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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珂从空间中取出绣帕，仔细擦拭了手上的血迹，抬头望向天际时，已经能隐隐看到朝霞。
这一晚还真是兵荒马乱的一晚。
看着满地狼藉的尸身，黎珂叹了口气。
司空初羽身边跟着的人还真是忠心啊，为了护住他们重伤的主子，不惜以命相挡。
［司空初羽身边跟着这么多人，想必她界主令应当已经快要成型了。可惜司空初羽发现了异常，只要他们再往前走个几十米，就是我布下阵法的地方了，功亏一篑啊。］
［系统：你出手太早了。不是每次伏击都能一击必中的，你应当有耐心。］
话里话外听着都不像那么满意的样子，但黎珂所作所为，毕竟的确是在合成界主令，考虑到黎珂一直以来的叛逆行径，她能听话到这程度，系统已经觉得满足了。
［系统：也许你下次可以考虑利用一下那几个人。目前来看，他们不是还听你的话吗。］
黎珂叹息：［我如果只有一个人，行动失败还能撤，带上他们，先不说他们会不会背叛，如果失败了，他们却被留了下来，我岂不是暴露了？］
黎珂看着地上的痕迹：［这次的确是我冲动了，提前暴露了有人要对司空初羽下手的事情，她一定会比之前更加戒备，如果这次袭击不得手的话，等到她和司空云相会合，我就没有机会了，系统，再借我一次金手指吧。］
系统没有反驳，而是停顿了一会儿，过了片刻后又开口道：［我积攒的气运有限，目前光是维持不被芥子世界中的天道发现，就已经很费力了，的确没有多余的力量借给你。］
黎珂微微垂眸，指节无意识的敲动着：［这可糟了，等到烛龙出世，我们就更没希望了。看来这次我要让你失望了。］
系统这次的答复过了一段时间，好像真的在思考措辞，过了许久它开口了。
［系统：你可以对白惊鸿下手，目前芥子世界中实力保存最好的就是白惊鸿手下的人，挑拨神殿和白惊鸿的矛盾，你可以坐山观虎斗。］
黎珂抿唇：［我和白家的白惊鸿素不相识，她怎么会相信我？而且白惊鸿能对付神殿的那些普通侍卫，难道能对付烛龙和司空云相吗？］
［系统：不需要多说别的，只要将烛龙的存在透露出去，白惊鸿不会容忍烛龙出世的，至少不会允许让烛龙归属神殿，以你的脑子，你应该能想出办法。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神殿的重点在于烛龙，得到了烛龙，未必就会因界主令对你下杀手。而且我们的计划里本来也需要你投靠神殿一段时间，圣女的身份只是一把钥匙，而锁，还在神殿里。］
透露到这一步，系统也变得沉默了，黎珂试探性的问了几句，系统一句也没回应。
不过比之前好多了，至少这次系统还因为她动了脑子，提出的计划，听起来也可行些。
看着地上几乎不剩几个的活口，黎珂无奈叹了口气。
今晚可真是个亏本买卖呀，费了这么大力气，只留下这十多具尸体，司空初羽还跑了。
不过……
黎珂如今已经确立了三件事。
第一，系统通过人子的气运影响这个世界。
第二，系统手上真的没有太多气运了。甚至吝啬到哪怕是为了圣女的位置，都不肯多拿出一点气运的程度，可见它现在手上的拮据。
第三嘛……
黎珂抬起头，远远的看向天际雷电交加的红云。
红云下面，司空云相应该正守着那些灵蛇和那颗烛龙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