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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副其实的生死斗,虽然早就预料到了结果,可谁都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波三折。
名声在外不可一世的秦杨竟然以这么大的差距败于岑歌手上,可因为疯癫本能够捡回一条命,却又因为疯癫对武当真人出手,被立毙掌下,横死当场,颇令人唏嘘。
而刘潮生老人也趁此机会,当众宣布岑歌正式继任京城八极门的馆长,众人刚要上前和岑歌执手相谈,尤其是刚才围在刘潮生老人身边的两位,还想赶紧趁热打铁示个好,好好推销一下自己的孙女儿和小徒弟,却没想到就在此时——
“劳烦各位都让让,警察办案!”
众人立时一惊,岑歌心里也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这一定和自己有关。
“岑歌,你很厉害嘛,秦杨这没用的东西竟然没打死你,真是命大。”无数的警察将这小小的潘家楼围住了,又有许多警察鱼贯而入,硬生生在无数的人当中挤出一排空隙,可率先说话的却不是这些本是来办案的警察,而是从这点空隙中飘飘然走进来的年轻人。
“你是谁?”果然是针对自己的,可这人,没什么印象啊。
“你!”原本还等着看岑歌吓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狼狈样子的他,一张俊脸彻底成了猪肝色,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岑歌只回了一个疑惑的表情给他,明明知道此人来者不善,可他心里却一丝惧意也无,看着这人,就好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我是项峥!”这位仁兄这句话说得可谓是咬牙切齿,都恨不得把牙咬出血来,盯着岑歌的样子,倒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野狼。
原来是他。岑歌终于知道这人是谁了,之前说他不认识也不是假的,他的确没有那个心情去了解每一个对他抱有敌意的人,可项峥这个名字在室友每天的轰炸下,他也算是耳熟能详了。
“久仰久仰。”岑歌好像真的久仰项峥一样,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再加上刚才他那明显给了项峥的当头一棒,让附近的许多人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原本还严肃紧张的场面一下子变得像一场闹剧。
“你、你!”项峥原本伸出一根食指恶狠狠指着岑歌的拳头狠狠一握,“哼!岑歌,你可别光这会儿逞英雄,一会儿上大戏的时候,你可别哭出声来!”
“我也想看看,你怎么能让我哭出来。”
两人的交锋其实不过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这时候那些宗师元老们也都走到了这里。
“岑歌,发生了什么事?”师父一见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就知道不妙,要知道,在这京城里,警察就像是这些大户公子哥的仆人一样,想抓谁就抓谁,想当年,他刚开武馆的时候和人比斗,就差点被对方的一个有势力的徒弟抓进号子里,难道这事还要发生在他徒弟的身上吗?
“师父。”岑歌先跟师父行了个简礼,随后转过头,看着项峥道,“不妨事,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唉!老人在心里叹了口气,徒弟呀,你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黑暗啊,京城的水,可是深得狠啊。
“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堂堂正正一世的老人却要在这隐退的时候朝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臭虫低头,岑歌再不是刚才的云淡风轻,悚然变色,“师父!!!”
你要抓我可以,可你不能让我师父低头!
“项峥,咱们两个的事有必要拿到这儿来了吗?”
“嘿嘿,如果不是拿到这儿了,又怎么有人赃并获呢?”
“我们双方可是签了生死状的。”老人忙道,如果不解释清楚,岑歌可就成了杀人犯了,如果真进去了,那才是真的毁了他的一生啊。
“生死状?这玩意有法律效力吗?啊?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了,我们要讲法律,真是,老头儿,我看你也是岁数大了,小心风再大点就给你吹到西天极……啊!”
岑歌一拳就让项峥立马闭了嘴,弯着腰捂着嘴,显然是咬到了舌头,疼得可是不轻。
“里敢塔舞!”项峥也急了,他没想到,在这么多警察的包围下,岑歌竟然还敢动手,刚才这一下,诶呦,可是给他疼了个够呛。
“给舞皱茶!”项峥一挥手,就要让这些警察上来,可没想到,项峥只感到一道白光,头顶一凉,给他惊得一下子连舌头的疼的忘了,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头还在不在。
头还在头还在,项峥不由得长出一口气,随即又是呼吸一滞,回头一看,一柄飞刀钉着自己的几根头发插在地上,项峥又是倒吸一口凉气,“住手!!!快住手!!!”
