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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紫雨夫人也是泣不成声,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儿子二选一,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还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抛下了小儿子,她对钟离朔的恨该有多么深……此刻,夜月什么都没说,他这么多年的恨竟是源于这样的误会,尽管沉默着,他握紧的拳头也发誓总有一天要找钟离朔报仇。
月汐知道仍有很多谜团未解,尽管回忆痛苦,她也必须残忍的追问:“月族为何没有带凝水夫人回来,他们带您回来是为了什么?”
紫雨夫人强忍了泪水,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月汐,便继续说道:“他们想要的不过是龙脉的位置,只是我在人间呆了数年,并不赞成他们统治人间的做法,所以并没有告诉他们龙脉的位置。凝水身为圣女,私自嫁人,对月族来说是莫大的屈辱,所以他们只是废了凝水的灵力,对外宣称她死了,便没再甄选新的圣女。只是后来,为什么又突然将凝水带了回来,我也不知。”
原来如此,月汐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把凝水夫人带回月族其实是白泫的主意,因为她知道楚落在另一个时空的生命很快就要走到尽头,他早已计划好了一切,只有把楚落的灵魂放进叶落的身体里,她才有机会来到月族,才能够重新做回月汐……白泫啊白泫,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只是你断然没料到,我和轩辕墨之间产生了感情对吧!
“敢问夫人,血灵珠是何物?”月汐记得之前凝水夫人提过的血灵珠,似乎很是忌惮。
“二十年前,族中元老查阅古籍,知血灵珠可助月族夺天下。血灵珠是集月族所有族人的一滴血凝练而成的灵珠,只有它能够断了四国皇室的龙脉,且必须是每个族人自愿献出那一滴血,否则无效,所以囚禁我和凝水的结界之上必须有落儿和墨儿的血方能化解……但后来明空告诉我,血灵珠的威力不可小觑,一旦控制不好,动辄毁了一个天下也是有可能的,但族中长老根本不信,说明空危言耸听……”
“据夫人所言,似乎与明空道长很是相熟?”
“是,我和凝水、明空还有空明都是一起长大的,所以……”
“所以……”月汐接过紫雨夫人的话,“所以你拜托明空道长和空明大师对轩辕墨多加照顾,于是那两位师父便不顾族规,擅自出入人间,明空道长收了轩辕墨为徒,还帮他控制赤练之毒,一手建立起了隐部,我说的对不对,轩辕公子?”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被月汐一语道破,轩辕墨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不重要,只是你能否告诉我,那曾经暗阁的四位长老为何会是月族的人?”四位长老?对了,就是曾经私自绑架过叶落后来被轩辕墨送回月族的那四位长老,月汐来到月族之后听夜月说起过这四位长老,便猜到了就是那几位。
聪明如轩辕墨,自然不会像紫雨夫人那般任月汐摆布:“月汐姑娘今日突然到访,句句不离二十年前的旧事,姑娘不是局内之人,这般费尽心机,在下不得不敢问姑娘为何这么做?”
果然,对于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自己,轩辕墨是忌惮的,月汐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为了六日后能够救出明空道长和空明大师,也为了一个关于楚落的秘密……”
轩辕墨从空明大师那里得知过楚落的事情,自然也知道楚落这个名字,只是他对楚落的事情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但眼前的这个人又信誓旦旦的说着楚落的秘密,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他不得不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防范:“今日母亲已将二十年前知道的事全都说了出来,不知月汐姑娘能否以诚相待?”
以诚相待吗?自己何尝不想呢,只是有些事情说白了也是徒增烦恼,难道现在告诉他叶落的灵魂已经苏醒,你爱的那个人现在就站在你眼前,而不是那个你名义上的王妃吗?这样,会是三个人的难堪,况且自己还要找回君上,也罢,就当是前尘往事了,就像是萧然一样的前尘往事。
“以诚相待,我很喜欢这个词,倘若人人都能做到这一点,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无奈和为难了,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其实是明空道长的私生女,自然是要弄清楚一切,在六日之后救出二人嘛!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月汐脸不红心不跳的毁了明空道长的一世英名,其实她也考虑过用空明大师的名讳,只是那怎么说也是个出家人……呵呵,所以就只好委屈明空道长了。
“是吗?为何从未听师父提起过?”轩辕墨显然是不信的。
一旁的夜月此刻真的是忍不住要笑了,这月汐还真是撒谎不打草稿,若明空知道了此事,怕是脸都要气绿了:“都说了是私生女,当然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所以今日才带了她过来了解情况!”
