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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联想到今天可能就是刘锦纤的第七天,于是我马上转身就要往房门外走,“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回家拿点装备。”
结果到了房门边,我转了转门把手,打不开。
抬头一看,挂在房门上方的时钟伴着轻轻的秒针走动声,指针赫然已经指到了十二点零四分。
这事大条了。
我双手转着门把手握紧,一只脚蹬在墙上,然后就用力的想要把门拉开。
“啪!”
只听见一声断裂声,门把手整个都被我扯了下来,房门却纹丝不动。
“你这是在干什么?”叶欣然颇为不解的问。
赵卿禾倒是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肯定是出什么情况了。”
我这会儿也没功夫搭理她们,想了想,走到大床边拿起了内线电话。按照电话上贴的标示牌,按了四个8打给了总台,“嘟……嘟……嘟……您好,这里是服务总台,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这里是2306号房,房间的房门打不开了,你们可以派人来修理一下吗?”我对着电话的那头就问。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总台妹子只是在重复着问。
“喂喂喂,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拍了拍电话的话筒端。
“您好,您现在还在吗?”总台妹子又问了一遍,然后等了几秒钟,就挂断了电话,只听见电话挂断之前还传来了一句小声的嘀咕,“有病”。
什么服务态度啊。我按了一下放听筒的挂点键,然后又拨了一遍四个8。
“嘻嘻。”
没有电话拨打时的嘟嘟嘟的声音,听筒里只是传来了一声空灵的轻笑声。
玛蛋,我把听筒摔回了电话上。
小鬼降,七天不解,必死。
我还就不信了。有本事正面上我啊。
我在房间里转了几下,试图寻找着什么能用的东西。电视柜里,拖鞋、吹风筒、皮鞋刷;门边的衣柜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木制的衣架;衣柜旁边的一个玻璃柜里,摆放着一些明码标价的酒水、饮料、零食,还有套套、润滑油之类的情趣用品。
走进卫生间里,马桶旁有抽纸,淋浴间的洗漱台边有一些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我抬起头来,看到镜子里的我诡异的笑了一下,然后一个血手印凭空出现在了镜子上,似乎是从镜子的内侧印上去的。
“啪、啪、啪啪啪啪啪……”
随后是连续的一阵轻响,镜子上突然被拍满了血手印,然后血手印停顿了一下,只留下了映出我面容的镜面部分没有被血手印覆盖。
“啪!”
最后一个血手印拍在了镜子里倒映出的我的脸上,似乎是一种威胁。
“唰啦啦啦啦。”竖立在卫生间和淋浴间之间的那一道玻璃拉门这时候突然划动着关了起来,把我隔离在了淋浴间里,然后房间内就传来了一阵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
隔着淋浴间的磨砂玻璃墙,我也看不清房间内的情况,只能依稀看到房间内的几个妹子在到处躲闪着什么东西。
“赵卿禾!接住这个!”我赶紧就把那瓶装着恒河水的喷雾瓶子从淋浴间的磨砂玻璃墙和天花板之间之间的狭窄缝隙中丢了出去。
飞起脚对着玻璃拉门踹了几脚,按理说原本应当质量微妙的玻璃拉门这时候却牢靠得像是防弹玻璃做成的一样,纹丝不动。
“茨……茨……茨……”洗漱台上的水龙头慢慢的转动了起来,然后“唰啦啦”的流出了血水,血水渐渐的积满了洗手池,随后满溢了出来,沿着洗漱台的边沿,开始流淌着滴落到了淋浴间的地面上。
我回身赶紧又踹了几脚玻璃拉门,踹得我的脚都发麻了。
隔着磨砂玻璃墙,这时候几个妹子的声音此起彼伏,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洗手池里的血水流淌到了洗漱间的地面上之后,没有从排水口里出去,反而在洗漱间内越积越多,这时候血水的深度,已经快积到了我的鞋面上。
玻璃、玻璃、玻璃,念头在飞速的运转,平时想打碎玻璃一般要怎么做啊。
对了!
我赶紧摸出了兜里的金属打火机,斜着握在了手上,让金属打火机的一个角露在外面,然后就对着磨砂玻璃墙使劲了全身的力气,一阵“磅磅磅磅”的猛敲。
“砰!乓啷乓啷……”
这时候磨砂玻璃墙上终于被敲出了一道口子,于是我赶紧继续拿着金属打火机沿着磨砂玻璃墙上的裂痕继续敲,然后就对着已然出现了道道裂缝的磨砂玻璃墙一脚猛踹。
已经积到我膝盖高的血色随着磨砂玻璃墙的碎裂而冲散到了房间里,血浪瞬间就把整个房间的地板给冲刷了一遍。
从淋浴间里走了出来,这时候几个妹子都站到了房间中的大床上,叶欣然拿着我刚才丢出去的那个喷雾瓶当做枪在警戒着四周,赵卿禾此时从背后抱着刘锦纤,双手握在一起顶在刘锦纤肚脐上方,在一下一下的拉着她往后顶。这个动作赵卿禾跟我科普过,叫海姆里克急救法。
“呕……”只见刘锦纤这时候一阵反胃,然后赵卿禾就放开了她,刘锦纤顺势就趴在了床边,干呕着呕出了一坨血肉模糊的不成形的看起来像是肉质的玩意。
肉团掉入了房间内积起的血水中,仿佛是掉到了海面下一般,直接就沉了进去。
呕完之后,刘锦纤转过身来躺在床上不停的在咳嗽,因为刚才呕出了那坨血肉模糊的玩意,所以刘锦纤此时嘴里和嘴角边还带着血色的液体,看起来颇为惨烈。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几乎所有的摆设,都像是遇热了的蜡制品一般,纷纷的开始融化。电视机、空调、电视柜、床头柜、大床的床架、围出卫生间和洗漱间的磨砂玻璃墙,都纷纷从上部开始融化了起来,融化后产生的像是带着颜色的蜡滴一般的玩意,各自沿着物体的轮廓就慢慢的往下流淌、滴落,那些物件也渐渐的失去了形状,变成了不断越积越深的血水中的一滩颜料,随后又被房间内的血水渐渐的冲散。
“哐啷!”随着床架的融解,大床轰然倒塌。纯白色的床单和被子落地之后被血水浸染,然后几个妹子的身上也都被沾染上了大片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