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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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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堂,几个人并跪在地上,身子在寒风中抖落如落叶。吴世贵最为先。

    严科拍了惊堂木:“现在从老鸨开始陈言,要是有胡说八道的,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老鸨:“我昨天开了春意楼,于侍郎就来了,他每回来都是点棠月,棠月也是被他包了许久,从来不接外客的。我便让龟公送他去棠月的房间,派了丑丫头给他们添饭弄食。之后我就一直在大厅里迎着客人,一直等到晚上,关了门,留着不走的客人就在房间里歇着了,我也去了自己的屋子里休息。可不就第二天早上,我才刚起来,准备开门送客了。就听到丑丫头在后院尖叫,我就带着一群人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就发现了棠月和于侍郎死了,吴公子在他们房间呢。”

    吴世贵恶狠狠的瞪着老鸨和望月喊:“我是在望月的房间,我怎么知道到了棠月那里,肯定是有贼人,把我搬过去的!”

    啪!严科重重的拍了下惊堂木,“放肆!本官还未让你辩解,要是再敢扰乱公堂,休怪本官大刑伺候,接下来望月陈言。”

    吴世贵阴狠带着愤恨的看着严科,却又如丧家狗的垂下头,这个严科是个硬骨头,他的身份根本不能威慑他。

    望月脸色苍白,眼底青黑,却不掩其清丽之色,害怕说:“昨晚,吴公子是来了我的房,也是一直待了许久,可我睡着后醒来时,吴公子便不见了。我以为他去别处寻乐子,所以就单独继续睡了,直到听到吵闹声才起床的。”

    严科:“你醒来发现他不见是什么时候?”

    望月想了一会:“大概是月上树梢,夜里丑时。”

    丑丫头现在晃过神,还是在瑟瑟发抖,语序胡乱,但可以说起话:“昨晚,昨晚我去拿饭,于侍郎说要吃最新鲜的烫食,我就去送了饭,之后就在后院侍候,然后,然后于侍郎,他没有让我拿饭出来,我又不敢进去。这里的大爷都是这样,有时候就会忘了把东西撤出去的。早晨我打水喊人起来,结果风吹了,我看到棠月姐姐突着眼看我···然后我就大叫,我很害怕,他们就都来了。”

    龟公:“昨晚我是送于侍郎去棠月的房间,他们俩把房门一关,我也就不知道啥了,之后就是吴公子来了,我就送他去望月的房间。”

    终于等到吴世贵了,他现在酒也醒了,色厉内茬道:“我怎么知道,当时我在望月房间喝多了,跟她睡了。大概是被尿憋醒了,我就去小解了,回到房间里一趟睡了,今早看到身边无缘无故居然出现个尸体,居然直勾勾的看着我,哪的看清身边有没有什么于元亮,直接滚下床,结果就被你压了回来,我还要问问是怎么回事?!”

    严科冷笑:“怎么?你的意思,是本官把你移到于侍郎的房间?你丑时之前离开望月的房间,说是小解,可怎么就认不清的走回棠月的房间,而且房间内的人难道不会让你离开?于侍郎和你还好玩一起吗?你该不会看着于侍郎和棠月玩的开心,自己也加入里面,结果失手杀死了棠月。你和于侍郎害怕罪责,所以在醉酒时又杀了于侍郎。”

    吴世贵眼底红丝,咬牙切齿:“严科你给老子胡说八道,老子一直都是待在望月那里,肯定是是这个婊1子为了害我,把我弄到了于元亮那里!”

    “我没有,我没有。”望月蒲柳扶风般颤抖,害怕的不敢看吴世贵。

    苏宁低着头,刚才严科那番话简直胡扯,如果是吴世贵杀了于侍郎,他根本就不用在房间里待着,怎么可能让人抓。反而是误进的可能性大,吴世贵喝多了酒,加上天冷头晕,房间内有安神香,进入房间里一倒睡了,只是于元亮是怎么死的?

