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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夏g家的黑色手提包里藏纳了一小袋白色粉末。
卢月笙拿出来一掂,笑道:“不多,5克海/洛/因,你没多大的瘾啊?”
卢月笙向来瞧不上娱乐圈,偶尔看看电视,女明星一个个脸上的苹果肌重得要掉地上,男明星一个个皮肤白净声音软细比女人还女人,乌烟瘴气不说一水的艺人都不给未成年粉丝树立个良好的榜样,吸毒赌博□□也不知道图的是什么,这不,眼前就一活生生的例子。
符倩的脸色白得跟扑了几层粉似的,拽着褚夏到墙角问了几句,褚夏说她压根不知道包里有这么个东西,她也从来没沾过毒品。
符倩眨眼间就想到富景酒店安眠药的事情,带了五年褚夏,俗话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给符倩天大的脑洞她都不敢把毒品和褚夏联系在一块儿,这傻孩子八成是给人阴了,可到底是谁这么大的仇怨,一出手就往死里整?
吸没吸,空口无凭,检查了才知道。
尿检呈阴性,符倩总算松了口气,提着褚夏到卢月笙面前,摆出一副良好公民的模样轻言细语旁敲侧击:“警察同志,你说她一不吸毒二不贩毒的怎么会把毒品随身带着?这事儿不简单,你可得好好查查,你说的线人是谁?谁举报的?”
卢月笙把尿检报告甩在桌上,耸耸肩:“无可奉告。没吸毒么就好办了,去拘留所里关几天就成,出来照样演戏捞钱不误啊!”
这边说着,那边两个警员已经夹峙着褚夏往外走了,符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卢月笙站在她面前还真是说话不腰疼:“我说大姐你慌什么,禁演令只针对吸毒的艺人,她这只是非法持有毒品,数量不多又不会判刑。再说了女明星上镜不是要脸瘦吗,她进去再出来,保准瘦。大姐你顺便给自己放个假,搓搓麻将遛遛狗,天气好了广场上舞一气儿,多舒坦啊!”
符倩差点没往她脸上狠狠啐一口,你他妈才大姐,你全家都大姐!长得这么清秀白净的一姑娘,嘴咋这么欠呢?!
从小吃店到崇皇酒店的路上出了车祸,交通瘫痪。
江荷抵达时已经人去楼空,问了前台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给符倩发了不计其数的微信、短信,问她现在褚夏在哪儿,符倩不回,又打电话,五六个过去,总算接了,问清了是哪个拘留所,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拘留所的警员忙了一下午,赶走了一拨又一拨的媒体记者,正想坐回去歇歇,眼前又多了个女人。
警员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把她使劲往外推:“我说你们是给这儿打免费广告呢?摄像头又藏在哪儿了?一来二去的,还没完了。”
江荷低头看他,问:“褚夏呢?”
警员“哎哟”一声,右手大拇指往后指:“10平米的单人房,这待遇不错了,好吃好喝着呢!”
江荷望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通道,又问:“里面黑吗?”
警员有些矮,跟她说话都得仰着脖子,口干舌燥之下也没了耐心:“这是拘留所又不是酒店,给那么充足的光亮还让她怎么反省自己?”
江荷很干脆利落,直奔主题:“我要进去。”
警员微怔了怔,心道:这年头,媒体记者也这么拼,混口饭吃真是不容易啊,想进去还不容易?抢劫啊,酒驾啊,打人啊,袭警啊……
“砰——!”
江荷一记拳头猝不及防地砸在他的右脸上,把他丰富的内心活动截断在头晕目眩中。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分很多种,有血缘的没血缘的,带利益的不带利益的,深的或者浅的,简单的或者复杂的……像一条条细密的线,交织错杂,成了一张网,低头不见抬头见。
这其中,有一种关系叫/床伴。解释起来也很简单明了——人物通常是两个,当然不排除有多个同时进行,地点通常是酒店等私密场所的床上,当然猎奇的可能会选择野外,时间通常是沐浴后,彼此之间心照不宣地不插足于现实生活,不了解对方的喜好乃至人生,却一定知道对方的内衣裤大小,一定知道对方的*手感如何,一定知道对方的g点所在。
金曲歌后张以冉在两年前多了个叫做白曼桢的床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那种。
崇皇酒店903号房。
旖旎□□的喘息声中,格格不入的一连串“叮”声。
白曼桢伸长手臂去勾手机,
【……以下890字请看作者有话说的绿字】
张以冉吻她的嘴,对上她吃瘪的表情,歪头一笑:“第一眼见你,我就觉得白大褂是最不适合你的衣服。”
白曼桢笑:“哟,独具慧眼啊,那什么适合?”
张以冉凑到她耳畔,压低声线,性感又低沉:“裸着。”
白曼桢一脚把她踹开,笑骂了几句,抓过手机,来崇皇的时候手机没电了,充了一会儿手机自动开机,“叮叮叮”的魔音震耳,她也不知道是谁找她。
一小时二十三分钟前。
江荷:有变故。
一小时十八分钟前。
江荷:查b市最近的毒品交易,无论大小。
一小时十三分钟前。
江荷:我进拘留所待几天,靠獏联系。
看手机的功夫,张以冉躺在她身边,脑袋赖在她的胸前,酒红色的长发发梢磨蹭着她的脖颈,有些痒。
白曼桢跳下床,捡起衣服进了浴室,十分钟后清清爽爽的走出来,湿哒哒的乌黑长发披散,质地轻透的衬衫被水浸湿,透明了一片,清晰可见曼妙的肩背曲线,衬衫下摆松散系着,打了个结,隐隐约约露出可爱的肚脐与紧致的腰腹,下身紧身牛仔裤,就连脚上趿的一双普通人字拖都被牵连拖累带出了性感的味道。
拎起包,白曼桢临走时被张以冉拽住了,她手里拿着一张专辑,声音懒散而有磁性:“录节目多带了一份,放在包里蛮挤的,送你了。”
“啧——”白曼桢轻嗤一声,“拿回去垫桌脚吗?你最好听的声音都是在床上发出的。”
张以冉语塞,抓过枕头朝她扔过去:“滚!”
本来霸气十足的一个字,透红的耳根将她出卖,白曼桢将专辑收到包里,回头一笑:“谢啦,下次见。”
房门打开又关上,就像张以冉的心,高高升起又重重落下,生出一股失落。
拘留所里的灯光很暗,十平米的单间,一张冷硬的木板床,头顶悬挂着一盏电路不畅通的白炽灯,忽明忽暗,营造出一种类似刑讯室的诡异氛围。
褚夏站在白炽灯下面,紧紧地抱着双臂,瞪大眼睛盯着白炽灯,偶尔一黑偶尔一亮,类似于拙劣闪光灯的亮度刺得她眼角生疼,密闭空间全黑的刹那间,她呼吸一滞,惧意与紧张像两只湿滑黏腻的触手从地底里探出,抓住她的两条腿,想要将她往下拽,坠入无底深渊中。
心脏砰砰直跳,铁门开锁的声音像一柄利刃抵在脖颈间,褚夏僵硬地扭转过头,从昏暗里走进一个瘦高的人影,踏着沉稳的步伐走过来,白炽灯的微弱灯光打过去,照清了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