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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海侠把与惠丫头联系的电话号码和【密钥】,一并告诉交给室主任,他就揣着忐忑的心情窝在沙发上,抱着个小靠枕,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扇通向车库的小门。
“把惠丫头拉进来同自己一起疯,这到底是在相信她,还是在坑害她?”
这个问题,洪海侠从昨天到今天,已经问了自己千百遍。
“每每在关键的时候,总是得依靠女人”洪海侠自己对此也感觉特别的不解。
在洪海侠眼里,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书,都有值得细细品读的内容,都有独特而精彩的故事。
有的,会让你读得心潮澎湃,热血上涌;有的,会让你读得牵肠挂肚,欲罢不能;有的,会让你读得荡气回肠,永生难忘;有的,会让你读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绝;有的,会让你读得刻骨铭心,欲说还休!
等等这些,又都会让你感觉到有声有色,有滋有味,无论悲喜,都感受独特。
还有一种女人最特别,她就像一本无字的天书,让你怎么读,都读不明白,怎么想相忘于江湖,都挥之不去,即便是随意想想,也会是别有一番滋味。
洪海侠认为,惠丫头就是这样的女人。
她不但浑身散发着诱人的甜美,让人心旷神怡,也貌似春夏之交的花朵,永远滴着朝露在阳光下傲娇的绽放。
她平常的穿着打扮,总喜好简洁淡雅、但喜好穿得凹凸有致,线条分明。
她既充分展示着自己姣好的先天条件,又不过分张扬自己优于普通人的气质。
她坚持做到一年四季都以紧身的装束示人,就仿佛是为了让众人随时看到她的真相,欣赏她对生活品质的追求,让她自觉地做到对自己羽毛的爱惜。
用她很自信的话来形容:“我把自己最阳光和靓丽的形象摆放在人们面前,既是为了给环境添彩,为了满足人们对美好的向往,也是为了向社会负责,为了让大众赏心悦目”!
像惠丫头这样的女人,娇好的先天再配上好学的后天,在社会的检阅中练就了与众不同的气质和才思,留给世人一副既有摘取的冲动,又有难以驾驭的担心。
这就好比是一道运算题,越是难解,就越能引起喜好者的冲动,激发出勇敢者的热情。
根据洪海侠提供的电话号码,室主任派出去接人的驾驶员,是非常熟悉这项工作的行家里手。他也非常顺利的就与惠丫头取得了联系。
可与惠丫头对话以后,那战士又显得非常的失望。
他回来给室主任汇报说:“主任,这次接人的任务恐怕会有一定风险。”
“什么意思?就接个人会有什么风险?不是说好你先带她去军供站,没问题再带回来吗?”室主任说。
“是这样的,我一拨通电话,刚说出你交代的【密钥】,对方就激动得不得了。
我感觉得出来,她企盼接到这个电话已经等得十分焦燥,一有了音讯就很明显的按捺不住。这可是干我们这行的大忌。
由此我可以断定,她充其量只是刚入行的菜鸟,说不定是被临时抓来当差的雏鸡,接她来这里会发生什么后果,我是真不敢妄断。”那战士如是说。
“怎么啦?这世上还有我们田小侠不敢去接触的角色?”室主任打趣的说。
“任务我肯定会去完成。我只是提请领导要高度重视,毕竟这里住着两个大首长都打过招呼的大人物,万一出了差错,我可就罪该万死了”。
听了战士的报告,室主任并不吃惊,他对这战士说,“现在知道为什么打出你这张王牌了吧?
如你的感受一样,你要去接来的这位主角,压根就不是你的同行。她就是个普通的老百姓。她也根本就不是在完成什么任务,纯粹就只是在按这位首长的吩咐去干她平时干的工作。
我估计这几天你会频繁的接送她几次,除了要求她严格遵守纪律,你还得对她有些基本调教。
记住,任务随时可以放弃,但差错绝不能出。”
“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那战士说。
“好,原计划不变。接上她后展开反跟踪侦察,有异常就带上她随便找个酒店约会,然后想办法脱身,任务终止。
如没有异常,先带她去军供站打一转。确认没有尾巴后才带回来。现在出发。”室主任下达了密令。
那战士按照与惠丫头商量好的上车方式,拐过一路口就刹车。
见到惠丫头手脚敏捷的配合着即停即走的窜上车并随手关上车门,整个动作十分流畅,这让驾驶员深感意外,情不自禁地脱口赞了一句:满分!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打折扣地按照规矩对惠丫头说:“根据领导指示,你得把挂在我座椅靠背后面的眼罩戴上。你不会不适应吧?”