    接下来就是苏宁和陶弘毅的陈词,严科刻意为难他们,明知道他们是随着众人一起进去后院,却还是压着他们来着大堂上。

    苏宁:“我和弘毅在二楼听到声音,就下楼跟着众人一起去看出了什么事,然后推开门就看到吴世贵滚下床,之后我和弘毅走进去,床榻的里面躺着于侍郎,脸色苍白,身上却无重伤的痕迹,棠月的脖子上有指印和绳索,初检我只能看出有窒息的迹象。”

    严科不屑的哼道:“你只是个小小律学生,要是破坏了现场,妨碍案情勘察,该当何罪!”

    苏宁知道严科怪他们上次为韩子墨出头的事,落了他大理寺卿的面子,恐怕还被摄远王嘲弄了许久,现在便把怒气发在他们身上。

    可他不是平白给人置气的,铮铮说:“我和弘毅进入房间,有众人的目睹,而且我和弘毅只是确定了死者是于侍郎,并且及时的报案,何罪之有!大人应该嘉赏我们及时报案才是,这会儿把我们国子监学生当成是犯人审问,是有何意?”

    原身对严科的印象就是不畏强权的清官,但现在苏宁却觉得这人就是个偏执严苛的人,只要在他心里认定了有罪,无论有无证据,都要强行让其认罪。

    严科气极反笑,十分看不起他们:“果然是律学生,就是长着一口伶牙俐齿,却只有一张嘴厉害。”

    严科并没有多呈口舌之快,继续传唤仵作出来问话,还是上次的黄仵作。

    黄仵作出来时,看到苏宁,略微惊讶,跪在一旁开始述词:“死者于侍郎,身上无伤,仅有欢爱的痕迹,经老朽推测,是由于催1情1药用的过多,导致的做过死。”

    黄仵作说到后面,还特意看了苏宁一眼。

    做过死简称精尽人亡,根据宋慈所写的《洗冤集录》而言:凡男子作过太多,精气耗尽、脱死于妇人身上者,真伪不可不察。真则阳不衰,伪者则痿,苏宁回想了于侍郎的那处,并不是高高竖起。

    黄仵作继续说:“至于棠月,脖子被人掐住,还有绳索的勒伤,是窒息死亡。”

    严科重重拍了惊堂木大喝:“吴世贵,你还不认罪,你和于元亮杀害了棠月,却没想到醉意上头睡着,于元亮居然做过死。”

    吴世贵气急败坏的大喊:“胡说八道!老子一直都在望月那里,几百年没碰过棠月,至于于元亮,老子跟他根本不熟。我要见我爹!严科你要是不放了我,我让我爹摘了你的乌纱帽。”

    严科最看不惯这种靠爹的人,厉声道:“你以为这大理寺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来人上夹棍!”

    木质棍条一上场,吴世贵暴跳如雷,就差指着严科鼻子大骂他祖宗三代了。

    苏宁正欲开口,却被站在大理寺外的咳嗽声打断,他回头看到林少卿对他眨眼,让他先不要多话。

    林少卿本就想着怎么弄死吴世贵,正巧严科现在露头给他作伐子,给吴世贵点苦头吃也好,这人仗着太后和吴宰相,多次不给皇上面子,这会儿看你该怎么办,怎么能让苏宁打断这场好戏。

    夹棍按在吴世贵的手指,两边的衙卫却是迟迟不敢动手,谁不知道吴宰相就这一个独苗苗,要是真在他们手里出了事,严科是身后随时准备一口棺材准备躺下,可他们还有妻儿老小要照顾。

    “怎么!还不动手!”严科挥下一块令牌,重重的敲击在地面,不可回转。

    衙役们纠结的互看一眼,只能一闭眼的拉着夹棍。“啊~”凄厉的叫声带着辱骂:“严科,我一定要你的命!王八蛋!啊!爹爹爹~快救我!”

