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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状将钱快速的递给司机,那司机好言相劝说这地方荒凉让我不要多呆,走过这段黄土高坡,就是陕西,再走走应该也能看到村户:“要不然您在这里游玩一下,我在旁边等着,你一个小姑娘。”
听着甘肃味儿十足的腔调还是很暖心的,我客气的摆了摆手:“不用了。”
司机见状,也只能点点头,等到他离开我才将刻刀拿出来,剧烈的震动是前所未有的,啪的一声像往常震动得脱了手,只是在沙土上竟然开始蹦跶,从空中落下,一直掉在地上,再从地上弹起来,如此反复。
我不明所以,为什么刻刀会出现这种异状?‘甘陕交界,阴司之门,尚不得入,回不得人’难不成和这句话有关系,阴司之门,到底是什么?
正想着,突然刻刀突然停了下来,我伸手去拿,却发现根本拿不起来,刻刀就像粘在了地上一般,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天色有些暗,再加上干燥无人,刻刀出现异状,只觉得胆寒。
突然刻刀不断的下沉,竟然沉入了沙土当中,始料未及,我焦急的连忙跪在地上去挖,却发现看到深深的沉入里面不见了。
“流沙?”我呢喃,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又不是沙漠,怎么可能有流沙,这黄土高坡,只是部分沙化了而已。”
我疑惑着,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拿着行李箱,皱着眉头环视四周,却被身后一处绿色吸引住了视线,如今已经是晚上六点多,远处的绿色也是老绿色的,但是可以看的出是一片林子,四周被黄土高坡围绕着,仔细看去好像是高高低低的山丘,众星捧月一般绕着林子。
疑惑的接近,心里却想着,这里会不会是考核的地方,越走越近,谁知天色却越来越暗,我惊讶的回头看,却见远处的天色还是很早的,六点多的天气黑能黑到哪里?
我停下脚步看着黑漆漆的林子里面,有些肝颤,刚才刻刀莫名其妙的沉入沙土中不见了踪影,现在接近林子的地方竟然又黑了下来。
难道这里就是阴司之门,我还记得灰袍老者说的话,翻入阴司,覆入浮沉,如今我进了阴司门算不算翻入阴司?
我钻了钻拳头,这些日子困扰我的事情太多,而我最多的感受便是无力,我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会无力,答案只有一个:没有实力。
而我的对手是袁,实力超强的男鬼,还有蒋氏,柳婆婆,另外,要见青衣的面,也要融合一百阴魂,这些一切都离不开阴司事,我一直靠着阴司典籍,但是却感觉到,阴司典籍上的东西不能支撑我多久。
咽了口唾沫,大胆的朝着里面走去,越靠近越是黑,直到进入到里面,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一阵阵阴风从脖子边上吹过,我下意识的就要将手机拿出去,却不料刚刚将手机拿出来,就被一股子阴风打落到地上,我蹲下身去摸,只能摸到树叶和土,手机不见了踪影。
遇到这样的情况,我颤抖的继续摸索,突然,远处竟然有了一处光亮,越来越紧,一排排穿着蓝色黄色寿衣的鬼魂,从远处越发的靠近我,直到走到我旁边才消失了踪影,腿抖得像是骰子,阴司典籍中有过记载,这叫万鬼游街。
“真的……真的是鬼门。”我咽了口唾沫,慌忙的堵住嘴巴,阴司典籍中的狂草小字注解,一旦遇到鬼门切莫说话,万一让鬼魂闻到阳气会有大灾,不过这鬼门就是阴司之门吗,我摇了摇头,关于这点我并不知道,七岁那年老葛说我八字轻,脏东西会找上门,为了让我自保,才让我进了阴司,当时进入阴司的仪式我还能清楚的记得,可是却没有此时的情景恐怖。
咕噜噜一声响,将我的意识拉扯回来,我四处看不知道哪里出了声音,却感觉脚底下有东西碰我,低头看去,只见一个圆圆的脑袋滚在我脚底下,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散发着幽冷的冥光。
我蹩着呼吸,下定决心往里面走,不断的有游魂经过,出现消失。
突然熟悉的嗡嗡声从远处传来,我一惊,这是刻刀的声音,小步快跑朝着震动的声音追去,不知道跟着震动的声音追了多久,才看到一处波光粼粼的湖,这里是黄土高原,却又这么一处湖水还真是惊讶,刻刀安安静静的躺在湖边,湖边立着一个旗子,我走过去仔细看去,只见旗子上写着QS标志,我蹲下身捡起刻刀,刻刀竟然触手温热,有了温度,来不及诧异将刻刀重新挂在脖子上,顺手将旗子拔了出来,上面写着几行字:“恭喜你,你成功的找到了考核的旗子,现在请你去陕西落阳村,找到姓崔的菜户,他家门前重了核桃树,找到他们解决问题,到时候会有人找到你,送你去西藏,如果没有完成审核,那么请你速回学校找上官琳老师,她会安排你去别的学校。”
“妹的,什么东西。”我有些不乐意,大老远的过来,进了这黑漆漆到处见鬼的地方竟然就是为了这面旗子?
只是学校的人是怎么放进来的,还有刻刀为什么突然触手温热,而不是以前冰凉的感觉。
狐疑归狐疑,没有白跑就是好的,咬着牙朝着刚才来的方向摸索着往外面走,幽魂依旧游荡在我身边,突然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花白的头发,挺拔的身姿,一脸慈祥的笑:“小曦,你总算是来了,爷爷想你。”
“爷爷。”我大惊,这里是阴司之门,爷爷死后竟然在这里?
“小曦,来,爷爷抱抱你。”爷爷飘在空中散发着幽冥的光芒,双臂张开,对于我来说充满了诱惑,“来,小曦,爷爷想你了。”
“爷爷。”我呢喃着,双脚不由自主的朝着爷爷走去,手上的旗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缓缓的直到爷爷的手将近碰到我身上,挂在脖子上的刻刀才震动了起来,脑子一瞬间呆滞,紧接着眼前一片光明,四周是黄土高坡,眼前没有爷爷,身后是绿葱葱的林子,我竟然没有进去。
“怎么会这样?”我看着还挂在脖子上的刻刀满腹狐疑,难道刚才都是幻觉不成?
想罢,越发的好奇,咬了咬朝着林子走去,只是这次靠近林子并不见林子的变化,走到尽头也不见湖水,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出现幻觉,太不可思议了。”
“你也来打柴吗?”突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我惊愣的回头,一个穿着羊皮带着白色头巾的男人憨厚的笑着,身后捆者一批柴火,“你这么小就来打柴啊?”
“我……我是路过。”我有些尴尬。
“不是陕西的吧?”男人看起来年龄不大,操着一口地道的陕西口音,“刚才听你说什么幻觉?你产生幻觉了?”
我下意识点点头:“好像是,不过我不太确定。”
“是有这个可能的。”那男人笑着,然后示意我往外面走去,“其实要不是当地人我也不想来这里的,甘陕交界这地方总会出现幻觉,不过我们叫它海市蜃楼,不过这不是一般的海市蜃楼,看到的人不多,有的看到的人还看到了鬼,所以平时大家都比较避讳来这里,我是没办法,家就住这附近,不来这打柴,难道要砍自己家的树不成。”
说着男人倒是笑呵呵的很乐观,又问我要不要去他家住宿,很便宜的,我一听是付费的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而我晚上正好需要一个住的地方,当下说好,问他姓什么怎么称呼。
谁知难道背好打的柴火一边带路一边说:“我姓崔,看到前面那几处村户没有,有颗核桃树的就是我家。”
我听罢,停住了脚步,手脚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