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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山君不但没有闪身让开反而是死命地拦在前面坚决不肯让我虐杀九曲大妖以出胸中恶气。
“再不让开休怪兄弟动手无情!”
我从来绝不认同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那种无耻屁话,所以见王山君坚决不肯让开,我不由得怒喝一声--兄弟固然重要,但心上之人燕采宁同样重要,绝对不比手足兄弟轻上半分半毫!
“临风兄弟你听我说!”王山君臂膀之上运足了力气像堵城墙一般根本不容我靠近九曲大妖。
“你给我滚开!等我杀了她以后我胡彥青任打任罚任你处理!”心里面明白九曲大妖临死一击之下采宁绝对是凶多吉少,我震怒之下再也顾不了其他。
“今天如果真的杀了她,兄弟你一定会追悔莫及的!”王山君一边运力拼命抵挡一边同样高声喝叫着。
这个时候,九曲大妖仍旧不逃不躲反而盘膝坐地放声大笑,激将着让我胡彥青动手杀了她。
而南宫妙晴很快也冲了过来,与王山君一样劝我冷静点儿,切切不可急杀九曲大妖。
见南宫妙晴过来,心里面牵挂着燕采宁的我立即本能地停手不再硬冲,转而回头去看燕采宁。
“如果你只是为了解恨出气,尽管过去杀了她;若是想要救活燕采宁,则是必须暂且留下她!”南宫妙晴的声音非常清脆冰冷,让我心里面凛然一动愣在了那里。
“采宁姐姐可能不行了,你先去看看她吧。”南宫妙晴又轻轻提醒了我一句。
心里面猛地一紧,我赶快跑到旁边的草地上去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燕采宁。
“采宁......”我伸手摸了摸燕采宁的鼻息与手腕儿,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与脉博,我瞬间反倒冷静了一下。
扭头去看仍旧狂笑不止的九曲大妖,我发现九妖大妖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着--虽然她仍旧没有现出真身原形但她的皮肤渐渐松驰腮帮嘴角也慢慢凹陷了下去,眼角的皱纹也已出现,而且原本还算丰腴的身体同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瘦着缩小着。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很是惊愕地看着九曲大妖慢慢变成了一个皮肤松驰、满脸皱纹的佝偻老妪。
王山君在我身边蹲了下来叹了口气:“对不住啊兄弟,为兄我也没有料到她藏毒甚深并且会拼死一搏--她这是孤注一掷地耗尽了毒气生机......”
愕然愣了一下,我慢慢冲着王山君拱了拱手:“刚才兄弟怒极之下失去了理智,口不择言之处还请山君兄见谅海涵为盼。”
“这是甚么话!兄弟之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王山君摆了摆手,“你我皆是情性中人,并不是那种圆滑自保、心狠冷酷之辈,为兄我理解你--假如有人胆敢伤害你嫂子的话,我一样也是绝对按捺不住的!”
“哈哈哈哈,胡彥青你们几个有本事有能耐过来杀了老身啊,你们过来啊,快点儿过来杀了老身啊......”十分苍老的九曲大妖披散着头发疯了一般大笑着。
“兄弟你先冷静些,切切不可杀了她!”王山君按住了我的手神色凝重地对我说,“她比为兄的道行还要略略深厚一点儿,如果不是失了内丹离开了滔滔九曲的话,为兄根本擒不了她;
而且据我所知,她刚才孤注一掷虽然耗尽了毒气元气、迅速衰老,但是为兄认为恐怕除她以外无人知晓解毒之道......”
这个时候,苍老虚弱的九曲大妖仍旧活腻了一般叫嚣着激将着,要我胡彥青过去亲手杀了她,并且再次极为肯定地说是我胡彥青“孑然一身孤独终老”的宿命终于激发启动了......
“死罪暂寄、活罪难逃!”这一次根本不等我起身动手,南宫妙晴迅速冲了过去几脚就将九曲大妖踢得滚到了一边。
滚到一边的九曲大妖头发散乱、嘴角流血,但仍旧冷笑着毫无惧怕之色,反而显得很是得意一般,说是海棠花离树、断无再生理,要我胡彥青用一生的光阴来后悔,要我在百虫啮心的痛苦之中终老一生。
“你这个歹毒心狠之物还不快快住口!”南宫妙晴再次痛扁了九曲大妖一顿,最后干脆点了她的数处大穴和哑穴,这才让周围安静了下来。
点了九曲大妖的穴道以后,南宫妙晴弯腰从草丛中拣起了一个什么东西,转而来到王山君的面前向他请教说,这枚九曲大妖的内丹可以有助于燕采宁吗?