那些原本冲向了岑歌的警察忙停了下来,看向了这位大少爷,然后顺着这位大少爷的视线看见了地上的那把飞刀,都是跟着倒吸一口凉气,我天,这要是这位大少爷在他们的保护下丢了脑袋,估计他们也得跟着掉脑袋啊,好险,幸好自己的脑袋还在。
“快!保护我!把我围起来!!快!!!”项峥对着警察大吼一声,而这些警察们也只好听命,把这位大少爷围起来,只是一遍遍地祈祷着这位大神千万不要对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出手啊。
岑歌就站在那儿,看着这幕闹剧上演。
忽然,从项峥身后忽然响起了无比可笑的电子音,却吓得项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几乎尿了出来。
“他不是你们能动的,滚吧。”
明明是这么滑稽的声音,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都觉得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啊啊啊!项、项少爷,是、是是它在、在说话!是它在说话!啊!!”
众人被这个像突然疯了一样的小警察都吓得差点也叫出来,青天白日,却是万分得可怖,看向这个小警察指的地方,众人几乎都想立刻狼狈逃窜,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啊!刀在说话!刀在说话!啊啊啊!!!”
“啊!!!”
“你、你这是什么妖法!”项峥伸出一半的手指又缩了回去,他现在可不敢随随便便指岑歌了,对方可能还顾忌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他,可再一把刀飞出来,断他一根手指他也受不了啊。
岑歌沉默以对。
这就是晏冷和岑歌两个人的区别,如果是晏冷在的话,恐怕早就趁机放几句狠话,吓得对方屁滚尿流狼狈逃窜了。可岑歌却做不出来,他生性冷淡,高中的时候因为足球队的缘故,他才开始和人沟通,上了大学之后,遇见了这么“聒噪”的室友,才让他开始变得更有“人气儿”。可这种情况,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应付不来,他本就不是这种能圆滑的人。之前还能在那么多人面前迎客主持,可在他心里这也只是一份不得不为的责任,而不是能让他得心应手的事。
可这世上有些事就是这样,如果你没有实力,你做的事再出挑,在别人看来也只不过是不过如此这四个字的评价,够不上别人的眼界儿,可若是你有实力让人仰望,甚至让人惧怕,无论你表现得怎么平常,在别人眼里,你都是鬼神莫测,高人一等。
而在现在的项峥眼里,岑歌就是如此,他的沉默,再加上他刚才有恃无恐的样子,明明就是有所依仗,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于是项峥这么一想,觉得岑歌更加深不可测了,看了看地上那把会说话的飞刀,带着这一干被吓得不轻的警察,灰溜溜地跑了。
岑歌弯下腰,微微一用力,把地上的那把“吓人”的飞刀拔了下来,瞄了一眼,然后嘴角一勾,别在了被袖子挡住的护腕上。
“这小子够义气。”医生舔了舔嘴角,语气中有了些笑意。
“不错,是个人物。”明明是称赞的话,护士的语气里却没有什么起伏,好像除了演戏,平时的她一直都是这样冷淡的样子。
飞刀来得太过突然,没有人看到是谁出的手,所以岑歌将飞刀捡起来插进了护腕里,好像这柄刀原本就是在那里,只不过刚才被主人扔了出去一样,就算是把这一档事担了下来,如果项峥想要抱负,打听的结果也只是岑歌一个人而已。
这也算是第一次,晏冷这群手底下的家伙们见到岑歌,可就这一个举动,却都让他们对岑歌高看了一眼。
有的时候,你怕麻烦找上你,就畏于担当,最后的结果只可能是让别人都看低了你。
对于岑歌来说,他自己不觉得这是不必要的麻烦,是他的就是他的,麻烦也不会推托,因为本就是他该去承担的。
而当岑歌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晏冷也收到了消息。
“这个项峥是做什么的?”
