏梓宸看着太后,淡淡一笑:“福禄那份,不过是朕制作的假的,真的藏在母后宫中,想必,即便当时有人走露风声也不会猜到是这。”
倾颜见此,心里也不得不为苏梓宸的谋划折服,究竟是怎样他猜不到的,想不明白的,苏梓宸,永远那般让她看不透, 他太过完美,完美得如同泡沫般不真实。
苏梓宸将有字那一边对着太后:“母后看清楚了吗?是否要朕念出来?”
太后的脸色瞬间苍白,她呆呆地看着屋梁:“先皇,为何对我如此狠心。”
苏梓宸直视太后,不卑不亢道:“朕并无别的要求,朕可以将诏书给母后,任您处置,只求母后让涉政风波过去,且支持朕封倾颜为镇国端仪公主。”
太后冷冷一笑,眼神中充满绝望:“先皇的圣旨已在你的手上,你大可废了哀家,何必多此一举。”
“因为你是朕的母后,不管怎样,你都是朕的母亲。”
他闭上眼,沉声说着。
倾颜看着这场戏,感觉有点啼笑皆非,太后可怜,苏梓宸又何尝不是,母亲如此对他,而他却无法对她狠,苏梓宸,重情义苦的不过是自己,她倾颜早已看穿。
真的穿了吗?她想,应该是看淡了的,别人伤她,不管是谁,绝不允许,她定会加倍奉还。
直至很久之后的一天,她才明白,她与苏梓宸,从来都是相差无几。
太后闭上眼,咬了咬唇,似乎做出很大决定般:“哀家答应。”
苏梓宸迎上倾颜的视线,疲倦一笑,随即又是精神抖擞的样子,大声道:“希望母后说到做到,朕相信母后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所以免了字据为凭。”
太后知道,苏梓宸是在给她留面子,即便她在不屑一顾,她也知好歹,所以,她轻轻点头。
苏梓宸看向内殿,清朗道:“皇弟还不打算出来吗?”
苏梓歌冷哼一声,从内殿出来,不服气道:“皇兄怎知臣弟在这?”
苏梓宸轻描淡写道:“猜的。”
“如何猜?”苏梓歌很是不死心地问。
倾颜很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这还用说?太后一倒,最不利的就是楚王殿下您,所以,在太后邀众妃你就已经躲在内殿看好戏,后来出了诏书一事,你就跟着福禄,然后待他回返,你就伤了他。”
楚王不到黄河不死心道:“凭什么说是本王伤了福禄。”
苏梓宸轻轻一笑,摇了摇头:“皇弟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朕的皇宫守卫,朕还是信的过的,寂问带领的那些人都是朕亲自训练出来的,试问,能不被他们捉到,而毫无踪迹,只能说明你是跟着福禄来的,而寂问定是以为伤福禄的人不会和福禄一条路线,从相反的方向追。”
楚王低下头:“是的,这次你又赢了。”
苏梓宸浅笑,低头端详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道:“兰香姑姑,你也出来吧!”
兰香面色镇静地出来,不卑不亢道:“奴婢参加皇上,参见公主。”
苏梓宸精致的桃花眼妖娆地看着兰香:“想必,姑姑也有参与吧!”
兰香毫不避讳:“是,不过看来,皇上和公主更是棋高一筹。”
苏梓宸跪在太后面前,正色道:“今日之事,儿子多有得罪,若是母后不为难倾颜,母后永远都是最尊贵的太后。”
太后冷哼一声:“好听的不好听地,你已全部言说,哀家多说已是枉然罢了,你且宽心,哀家答应了的,必定做到。”
“苏梓宸,你竟为了一个女人这般对母后,你真是昏庸,呜呼!天宸将亡已。”苏梓歌无比沉痛道。
倾颜冷冷一笑,逼近苏梓歌:“何为昏庸?若是五年之内,从外戚手中夺权,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实,鳏寡孤独者皆有所养是昏庸,那么孤愚钝了,还请楚王殿下告知何为贤明?”
苏梓歌明显被倾颜这句话噎到了,太后轻轻一笑:“好一张利嘴,今日之事,就此罢了,梓歌你也勿要多言。”
苏梓宸带着倾颜走出寿安宫,苏梓宸抱歉一笑:“对不起,我只能如此。”
倾颜微叹一声:“她不会就此罢休,你丧失了对付她最好的筹码,不值得。”
苏梓宸意味不明一笑:“值不值得我心中自有定数,我只知你安好便可,这次是我思虑不周了,终有一日,我会找出事事陷害你之人。”
“我知道。”她淡淡答道。
这样,也算是苏梓宸为她于太后撕破脸了吧! 他的心此刻也是撕心裂肺吧!
倾颜认真的看着他,叹了一口气:“不笑了。”
他苏梓宸,皇帝又如何?他的喜怒哀乐总是藏的那么深。
她笑他固执,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