王山君很是凝重地摇了摇头:“这个应该于她无益;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百手百口怪喷出的应该是先天之毒,估计,不好解啊--内丹她已弃之不要,看来她也是抱定了必死之志的!”
“妙晴你先把内丹收起来吧,等我先问问余锐再说!”冷静下来以后,我冲着南宫妙晴说了一句,然后立即凌空而起冲到了有手机信号的地方。
接电话是的鬼影,我将情况简单一说,鬼影马上告诉我他这就去找余锐并送他立即去机场。
“让八哥到济南就行,我会带采宁先去济南,那里有黄河流过、有镇河宗的分支......”非常简洁冷静地与鬼影交待了一下,我这才迅速返回到燕采宁的身边。
“我要带采宁去济南,那个妖物就拜托山君兄了!”我一边说一边慢慢抱起了燕采宁。
“兄弟尽管放心,只要为兄还有一口气就绝对跑不掉她!”王山君点了点头,“为兄杀人还行却是不懂岐黄救人之道,兄弟你赶快去吧,等我逼问得救人之法时再去找你!”
我再次试探了一下燕采宁的呼吸与脉博,然后平托着她迅速向北而去......
一口气抱着燕采宁冲到了泰山最北边的山脚下,紧跟在侧的南宫妙晴迅速拦了一辆车,终于让我缓了一口气。
坐上车以后,南宫妙晴扶着昏迷不醒的燕采宁,我这才用手机联系上了镇河宗在济南市北部的分支......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我和妙晴带着燕采宁终于来到了黄河边上的镇河宗分支。
这个时候的燕采宁不但没有苏醒过来的迹相反而身体渐渐变凉了。
“来,让我再仔细瞧瞧......”南宫妙晴坐在床边再次认真看了燕采宁一会儿,接下来慢慢说道,“还是等余神医来了再说吧--至于一般医院的医生,妙晴认为没有必要了!”
就在这个时候余锐打来了电话,说他和老九已经快到昆明机场了,今天一定会赶到济南的,让我不必过于担心......
当天下午三点左右,余锐和程爽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看到神医余锐,我心里面这才多少放松了一些。
“兄弟别紧张,让我先瞧瞧。”余锐安慰了我一声,然后给燕采宁把了下脉博然后看了看指甲,居然变得神色凝重了起来。
“采宁她怎么样,八哥?”我心里面突然升腾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我再采血看看才能确认。”余锐一边说一边取出了采血针,旁边的南宫妙晴立即抬起了燕采宁的右手,让余锐在她食指上刺了一下。
“十分钟以后我告诉你情况。”余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示意程爽跟他一块过去......
“没事的,别紧张,余神医这么快及时前来,我相信采宁姐姐应该不会有事的。”等到余锐和程爽出去以后,南宫妙晴轻轻安慰我说......
如坐针毡地又煎熬了十多分钟,余锐和程爽他们两个终于慢慢走了进来。
不过,一看他们两个的表情我就知道不妙。
“情况怎么样?采宁她没事儿吧?”我急忙睁大眼睛盯着余锐问道。
“这个,兄弟你听我说,这个呢,是这样的......”一向极为稳重的余锐突然变得婆婆妈妈了起来,而且还不时地扭头频频去看旁边的程爽。
程爽搓了搓手插嘴说:“是这样的,彥青兄弟,八哥说其实生物病毒最是难解,就像狂犬病毒一样,直到现在在全球范围内还是只能防、不能治......”
“采宁她又不是被疯狗咬了,扯那么远干什么!”我干脆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余锐的手,“八哥你就直接告诉我采宁她究竟怎么样了?究竟怎么才能让她给我醒过来?”
“这个,”余锐目光有些躲闪,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复杂而紧张,“这个......”
“有话直说,什么这个那个的!”我勃然大怒。
程爽在旁边终于叹息一声说了出来:“彥青兄弟,我们都明白你对燕采宁感情,但是,兄弟你节哀顺变吧,我们也很伤心但是没有办法......”
我心里面猛地一颤,再次直直地盯向了余锐。
余锐一脸惭愧无奈而不安地低下了头:“兄弟你,你保重身体,请恕八哥我回天无力......”
没等余锐把话说完我就感到眼前一黑接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