“他爷爷是项遇。”说到这儿,成確就没有再往下说了,晏冷会比他还要了解这个人。
“……找个茬子,让项峥犯在我手上,等项家来人之后,再松口,让他进去蹲三年。”
“做到什么程度?”
“让他碰毒。”
“明白。”成確想了想,觉得有件事他有必要问一下,“寒光怎么办?”
“……先留下吧,等这件事过去,再让他们继续。”晏冷叹了口气,眉头微皱,那边的事恐怕是要放一下了,“没有什么可以和岑歌相比。”
“明白。”
晏冷揉了揉眉心,坐在了宿舍的硬板床上,手肘撑在了膝盖上,默默地看着地面。
听不见岑歌的消息,他的心里就想有一只爪子在骚动着他的心,可一听见岑歌的消息,他却又觉得心里就想一阵春风吹过,所有的野草都在心里疯长纠缠。
岑歌,我想你了。
晏冷的心里就像在催眠自己一样地反反复复地回荡着这句话,他几乎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好男儿志在远方,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这般难舍难分儿女情长,可他克制不了,也根本不想克制,他放任着自己在思念里徜徉着,甚至煎熬着。
突然,晏冷灵光一闪,明天就要去“北刃”了,可有人还欠着自己东西没还呢。
“报告!”
“进。”荀炎一抬头,看见进来的人是晏冷,心里一阵惊讶,这小子,这是明天要走了,今天来看看自己吗?
“坐吧。”荀炎觉得自己好像应该平易近人一点,和这小子好好聊聊,人家可是特意来找老首长道别的。
“不用了,团长,我一会儿就走了。”
“干嘛去?”
“团长,你不会说话不作数了吧,我的半小时电话呢?”
“快滚!”荀炎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他这个自作多情多得,实在是太自觉了,结果在恼羞成怒之下,荀炎甚至都没发现晏冷把“十分钟”说成了“半小时”,白白让晏冷捡了个便宜,当时他们还就着“二十分钟”和“十分钟”讨价还价了一番呢,结果现在还自己增值到了半小时,这可便宜了晏冷。
荀炎没注意到,可晏冷心里门儿清啊,万一荀炎想起来再反悔了呢?所以,今天,猛虎团的营地里出现了一幅奇景。
“让一让!让一让!”好多还在训练场上挥洒着汗水的家伙们都对这晏冷行注目礼,看着晏冷一骑绝尘地朝着人烟稀少的电话走去,等晏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好多人才反应过来,有情况!
于是,又一群人朝着晏冷就追了过去。
这下可好,前面刚“嗖”地跑过去晏冷一个人,后面又“嗖嗖嗖”地跑过去一群人,这下可算点燃了全团人的八卦之火。
军营里,没事尚且得找点事,要是有事,嘿嘿……
看着晏冷一头扎进了放着电话的帐篷里,还神神秘秘地拉上了帘子,后面的一群人却只发出了静悄悄地声音,无声地逼近了帐篷,于是,这个原本没什么人光顾的帐篷突然多了一圈的壁虎。
突然,帐篷帘子被掀开。
“啊!……唔。”
“嘘!”
“别挤别挤。”
“嘘!”
走出来然后一秒钟叫喊无效被捂住嘴的家伙正是平时看管电话的老王,好吧,如果一个团除了团长以外的人叛变了的话,就老王一个人估计也就是去送人头了,于是,老王就在全团人的叛变之下,激动地叛变了,成为了帐篷外众多壁虎中的一员。
而刚把老王赶出去的晏冷根本没有意识到外面竟然有一团的壁虎在偷听,现在的他还在一手按着电话,然后深呼吸,一把抓起了电话,拨号。
“我是岑歌。”清清冷冷的掩盖着倦意的声音响起,晏冷的心都在颤!
这是让他朝思暮想刻骨铭心的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