惠丫头不假思索地回答说:“这你放心,我100%的服从,绝对不会违规。”
驾驶员从倒车镜里观察到惠丫头规范的戴上了眼罩。然后开始游车河,从后视镜观察车后的情况。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防备即使惠丫头不小心泄露了行踪,又或者是他们的通话已经被人监听,至少也能够及时把暗中监视者钓出来,那他就不会回到原来的驻地,而是先在车上跟惠丫头商量好有可能出现的分开询问。
假如他们被拦截下来,他们就是一对不想引起绯闻的恋人在私会。
甚至万一因惠丫头没有经验被问漏了,询问者怀疑驾驶员是在为洪海侠通风报信,官方也无法认定。
因为在没有最终确定安全以前,驾驶员与洪海侠没有半毛钱关系。
军绿色吉普车驾驶员的身份,对地方上的任何机构都是健康而神秘的,谁都不会把他怎么样,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应该是连深问几句都不行!
驾驶员开着车兜转了几条街。经过他从后视镜仔细的检测,并没有发现可疑目标尾随,他即把车开进了一处地下车场,找了一个便于启动的位置停下,车并未熄火。
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听见丝毫发动机声音,这才很认真的向惠丫头交代了一路上应该注意的事项。
见惠丫头严格按照遵守约定,没得到指令就没有揭开眼罩。那战士很礼貌的征询说:“你愿意按照我们的要求做到吗?”
惠丫头不假思索的回答说:“你放心,洪哥有交代,我会100%的按您的要求做!绝对不会违规。”
在得到惠丫头肯定的答复后,那驾驶员随即开车冲出车库,重新出发。
吉普车启动以后,惠丫头果然是听话照做。
根据要求,惠丫头不但一直戴着眼罩没有摘下来,一路上都是紧闭着双眼在闭目养神。
驾驶员一直在观察她,对她的配合态度很满意,这才把车开向赖中校负责管理的军供站。
由于长期执行类似的特殊任务,这辆车内饰结构也有些特殊装置。
后排坐位与前排座位之间,从车顶上有一个可以自动放下和收上去的金属隔断,可以让前后排完全分隔开来,控制开关在驾驶员的方向盘上。一但启动,四周的减光纱缦就可以严严实实的封闭,后排坐的人将看不见车外及前排的状况,纯粹处于黑暗之中。但驾驶员却可以通过监视器,清清楚楚的瞧见后排座上人员的一举一动。
惠丫头知道肯定这是在执行规定,这辆车也是专门为执行这种规定特制的。
驾驶员在车上再次叮嘱惠丫头必须遵守纪律、服从命令,只要有丝毫违规情况,将立即取消她参与行动的资格。
她虽然感觉到特别刺激,但心想一切谜底过一会都会揭开,自己现在完全没有必要费脑筋去猜,索性就端坐在坐位上闭着双目继续假寐。
过了十多分钟,他们的车遇上了岗哨。貌似驾驶员放下车窗递了个什么东西出去,双方硬是犹如打哑谜一般,一句话都没有说,然后就放行了。
进入营区以后,驾驶员叫她不用下车,他自行下去同几个人说了一会话,耽搁了好几分钟。
惠丫头就听见有人在说,“兄弟,已经详细观察了,50米以内,绝对没有目标车辆。
然后驾驶员就回来车上,又驾驶着车上路。
大概又过了20分钟,这车又被门岗拦下了。
估计是在验证后又放行。
应该是又驶入了营区。
车行驶得很慢,惠丫头感觉仿佛是在下一个山道,一连转了好几个弯,然后就再次遇上了门岗。
驾驶员与查验者又重复了刚才的对话。车又放行了,继续往前开。
如此折腾了三遍。听外面出现的汽车发动机回响声音特别大,这橄榄绿吉普车应该是开进了一个地下空间,最后终于完全停了下来。
驾驶员熄了火,随着发动机的关闭,汽车的自动装置除却了遮挡外面的纱缦。
这个时候,驾驶员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毕恭毕敬的拉开了车门,“请您摘下眼罩下车跟着我走。”
惠丫头从车里出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刚才憋闷着在一个小空间里待了一个小时,精神上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她想伸展一下四肢,又觉得不雅而忍住了。
早在洪海侠拉她入伙之时,她就知道会有人来接她去的地方,就是现在洪海侠藏匿的地方。
但具体的方位洪海侠不能让她知道。
按洪海侠的说法:“我不告诉你地方,既是为了向帮助我的朋友负责,也是为了你好。”
惠丫头既然答应同洪海侠一起玩这个游戏,无论她有多么的不理解,她都必须得遵守规矩。
一路上不闻不问,她紧跟在驾驶员后面一步一趋的走着,绝不左顾右盼。
其实看也无用,停车处徒有四壁,一水的白色,什么饰物都没有,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更加显得阴森森的。
这时候的惠丫头,完全是凭感觉跟着驾驶员在移动。
也许是由于环境与心情的关系吧,此刻的惠丫头脊背都在发凉,饶是她平常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男儿性格,虽不敢妄称胆大如虎,至少不会明明还有一个精壮男人在前面引路,自己还感觉身体发虚、腿脚发软。
这下车后才不过几十秒钟,她就感觉在这个空间里有点喘不过气,胃里有股怪怪的味道直往上冒。
她硬撑着紧跟驾驶员前行,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来到了一扇有两步台阶的小门前。
驾驶员很有节奏感地轻轻敲了敲门。
应该是使用了预先约定的暗号,里面根本就没问是谁,只听见隔着门传来了一声:“请进”!