    吴世贵没受过罪,只是这夹棍一上,身上就出了一身的汗,如同从水里打捞起一般,躺在地上如同一条死鱼。

    “吴世贵,你认不认罪!”

    吴世贵气短恨极:“无耻老贼,认你老娘的罪。”

    严科冷笑,“此刻还敢在堂上侮辱本官,继续上夹棍!”

    一直沉静的系统此刻突然发声:“小五提示,小五提示,原身不满,原身不满,希望契约者快速改进,快速改进。”

    “慢着!”苏宁立马喊住,无论吴世贵是怎样的恶人,只要这件案子跟他无关,原身这种人就要为他说话,作为一个完美要求灵魂纯度的系统,苏宁必须按照原身行事,苏宁在古代时空下太过于放松,在一举一动下早已违背了原身这种严谨禁欲的性格。

    林少卿在外面一拍大腿,苏宁这孩子还真是较劲,不过算了,吴宰相也该来了,正好有交好的机会。

    严科冷眼一撇,“你算什么东西,敢喊住本官。”

    “草民是律学生,尚且懂得在有证据下才能动刑审问,大刑伺候得到的难道不是冤打成招?草民有几个疑点想请问大人?

    第一,杀人无非讲究动机,吴世贵杀害棠月的动机是什么?而吴世贵与于元亮的关系又是如何?

    第二,若吴世贵真的是凶手,为何不及时逃走,反而躺在床上安心睡了一晚让我们发现。

    第三,在我们发现吴世贵时,此人被尿湿了裤子,若真的是凶手,怎么会有胆子和死尸呆在一起。

    第四,既然于元亮是精尽人亡,那根据大人所言,是于元亮和吴世贵联手杀棠月,为何于元亮也不移动尸体?

    请大人回答!”

    吴世贵立马接话:“对啊,我为什么要杀人,你这狗贼给老子说清楚。”

    严科不善的盯着吴世贵和苏宁,“光凭侮辱公堂之罪,本官就可以治他,若想知道这些,在大刑之下,怎么会撬不开他的嘴。继续动刑!”

    “谁敢动刑!”一道威严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严科:“用刑!”

    “严大人,那朕能让你住手吗?”

    苏宁眨眨眼回头望,吴宰相居然把皇上也请来了。

    门口挤着的人,排成两道,让外面说话的走进。

    先是华服贵气的苏榭,后是不输气势的吴宰相。

    吴宰相虽是商贾出身,但在先帝的一再提拔下,位居太常卿的位置,在后来吴贵妃上位太后,皇子以年幼为名,让吴宰相担任了宰相的职位,无论朝堂还是民间都以吴家最盛,反而忘了韩姓。

    “下官恭迎皇上驾到。”严科连忙下堂弯腰拱手,其他衙役和外人都跪拜在地。

    苏榭道:“平身,朕今日来只是来听听判案之事,严大人继续审问即可,只是这动刑,还需等等。”

    吴宰相看着吴世贵颤颤的双手,心里抽痛,他最疼爱的独子居然在严科手里受苦,他恨不得生剥了严科的皮。

    “下官明白,来人搬椅。”严科冷脸伸手送苏榭和吴宰相上堂,自己也揽着袍子重坐在堂上。

    吴宰相:“哼!要是严大人找不到证据证明我儿,我儿就要无罪释放!”

    严科自信反驳:“吴世贵在死者房间发现,并且只有他一人,被朗朗众目看到,不是嫌犯还能是何人!”