夜月适当的帮月汐圆了场子,紫雨夫人一直觉得亏欠明空道长和空明大师,如今一听说人家的女儿找上门来了,自然是更添了几分亲切:“你真的是明空的女儿?”
“是。”
“那为何一开始不严明身份?”轩辕墨再次逼问。
丫的,问题怎么那么多,月汐悄悄在心里吐槽,当然这句话她断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呵呵……你也知道私生女这种事不光彩吗?如果可能的话,我是不准备说的!”
“那么请问,月汐姑娘所知道的关于楚落的秘密是什么?”
月汐第一次觉得站在轩辕墨的对立面是个错误的决定,你在他面前说一个谎,要用许多个谎来圆,谁让这丫的真是心思太缜密了。原本还想说告诉他现在的叶落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叶落了,但是现在真的是不能说啊!
“哦,是这样……”脑子转了个弯,月汐还是决定不能告诉轩辕墨,“楚落的来历想必你是知道的,月族族长心里十分清楚,以叶落的能力是断然不能到不了月族的,所以才有了楚落的,只有你们两人一起到了月族,将血滴在那结界之上,他才更有可能练成血灵珠,这也是为什么月族后来才带走凝水夫人的原因!”
“竟是这般……”听到轩辕墨如此说,月汐不由得心里松了口气,但是下一秒轩辕墨又问道,“月汐姑娘方才说令兄不允姑娘以真面目示人,不知这个兄长是何人啊?难道是师父的私生子吗?”
兄长?天呐,月汐的内心真的是崩溃的,这个时候上哪儿给他找个兄长啊,尽管内心焦急,但月汐半分也没有表现出来,表面上仍镇定无比,一转身看到一旁的夜月,这不就是兄长吗?
“哈哈哈,我的兄长就是夜月啊,我们自幼一起在月族长大,情同兄妹,所以我就自然而然的认他做哥哥了……”月汐在内心赞了一把自己的机智。
“对对对,我妹妹长得太过倾城倾国,比之叶落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所以我不让她抛头露面,免得招惹麻烦……”
这后半句夜月说的倒是真的,只是他的配合也太过浮夸了些吧,为防止轩辕墨在一次问出什么惊悚的问题,月汐很快吧话题扯了回来:“好了,该问的你也问了,现在该说说暗阁究竟和月族有什么关系了吧……?”
轩辕墨虽然心存疑虑,却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些什么,毕竟他们的答案却是无懈可击,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看来一定要和师父亲自确认一下才好。
“当初暗阁初具规模,就被月族的人发现了,族长以为如若日后月族一统天下之时,暗阁会是个不错的帮手,便以母亲为要挟,派了四位长老一起协助发展暗阁,原本在边境的时候,几位长老便要动手先控制圣灵的朝堂,杀了文武百官,只是我为了落儿没允许那么做,他们一气之下绑了落儿,我用了些手段把他们送回了月族,独自操控了暗阁。”
月汐听闻这个消息心里更是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轩辕墨那时候为了自己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他这样做,月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那族长就甘心拱手把暗阁交到你手里?”
“自然不会,所以师父才会在我们大婚的时候赶到,实际上他是奉了族长的命令,劝我归顺月族,将来必将我写进月族族谱,也可保母亲相安无事。”
“原来是这样,只是明空道长回来复命的时候,没能完成使命,所以被族长扣了起来,在六日后的圣女大选上,杀了他们二人。”
月汐从未想过这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而轩辕墨却并未告诉自己这些,他是真的不想自己徒增烦恼,还是另有打算,月汐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轩辕墨了,他的一直是深不可测的,自己从未真正的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