这一声“请进”,真差一点就把惠丫头的心给提拉了出来。
她对这声音太熟悉了。
驾驶员闪在一边对她说:“首长请你进去。我的任务就是送你到这里。”
说完,驾驶员就退在了一边。
自从接到电话,按要求上了这辆没挂正式车牌的橄榄绿,又稀里糊涂的见识了车内前后座可以完全隔离的安全装置。然后就自觉地戴上眼罩,跟车去了一个地方。她没有下车,只休息了一会,随后又把她拉来了这里。
因为一路上她戴着眼罩,车窗又被纱幔遮挡着,她完全辨不清东南西北。
貌似过了好几道岗哨。驾驶员把车直接开进了一个车库。她们终于到了。
此刻,她敢肯定,门里面说“请进”的100%就是洪海侠。
“他怎么又变成了这个精干小伙子的首长?惠丫头脑子里有太多的疑问。
这个时候,已经被搅成浆糊的脑袋还在发懵。
她感觉应该是置身一处地下设施,连空气都不怎么顺畅,她深觉奇怪:“洪海侠干嘛要躲在地下室里?”
她下意识的问:“他是你们首长?”
没等驾驶员回答,她仿佛是急于想要知道答案,直接就伸手握住门把手的球体一旋转,推开了门。
抬眼往里望去,如假包换,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屋内沙发上的洪海侠。
见到惠丫头进来,洪海侠只起身礼节性的欠了欠,不冷不热地指了指身边的一张沙发,随口说:“丫头,你坐”。
惠丫头的思维还没有正常,像个人偶似的机械地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洪海侠在等她适应,反正是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一直绷着把脸藏在翻动的报纸后面。
捱到惠丫头憋不住了先说:“我说老洪,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从答应同你一道玩这个游戏开始,就一直开着机等你召唤。好不容易等来了,又被蒙着眼睛游车河,然后像特务似的被拉来这个辨不清东南西北的地方,算得上是历尽艰辛见到你了,还用冷脸子对待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洪海侠放下了报纸,用很温柔的口气说:“好啦?我就是在等你开口,你说话表示你已经恢复了正常思维,我必须得等你完全恢复了正常,才能向你交代任务。”
惠丫头的思维不但已经恢复正常,脾气也上来了。
她说:“嗯~,打在京城认识你那天起,就感觉你是个神秘男人,没想到你居然还是神秘男人中的极品!你到底有多少身份是我搞不清楚的呢?”
“怎么啦?这么大火气,这里的规矩你忘了?告诉你就听,不告诉你就别问。”洪海侠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惠丫头说。
他并不知道,惠丫头此时实际上,是为刚才驾驶员的那句【首长】在寻找答案。
但是,洪海侠这样一说,等于是提醒惠丫头违规了。她猛然的回过神来,想起了驾驶员给她的交代。她甚至是想起了一句电影台词:“她之所以有这个悲哀的结局,就是因为她知道得太多了!”
她收摄心神,立刻就感觉到了一阵不同于刚才的清新,这里的空气已经完全正常了。
她赶紧来了个深呼吸,大大的、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一下子就来了个透心凉,精神上感觉到爽快多了。
她赶紧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四肢,还来了个立定弯腰的动作,拉了拉腿筯,然后坐下。
接着她就说:“好吧,我不问了,你说吧,召我来接受什么密令”?
洪海侠听她这么调侃。证明她心里面还堵得慌,也就没有马上布置任务,而是作了一些解释,想先把她的心结打开。
他说:“丫头,你应该知道,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没有适合完成这个任务的人可以相信,所以只能麻烦你。我也知道把你卷进来,又不把详情说给你听,对你着实有点不公平。但我得解释,我这样做真的是为了你好。
你要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是一个不复杂的小女孩一样,我其实也只是个很简单的大男孩。
搞成今天这个样,也是被逼的。”
见到惠丫头貌似专注在听。
洪海侠把话锋一转说:“只不过,我现在的情况,你知道得越多,你的压力就会越大。
我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同你细聊,你在这里不能待得太久,咱们直接说任务,好吗?”(未完待续)
恭喜你又欣赏完了一章。欲知后事,请接着欣赏《枭雄的权谋》第70章: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