    “那你先回答这小子提出的疑问。”吴宰相手指着苏宁。

    严科拍惊堂木却说:“本官已经派人通知于元亮的家属,来人先让于侍郎的寡母和妻子上堂。”

    一个被搀扶的老妇人和一名苦瓜脸的女子走进来,老妇人穿着十分朴素,脸上的皱纹刻着岁月的沧桑,细长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吴世贵,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

    苦瓜脸的女子同样穿着朴素,仅从眉眼残存的痕迹,能看出是个清秀女子,只是现在却被愁云笼罩,看不出有生机的模样,看着吴世贵眼波平静,甚至来说她看谁都是一副愁苦入定,对任何东西都不在意。

    苏宁心生疑惑,怎么一个侍郎,能出入春意楼的后院,怎么母亲妻子会是这样的装扮,而且于侍郎才是三十余岁,连个孩子都没有,也太奇怪了。

    老妇人才是走到吴世贵旁边,一反之前的不动声色,立马抓住吴世贵的衣领,喊“就是你害死我儿。”,啪啪啪给他几个耳光,速度让人震惊,大家都还未反应过来。

    吴世贵的脸瞬间红了,开始肿胀,被用刑的手根本使不上力气反抗。

    吴宰相冲动的站起身,大喊。“老贼妇你做什么!放开我儿!来人啊~”

    老妇人被反应过来的衙役拉住,但长长的指甲仍然在吴世贵脸上留下血痕。

    “还我儿子命来,还我儿子命来~”如猿猴泣血的尖叫声,声声不断。

    “肃静!”严科重重拍着惊堂木,问:“于老夫人,你可认识你面前这人?”

    老妇人阴鸷的盯着吴世贵,咬牙切齿道:“我当然认得,我儿一向都是听我话,从小到大读书认真,等着终于当上了官,才想着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可自从认识了你,就被你带去了妓院,是你带坏了我的乖儿子,是你把我儿子引入歧途,要不是你这个天杀的混蛋,我儿子怎么会死!”

    吴世贵立马反驳:“滚!老子什么时候带于元亮去什么妓院?老子用的了和区区侍郎交好?”

    老妇人如同母狼一般,恨毒了吴世贵:“我可是日日夜夜都记得,去年春日,我儿夜里没回来,第二天跟我说是跟你去喝酒。我哪能信,拿着板子敲打问了半天,才知道你把他带去了妓院,之后我儿就不听话了,偷偷摸摸的什么妓院玩弄,那地方有什么好的,败坏了我们于家的名声。现在你居然还害死了我儿,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都要拉你给我儿子陪葬!”

    吴世贵平日里吃喝玩乐,哪里记得这些琐碎的事情,时而兴致起了,就拥着一大群人一起,谁知道有没有于元亮。被老妇人这么肯定的语气说话,也低了气势,但杀人的事情绝对不是他做的!

    望着吴宰相喊:“爹,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没杀人!我根本不需要杀她们。”

    “呵,你是没必要杀人,可是在醉酒和催7情7药的刺激下,未免在玩乐时失手。林宁是吧,本官这就回答你的四个疑问!”严科胸有成竹:“昨晚你本是在望月的房间,可晚上夜出遇见了于元亮,两人正好相识,于元亮邀你去棠月房间,你素来不忌,便跟着于元亮去往棠月的房间。

    两人玩乐青楼的手法,把棠月束缚在床上,你们两人却睡着,不料棠月因此窒息而死,而于元亮因为玩乐体虚,也一命呜呼。今早醒来时,你看到床上两人的尸体被吓坏,才知道他们俩死了。你虽然没有杀于元亮,但也有你之过,更可况棠月的死亡是你造成。”

    严科这番话是十分适合这案子的基本判断,但棠月死亡的脸上却又不像一般缢死的人。苏宁暗中揣测,却很难反驳严科的话,体虚因射2精过多后晕厥死亡也有可能。

    吴世贵也慌了,昨晚的事情他根本记不清,只知道在望月那里睡了,慌忙喊着望月说:“我没有,望月你说我一直都在你房里的。”

    望月连连摇头,泣声:“小女子真的不知,当时我是和吴公子一起睡了。”

    严科问:“是何时睡的?”

    “大约亥时二刻。”

    严科拍堂道:“所以你正好在望月睡着后出门,然后再行鱼水之欢,没想到却害死了人。吴世贵你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我~我~”吴世贵哑口无言,不是因为他杀人,而是真的找不出理由。

    严科拱手:“皇上,吴大人你们怎么看?这案子已经明朗了。”

    苏宁还在思索,却看苏榭不经意给自己一个眼色,虽不知怎么回转,先开口说:“严大人,草民见此案还有疑点。”

    严科脸色立马变冷,“小小律学生,若是还敢在堂上胡言乱语,本官可不会顾你国子监的面子。”

    “慢着,让他说。”吴宰相立马开口。

    苏宁拱手道:“初见于侍郎时,我见他下身萎,不像是做过死,而且棠月的确是符合窒息死亡的迹象,但身体却无挣扎的痕迹,若真的被人勒死,手掌应该成爪反抗,可于侍郎的身上却没有伤痕,实在是奇怪。而且我们打开门时,吴世贵的脸上的的确确是惊愕之色,不明白自己为何在棠月的房间。希望大人还需仔细勘察现场,在做定夺。”

    “呵呵,定夺本官刚才就是定夺。吴世贵涉嫌意外杀人,在大晋律法上,意外杀人需要关押三十年牢狱,加上于侍郎是朝廷命官,吴世贵罪加一等,应流放南域。”

    “皇上明鉴,此案还有疑点,需要再审。”吴宰相匆匆说:“堂下你是何人?”

    苏宁不卑不亢:“国子监律学一年生,林宁。”

    “好,你说还有疑点,就要给我查清。”

    严科立马反驳:“吴宰相你这是何意?任命一个小小学生查案?”

    吴宰相:“此人说还有疑点,当然要查清。虽然是一年生,本官可是听说了他在国子监断案的事。”

    国子监断案这件事是严科的痛点,被他厌恶的吴宰相戳中后,立马冷声说:“断案乃是大理寺的本职,居然让一个小小律学生插手,难道不是污了大理寺的名声,望皇上定夺。”

    “皇上!”吴宰相也看着皇帝。

    苏榭十分冷淡道:“既然堂下学生说此案有疑点,朕给你三天时间,要是没查到,就和吴世贵同罪论处,你可敢?”

    “宁宁~”陶弘毅拉着苏宁的衣角,小声的告诫,这可不是小事,要是苏宁没查到,就算是摄远王出面也救不了他。

    苏宁却明白这是苏榭给自己和吴宰相交好的机会,立马说:“要是草民查到了,皇上能给草民什么赏赐吗?”

    “倒是贪心,你想要什么?”

    “草民在国子监还需两年才有可能当上朝官,但草民自问一身本事现在无处发挥实在可惜,只希望皇上能给草民一个机会,让我能在大理寺任职。”

    苏榭懒得看苏宁,嘴角扬起不屑的笑容,实在是看不上这种人,转头看着吴宰相道:“宰相怎么看?”

    吴宰相看出皇帝的不喜,立马道:“当然可以,我大晋王朝向来是任人唯贤,若真的有用,当然要在大理寺任职,为大晋出力。”

    心里打着主意,要是林宁真的有用,不仅能解救他的儿子,还是他所提携上的,想要为自己所用安插在大理寺最好,最好还能把严科拉下马。

    “好,既然宰相这样说,朕给你三天时间,第四天这个时候,你要是没抓到凶手呈上,不是流放那么简单,该治你斩首之罪。这样的结果严大人可行?”

    严科嘴角露出笑容,看着苏宁的眼神带着怜悯,真是狂妄自大的小子,之前给他的屈辱此刻全都消失,他已经看到第四天,林宁身首异处的样子了,自然点头同意。

    此案定下,吴世贵暂且关押于大理寺牢房,苏宁得到皇帝的口谕可以在三天内,不惧身份随便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